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石家莊》系列之一週邊縣區的特色美食

寬條花面秀技藝 煮肉燻肉依本真

環石家莊周邊縣區,或許因為與主城區離的太近,道路通暢、經濟發達,一些傳統飲食製作手藝更早地消失,受外來飲食影響更多,在吃的方面反倒不如偏遠些的地方有本地特色。藁城、欒城、元氏、鹿泉,基本上每個地方只能舉出一種。但正因為這些地方道路通暢、經濟發達,有幸保留下來的這一兩種手藝,也就由小變大,產生了規模,打響了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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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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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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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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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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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好的宮面細至1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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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的宮面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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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條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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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好的宮面如銀絲傾瀉


銀絲如瀑

“把面玩成藝術品”--本來想起這樣的小標題,但怕人們會往麵塑上聯想。我這次要說的不是麵塑,而是藁城宮面。雖然看起來宮面的“藝術形態”比麵塑簡單的多,不用捏不用染不用蒸,但你若像我一樣,看到農家小院裡,一個晴朗的日子,藍天白雲、和風麗日,滿院子銀絲般的掛麵如瀑布傾瀉,老人帶著兒媳和小孫子,穿行在層層“瀑布”之間,撫弄根根銀絲,如同撥動豎琴的琴絃--你會感慨:這是另一種藝術品,如同牡丹花有紅有白,如果說麵塑如前者一般熱鬧,宮面則像後者一般清爽,極簡約、極大氣、極素雅、極耐看。

這是藁城區南部一個小村--耿家莊,村裡幾乎家家戶戶會做宮面,而且都是手工操作。在全國,還有不少地方有會做手工掛麵的農民,比如陝北吳堡縣的“掛麵爺爺”,因為上了《舌尖上的中國》而聞名大江南北。但掛麵爺爺或許是因為身體不好(他前段時間已經去世),往架杆上纏繞麵條(藁城稱這一工序為“上軸”)的速度可不如耿家莊籍辰堆快。籍辰堆今年64歲,操持著一個小型宮面加工廠,作為“非遺”傳承人,以堅持手工操作為己任。

這裡我必須不厭其煩地向大家介紹工藝流程,如果不這樣,你不會明白為什麼宮面會有那樣的口感。第一步:和麵。用較為恆溫的井涼水,根據季節加鹽,用優質麵粉,揉和、餳發。第二步:開條。將餳過的麵糰略擀成長圓形厚片,用快刀轉圈劃成直徑幾釐米的粗條。第三步:搓條。用細玉米麵做撲面(音),在長案板上搓細搓勻,盤入缸內,再餳。搓三次餳三次。第四步:上軸。將已搓至筷子粗細的麵條纏到兩根70公分長的軸上,8字形纏繞。纏好之後掛進“洞子”(磚壘成的一米高的半封閉空間),噴水,蓋蓋兒,再餳。適時取出面,掛好,進行第六步:分面。將一根細木棍穿進8字的上環,向下一壓,左右一撥,抽出來再穿入8字的下環,向上一提,左右一撥。這樣所有的麵條都不粘連,同時變得更細。分好後又入洞子,又餳。適時取出,進行第七步:出架。即掛到3米高的架子上,拉住下軸往下拽。這個活兒我試了一下,挺費勁。要分次地拽,不能指著一次到位,那樣人費勁,面也受不了。

拉抻到位的掛麵,可以推到屋外晾乾了。如果天氣不好,也可以室內烘乾。過去在屋裡生火,如今改成燒鍋爐走管子傳遞熱量,配合使用電風扇和排風扇。將烘乾的掛麵用菜刀切成需要的長度,打捆包裝,即為成品。

我去的那天,想看全過程,被村主任告知不可能。“早起四點鐘就開始和麵了,你能趕上?”我說:“晚點做不行嗎?”被告知:晚一個鐘頭也不行。我來之後才知道,從早起做到傍晚,剛好掛麵入庫,沒有可以迴旋的時間。而且,做掛麵不僅僅意味著起早貪黑,樸素的食材,需要繁瑣甚至苛刻的流程。各種條件,都得剛剛好:天氣要不冷不熱,嚴寒酷暑不行;乾溼度要適宜,風太大或陰雨起霧不行;每次餳發的程度要合適,餳不開面硬拽不動,餳過頭了面沒勁兒一拽就斷;用的鹽要合適,鹽的“滷性”太大或含蓬鬆劑多了不行;甚至過去磨麵粉的石磨也得合適,石磨太新或太舊都不行……聽著籍師傅講述,我不禁想象那溝稜幾近磨平的老石磨,它若遇見聲稱要做掛麵的人,一定會翻白眼:哼,就你們嫌我老!

誰更聰明

籍師傅總說掛麵這東西挺“聰明”,“它餳好了也沒有什麼味兒,你要是不及時拿出來,它就掉了(斷了)。”但讓我說,不是掛麵“聰明”,而是聰明的人摸透了面的脾氣,能讓它變得服服帖帖。多次的揉搓,多次的餳,好像讓一個人享受過全身按摩,再讓他小憩一會兒。這個過程,掛麵的“眉頭”肯定是舒展的,如果簡單對待,按到機器裡擠壓,它的“眉頭”一定是擰著的。

舒展的表現,是那一個個氣泡。自然發酵產生的氣泡,隨著面的拉抻而變細,以至於使掛麵形成空心。傳說蒿城宮面,用一根面可以吸完一碗麵湯,可以向湯裡吹泡泡。籍師傅認為這些傳說有點誇張了:“氣泡是不規則分佈的,不是每根面都貫通的。”如果把面掰短,氣泡貫通,確實可以當吸管用。

籍師傅十幾歲時跟著大隊裡兩個好把式田雙海和田二柱學會做宮面,從上世紀70年代一直幹到現在。追溯耿家莊做宮面的歷史,有多少輩子,不知道。他只知道晚清時候,八國聯軍進北京,慈禧和光緒出逃,回京時路過欒城,耿家莊人跑到欒城去“看朝廷”,並獻上手工掛麵。據說皇帝吃了很滿意,從那以後藁城掛麵年年進貢,並由此改稱“宮面”。民國初年,還曾受到孫中山南京總統府頒發的“國光銀牌”嘉獎。

籍師傅做的普通宮面和“寬條花面”我都試吃了。共同的特點是:好熟,既軟且筋且滑。即使剩到第二天,口感差了,但也還能吃,細條不斷不爛。而那“寬條花面”,比普通宮面更要好吃的多,它呈螺旋狀,據說做起來對天氣等條件要求尤其苛刻。觀其“外貌”,可以說把面玩成了藝術品,但方便麵也是“燙過頭”的,有啥區別?嘗過之後,發現: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掛麵!籍師傅說:“這面賣20元一斤,還得預訂。我這裡就剩最後一把,再做得跑明年春天去了。這面我們家就我能做,我兒子還不沾。”看他很是自豪的樣子,我不由得猜測:寬條花面,應該是天氣合適與技癢難耐的產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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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肉燻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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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村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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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香驢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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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蒜燒驢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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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餄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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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爐燒餅夾驢肉,配餄餎,是當地正宗吃法


瀕臨消失的“四大件兒”

這裡所說的“四大件兒”全席,不是正定,而是欒城。欒城區過去雖是小縣,卻處在交通要道上,有貫通南北的驛道,又有連接東西的運河,水陸交匯,想來官商雲集,有錢人不少,以至於鋪排豪華席面的本領,比正定不相上下。如今,繁瑣的四大件全席已被鄉間廚師簡化掉若干個程序,即使這樣,也不如去飯店省事兒,所以,四大件席面只偶爾出現在當地,已經很少很少了。

我有幸找到一位做過四大件全席的廚師,範臺村62歲的孔連京師傅。根據縣政協文史委趙科長提供的資料,結合孔連京的回憶,正宗的四大件全席應當是這樣的:首先是涼菜,包括四葷、四素、四鮮果、四乾果。之後是熱菜,即所謂“四大件兒”。大件兒指主菜,如肘子、雞、魚、八寶飯,也有少數用海蔘或魚翅等高檔貨的。主菜用大碗盛裝,另配四盤熱菜,一起上桌,這算一套。吃完一套,再上一套,一共4套20個菜。主菜和配菜之間講究相關性,如主菜是海蔘或魚翅,配菜得用乾貝、魷魚等海貨;主菜是甜的八寶飯,配菜也得是甜菜,如拔絲山藥、糖燒蓮子。

“第一個大件兒擺上來,主家要向客人們敬酒。第二個大件兒上來再敬一次。後邊就不用了,讓客人自便。”孔連京說。四大件兒上完之後,“酒菜”告一段落,接下來開始吃飯。按標準程序,先上小吃,一般是四盤燒麥,兩盤蜜蜂糕。小吃之後,才正式吃飯。“飯菜”一般為八個碗菜。考慮到前邊菜上了三十多個,赴宴者多數有口膩感,故飯菜以湯菜、清淡菜為主,如蝦米大白菜一類。

備一次三十來桌的四大件全席,主家需要殺一頭二三百斤的肥豬。好的廚師,用一頭豬或一頭羊,能做出上百樣菜。所以四大件全席的菜並不是固定的,而是隨著季節、食材以及廚師的不同而變換花樣。孔連京極少做“標準版”四大件兒全席,到他這一代,四大件兒已經簡化了許多,首先把四幹四鮮去掉了,“人們吃不了,瞎擺沒用。”四大件兒的配菜也減少了,“頭兩個大件兒各跟三個配菜,後兩個大件兒各跟兩個配菜,一共減去了六個配菜。”而且不再講究主配菜的相關性,跟著肘子上來的可能是西芹腰果一類。“飯菜”之前的小吃也省略了,直接上主食、蒸碗。最後上一盆芥末肺葉湯,簡稱“芥末肺”,意思是“結尾”。

孔連京也約略聽到過本地名廚盧老會、靳老哲的大名。當年“八國聯軍”撤走後,慈禧、光緒回北京,路過欒城,在龍岡書院住宿。盧老會帶著他徒弟靳老哲,奉召服侍。二人施展平生絕技,做的飯菜十分討慈禧太后歡心,於是欽賜黃馬褂一件。從此,人們稱二人“御廚師”,聞名正定府周圍幾百裡。

“御廚師”做四大件兒有絕活兒。靳老哲燒肘子,煮熟、剃骨、改刀,加作料蒸,之後掛上雞蛋澱粉糊下油鍋炸。那油必須達到一觸即燃的程度,否則燒出的肘子皮不脆、色不鮮、味不美。所以燒火很重要。有一次,靳老哲把肘塊放入油鍋,立時閃出一片火光,爆出咯叭咯叭的響聲,這情景嚇的燒火的站起來撒丫子就跑。氣的靳老哲拿起個勺子就追,被眾人攔住。他兩眼直冒火,吼道:“正在節骨眼兒上,他放下風箱跑了,火候趕不上,這肘子就完了!”

精益求精,不允許一絲懈怠,這恐怕是“完美主義者”的“通病”。靳老哲還有一手絕活兒:生剔雞。一隻生雞經他剔過,皮肉完整無損,甚至連個刀口也看不見,而肉裡卻是一根骨頭也找不到。他做的黃燜雞,放到大海碗裡如活雞一樣,吃起來鮮美爛嫩,清香無比。

隨著時代的變遷,那一代人的手藝,已經消失在越來越快節奏的生活中。

殷村驢肉

現在,很多地方能看到“因村驢肉”的招牌,那是人們圖省事,其實正確的寫法是“殷村”。這個村子在元氏縣北部,紅旗大街南延線與井元公路交匯處,平原上一大集鎮。往來客人很多,餐飲業發展起來,尤以驢肉出名。

魏同利,41歲。從16歲開始煮驢肉,幹到現在25年。把父親留下的生意,從肉車子、肉門市,發展為飯店、連鎖店。一到中午,這裡吃飯的陣勢相當可觀。如本系列報道顧問趙工所描述:樓前樓後熙熙攘攘,如旅遊景點一般。沒耐心等座兒的人,只能在路邊燒餅攤上吃。人們說魏同利發家了,但他說:“這活兒你們不幹。”攤開兩手,滿是梆硬的繭子。“我切肉一上午站著連切仨小時。菜墩兩面用,直到切透,淘汰的菜墩也能堆滿這間屋子了。”

魏同利煮肉的手藝是和他父親魏順路學的,他父親是跟魏同利舅舅學的,魏同利舅舅是跟他的父親學的,他姥爺是跟本縣城郎村一個人學的,再往上,那人又是跟誰學的就不知道了。在市場沒開放之前,魏同利的姥爺掌握了宰驢煮驢的技術,市場開放以後,魏家的生意做起來,從最初一天宰一頭驢,發展到現在一天宰八九頭。從單純的賣熟驢肉,發展為能做全驢宴。

魏師傅煮驢肉,選七八歲口齡、“中年發福”、脂肪層厚的驢,將其“大卸四塊”,加鹽和配料,大火煮4個小時。一口大鍋同時煮五頭驢,煮出一拃厚的油,熄火,燜一晚上。由於油的保溫作用,到第二天早起出鍋,還有60來度的溫度。與趙縣驢肉比起來,趙縣做的稍幹,類似於醬牛肉,能切成大片,殷村的驢肉主要強調入味,煮的更加軟爛。根據我兩次吃過的經驗,熟切驢肉夾不出比雞蛋大的片來。上次我記得特別鹹,這次感覺好多了,魏同利說,季節變化,夏天放鹽多,冬天放鹽少。

這裡的驢肉通常夾在缸爐燒餅裡吃。那燒餅一幅撲克大小,烤的兩面焦黃,掰開細聞,一股肉香,據說是用驢油做的,是在許多地方已經失傳了的驢油燒餅。酥脆的燒餅夾進碎軟、鹹香、多汁的驢肉,吃起來,那叫一個過癮。魏同利說,會吃的人,講究熱燒餅夾驢臏子肉,“要從燒餅底下掉出兩滴油來,才是剛好。”

這裡驢肉館的餄餎比別處壓的細,除了蕎麥的清香,還有一種鹼香味,不知道怎麼做的。更有冷熱兩種吃法,類似於涼麵與熱面的區別,涼餄餎筋道利口,熱餄餎筋軟耐回味。

近些年為全驢宴開發的新菜,我也嚐到兩個。一品香驢腰,乾乾的堆在生菜葉上,撒著孜然粒,口感脆爽,而沒有腰臊味。大蒜燒驢肚,蒜香突出,驢肚軟嫩。聽魏師傅說,還有大蔥炒驢筋、豆花驢腦等等。將來他準備訂做一批驢形大瓷盤,將驢的不同部位相應地裝進驢盤中,那就更有全驢的感覺了。

在魏同利這一代人的努力下,殷村驢肉雖然不是老輩子就有的小吃,卻在最近十幾年聲名鵲起,成為元氏首屈一指的地方特色。從沒打過任何廣告,“就是實實在在的肉,實實在在的做。”魏同利說。

老齊燻肉

同樣沒打過廣告,就靠“實實在在的肉,實實在在地做”而聞名一方的,還有鹿泉老齊燻肉。這家門店,充分體現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話,在道邊眾多門臉之間,它是凹進去的,並不起眼,但顧客不斷。小小一間門面,超不過十平米,竟然有四個售貨員同時工作。一進店門,一股濃重的薰香撲面而來,吊燈下一盤盤醬紅的燻肉,看著讓人垂涎。

鹿泉這地方的人,有吃燻肉的習慣。包括過去屬於獲鹿縣地界的振頭(今屬橋西區),以燻肉為其三大寶之一。最近十幾年,一些鹿泉的村子因燻肉館而聞名,吸引市區客人頻頻光顧。但若問鹿泉當地尤其是城區的人們,很多人更認老齊燻肉。這家店的老闆顧榮翠,今年56歲,繼承的是公公的手藝,字號也是公公那時留下來的。1977年顧榮翠剛參加工作時,齊家就開著燻肉店,當時是縣城第一家燻肉店。1986年,公公對她說自己老了,讓她別在藥廠幹了,回家做燻肉吧。公公有五男二女,之所以在眾多孩子之間選中了四兒媳顧榮翠,是看中她為人實在、認真。

“我們做燻肉都是用鮮肉,不用冷凍肉、隔夜肉。因為肉不鮮,味不香。”顧榮翠說,她家包著鹿泉一個定點屠宰廠百十來套下水,每天夜裡十二點半拉回來,燙毛、清洗,用料水醃製,之後煮熟,再趁熱薰。煮肉的藥料有20來種,燻肉用松木鋸末。顧榮翠從正定、欒城、藁城那邊的木材加工廠進鋸末,熏製時間十來分鐘。“白糖薰的肉油亮,好看,但不如松木鋸末薰的,雖然表皮發乾,但味兒好。”

顧榮翠的女兒切了幾種燻肉給我們嘗。夾起一片薰方肉,外皮醬紅(顧說,這顏色完全是薰出來的,不是染的),內裡粉白,陣陣薰香,好像還混合著一種似甜非甜的氣息,總之,聞起來很舒服。入口細嚼,瘦肉軟而不柴,肥肉香嫩回甜,再次印證了俺的名言:肥肉比瘦肉好吃。再嘗一片薰豬肝,沒有豬肝常見的腥氣,越嚼越香。豬頭肉和豬蹄的薰香味兒,比方肉要大的多(比較起來,方肉香氣溫和,鹹淡也溫和,因為肉厚的緣故)。可以說,這裡的燻肉,香氣不是停留在表皮一層,而是薰透了。外皮有薰香,肉裡也有。甚至加配菜炒過,薰香依然不散。

老齊燻肉聲稱拒絕一切添加劑、色素。“我爺爺2006年過世。他晚年也聽說過各種各樣的添加劑、增香膏,畢竟是幹這行的,從同行那裡也是經常聽說。但他不想了解,不想用,要求我們也是一概不用。”顧榮翠的女兒說。

如他們所講,這燻肉做起來並不複雜。就看你是不是用一等的料,下一等的工。當食物從過去的“本味時代”發展到如今的“調味時代”,一種食品還在堅持用天然材料製作,已然是難能可貴。撇去一切添加的浮華,大自然饋贈給人類的食材,本來就很香美。它們的本味,藉由認真而勤勞的人的雙手凸顯出來,能吃到這樣的食物,當是我們莫大的幸運了。

原文刊發於《燕趙晚報》作者:安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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