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和七月以後

詩歌 劉亮程 動物 散文 美文 大理周邊 2019-03-06
七月和七月以後

沿著大麗線行走,我走的時候還是一片荒蕪,回來的時候已經柳樹成蔭。

不知道何時起,時間已經變得快起來,三兩天,已然過了一個季節。

繁雜的事情數不勝數,那些看似不曾經意的生活和片段已經變得越來越陌生。

海子在他的詩歌裡寫,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他寄予明天厚望,卻沒有經過後來的昌馬大道。從此綠樹成蔭,鳥兒鳴啼,七月的村莊,甚至和他的天馬星空都變成一個意象,我走在後來的路上,周遊世界,觸摸著世界的美好。

早些年讀劉亮程,海子和他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人。

劉亮程能在貧瘠的土地上肆意成長,賦予所有事物思想,和萬物對話。

這是一種如同黃牛般歇斯底里的品格。

生活的詩性在於發現,他如同一個無所事事的閒人,又如哲學家那樣,心思縝密的記錄了一切。那些散發濃濃詩性的散文句子讓他生活得一發不可收拾。

生活有時候是這樣,當你越能沉住氣,就越能感受那些旁人無法感受的細節。

海子是詩性的,但他本身是悲哀的,他能說七月的村莊,說一切直抵心靈的話語,但是活不過當下的自己,最後選擇了離開,如同七月的村莊,漸行漸遠。

後來就再也沒有人用那種詩歌來抒寫一個村莊。

我是從七月出發,也是七月到達,我曾經用了幾個年頭去看不同地方的村莊和麥田,我也曾在大都市匆遽之外試著和那些動物對話,感受那種活的很耐操,娓娓道來的感覺。

如果說成長的環境沒有鍛造感受的觸鬚,我們也無法靈活的感受那些細節所帶來的衝擊。

我只是睡在詩歌裡,在七月行走,把自己安放在某個意象裡。

在七月的刺勒川,陰山下,羊兒睡在草業之間。

有人放羊,有人在唱那遙遠的地方。

後來遙遠的地方都成了我們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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