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感應篇》原文

婚姻 養生 東晉 順治 生活自定義萬容運 生活自定義萬容運 2017-08-04

太上曰: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又有三臺北斗神君,在人頭上,錄人罪惡,奪其紀算。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輒上詣天曹,言人罪過。月晦之日,灶神亦然。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其過大小,有數百事,欲求長生者,先須避之。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履邪徑,不欺暗室。積德累功,慈心於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猶老懷幼。昆蟲草木,猶不可傷。宜憫人之凶,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惡揚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寵若驚。施恩不求報,與人不追悔。所謂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祿隨之。眾邪遠之,神靈衛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

欲求天仙者,當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當立三百善苟或非義而動,背理而行。以惡為能,忍作殘害。陰賊良善,暗侮君親。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誑諸無識,謗諸同學。虛誣詐為,攻訐宗親。剛強不仁,狠戾自用。是非不當,向背乖宜。虐下取功,諂上希旨。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輕蔑天民,擾亂國政。賞及非義,刑及無辜。殺人取財,傾人取位。誅降戮服,貶正排賢。凌孤逼寡,棄法受賄。以直為曲,以曲為直。入輕為重,見殺加怒。知過不改,知善不為。自罪引他,壅塞方術。訕謗賢聖,侵凌道德。射飛逐走,發蟄驚棲,填穴覆巢,傷胎破卵。願人有失,毀人成功。危人自安,減人自益。以惡易好,以私廢公。竊人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醜,訐人之私。耗人貨財,離人骨肉。侵人所愛,助人為非,逞志作威,辱人求勝。敗人苗稼,破人婚姻。苟富而驕,苟免無恥,認恩推過。嫁禍賣惡。沽買虛譽,包貯險心。挫人所長,揚己所短。乘威迫脅,縱暴殺傷。無故剪裁,非禮烹宰。散棄五穀,勞擾眾生。破人之家。取其財寶。決水放火,以害民居,紊人規模,以敗人功,損人器物,以窮人用。見他榮貴,願他流貶。見他富有,願他破散。見他色美,起心科之。負他貨財,原他身死。幹求不遂,便生咒恨。見他失便,便說他過。

見他體相不具而笑之。見他才能可稱而抑之。埋蠱厭人,用藥殺樹。恚怒師傅,牴觸父兄。強取強求,好侵好奪。擄掠致富,巧詐求遷。賞罰不平,逸樂過節。苛虐其下,恐嚇於他。怨天尤人,呵風罵雨。鬥合爭訟,妄逐朋黨。用妻妾語,違父母訓。得新忘故。口是心非,貪冒於財,欺罔其上。造作惡語,讒毀平人。毀人稱直,罵神稱正,棄順效逆,背親向疏。

指天地以證鄙壞,引神明而監猥事。施與後悔,假借不還。分外營求,力上施設。淫慾過度,心毒貌慈。穢食餒人,左道惑眾。短尺狹度,輕秤小升。以偽雜真,採取奸利。壓良為賤,謾驀愚人,貪婪無厭,咒詛求直。嗜酒悖亂,骨肉忿爭。男不忠良,女不柔順。不和其室,不敬其夫。每好矜誇,常行妒忌。

無行於妻子,失禮於舅姑,輕慢先靈,違逆上命。作為無益,懷挾外心。自咒咒他,偏憎偏愛。越井越灶,跳食跳人。損子墮胎,行多隱僻。晦臘歌舞,朔旦號怒。

對北涕唾及溺,對灶吟詠及哭。又以灶火燒香,穢柴作食。夜起露,八節行刑。唾流星,指虹霓。指三光,久視日月,春月燎臘,對北惡罵。無故殺龜打蛇,如是等罪,司命隨其輕重,奪其紀算。算盡則死,死有餘責,乃殃及子孫。又諸橫取人財者,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之,漸至死喪。若不死喪,則有水火盜賊,遺亡器物,疾病口舌諸事,以當妄取之直。又枉殺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殺也。

取非羲之財者,譬如漏脯救飢,鴆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或心起於惡,惡雖未為,而凶神已隨之。其有曾行惡事,後自改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久久必獲吉慶,所謂轉禍為福也。故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胡不勉而行之。

《太上感應篇》簡稱《感應篇》。其中心思想是太上(指道祖)說法開示,度化十方、普濟群生;教人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關於《感應篇》的歷史脈絡,實非一時一人所著,而是彙集了中華傳統‘道’文化的“承、負”思想,“善、惡”觀念和“因果、報應”教義不斷演化而成的。

近代有學者提出:佛教講“因果”,道教是吸收了佛教的這一教義後才形成的“報應”學說。其實不然,這說明其對中華傳統文化,尤其對“承、負”思想及“善、惡”這一歷史文化現象缺少研讀和探究。

華夏文化歷史悠久,人們對上天的敬畏及尊天法祖、宗祀儀禮、鬼神信仰可直溯至我國的遠古時期。如《尚書·堯典》說:“肆類於上帝(上帝,指殷商及其之前指天神),禋於六宗(泛指各姓祖先),偏於群神(意指信仰諸神勝過祭祀自己的祖先。亦如‘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均證明了這一時期的文化、歷史現象)”。

另外在《史記·封禪書》中也說:“自禹(指上古之時,五帝當中的大禹)興而修社祀(指集體參加的祭祀大禮),郊社所從來尚矣(指這一禮儀從起始就盛行不已)”。書中還指出:漢初,“擁有日、月、參、辰、南北斗、熒惑、太白、歲星、二十八宿、風伯、雨師、四海、九臣、諸布……諸逑之屬,百有餘廟”。通過以上足以說明,在‘道’文化及其神仙譜系中,於西漢之前就有了諸多的天神、地祗以及宮觀廟宇了。

道教所講的“善、惡”觀念及“報、應”教義,源於殷時的“天人合一”思想。當時的人們就相信天神的意志是不可違的,它既能降福於人,也能降禍於人。只有做到尊天敬祖、行仁盡孝;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才能得到神靈的眷佑。

春秋之時的《道德經》中也明確指出:“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所做的事情,符合“道”,就會有“好”的回報。相反,所行的不符合“道”,就一定會得到“不好”的回報。這個“善、惡”之報,就同如影隨形一樣。因為“天道”是沒有貴賤之分的,親疏遠近的,完全是由本人所作、所感而至的。“天道無親,常與善人”(第七十九章)。這一種報應是甚速的,而且是絲毫不爽的。“其事好還”(第三十章)。

到了西漢時期,著名儒學家董仲舒又結合“陰陽五行”理論和“天人合一”思想,創造了“天人感應”學說。天人感應,就是說天地和人以及萬物都是相感相通的,相信人的所為能和天神相感、相應,並認為吉凶禍福及至歷史更替皆有定數。這一種感應,就像常說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那樣。

道教早期經典《太平經》中所講的“奉天法道”、“順應陰陽”以及長壽廣嗣、治病養生、災異祥瑞、善惡報應等“承負”思想,就是以此說明“善惡”和“報應”這一傳統教義的闡釋和發微。如說:“承者乃謂先人本承天心而行,小失之而不自知,用日積久,相聚為多,令後人反無辜蒙其過謫,連傳被其災……負者,乃先人負於後生者也”。意思是,前人的過失由後人無辜來承受過責。亦即父債子還,先人惹禍,後人遭殃。如果想要健康、長壽和幸福,該經就此指出:“欲得長壽者,本當保知自愛自好自親,以此自養,乃可無凶害也”。

關於《感應篇》中的教義思想,在東晉著名道士葛洪的著述中,多有論及且立意高遠。如《抱朴子》中說:“覽諸道戒,無不雲欲求長生者,必欲立善積功,慈心於物,恕己及人,仁逮昆蟲,樂人之吉,愍人之苦,賙人之急,救人之窮,手不傷生,口不勸禍,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自貴,不自譽,不嫉妒勝己,不佞諂陰賊。如此乃為有德,受福於天,所作必成,求仙可冀也”。

《太上感應篇》,是讓人們安貧樂道,知足抱朴,免生是非和忿爭。認為“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以此提出“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的信條。要求人們,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為人處世,要貴有“平常心、慈悲心”。要廣行善舉,勿以善小無益而不為,也勿以惡小無損而為之。明曉“小善不積,無以成大德;小惡不止,終將成大錯”的道理。故道祖說:“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惡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道教有這樣的一幅對聯來對照“善惡”和“因果”:陽世奸雄,忍心害理皆由己;陰司報應,古往今來放過誰。積善就如同“春園之草,不見其長,日有所增”;行惡則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因此,道祖告誡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這個“善”與“惡”、“因”與“果”,就如同種瓜能長瓜,種豆能長豆一樣。“感”與“應”的意思是:如心裡想著去行善,雖然還沒有去做,吉神就已經有了感應;或心裡想著惡事,雖然還沒有去做,但凶神也就感應而至了。這就是“善惡之報,如影隨形”。真可謂,一念之差,不是天堂即是地獄啊!

《感應篇》中道教的“天人合一”、“承負”、“善惡”、“因果報應”教義,一脈相承,廣播華夏,深深地影響著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生死觀。既激勵後人又警示來者,此書可謂“善書之王,經中之寶”。

據史料記載:宋真宗賜銀百萬,命工刊行(指印刷《太上感應篇》),之後大顯於世。明世宗亦作序頒發。清順治帝又多次撥銀刊印,並頒賜群臣,詔命天下,令人人效仿。

《太上感應篇》是“太上”說教,不但道教徒奉之、行之,視為珍寶,歷代儒、佛大家也多以《感應篇》作為其善惡報應,修身處世之法寶而加以廣泛註解和宣揚。

《太上感應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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