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北京,全憑那一碗炒肝兒

2002年初,我第一次踏上了北京的土地。

一下火車,砰砰亂跳的心臟根本來不及平靜下來,就被站臺上工作人員的一口京片兒刺激跳的更厲害了。激動中我深吸了一口空氣,我,一個十八線小城出來的小姑娘,終於站在了偉大祖國首都的土地上。

出站口等著我的是我老公,一個北京土著,有著寬厚的肩膀還有純北方的胃。

接到我之後,來不及回家放行李,就被老公給拉去吃老北京小吃了。生平第一次,我見到了炒肝兒,也從此愛上了它。

記得那次老公點了一堆北京小吃,有甜有鹹,獻寶似的端到我跟前,擺了滿滿一桌。因是初春,天冷的厲害,老公首推豆汁兒給我喝,讓我暖暖胃。沒成想,那碗黃黃綠綠的湯水還沒到我跟前,就被那股酸爽的味兒給刺激的猛咳嗽,然後一副唐僧推開人蔘果的姿勢:拿走!拿走!

初識北京,全憑那一碗炒肝兒

老北京的眼裡,豆汁兒和焦圈兒更配哦

老公擺出一張“百四不得其解”的表情,意思是如此美味你怎麼不要呢?接著推送了第二道——炒肝兒。

看著碗裡黏糊糊的醬油色的食物,有點不敢下嘴。但一聞,卻是濃郁的香味兒,尤其是有蒜香味兒。這對嗜蒜如命的我來說簡直就是抵擋不住的誘惑。一勺子下去,像吃將化未化的肉凍,稠粥樣的口感,蒜香和肉香完美結合的味覺強力刺激了我的味蕾,頓時食慾大開,完全撇下了斯文,開始一頓猛吃。

初識北京,全憑那一碗炒肝兒

炒肝兒,顧名思義,原料以豬肝兒和大腸為主,燉肉的湯汁裡放上蒜末,再加上厚重的澱粉勾芡,濃香與厚實就是炒肝兒的底味兒。

一碗炒肝兒,讓我見識了同樣底蘊厚重的北京,還有局氣的如同炒肝兒一樣的北京人。穿梭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滿耳朵聽到的都是“您”,客氣但不疏遠,反而透著熱情和親近。就像炒肝兒,主料在湯汁裡,靠著濃芡汁兒,把肉和湯黏在一起,不分彼此。

從此,炒肝兒成了我隔三岔五就要吃的早餐。

初識北京,全憑那一碗炒肝兒

除了炒肝兒,記得老公當時還點了爆肚兒,芥末墩兒,驢打滾,豌豆黃等。芥末墩兒其實就是白菜,和芥末組合在一起,喜歡人由衷熱愛,不喜的人真是下不了嘴。芥末墩兒和豆汁兒一樣,很多人吃不慣,爆肚兒倒是非常適合我這南方胃,那就那些許的羊羶味兒拉低了印象分。

歲月更迭,轉眼我在北京呆了快20年,也吃了快20年的炒肝兒。如果說烤鴨代表的北京的大氣,那麼炒肝兒就是北京的煙火氣,是濃稠的北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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