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妃有喜

楚義帝 李德 牛排 甜品 阿爾法讀書 2019-05-07
穿越成永騰國身份詭祕的失寵后妃?因爬龍床未遂慘遭禁足?被棄屍荷花池後奮力自救,導致衝撞皇上再入冷宮?吃貨唐芯表示……真是天助我也!喬裝打扮當御廚,蹭吃蹭喝學廚藝,繼續上輩子的神廚夢想!可是,為毛理想如此低調的她,會被天子欽點為專屬大廚?而且,皇帝看她的眼神,為什麼越來越奇怪,好像她看見美食的神情啊!主子爺,求放過!放過?帝王備了一桌山珍海味,衝某吃貨勾勾手指,小唐乖,快到朕碗裡來。某唐顫抖,我乖不了啊,親,我奏是你那個濃妝豔抹專門噁心你每天被你罵上三百遍的冷宮棄妃啊!

正午,永騰國御花園的林間小道上,一道身影正龜速走來,嘴裡絮絮叨叨地嘀咕著:“什麼鬼地方嘛,走了都快半小時了,居然還沒見到大門,”圓溜溜的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失望地垂下腦袋,“好歹來個人,讓我問問路啊。”

沒看見她快累斷氣了麼?

早知道,她就不該出門!這樣就不會為了買份午餐,遭遇車禍,醒來後,還莫名其妙出現在湖裡,差點溺死!更不用在這迷宮裡瞎轉悠了!

後悔不已的女人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蓬頭垢面,渾身溼漉,腦袋上馱著片綠海藻還直滴水的造型,遠遠看去宛如一隻水鬼,即使有人經過,也會避而遠之。

她洩憤似的猛地踢開道上的小石子。

“誰在那兒?”蜿蜒迂迴的紅漆長廊處,一眾宮人正簇擁著一抹明黃身影走來。

哎喲喂,活人啊!

唐芯眼前蹭地一亮,剛想抬腳過去,哪知後領忽然被人拽住,如拎小雞般拎著飛過半空,隨後砰地砸到地上。

“嗷!”好痛!眼淚嘩啦啦滲出眼眶,“混蛋,我是人不是沙包!”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躲在御花園意欲何為?”動手逮人的侍衛拔刀出鞘,刀尖直指唐芯的額頭。

哀嚎聲戛然而止。

唐芯保持著五體投地的姿勢,腦袋緩緩抬起來,泛著寒芒的利刃近在咫尺。

瞳孔狠狠一縮,真刀?

“這位大哥,”她滿臉無辜地解釋,“我不是壞人,真的!我就想問個路而已。”

嘴角咧開一抹絢爛的弧線,露出兩排白牙,純良、無害。

奈何,她此時的形象著實有些不堪入目,妝容被水漬混花,臉上一團黑一團紫,活脫脫一調色盤,毫無美感可言。

侍衛驚得手掌一緊,這哪兒來的瘋子?

“您手別抖啊!”萬一戳破她的腦袋會沒命的!

“皇上,此女似乎有些眼熟,像是若凌居那位!”太監總管李德打量了她半響,才勉強把人認出來,扭頭向人群中央龍袍加身的男子低聲稟報。

天子緘默不語,只一雙寒譚般深幽的眸危險地眯起,細細端詳著唐芯。

一股寒氣襲上心窩,唐芯鬼使神差地越過侍衛抬眸向前方看去,正好與男子審視的目光隔空撞上,兩人齊齊一怔。

哇哦,好大一隻帥哥!

鬼斧神工般雕琢的面龐冷峻威嚴,劍眉濃黑,似兩片凜冽的刀子,一雙幽深鳳眼,如夜幕,深不見底,紅脣削薄,弧線透著幾分冷酷,如眾星捧月般,被眾人擁護在中央。

氣勢逼人,身份絕不尋常,肯定是這些人裡能做主的!

唐芯嚥了嚥唾沫,弱弱地示好:“君子動口不動手,您先讓他把刀子放下成不?咱們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嘛。”

黑眉不悅地蹙起,咱們?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身側溫度驟然直降,冷如寒冬。

“您給句話唄,別老這樣盯著我看行不?”唐芯一副好說好商量的語氣,通透明亮的秋眸,似白紙般乾淨,一眼能見到底。

她又想耍什麼花樣?

沈濯日深深盯了唐芯許久,直把人盯得頭冒涼汗,他方才收回目光,冷聲命令:“李德,將人帶去乾清宮,朕要親自盤問。”

言罷,沈濯日看也不看唐芯,率領宮人漠然離去。

侍衛傲慢地哼了一聲,收刀回鞘。

危機解除,唐芯一臉後怕的趴在地上,受驚過度的小心肝咚咚直跳。

媽媽咪呀,剛才她真以為自己死定了!

“蓉妃,頂撞聖上,理應嚴懲,請您隨咱家走吧。”尖細的公鴨嗓從頭頂飄落。

一口氣還沒緩過來的女人,再次僵住。

走?她能不去嗎?

“怎麼,你想讓聖上久等?”李德怒聲質問。

唐芯火速站起身,狗腿般的措手笑道:“不敢,您請前邊帶路。”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唐芯貌似乖巧地跟在太監身後,一雙眼睛卻留意著沿途的風景。

高低錯落的殿宇,矗立在陽光下,紅牆金瓦,古色古香。

周遭沒有攝像機,沒有電線杆,任何她熟悉的現代化物件都沒有。

若說起先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如今,已然徹底絕望了。

手掌無力蓋住面頰,嗚嗚,她花了好幾百錢在網上定製的甜品還沒空運到家,樓下那家新開的法式餐廳也沒來得及去吃一次!老天爺,穿越這種好待遇,為嘛非要落到她頭上?

李德在雕欄玉砌的乾清宮外止步,伸手推開殿門,卻見身旁的女子一副糾結、痛苦的表情,愣了愣:“蓉妃,請。”

這女人終於知道怕了嗎?

唐芯呆呆點頭,失魂落魄地邁過門檻。

厚重的殿門吱嘎一聲合上,一束冷冽的眼刀從正前方刺來。

“唐芙,你可知罪?”

冰箱裡的雞蛋布丁,還沒下鍋的新鮮牛排,從今往後都不屬於她了!

“唐芙!”

寒氣肆意的語氣徒然加重,可算是把走神的女人喚醒:“啊?大哥!哦不,皇上!你在和我說話?”

她不叫唐芙好麼?

等等,按照歷代穿越前輩的經歷,她很有可能是魂穿!而這個帥哥似乎還認識她,呸呸!是認得這個身體的身份。

唐芯火速收拾好情緒,無辜地撓頭憨笑:“我叫唐芙?你認識我?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掉進湖裡嗎?我醒來以後,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這裡空空的,”她指了指腦袋,“什麼也想不起來。”

穿越第一步,裝失憶!

“哦?”身影徒自一閃,下一秒竟出現在唐芯身前,快如疾風。

“哇!”唐芯嚇得後仰,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鼻尖輕輕一動,這人身上有一股極淡的沉香香氣,甚是好聞。

“你不記得了?”黑眸微眯,似假寐的雄獅,看似無害,卻又危險至極。

她是在裝瘋賣傻麼?

“嗯嗯!”點頭如雞啄米。

挺身往前再逼近一步,濃濃的壓迫感排山倒海般朝唐芯湧來,如惡魔般的低喃在耳畔響起:“如此說來,昨夜你企圖色誘朕的事,也忘了?”

“色……色誘?”唐芯一副被雷劈過的表情。

“趁朕在御書房處理政務,擅闖朕的寢宮,睡上朕的龍床,”他每說一句,步伐便會往前逼上,語氣冷如冰川,透著些許譏諷,“這些,你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唐芯一路退至殿門,退無可退,僵停的大腦迅速運動,眼睛咕嚕嚕一轉,哇地大叫一聲跪地求饒。

“皇上啊!”狼嚎般的叫聲繞樑不絕。

腳步一頓,沈濯日憎惡地盯著地上的女人,彷彿在看一隻蟲子。

“我真的沒有印象!也許是我見您貌比潘安,英俊帥氣,酷似天神,一時衝動,才會做出這大逆不道的惡行!”說著,兩行清淚立馬飆射而出,“老天爺為了懲罰我,奪去了我的記憶,對,一定是這樣!求您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嗚嗚嗚,真不是她乾的,冤有頭債有主,要處置也該處置前身去啊,求放過。

眉梢一挑,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在眼底飛逝。

她竟認下了這莫須有的事?

是當真忘了,還是故弄玄虛?

唐芯一邊哭,一邊用餘光偷瞄他的表情,她的小命捏在這人手裡,是生是死全靠他一句話,想到這兒,她乾嚎得愈發賣力,像是要將房頂震破。

“住嘴!”沈濯日不耐地後退半步,呱噪。

小手慌忙捂住嘴,明亮的眸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朕姑且信你一回,”他故意頓了一下,試圖從唐芯臉上看出偽裝的痕跡,卻是無所收穫,接著又說,“念在你初犯,禁足一月,滾吧。”

“謝皇上,您真是個好人!”送上一張好人卡,唐芯拖著打顫的雙腿利落地轉身出門,她得趕快走,萬一這人改變主意,就完蛋了!

風風火火離開的女子不曾看見,沈濯日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森然殺意。

離開寢宮,順著殿外的長廊一路疾走,直到將殿宇遠遠甩在身後,唐芯才覺得安全了。

不過,瞅瞅周遭完全陌生的風景。

她該往哪兒走?

“主子!”氣喘吁吁的呼喚從身後傳來,“奴婢可算是找著您了!”

“……”她誰啊?唐芯一臉問號。

“您昨兒個夜裡就沒回宮安寢,奴婢找了整整一夜,還以為,以為!”小春語帶哽咽,稚嫩的面龐上殘留著些許後怕。

“誒,你別哭啊。”她最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淚了,唐芯手忙腳亂地幫她擦著淚珠。

“主子?”小春愣愣的看著眼前忽然變得親切溫柔的人兒,鼻尖一酸,眼淚頓時決堤。

唐芯有些無措,放柔了聲音哄了老半天,這女子才漸漸平靜下來。

“咱們快些回宮吧,要是被齊妃娘娘見著主子這副樣子,指不定會如何笑話主子。”小春吸了吸鼻子,不嫌棄的握住唐芯的手腕,把人帶走。

這人認得她,而且貌似關係還不一般,跟她走總沒錯。

小春挑了條人少的小道,七拐八轉,足足走了近一刻鐘,才步入若凌居的院子。

“主子,奴婢伺候您沐浴。”合上門後,小春恭敬的走上前想幫唐芯寬衣解帶。

“不用了!你先坐下,我有事兒要問你。”洗澡什麼的容後再說,她得先弄清楚這兒是哪兒!唐芯直接把人給摁在了椅子上,餘光忽地瞥見桌上放著的盤子。

有吃的?

手指迅速抓起糕點,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至於問問題?那種事等她吃完再說也不遲嘛。

半盤子過夜的點心三兩下就見了底,唐芯愜意地拍了拍肚子,滿血復活。

“我昨天掉湖裡去了,腦袋也不曉得是不是被石頭磕到,很多事記不起來,你好像認識我,能給我說一下之前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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