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愛一個人(下)

拇指姑娘 雞湯 毒叔君 2017-06-21

再這樣愛一個人(下)

在時間和空間的海洋,我還在此地守望

04

我後來才發現藍小姐和梨花一點也不像,真是半點也不像。

梨花溫柔安靜,她卻活潑的像只猴子。

梨花細心謹慎,她卻心大的可以和宇宙媲美。

如果說梨花是恬靜拇指姑娘,她就是花間微風裡飄逸的精靈。

我說過,藍小姐是我的初戀,每個男人的初戀都是磨鍊出來的。

我也不例外。

對當時我的來說多一個女朋友只不過是多一個可以拉手的女孩而已。

我照樣過著以往單身的生活,打遊戲,打籃球,和一群哥們混吃等死。

我時常忽略藍小姐。

一方面是出於害羞,另一方面我可能當時還沒有開竅,除了平時在一起喜歡捏她的臉之外,我實在不敢親她。

我總感覺我這一口親了下去,指不定她會給我一耳刮子。

可能她真的是心大吧,我有時候刻意的忽略她也不會被她責備,反倒是給了她自由似的。

我當時想,我其實是喜歡藍小姐的。

——她總能刷新我的三觀,我感覺我每天看見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今天她也許是個羸弱的小家碧玉,散著瀑布似的頭髮,娟好靜繡。

明天可能就是一身質感光亮的黑色,邪魅的眼神下那顆淚痣散發著哥特式的孤傲。

後天基本就是雙馬尾和棒球帽帶著雙肩包打天下,一雙小白鞋踢踢踏踏盪漾著你的心靈。

週末大概就是一席長裙在細碎的風中搖曳,輕輕綰起的青絲在微紅的耳朵後面,面頰的粉透著桃子的紅。

——所以我喜歡叫她桃子。

05

藍桃子小姐很少生氣。

乾嚎是她每次對付我的手段。

你們都見過家長在打自家調皮的小朋友時,熊孩子嚎啕大哭的場景。

——她就是那樣。

這傢伙非常怕疼,有次生病我陪著她在醫院抽血,排在我們後面的是一對父子,那小男孩約莫5歲左右,這時醫生正在給藍桃子小姐抽血,也不知到怎麼了,醫生的針還沒有接觸到她胳膊,這姑娘就嚎了起來,聲淚俱下的說太疼了,嚎的整個抽血區的病人都警覺了起來,輪到後面的小男孩抽血時,這小子直接就哭了,死活不願意抽血,還叫他父親給打了一頓。

出了醫院大門,藍桃子小姐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頓時一陣懵逼,問其原因。

對面答:我就想逗逗那個小孩,哈哈哈你看見沒真叫我給嚇哭了。

至今我都不清楚她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疼。

06

和所有情侶一樣我們終究也還是沒有跨過信任那道坎。

沒有畢業之前藍桃子小姐就出國留學了,她說我可以等她,也可以不等她,如果我等她她畢業了就回來,如果我沒有等她,她就不回來了。

如果是現在的我,我一定會等她。

可惜那時我沒有等她。

與其說沒有等她,是因為沒有信任她。

異國他鄉天大地大,各種朋友都有,看著她的動態我時常會有吃醋的感覺。

在此之前我其實不知道吃醋是什麼感覺。

我只知道這讓我覺得很難受,年輕的我沒有忍耐,浮躁沒法沉澱。

我硬生生的把她從我的世界推走了。

說實話,剛開始我覺得自己這是解脫,很快自投入到原來的生活中去了,只是我漸漸發覺對周圍的女生竟然提不起一點興趣。

每次遇到告白的姑娘總是會不自覺拿她和藍小姐作比較。

——都不如藍小姐。

儘管她像個孩子,還到處搗蛋,搞破壞。

男人忘不了初戀,是有原因的。

07

分手兩年後,藍小姐從國外回來了。

她邀請了我出來。

我看見她挽著另一個人進來。

我知道這是她男朋友。

心裡某一個地方像是被戳了一下,有溼溼的東西潺潺的向外流淌。

我們有意無意的聊著,突然藍小姐的男朋友有事走開了。於是我們兩之間頓時冷了下來。

我想要打破僵局。

“唔,你變了很多,成熟多了。”我尷尬的擠出這句話,下一秒似乎就後悔了。

“……”對面沉默了半響。

你再也遇不到一個人這樣愛你,我亦不會再這樣愛一個人。”說完藍小姐起身去了洗手間,這時正好他男朋友來了。

他剛坐下,就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可知道生不逢時是怎樣的無奈

我一愣,還沒有接話,他繼續說:大學我就知道你們在一起了,說真的我從來看不到她嚎啕大哭的一面,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她也有理智的一面,但是我更希望她可以做我的“藍桃子”。

——不過那又怎樣呢?

——她終究是我的。

——而你永遠是失敗者。

08

——我亦不會再這樣愛一個人。

那惆悵不是斷斷續續的,而是一直在延綿的穿行在雲層裡,將高空1萬米的寒冷覆蓋在我的表體上,然後瞬間鑽進了胸腔,放射著噬骨的凍傷,她口中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打在我的心上交迭出永不磨損在時光裡的執著。

——靈魂記得曾深愛過的蕩氣迴腸。

長空清寂,無雲,如水波映照人影,遠望到腳下路途,曲折遙遠,何時才能抵達邂逅?然而相遇又如何?

——最終不過一雙離人。共譜悲涼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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