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至山裡有一碗紅燒肉

葡萄酒 紅酒 美食 筆不量力 筆不量力 2017-08-06

東至山裡有一碗紅燒肉

“不能吃太胖哦,會被殺掉的。”——宮崎駿《千與千尋》

我們這代人,受港臺文化影響太深,香港四大才子中,蔡瀾先生有“食神”美稱,我對他了解最少。

我是奇葩,在這個人人自稱吃貨的時代,美食於我,可有可無。我曾經期待的一項未來科技,就是“食物膠囊”,每天一粒,補充所有人體所需元素能量,省得我每天任務式填充這幅皮囊。

凡事都有例外。

老黃結婚那天,我們去迎親。酒席中的一碗紅燒肉,直到現在我還念念不忘。

假如依我,不喝酒,那吃的是哪門子喜酒。恰好那天我那桌都是司機,我並不嗜酒,也就沒有自斟自飲的習慣,看著其他座席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我們這桌氣氛稍遜。假如那天喝了酒,也許那碗紅燒肉的味道在我的舌尖也就停留不下。

這碗紅燒肉才上來的時候,有些嫌棄,大小不一的暗黑方塊、肥膩感十足,沒有一丁點賣相,一點動筷的慾望都沒有。同桌的漢子們很快揀得只剩下一小半,期間不斷地給我安利此款紅燒肉的獨特和美味。

看他們砸吧嘴,我就忍不住試了一小塊。我擦,真他孃的好吃。

我北漂三年,工作日的中餐一大半是在“田老師紅燒肉”裡解決的,很多同學、朋友的廚藝展示中,紅燒肉都是標配。應該說,不同口味的紅燒肉,我是試了不少的,是有那麼一點發言權。

一小塊之後,我連續揀了三整塊,挑大的揀,還動用了湯匙。很慚愧,我是個一直不太會用筷子的人,一緊張一著急,無論塊頭大小,只能靠湯匙幫忙。好傢伙,這吃相,我都忘了曾標榜“吃東西僅需果腹”,看來過去是裝逼了。

“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用來形容它的口感,相當普通俗氣。苦於自己辭藻匱乏,搜腸刮肚也不知用何言語來描繪推介,“酥爛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膩口” 倒是較為貼切,再往深了形容,我就不會了,那會我只曉得吃。

兩天後我就開始研究紅燒肉的做法了,可惜有心無力。後來又覺得可以把它的做法數據化,流程化、標準化,這樣我就可以多吃幾次。

有好幾次忍不住嘴饞,專門驅車前往拜訪那場酒席的主廚,懇求他分享此紅燒肉的做法,以便自己解饞。

原料的來源最為關鍵,我判斷,那是一頭有內容的豬。一定要是東至大山裡的本地黑豬,吃慣了雜糧野菜、喝足了雨露山泉,跟野豬們你追我趕、嬉戲打鬧,肉質絕不遜於丁磊16萬一頭的味央豬。貢獻了如此美味,二師兄功德無量。

手藝也要緊的很,關鍵在“燜”,費柴火、費時間,火勢和火候的把握要非常精準,小灶和大鍋又有區分,柴火為宜,桑木最好,火勢穩定持久;燜之道,又在於料,料的組合、與肉的配比不足為外人道……再多的,我也複述不出來了。

假如我有錢,我定是要買斷他的配方和做法,就像雕爺500萬買來牛腩配方一樣,然後開一家紅燒肉主題蓋飯館,有東坡肉、有毛氏紅燒肉、有紅燒肉燉粉條,更有這碗東至紅燒肉;我又喜歡紅酒,他孃的,管他土不土搭不搭,就用紅酒佐餐,大塊肉小口酒,有點意思。

問題是,一個非吃貨怎麼能經營好“吃”這門生意呢。

不過山裡的味道,也許出不得山,山裡山外,人心有礙。

我還是不徒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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