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裡的故事

小吃 麵條 炸醬麵 排骨 火鍋 旅遊世界雜誌 2018-11-29
麵條裡的故事

從小,我就有一個“麵條胃”,所以每日都少不了一碗麵。即使是出門旅行,通常也都是尋面之旅。到揚州,尋覓一家有緣的麵店,等待一碗揚州炒麵;飛到重慶,來一碗小面,撥開澆在上頭的肉末,醬香濃郁,鹹鮮微辣;遊武漢,嘗熱乾麵;到北京,吃炸醬麵;玩河南,點一盆原湯三鮮燴麵……

老北京·炸醬麵——講究的就是菜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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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人們都以麵食為主,比如北方人喜歡吃的饅頭、包子、餃子、餛飩、烙餅、麵條都是麵食。可是北京人一提到“面”,就不是這些了,而是麵條,即“面”就是麵條的專有名詞。

麵條有“長壽”的意思,所以北京人的面裡邊有長壽麵。其實在北京,有這樣一說:“人生有三面,即洗三面、長壽麵、接三面”。所謂洗三面,就是小孩子剛出生第三天,舉辦個“洗三”儀式,親戚朋友來吃孩子的麵條,祝福他“長命百歲”;以後每年過生日,都得吃“長壽麵”“挑壽”,意思是祝福他“福壽綿長”;人死之後的第三天,親戚朋友要吃“接三面”,意思是表示對死者的感情連綿不斷。

其實不僅僅是這些,日常生活中,北京人也非常喜歡吃麵,炸醬麵、打滷麵,好幾種吃法,在這裡我們專門講老北京炸醬麵。

一碗普通的炸醬麵要做得地道好吃,這裡面的道道兒深了。那得是:面瞧著透亮,醬炸得夠滋潤,菜碼兒布得講究,佐料配的精細。連做帶吃由頭至尾,處處都透著股子北京人特有的生活方式:就算是平民百姓家中的一碗炸醬麵,也得吃出達官顯貴局上的臉面兒來。

先說這醬要講究,北城的人好用天源醬園的醬,南城的人喜歡用六必居的醬,回民則都是用桂馨齋醬園的醬。

這是為啥呢?天源醬園是百年老字號,創業於同治八年。天源的甜麵醬和典型的京城甜醬菜,其製作技法都是由打宮裡傳出來的,很受北城人的歡迎,這跟老年間北城旗人居多有關。六必居更早,相傳創於明朝中葉,六必居這三字還是明朝大學士嚴嵩題寫的呢。老闆趙氏兄弟是山西臨汾人,店鋪開在南城。六必居醬菜的原料都有自己固定的產地。自制的黃醬,黃豆選自京東豐潤跟通州永樂店。甜麵醬的白麵選自京西淶水,那兒出產的小麥粘性大,六必居自己磨粉製作甜麵醬,很受南城人的喜愛。

桂馨齋醬園也是百年老字號,創於乾隆元年。老闆是南方人,店鋪開在南城騾馬市大街鐵門衚衕南口。有朝廷的時候,桂馨齋的醬菜也是見天兒往御膳房裡送的“貢品”。回民愛用桂馨齋的醬,跟南城是回民聚居區有關。

再說麵條,老北京炸醬麵的麵條,最講究的是小把抻面,其次才是手擀麵、切面之類,最不濟就是掛麵了。和抻面的面時,得放少許鹼和鹽,為的是面有筋勁兒,入口有嚼頭兒。老北京炸醬麵是不興過水的,就算是三伏天,也得是熱乎的鍋挑兒。有人說鍋挑兒面拌不開。告訴您,醬拌不開,不是鍋挑兒的毛病,是您的醬炸得不夠滋潤。

末了,咱們說說菜碼兒的講究。說到老北京炸醬麵的菜碼兒,民間還有個順口溜呢。 “青豆嘴兒,香椿芽兒,焯韭菜切成段兒;芹菜末兒,萵筍片兒,狗牙蒜掰兩瓣兒;豆芽菜,去了根兒,頂花帶刺兒的黃瓜切成了絲兒;心裡美,切幾片兒,焯豇豆剁碎丁兒, 小水蘿蔔帶綠纓兒;辣椒麻油淋一點兒,芥末潑到辣鼻眼兒。炸醬麵只一小碗兒,七碟八碗是麵碼兒。”

怎麼樣?一碗麵,是不是吃出皇家“御膳房”的滋味兒了。

重慶·嘿!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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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重慶給人的印象,人們肯定首先想到的是火鍋、酸辣粉、橋都、山城之類的,但是重慶還有一種美食比火鍋還普及、親民的就是重慶小面。

狹義上,小面是指以蔥蒜醬醋辣椒調味的麻辣素面。而在老重慶的話語體系中,即使加入牛肉炸醬,排骨等豪華澆頭的麵條也稱作小面,如:牛肉、肥腸、豌豆炸醬麵等。但如果你去小麵館不說其他的就是默認是紅油素面。

重慶人對小面優劣的評價的標準,最主要是佐料,小面的佐料是其靈魂所在。小面家族品種豐富,富於變化,形成個人定製口味。比如,要求店家“幹熘”(少水乾拌麵)“提黃”(麵條偏生硬)“加青”(多加蔬菜)“重辣”(多加油辣子)等等。也可要求店家採用不同粗細、形狀的面身,如“細面”“韭菜葉”“寬面”一般店都有這三種面身。還可以要求店家增加或者減少某種特定調料,如:“少辣”“重辣”“不要蒜”等等。

小面是作為南方人的重慶市民唯一普遍接受的麵食。重慶人對重慶小面的熱愛不亞於火鍋,親密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重慶人喜愛小面與其說上癮,不如說是一種依賴。每天清早起來,街邊的麵攤格外紅火,儘管一些堂子裝修的不太好,甚至就是路邊攤。但是,美女們在這個時候也從不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吃著那是個香哦;還有西裝革履的紳士,放下公文包,呼呼呼,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碗小面吃盡。麵攤前,有白領,有壯勞力,有小學生,形形色色,不論身世,不論地位,各色人等為的就是一碗重慶小面。外出回家的重慶人,如果不能先吃頓火鍋,但一定要先“下”碗小面解饞。

蘭州·拉麵:聞香下馬 知味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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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我對蘭州的最愛,我必然要說蘭州拉麵的。什麼萬千風景都不如一碗香噴噴、熱騰騰的拉麵來的實在和貼心。沒辦法,我就是這樣一個吃貨。

蘭州人把牛肉麵可謂是吃出了名堂,在蘭州的大街小巷,無論大小,至少都有一家牛肉麵館。其中不乏一些連鎖品牌,一般來說,都是七塊錢一碗。大清早起來,吃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拉麵,大概只有蘭州人了。

“蘭州人三天不來個‘牛大碗’就心火難捺”,聽起來有點誇張,但牛肉麵的確是蘭州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蘭州人對牛肉拉麵的講究,先得從面的粗細說起,從最細的毛細、二細到寬,分了大約6、7種不同的面。吃起來口感自然不同,而拉麵裡必定會有爽口的蘿蔔,加一勺看著紅辣辣實則是以香為主的辣椒油,看著紅彤彤的湯其實並不辣。

一般蘭州人吃牛肉麵,在面出鍋時會喊上一嗓子“辣子蒜苗多些”,這種氛圍,可是在別的城市體會不到的。可以說,這蘭州牛肉麵一走出蘭州就變味兒,別看都打出了“正宗”的招牌。來到蘭州,只要是在食客如雲的街頭面館,不到兩分鐘,就能嚐到最地道的牛肉麵。

蘭州拉麵,傳說起源於唐代,但因歷史久遠已無法考證。有史料記載的是蘭州牛肉麵始於清朝嘉慶年間,系東鄉族馬六七從河南省懷慶府清化人陳維精處學成帶入蘭州的,經後人陳和聲、馬寶仔等人以“一清(湯)、二白(蘿蔔)、三紅(辣子)、四綠(香菜蒜苗)、五黃(麵條黃亮)”統一了蘭州牛肉麵的標準。它以“湯鏡者清,肉爛者香,面細者精”的獨特風味和“一清二白三紅四綠五黃”,贏得了國內乃至全世界顧客的好評,得到 “中華第一面”的美譽。

傳說20世紀40年代,蘭州酒泉路馬保子熱鍋子麵館,一個大鬍子官員常常光顧這裡。有一次吃飯,他問起店名,老闆如實相對。他說,這熱鍋子面不中聽,你看這麵湯清肉爛,看著美吃著香,不如叫“清湯牛肉麵”。這位大鬍子官員,就是于右任先生。他後來回到重慶,經他揄揚,蘭州牛肉拉麵就在全國聲名鵲起。從這一點來說,于右任先生是蘭州牛肉拉麵最早的代言人。

于右任在隴上留下革命足跡,也留下大量墨寶,清湯牛肉麵得名於老,那也是幸莫大焉。民間傳說總是喜歡把重要的事情和著名人物聯繫起來,雖然真實性可疑,但故事還在流傳。

山西·刀削麵:一葉落鍋一葉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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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有個謎語:一葉落鍋一葉飄,一葉離面又出刀,銀魚落水翻白浪,柳葉乘風下樹梢。”打一面食,是啥呢?

——刀削麵,麵條的一種。

刀削麵,是山西最有代表性的麵條,堪稱天下一絕,已有數百年的歷史。刀削麵起源於元代,是山西名聲最大、影響最廣的麵食,因風味獨特,馳名中外。刀削麵全憑刀削而得名,以刀功和削技的絕妙而被稱為“飛刀削麵”,功藝精巧的廚師削出來的麵條“一根落湯鍋,一根空中飄,一根剛出刀,根根魚兒躍”。刀削麵中厚邊薄,稜角分明,形似柳葉,入口外滑內筋,軟而不粘,越嚼越香,配漿汁、蘸陳醋同吃,極具風味,深受消費者歡迎。

傳說,元朝建立初期,為防止“漢人”造反起義,將家家戶戶的金屬全部沒收,並規定十戶用廚刀一把,切菜做飯輪流使用,用後再交回保管。一天中午,一位老婆婆將棒子麵、高粱面和成麵糰,讓老漢取刀。結果刀被別人取走,老漢只好返回,在出大門時,腳被一塊薄鐵皮碰了一下,他順手揀起來揣在懷裡。回家後,鍋開得直響,全家人等刀切面條吃。可是刀沒取回來,老漢急得團團轉,忽然想起懷裡的鐵皮,就取出來說:就用這個鐵皮切面吧!老婆婆一看,鐵皮薄而軟,嘟喃著說:這樣軟的東西怎能切面條。

老漢氣憤地說:“切”不動就“砍”。“砍”字提醒了老婆婆,她把麵糰放在一塊木板上,左手端起,右手持鐵片,站在開水鍋邊“砍”面,一片片面片落入鍋內,煮熟後撈到碗裡,澆上滷汁讓老漢先吃,老漢邊吃邊說:“好得很,好得很,以後不用再去取廚刀切面了。”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晉中大地。至今,晉中的平遙、介休、汾陽、孝義等縣,不論男女都會削麵。

後來,“鳳陽”出了朱皇帝(朱元璋)統一了中國,建立明朝,這種“砍面”流傳於社會小攤販,又經過多次改革,演變為現在的刀削麵。刀削麵柔中有硬,軟中有韌,澆滷、或炒或涼拌,均有獨特風味,如略加山西老陳醋食之尤妙。

寬似“褲腰帶”的陝西·biangbiang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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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條像褲帶,辣子是主菜”,是關中十大怪之一,三言兩語將陝西關中人愛吃麵習慣飲食展現出來,陝西關中有一句老話叫“油潑辣子biangbiang面”,僅僅一句話就把我讒得直流口水。

傳說,一位集懷才不遇、憤世嫉俗、貧困潦倒、飢寒交迫於一身的秀才來到咸陽,他路過一家麵館時,聽見裡面“biang——biang——”之聲不絕於耳,一時飢腸轆轆,不由得踱步進去。只見白案上擺滿了和好的長條狀面塊兒,師傅拎過一塊兒,扯住兩頭,頃刻間摔打成褲帶般寬厚扔進鍋裡,然後又摔打了好幾塊兒扔進鍋裡,一會兒從鍋裡撈出一大海碗,碗底事先盛著佐料和一些豆芽青菜,自然還要澆上一大勺油潑辣子,熱騰騰端上來。秀才看得興起, 大叫:“好啊!店家來一碗!”

“這位客官一碗……”店小二一聲長長的吆喝,很快一碗麵擺到面前,飢腸轆轆的秀才直吃得大汗淋漓。“店家,結賬!”秀才喝道。一摸兜,壞了,一時忘形,竟忘了囊中早已空空如洗,頓時窘住,剛才的熱汗瞬間冷冰冰刷在臉上。一旁,店小二斜著眼聳著肩,一臉壞笑。“小二……”秀才訕訕,話剛出口便被店小二堵住:“客官,本店小本經營,概不賒賬。”見店小二不通融的模樣,秀才又向身上摸去,左一摸,右一摸,上一摸,下一摸,好像早晚能摸出幾文錢來似的。

店小二心想:“你個窮秀才,看你摸出什麼來。”天呀,這不是有辱斯文麼?秀才一面摸,一面思量脫身之計。他與店小二搭訕:“小二,你家這面何名?”店小二學著秀才的腔調說:“biangbiang面。”秀才問:“biangbiang面?biangbiang字咋寫?”

這家麵店可是遠近聞名的老字號,其面做得特殊,面與面板摔打撞擊,“biangbiang”響,故稱“biangbiang面”。“biangbiang”二字咋寫,店家做面,客人吃麵,誰也沒去想過。見店小二答不上來,秀才頓時有了主意,他說:“小二,你與老闆商量,本人今天沒錢,可否寫出‘biangbiang’二字,換這碗麵吃?”店小二頃刻間回來,說:“成。”店家心想:“古來就沒有‘biangbiang’二字,看你窮秀才怎麼賴賬。”“biang、biang、biang、biang……”秀才心裡嘀咕,嘴上嘀咕。

秀才讀書,也最認書,古往今來偏偏沒有這“biang、biang”二字。“書上沒有,豈可生造乎?”皇上可以造字為名,秀才豈敢與之比肩?秀才滿腹心酸,一腔惆悵;寒窗苦讀,功不成,名不就,眾目睽睽下,落到賴賬這般田地,天理不公啊!他一急,心裡罵皇上:“什麼‘日月當空照’?民間疾苦,哀鴻遍野;貪官汙吏,橫行鄉里;我秀才寒窗苦讀,就因無錢無人,打不通關節,獲不取功名……罷罷罷,你皇上能造字,我秀才何嘗不能?”秀才一聲大喝:“筆墨伺候!”只見他筆走龍蛇,他一邊寫,一邊歌道:“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邊彎;八字大張口,言字往裡走,左一扭,右一扭;西一長,東一長,中間加個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個勾搭掛麻糖;推了車車走咸陽。”秀才寫罷擲筆,滿堂喝彩。從此,“biangbiang面”名震關中。

有事沒事來碗岐山·臊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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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臊子面是陝西的風味小吃,品種多達數十種,以面的薄、筋、光;湯的煎、稀、汪;味道之酸、辣、香為特色,口感柔韌滑爽,其中以岐山臊子面享譽最盛。

一碗合格的岐山臊子面應該具有“面白薄筋光,油汪酸辣香”的特點。麵條細長,厚薄均勻,臊子鮮香,紅油浮面,湯味酸辣,筋韌爽口,老幼皆宜。

臊子面最為重要的是臊子湯,臊子湯是臊子面的靈魂。做肉臊子,要選帶皮的豬肉,豬肉中也要含有比較多的精瘦肉,七分瘦三分肥。將肉切成小碎片,片要薄。入燒開的油鍋,不斷攪拌翻炒,火不可過急也不可過緩。大約三成熟加入一定量的姜沫,去腥,翻炒,後加入適量的鹽。當肉為六成熟時加陳醋,翻炒,七成熟時加入醬油,花椒等調味品,當九成熟,快出鍋時加入適量紅辣椒粉,攪拌,微燉一會,即可出鍋。

這期間要非常注意控制火候和時間。火不可太猛,太旺則肉可能炒老了或炒焦了,辣椒麵烤糊了影響湯的色澤;火候不夠,肉不熟,肉的腥味去不盡,而辣味滲的太深。只有火候控制住,肉鮮、嫩、辣,而油鮮紅光亮而不是很辣。

岐山的臊子面歷史悠久,起源於商周,清代已經很馳名。岐山大小飯店都供應臊子面,或者乾脆就起個“岐山臊子麵館”“臊子麵館”等只賣臊子面。

據考證,臊子面源於周代屍祭制度的“竣餘”禮儀,即先敬神靈祖靈,剩下的才輪到君卿,最後才是一般人。這種遺俗在岐山長期存在,不論誰家辦紅白喜事,第一碗臊子面先不上席,而由小字輩端出門外潑兩次湯,象徵祭祀天神地神,剩下的湯稱“福把子”,潑向正堂的祖靈牌位,然後才上席,並按輩數和身份次序上飯。過去吃麵剩下的湯不能倒掉,還得回鍋。即取竣餘的“餘”字之意。

臊子面在關中地區有其非常重要的地位,無論喜事喪事、逢年過節、老人過壽、還是小孩滿月或是家裡來了親朋都離不開臊子面。關中地區辦紅白事、老人過壽、孩子滿月等都一般招待兩頓,所謂早飯和午饗,而早飯臊子面即為主食。

而關中農村地區,新年第一天的早晨基本上都是臊子面。吃飯前,先端一碗湯去門前撒一些以祭奠先人和土地爺、倉神、灶神等,後才家人享用。有的也在先人像前獻上一碗臊子面以示懷念。

滋補就靠鄭州·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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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麵,撈麵,炒麵,滷麵,勤勞聰慧的河南人創造了很多面食。一天三餐不吃麵,就跟丟了魂,缺了什麼東西似的,沒著沒落,不踏實,感覺沒吃飽。燴麵,便是河南人創造的又一種美味小吃。

不到長城非好漢,來到河南不吃燴麵,那會很遺憾!燴麵館,在河南滿大街都是,基本已是餐館的代名詞,到了燴麵館不要以為只賣燴麵,炒菜、主食、酒類等一應俱全,叫燴麵館只是為了引人注目、招攬顧客罷了!

關於燴麵的由來,還有一個故事。據說抗戰時期,日軍飛機經常空襲鄭州,當時有一位名廚叫趙榮光,特別喜歡吃麵食。飛機來了,趙師傅就去躲飛機,回來後,就把剩下的麵條加點羊肉湯燴燴再吃。久而久之,趙師傅發現重新燴過的面也很好吃,就潛心研究,在裡面放些鹽、鹼,使之更筋,做出的面別有一番風味,後來就成了風靡一時的風味美食。

燴麵好吃不好吃,功夫在於湯,湯是由小山羊肉和腿骨熬成的,加入黨參、當歸、黃芪、白芷、枸杞等中藥熬上一天,既去了羊肉的羶氣,又消減了羊肉的火氣,十分滋補。舀上幾勺高湯,把新鮮燴麵和少許紅薯粉直接放入高湯中煮,燴麵盈潤如百合瓣,外滑內韌,湯的鮮味細細滲透進面裡,鮮香撲鼻。

不光面好吃,看大師傅下面也是一種美好享受,薄薄的面片,悠忽間拉成長長的薄條。像音樂家在指揮音樂,又似魔術師在玩高超的技藝。那白白的面片,上下翻飛,似游龍飛舞,像綵綢玩花,曲龍虯勁,瞬間下鍋,眼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面已下鍋煮熟了。湯白味鮮,面滑筋韌,放上幾大塊羊肉,輔以海菜絲、豆腐絲、粉條、香菜、鵪鶉蛋等,上桌時再外帶香菜、辣椒油、糖蒜等小碟,其味更佳,就這樣熱熱和和的一大碗滋補燴麵就擺在你面前了。

芝麻醬,鹽,味精等多放在碗底,吃前用筷子一挑,那個香啊! 燴麵碗也很有講究,都是陶瓷藍花大碗,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碗呢?據傳河南地處中原,以農業為主,需要體力勞動。從祖輩那裡沿襲了大碗吃飯,大碗喝酒,大力氣做事,大胸襟待人的習慣。

“過早”來碗武漢·熱乾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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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乾麵是武漢人過早(武漢人將吃早餐叫做“過早”)的首選小吃,武漢人對它的感情,已無需多言。單講從外地來過武漢的人,他們再次想起武漢,多半是因為想起了武漢的熱乾麵。熱乾麵對武漢人或者在武漢呆過一段時間的朋友來說,它不再僅僅是一種小吃,而是一種情懷。未食而鄉情濃濃,食之則香氣噴噴。

武漢夏天高溫,跨時長,長期以來人們在麵條中加入食用鹼以防變質,這就是熱乾麵的前身——切面。清朝《漢口竹枝詞》就有記載:“三天過早異平常,一頓狼餐飯可忘。 切面豆絲幹線粉,魚餐圓子滾雞湯。”

熱乾麵源於三十年代初期,漢口長堤街賣湯麵的蔡明偉是黃陂蔡榨人,他的湯麵做得非常受歡迎,客人經常排隊要等很長時間才能買到,很多客人等不及走掉了,蔡明偉做生意很會動腦筋。為了加快出貨量,通過反覆試驗,他終於摸索出一套“撣面”的工藝———就是先把面煮七八成熟,然後快速降溫並均勻抹上油,這樣賣面時,出貨量就快了。

有一次蔡明偉在長堤街看到一家麻油作坊,看見他們從芝麻中提取麻油後,芝麻醬閒棄在一邊,香氣撲鼻,他靈機一動;何不將芝麻醬加進面裡試一下呢?於是蔡明偉向麻油作坊老闆購買了些許芝麻醬回家。同樣經過多次反覆試驗,他覺得滿意了,身邊的人都說好吃,這時候他才信心滿滿推出他的新產品上街叫賣。熱乾麵——這個武漢人民最愛的小吃就這樣誕生了。此時蔡明偉給這個面起了個名叫“麻醬麵”直到1950年工商登記時才正式叫“熱乾麵”。

熱乾麵既不同於涼麵,又不同於湯麵, 麵條事先煮熟,過冷和過油後,再淋上油、醋、辣椒油菜等配料,如果再加上芝麻醬,麵條吃時纖細爽滑有筋道、醬汁香濃味美,色澤黃而油潤,香而鮮美,有種很爽口的辣味,是祖傳祕方,誘人食慾。

一碗陽春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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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麵,又稱光面、清湯麵或“清湯光面”,湯清味鮮,清淡爽口。可謂是揚州的一大特色。

相傳乾隆27年陽春三月,乾隆皇帝南巡到淮安,他避開了文武百官,帶著汪廷珍在城內到處轉,來到了一個麵攤坐下來,要弄點吃的,一會兒看到攤小二端上一碗麵條,根根利利爽爽,淡醬色麵湯清澈見底,湯上浮著大大小小金色的油花和翠綠色碎蒜花,陣陣香味撲鼻而來。乾隆連吃兩碗後,突然問這面叫什麼名字?攤小二說:“告訴六角(楚州方言,“汝閣下”的意思),我們沒給它起名字。”什麼,這麼好的麵條怎麼沒有名字?不行,不行!乾隆深思片刻說:“淮安是漕運要地,每年上交朝廷稅收很多,貢獻很大,現在正是陽春三月,這個面就叫‘陽春麵’吧。”寓意淮安向朝廷交稅就像春天萬物生長 一樣,生機勃勃;又像這麵條一樣,連綿不斷。汪廷珍聽後趕緊叫人拿來筆墨紙硯,請乾隆御筆賜名“陽春麵”。

陽春麵為揚州的特色,就像大餅、油條、豆漿、粢飯四大金剛一樣與揚州人的生活息息相關。作為面中最便宜的光面,依然保持著揚州人的風格,那就是不即不離,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

這陽春麵是不是什麼都沒有呢?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白白的麵條,幾點蔥花而已,也有人美其名“青龍白虎面”。說它有,它不但用的是高湯,有各式物件的精華,透出一份清香,一份醇鮮;透著一份矜持的懷舊,一份自賞的孤芳。在這裡才真正體現出回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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