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產那天,婆婆選擇了保小”

分娩 懷孕 大學 情感 故事 豆丁1008 2018-12-13

我難產那天,我丈夫沒有來。

  保大還是保小這事兒是我婆婆決定的,婆婆要保小,為此我媽跟她大打出手。

  我媽十八就生了我,年輕手勁兒大,把我婆婆給打得住了院。

  孩子最終沒保住,我大出血,好不容易才從閻王殿撿回一條命來。

  我醒來的時候我丈夫已經到了。

  他鐵青著臉坐在我床邊,張口就罵我是個喪門星,說從他把我娶回家就沒有一件順心事兒,現在我還殺了他兒子,說我不僅剋夫還克孩子,現在還連累了他媽。

  我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產檢,醫生說我胎位不正,最好是能剖腹產,我婆婆不聽,說是順產的孩子聰明,非要讓我順產。

  現在出了事,我差點沒死在手術檯上,他們倒好,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了我頭上。

  我捂著臉哭,一想到我懷了九個月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我就肝膽欲裂。

  我媽端著洗臉盆進來,聽到我丈夫的話,砰一聲的就把洗臉盆砸在了我丈夫的後背上,指著他的鼻子就罵:“王遠明,你還是不是個東西,我閨女懷孕是我照顧的,生孩子是我陪著的,當初是你媽出的餿主意讓順產,現在出了事,死了孩子,你們怨我閨女?你們還要不要臉??”

  我住的是三人病房,我媽嗓門大,一下子就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

  王遠明臉皮薄,掛不住,惱羞成怒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初我媽就是隨口出個主意,她自己願意聽的,自己沒本事生不下孩子,還好意思怪我媽?”

  “再說了,你照顧你閨女那是你自願的,誰求著你照顧了。”

  王遠明伸腳把洗臉盆踢開,嘀咕了一句什麼閨女像什麼媽甩手就走了。

  我錯愕的躺在床上,不敢相信剛才那番話是從我愛了五年的男人嘴裡說出來的。

  我跟王遠明是大學在一起的,他是我的學長,追了我半年,當初天天甜言蜜語哄著我,喝水怕我燙著,吃飯怕我噎著,跟我求婚的時候紅著眼眶說他會愛我寵我一輩子。

  這才不過結婚一年多,以前那個男人怎麼就跟死了似的。

  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婆家人就不肯再出醫藥費了,鬧著讓我出院。

  我婆婆不過就是被打了幾下,王遠明就讓她在醫院觀察了好幾天,我遭了這麼大罪,他反倒嫌我身子嬌貴,矯情又浪費錢,說人家外國女人生孩子都不坐月子的。

  出院前一天晚上,我一個人躲在醫院公廁裡哭。

  哭夠了,正打算出去,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

  那人許是尿急了,呼吸有點亂,還有點發虛。

  我沒當回事,剛握住門把手,門突然就從外面推開。

  我嚇得一哆嗦,眼前跟著一黑。

  來人帶起了一陣風,直挺挺的擋在了我身前,輕輕的關上了門。

  一股子血腥味迎面撲來,我嚇得張嘴就叫。

  還沒來得及出聲,一隻染滿血汙的大手就捂住了我的嘴,跟著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2

第2章

他力氣很大,直接掐住了我脖子軟骨。

  這幾天我脆弱的很,稍稍加點力氣,不到兩分鐘就得斃命。

  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對方又是個渾身帶血的高大男人,當場就將我嚇了個半死。

  “死還是幫我忙,選一個!”

  男人將臉隔著手掌湊到了我的面前,滿是血汙的臉上只能瞧清楚一雙亮的驚人的眼睛。

  他傷的很嚴重,寸頭上還有個傷口隱約在冒血,可他就像是沒有痛覺似的,用很可怕的眼神盯著我,好似要在我的臉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我肝膽俱寒,眼珠子僵硬的轉了一圈,趕緊朝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以前總覺得自己不怕死,活得也沒啥意思,可真到了死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有多貪生怕死。

  男人滿意了,稍稍減輕了手指的力度。

  他聽著隔間門外的動靜,突然問我:“談過戀愛嗎?”

  一句話,頓時把我給問懵逼了。

  雖然我是個有夫之婦,孩子也懷過了,可我是個傳統女人,從來不跟其他人講談不談戀愛的事情。

  我臉有些發熱,知道現在根本不是扭捏的時候,就朝著他眨了下眼睛。

  突然,隔間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聽腳步聲,似乎來了不少人。

  我心裡生出了一絲光亮,正掂量著咬他的手喊救命,卻聽到外頭有個粗獷的聲音道:“給我搜,找到丫給我就地弄死,剁碎了拋海里去!”

  這話可比眼前這個帶血的男人還要可怕,我一哆嗦,心裡那絲光亮瞬間滅了。

  隔間門一扇接著一扇的被推開,又一扇一扇的合上,野蠻的腳步聲漸漸往我這邊靠攏。

  我雖然在靠後的隔間裡,可也架不住他們搜查的速度,當下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面前的男人眼睛一眯,鬆開捂著我嘴的手,自顧自的就準備把身上帶血汙的衣服給收拾了。

  他將他所有帶血汙的衣服都塞進了馬桶裡,蓋上了蓋子,轉身就坐在了馬桶蓋上面。

  掐著我脖子的手同時一鬆,他拽著我寬大的病號服,讓我作勢抱住他,這樣一來,將他的頭連帶著身子遮住了大半。

  他幾近無聲,靠近我的耳朵道:“淡定些!”

  搜查的開合聲漸漸往我們這邊行進,越來越接近。

  情況緊急,我害怕的要命,早就忘記了緊張。

  很快,我前一個隔間門就被踹開,裡面有個女人哇的尖叫了一聲,蓋過了我的聲音。

  外頭問道:“說!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男人進來?”

  我一聽,神經跟著就緊繃起來,嚇得當時就噤了聲,手心裡出了一大層汗。

  我暗自在心中祈禱,生怕隔壁的人把這男人給出賣了。

  到時候我也得跟著他死。

  我緊張,坐上馬桶上的男人卻不緊張,他抬腳,嘭的就把紙簍給踹翻了,反手就捏住了馬桶水箱蓋子。

  紙簍裡面雜七雜八的東西東西頓時散落一地,驚動了外面的人。

  嘭的一聲,我們所在的隔間門瞬間被踹開!

  我嚇得身體一縮,條件反射的就抱住了他的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緊張了,我竟然出奇的冷靜下來。

  沉了心,我直接扭頭看向了門口,故作被人撞破的羞惱模樣道:“誰呀!看什麼看!你們這麼嚇人!知不知道要死人的!”

  急中生智,以前根本不敢想的話脫口而出。

  果然,門口的幾個大漢一愣,緊跟著就哈哈大笑起來:“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膽子真夠大!走,搜下一個!”

  說罷他們便往下一個隔間門走。

  我死死掐著自己,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臟終於落回了一些。

  就在我以為脫險的時候,其中一個大漢突然說道:“老大,那屋裡好像有血腥味兒!”

  隔間門將關未關,那說話的大漢警惕地透過門縫盯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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