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葭月遇見你

雞湯 美文 牧謙 牧謙 2017-08-30

我在葭月遇見你

關於意義,我基本沒有思考過。或者,喜歡算有意義,興趣算有意義,總的說來,還是感動最有意義。當然,這裡的意義,拋開商業模式裡的“利益”。我在葭月遇見你

然後我還說,你在空間人人裡看到的日字,大多每一個詞我都會多一點“小心翼翼”,因為都是熟人,不管犀利還是流話,我都會盡量文明一點。在一個論壇裡,我常常被和我一樣的群眾寫手誤認為是男人,我也樂於以“男人”的身份和他們討教一些寶貴文識遊記——我這個孤陋寡聞的人,半隻腳踏進“資本”戰場裡後,近一兩年,更是足不出戶——皮膚是養得好了——見識卻是淺短得看不遠三寸。

再或者,三年五年,我拖著兒帶著女,一夜爬起來無數次給孩子餵奶,一天換洗沾滿嬰兒屎尿的一塊塊布條讓我纖細的雙手粗糙結實,忙完一天我剛想躺下看幾頁書,“靠!孩子倒奶了。”我就在這生活的生活裡頭把一點一點的超離柴米油鹽醬的氣質磨得乾乾淨淨,還扯著嘴笑——真幸福!每一段光景裡都會成就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我,我唯恐這段青春走得太快,必須得折騰!我在葭月遇見你

所以,故事在生活裡,生活在故事裡。你也不必問我,“我”是不是我,我喜歡寫,不管自己聽到的還是看到的。你若碰巧看到,也是一種緣分。前幾天看到一則趣聞,說美國一個暢銷書女作家愛上了自己小說裡的男主角,於是堅持和結婚八年的丈夫離婚要和小說裡的“他”“在一起”。

我們在長帖裡調侃起這則趣聞,有一個走南闖北的“驢男”問“如果是你,會不會?”我在葭月遇見你

“ 完全沒有可能。一則‘作家’這個門檻我都進不了;二則,那是米國,我在大天朝;三則,我從來都喜歡結結實實的擁抱,什麼虛幻的承諾都是屁。”。“驢男”還沒有問完,話語權就被我搶先奪掉。

生命之可貴乎?不可逆乎?使汝情動乎?三者並存。於是乎,唯恐腦容量不好使,要記之念之,待老眼昏花,眼屎都擦不乾淨時拿起放大鏡——休管等待我的是天堂還是地獄,到這塵世來一趟,一路都是美,倍兒棒!我在葭月遇見你

我在葭月遇見你

我要告訴你個事實,我有打隔離霜,防輻射粉底。晚上洗掉這些東西后,我額頭右下眼角處有一大塊疤痕(小時候不小心摔跌落亂石處,我姐救的我),嘴角右下方還有一個因祛痣落下來的小疤,臉上還沒有長皺紋,但是疲憊勞累沒休息好時會有一小條爬上眼角。眼睛周圍有因2010年做胃鏡扭曲痛苦瞬間長出來的一片一片的紫癜,後來怎麼就變成了雀斑一樣的東西,我也不清楚(原來我是沒有雀斑的,只有幾個痘印,對了,我幾乎不長痘痘的)。不過,我皮膚底子還是好的,也還算細膩。

然後,你問我“貓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以防你說綠茶婊,加個‘綠茶’再去掉‘子’,聽起來好像不那麼難聽,實則,也是‘婊子’” 。我們合作的第一步,我至少要讓你看清我的‘真面目’。我看著你的三角區回你(心理學上認為,那是注視一個人的禮貌區域。)。我在葭月遇見你

我看到你明顯往後頓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你說“真有趣!”

你也許不知道,我試過偽裝,裝漂亮裝堅強裝強勢裝來裝去裝AC,就像夜裡睡覺不褪Bra一樣,身材的確凸兀有致了,翻來覆去卻渾身得不到解放。每一個人都有虛偽虛榮的那一面,和著我們人性裡的善而並存——註定了這個體不可能完美。

我想,浪子回頭金不換。因為裝而瑣累,倒不如卸下那些虛偽,一步一步安穩踏實,做一個愛錢但是不貪錢,愛男人但是不依附男人,愛笑但是不假笑的女人。我在葭月遇見你

開場白滑稽了些,後面我們的相識相交,卻算是君子——淡如水。

一年的業務合作結束後,基本沒有任何交集。

所以,我也真沒有想到,你會愛上我——一個姿色相貌都不出眾的已婚女人。

所以,大夜裡陌生電話響起來時,對我好一陣驚嚇。我在葭月遇見你

我趕過去時,見你雙手抱著頭,深深埋在兩膝之間,雙腿夾著一個垃圾桶,一直在吐口水。他們說你已經吐了大半桶。

見到我,你的司機附在你的耳邊低語了半天,我瞧見你緩慢地抬起頭,那姿態,好像千金重量架在你脖子上。

我有點後悔去那樣的場合,男男女女醉成爛泥,臉上全是”情色“二字,我自不用裝作清高,不過生性不喜混亂鬧熱。

“你,你,你立馬給方小姐道歉!”你大聲粗氣指著一個身材高挑著一身紅色長裙雙峰若隱若現的女人吼道。我在葭月遇見你

“方小姐,對不起,剛才言語有所冒犯,希望您見諒。”,那女人走過來朝著我鞠躬,但是“不情不願”四個字明顯寫在她的臉上。那一瞬間,我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我望著她低聲說“對不起,這個鞠躬等下我就還給你。我朋友醉了,希望你原諒。”

然後我看見各種咖級人物給你說“算了算了,你看小齊已經道歉了。”你還是一樣抱著頭,又慢慢垂到兩腿間。

後來我去找那個小齊道歉,給她鞠躬時她劈頭蓋臉對我一陣“痛快”:“也就這樣而已,還以為什麼角色,若不是看在L總的面子上,他把我推翻在地上的事情能這麼簡單解決?他有錢,我家更有錢!”

送走他們回來時,你的司機已經把你扶在沙發上躺下了。他一直給我道歉,說不打電話叫我來,今晚場子收不了了,我看著亂七八糟的玻璃渣,還有倒在地上的點歌器械。不敢想象剛才有一場怎樣混亂的“毆”。我在葭月遇見你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W總提起你,說不合適在夜場玩,太木訥。然後齊小姐笑著說,越是這樣的女人越婊子,你們男人可要擦亮眼睛噢。然後頭就不幹了,立馬起身一把提起齊小姐,直直丟在地上,他還想動手時被大家拉住了。”在寂靜的K房裡,你的司機對我說到。

“頭說‘方小姐是我愛的女人,老子都捨不得說她半句,說白了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在我心裡,而且是唯一。媽的你說什麼髒話!你才像婊子!不是像就是婊子!’” 見我沉默不語你的司機又補充到。

“看不出來,他會這樣。”其實我一句話也不想說,突如其來的被動攪進局,使我沮喪,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是苦是悲。我向來喜歡主持自己,把控自己,願意不願意全聽憑自己內心最真實的安排。我不能不回答你的司機,那樣顯得沒有禮貌。

“是的,我跟了頭八年了,從未見他如此衝動過,再醉他都是非常安靜的人。”

“我曉得。”我望著你的司機回答他。我在葭月遇見你

爾後很多年,某一天我跟丈夫出門,看到小區對面街上警察正在調解一起糾紛,我突然就想到了你,想到性情沉穩的你拎起一個說我的齊小姐憤怒的樣子,想到你醉得苦痛扭曲的臉在見到我後綻開一臉的笑——彷彿我是這個世間最好的珍寶。

我駐足在那裡看,丈夫有些好奇“你不是從來不喜歡‘湊’這樣的熱鬧嗎?”

我沒有問丈夫,如果在那樣的場景下,他會怎麼樣。

我願意相信,丈夫也會為我付出很多很多,他態度中庸,凡事喜歡和平解決,他的答案,不問也全在我心裡。

突然,眼睛忍不住紅了。

“咋了?”丈夫問到。我在葭月遇見你

“進沙了,可能。”我揉著眼睛避開他。

“哎,你躲什麼?我給你吹吹。”丈夫還和結婚時一樣,對我的好也沒有因為婚齡而降減多少。

尾聲

我讀到一段話:如果有一個人愛你,你不要躲藏,愛你的人,一般不會捨得傷害你;真正會叫你受傷的,是你愛的人,你愛一個人,就給了他傷害你的權力。

我不知道原來為何要對你那麼防備,即使你已經不能給得起我想要的東西,至少你不會害我,堂堂八尺大漢把一顆心捧出來,結果是把怯弱的我嚇得“哇哇”大哭。我的反應,對你的傷害有多深?或許,你日理萬機,這點愛早已成往事。

我從來不知道你愛我,直到多年後我成為了大人,我終於曉得大人愛人的模樣。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鄧麗君的歌叫我不由得念起詩經裡的這一句。又到一年葭月,也快到了一年的尾聲,我想起第一次遇見你,你的那句“真有趣!”。

或許曾經,他是伊人,你是伊人,我也是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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