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美食標識,我的兒時記憶

豆沙 餈粑 豆漿 五香粉 城市農村混血兒 城市農村混血兒 2017-09-07

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獨特的味道,這個味道會成為它的標誌,每當有人提起這個標誌的時候,就會想到這座城市。

而對於興仁這座城市來說,它的標誌也許就是盒子粑和豆沙粑。

城市的美食標識,我的兒時記憶

盒子粑 網圖

在很小的時候,我還生活在興仁這座城市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它的名字叫盒子粑,因為它圓圓鼓鼓的,很像平常所吃的雞蛋糕,我便一直叫它雞蛋糕。

每次走在街上,看見它,想吃的時候,我就會拉住媽媽的手,左右搖晃,撒嬌說:“媽媽,我想吃雞蛋糕。”

父母也許是順著我,從來沒和我糾正過它的名字,反而是跟著我一起叫它“雞蛋糕”。

那時候“雞蛋糕”賣得很便宜,一塊錢一個,份量也足,基本上身為小孩的我,吃下一個就再也塞不下其他東西,所以不管是因為價錢便宜還是不想我再鬧著吃其他東西,總之,我的父母每一次都會順了我的意,買一個“雞蛋糕”讓我慢慢吃。

我為什麼會特別喜歡吃“雞蛋糕”呢?現在想想,除了它的味道很好之外,大概就是咬到它中間包含的肉時的驚喜,讓我懷念吧。

盒子粑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像個圓形的小盒子,它的做法也和盒子很類似。

使用特製的圓形的模具,往模具裡先倒一點麵漿,然後挖一點餡料(肉和蔥)放在中間,再倒一點麵漿將餡料蓋住,然後放進油鍋裡炸,約莫五分鐘,面黃焦脆,內裡香嫩的盒子粑就可以出鍋了。

將稍微冷卻的盒子粑從中切一個口,灌一點特製的辣椒水,醃製過肉香和辣椒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那時候覺得,沒有比這更美味的東西了。

盒子粑除了一整個咬著吃,還有另一種吃法,將整個的盒子粑切成小塊,放進每家販賣盒子粑都有賣的豆漿稀飯裡,豆漿稀飯會將盒子粑泡的略微軟,卻仍有一點香脆,酥軟的盒子粑和香濃的豆漿稀飯混在一起,再依據自己的喜好放入一些配料,一口稀飯一口盒子粑,簡直人間美味。

城市的美食標識,我的兒時記憶

豆沙粑 網圖

除了盒子粑以外,興仁豆沙粑也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美食。

豆沙粑似乎是我家鄉所在的這個州都會製作的美食——將糯米蒸熟,然後打成還溫熱的餈粑,在手上抹一點蛋黃,防止餈粑粘在手上。取適量餈粑在手上攤平,挖一大勺炒制過的豆子放在上邊,然後像包包子一樣,將餡料藏在餈粑裡,然後左右手翻拍、捏型,將豆沙粑變成扁扁的橢圓形的模樣,然後放在一旁,陰乾。

待想吃的時候,拿一個豆沙粑,或煎,或炸,或烤,熟了以後,還可以抹上一點五香辣椒麵,或是不抹,直接咬著吃,也各有一番風味。

但我最喜歡的還是興仁的豆沙粑,因為它會流油,而且餡料裡還沒有我最討厭的蔥薑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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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豆沙粑

城市的美食標識,我的兒時記憶

烤豆沙粑

記憶裡最深刻的,便是冬日的午後,坐在燒煤燒炭的火爐旁,爸爸突然從冰箱裡拿出兩個豆沙粑,問我想不想吃。

我脆生生的答:“要!”

然後就拿出一個鐵網,將豆沙粑放到上面,慢慢翻烤。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白的餈粑面出現了焦黃,甚至鼓脹,隱隱約約能看見白色的表皮裡包裹著的棕紅色豆沙,隨著火力的加大,豆沙在裡面翻滾,似乎在說:“裡面好熱,我要出來!”

於是只聽“嘭”的一聲清響,白色的餈粑破了一個洞,“豆沙大軍”都看見了光亮,爭先恐後的跑出來,卻不防跑出來後遇見的不是平地,而是火山口,只聽“滋”的一聲,跑出來的豆沙滴落到火炭上,瞬間被烤乾了。

又耐心等待了幾分鐘,將裡裡外外都烤熟了,爸爸終於說:“可以吃了。”

瞬間伸手將一個豆沙粑拿在手裡,被燙的左右手翻丟,也不願放下。爸爸在一旁看著笑了半天,才抽了一張紙巾,將豆沙粑包裹住,才遞給我。

我忙不迭的接過,草草的呼了口氣,便將還燙乎著的豆沙粑往嘴裡送。

小小的咬一口,只咬到了白餈粑,餈粑的清香瞬間在嘴裡蔓延。再多咬幾口,終於咬到了豆沙,還泛著熱氣的豆沙在嘴裡翻滾,又燙又香,偶爾吃到幾粒混在豆沙裡一起翻炒過的肉粒,更是感覺到驚喜。

豆沙粑小小一個,也就只把小小的我的小小手打那麼一丁點,很快便吃完了。

爸爸問:“要不要再烤一個?”

我摸了摸鼓鼓的肚皮,雖然豆沙粑很小,卻是糯食,吃下一個後,已經感覺很飽了,因而就算嘴還在饞著,也只能搖搖頭說:“不要了。

後來,因為搬家到了另一個城市,我再也沒能經常吃到這兩樣美食,這兩樣美食,成了我記憶裡最懷念的東西;

後來的後來,城市在發展,美食也在發展,另一個城市也有了興仁的這兩樣美食,我皆買來嘗過,可不知是因為一樣美食傳到另一座城市,總會將它的口味變化一下,還是因為它的味道真的變了,亦或是因為我的喜好變了,總覺得,這兩樣美食並沒有小時候吃著的那樣美味了。

可不管如何,這兩樣美食作為童年記憶裡的“常客”,我總是抱著一分懷念的,這分懷念,讓我在不知道該吃什麼時,第一選擇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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