'菜中君子,有人愛有人恨,原來“吃苦”也能上癮'

苦瓜 青椒 排骨 辣椒 醬油 美橋食坊 2019-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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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中君子,有人愛有人恨,原來“吃苦”也能上癮

圖片來自網絡


                  苦瓜

  自小的記憶裡,我就愛吃苦瓜。我媽說,我能“吃苦”,這麼多年,我可能跟“吃苦”還能沾邊。

  我想我也並不是第一口就愛苦瓜的味道,只是那難以下嚥的苦,被後來那種“苦癮”替代得蕩然無存,就像有人愛喝咖啡同理。“吃苦”是可以鍛煉出來的,我堂妹少時挑食,我二叔為了改掉她的習慣,暑假那幾天做飯,天天用苦瓜做菜,青椒苦瓜,苦瓜炒蛋,涼拌苦瓜,苦瓜炒肉輪番上陣。沒多久,堂妹習慣了苦瓜的味道,如今也愛吃“苦”。

  川東地區的苦瓜,外觀多呈珍珠疙瘩型,色偏白,水分少,苦味重,但香氣濃;而南方的苦瓜,皮較為光滑,水分多而色綠,尤其在炒過之後更為突出,相比來說苦味更輕。南方稱之為涼瓜。

  涼瓜,比較流行切成大而稍厚的片,配上牛肉合炒,涼瓜吸收了牛肉的葷香,牛肉藉著涼瓜的寒涼,也殺掉不少火氣。也適合將排骨燉熟後,放上大塊涼瓜再一同煲煮一陣,清涼去熱。而他們的涼瓜釀肉,是直接將苦瓜切圓筒或者圓圈狀,去瓤釀肉,蒸或煎食,過厚的苦瓜,並未浸入其它味道,顯得寡而苦,我並不愛食。

  而我們川東的苦瓜呢,如果切成厚片,炒時又柴又苦,有時碰上老一些的品質,接瓤部分很難咬動。因此,我以為它最適合切成極薄的片,配上大蒜、香蔥和微辣的青椒同炒,便能去掉它大部分的苦,以突其香。

  當然,此法炒苦瓜並不是直接入油鍋爆炒,而是在炒前,先用鹽抓勻醃一陣子,然後將它和青椒絲或段,放在不放油的熱鍋裡幹烙(特別怕苦的,可以先擠掉苦瓜醃出來的水分),待鍋裡苦水完全烤乾後,把苦瓜盛出來,或推至鍋沿,再倒油燒熱,煎香蔥白,爆香蒜片,入苦瓜一起合炒至熟。炒這樣的苦瓜,油不能太少,起鍋前放小撮白糖,味更佳。我家先生平生不愛吃苦瓜,自從吃了我炒的苦瓜後,竟然愛上,如今時不時主動將苦瓜買回家,按照此法炒制,想必還是真的好吃。

  上面的方法,主要針對怕苦的人群,像我這種鍾愛苦瓜的人,是可以直接生食苦瓜的。最原始也最粗野的辦法,屬於搗苦瓜,那是奶奶的拿手菜。幼時,我和弟弟常坐在飯桌前,看奶奶將苦瓜切成薄而透光的片,放入搗蒜器,再放大蒜、青椒片和食鹽,隨著她老人家手臂上下揮動,苦瓜居然慢慢呈現出翠綠的色澤,濃郁蒜香和生辣椒的烈香與苦瓜的清苦相互呼應,又形成激烈的碰撞,吃著尤其清心提神。

  臺灣有一種苦瓜吃法挺有意思,也顯得高雅。將苦瓜對剖去瓤,再對剖,用利刀片去裝瓤的硬白皮部分,再把綠色的淨肉部分片成大片,放在冰水裡,入冰箱冷藏一小時,吃時將水瀝掉,有規律地碼放在有冰塊的精緻器皿上,搭配用花生碎、小米辣、芝麻油、好醬油所調成的味汁蘸食。苦瓜經歷如此一翻打磨,上桌之後真成了一片片玉衣,入口苦味全無。

  從懷孕到哺乳期,將近兩年,未食得苦瓜之味,我被一種無形的意念所控制,那個東西不能吃!懷孕時有人說苦瓜會引起流產,哺乳期時,說吃了會回奶。其實不光是苦瓜,這段日子,我吃很多食物都會先上網或翻書對照幾遍,生怕一個小細節就釀成大錯。在一些人看來,我有超強的自控力,對於另一些人來講,這是病態的遵行。也不知道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太過矯氣,還是太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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