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西安的兒媳病了,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人在家鄉的婆婆

蘭州牛肉麵 糕點 情感 故事 新銳散文 2018-12-11
遠在西安的兒媳病了,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人在家鄉的婆婆

一天,接到遠在省城西安的兒媳打來的電話,說,自己和鵬鵬(兒子乳名)剛剛從醫院看完醫生出來,因為身體不適,想聽聽媽媽的聲音。

電話的這一頭,我心裡一緊,緊張的連說話的聲調都變了。

“媽,我沒事兒的,就是這會兒特別想聽聽你說話的聲音。”

“媽,她真的沒事,她就是想聽聽你說話的聲音。馬上休假了,我們計劃回安康,回家看看。”兒子這樣強調。

兒子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兒媳的聲音裡含著撒嬌的親暱。

電話的這一頭,我笑了。

幾天後,兒子一個人利用短暫的假期回安康。兒媳身體微恙,兒子心疼媳婦兒,怕她旅途勞頓,水土不服。

兒子向我複述了那天打電話的情景。

他倆從醫院出來,兒媳要兒子幫她把電話從包裡拿出來,想給媽打個電話,想聽聽媽媽的聲音。起初,兒子以為是給丈母孃打,結果,通話接近尾聲時,手機被傳遞到兒子手中,方才知道,這個電話,是打給我的。

聽完兒子的敘述,我的內心裡,瞬間湧起一股清純、柔美的感動。

我心裡知道,兒媳這麼向我撒嬌,分明就是意味著孩子對我這個婆婆產生了親近感和信任感。

是的,這樣撒嬌,是一種寶貴的親近感與信任感。

我想,能夠讓我和兒媳親近的,就是因為我是個母親。對於母親這個稱謂,我和兒媳都有著最深切的眷戀,還有最強烈的共同的認知。所以,我這個婆婆非常幸福的被兒媳親近、信賴。

遠在西安的兒媳病了,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人在家鄉的婆婆

有人說,婆媳是一對天敵,水火難容。

有人說,婆媳是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母女,勝似母女。

兩種說法,都是對的。

前者,是把兒媳當成奪走自己養育了二十多年兒子的敵人,心懷敵意。

後者,是把兒媳當成了給予兒子一個幸福家庭和美好愛情的恩人,心存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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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是陝西廣播電視臺的名主播,因為工作關係,常常去外地出差。

每到一個地方,孩子總是在辦完公事之後,特意購買當地的特產,不辭勞苦帶回西安,再通過快遞給我寄回來。

近到天津的大麻花、上海城隍廟的茴香豆,稍遠一點的香港紅心月餅,再遠一點的日本的抹茶糕點,更遠一些的埃及的椰棗。

孩子心細,每逢我的生日,或是三八婦女節,我總會收到孩子寄回來的香水、口紅、肩頸按摩儀、鋼筆、永生花、眼部按摩儀之類。

每逢換季,孩子總會悄無聲兒地按照我的穿衣風格和尺碼,給我買回四季衣物,以及鞋子。

同事們一看見我穿出時尚的衣服,很容易就猜出,一準兒是我兒媳買的。她們都說,非常羨慕我有一個好兒媳。

我由衷地笑。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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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兒子兒媳一起出去吃飯,為了照顧我們的口味,兒媳選擇了一家非常正宗的蘭州牛肉麵館。

足量的優質牛肉麵,還要配上兩大盤牛肉,幾樣涼拌小菜。

飯菜上齊後,非要等到我和她爸爸先動筷,自己這才動筷。卻並不先給自己碗裡夾菜,而是一個勁兒地往她爸爸碗裡,我的碗裡,兒子的碗裡夾肉夾菜。

等到我們實在是吃不下去的時候,這才推開自己才吃了少半碗拉麵的碗,站起來把剩下的牛肉夾幾片放在紙巾上,要我們等她一會兒,她去去就回來接著吃麵。

原來,我們進店的時候,孩子在麵館門口看見一隻流浪小狗。那隻小狗僅僅只有一尺多長,凍得瑟瑟發抖。

此時,在寒冷的西安鬧市那家有名的麵館裡,我忽然想起我的一個研究心理學的同事跟我說過,喜歡動物的人,是善良的、有愛心的人。

兒媳同情那隻流浪小狗,在她自己,可能就是很尋常的小事情。可是我,看見的是孩子善良的本性,還有孩子內外兼修的美麗。

遠在西安的兒媳病了,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人在家鄉的婆婆

“媽,媽。”兒媳每次這樣親暱地叫我的時候,都像一泓甘泉在我心底裡最深最柔的地方流淌。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以至於每一個清晨,我從睡眠中睜開雙眼,就有一種幸福感,這種幸福感盪漾在我的全身。因為我深深地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婆婆都像我這樣幸福。

我甚至想,我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我有何能何德擁有這樣一個善良的,才貌雙全的兒媳?

也許,我不是一個好妻子,不是一個好朋友,但我相信,我相信我會是一個好婆婆。

我堅信,在未來的歲月裡,我和我的兒媳經過光陰的洗禮,經過親情的浸潤,我們不是母女,勝似母女。

因為,美好的婆媳關係,從來都是用善良,用感恩,用愛心來經營的。


遠在西安的兒媳病了,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人在家鄉的婆婆

作者簡介:袁明秀,筆名冷月無聲,女,回族,小學教師,陝西省旬陽縣人。《新銳散文》專欄作家。現供職於陝西省安康市漢濱區鼓樓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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