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餈粑
文/芒果君爺爺
製作/芒果君奶奶
常看到反映民俗文化的紀錄片或者農家樂“打餈粑”的場景。
糯米蒸得透熟晶亮,放在石臼裡舂。三五個精壯漢子脫下棉祆輪番上陣,儘管天寒仍揮汗如雨。
木棰隨著號子有節奏的揮舞,糯米粘在木棰上下起伏。半個時辰後,糯米在重力打擊下化為粘稠的米團,幾位巧手村姑把米團捏成圓形米餅,冷卻的米餅就是餈粑。
餈粑堅固如巖,密度極高,泡在清水中既防渣裂,又能耐久貯存。
本文今天所說的餈粑,與上述餈粑同為糯米食材,製造手法不盡相同。食法皆為“炸餈粑”,是一種湖北常見的早點吃食,尤以荊州為甚。
餈粑多為攤販在路旁支起油鍋,現場炸制。至於坯料源於何處?卻不知曉。
生坯落入沸油之中,滾油將餈粑團團群繞。數次翻面至餈粑金黃,即可拈出控油。
餈粑味美,滿口糯香。梁實秋先生不知道湖北人為什麼特喜糯米,羅列了幾款糯米食品後說道:“我私人以為除了粽子,湯糰和八寶飯以外,糯米派不上什麼用場。”好一個糯米派不上用場,用場大著哩。好多糯米的食法樑先生未聞及。湖北的餈粑樑先生恐沒有吃過,否則更有說道。
名人飲啜各有不同,周作人先生在《知堂談吃》一文中道:“近年來北京市有餈粑可買,這使我很是高興,因為我是喜歡糯米食的。”可見周先生在北地見到南貨的喜悅之情。當然,書中所敘述的餈粑,就是前面提到的農家樂的“打餈粑”,而非早點“炸餈粑”。
儘管報章連篇累牘的抨擊油炸食物,高脂高能給“身體主義”者造成了莫大的壓力。但炸餈粑依然貫穿於荊楚人氏的早點中。
餈粑生坯入鍋,油煙騰起,望著那鍋如同墨汁的油脂,總讓人疑惑鍋中沸滾的是“千年油”。油脂經久不換,渣滓太多,豈有不冒黑煙之理?近年來,媒體總會推出一例放心油炸食品,我以為這是宣傳導向的失誤。所謂放心油,我非但無感恩之心,反而嗤之以鼻。陳油扔棄,新油更替,這本身就是業者應當恪守的職業道德,實為本分,有什麼值得宣傳?對於用千年油,地溝油只顧盈利不顧食客身體安全的奸商,重拳打擊就是!
餈粑依舊要吃的。健康於我亦重要。這並非是什麼兩難選擇,自己動手不就得啦。
泡糯米,定為第一要務。有平臺發佈自媒體人炸餈粑的用料,為糯米與秈米合一。令我驚歎!對此,我要給其打上一個大的錯!糯米摻入秈米炸餈粑確有其事,但那都是奸狡商販偷偷幹下的勾當。糯米與秈米價差不大,可見其錙銖必較。一旦被識破,商販會指天發誓予以否認。真不知道這些誤人的配方來自何人?
蒸糯米,應為第二步驟。有人發圖引導我們用電飯煲做飯方式,更是一個大大的錯!糯米入水軟化水分充盈,為油炸食品大忌,真正應當做到就是隔水蒸煮十分鐘。
揣糯米,列為三步吧。透亮熟糯散發清香。用鹽少許,依其口味也可擱五香粉增香甚至拌白糖。拌勻糯米揣成米團,再做些方形塊狀的餈粑。揣時雙手與容器適量摸油,便於糯米成型。
炸糯米,也就是炸餈粑喲。
起油鍋,油沸後放入餈粑,炸至金黃可出鍋哩!
學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