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八水萬古潤長安之滻河

正如人類文明離不開水一樣,西安輝煌的歷史文化,離不開“長安八水”的滋潤。沒有“八水繞長安”,就沒有西安歷史文化的絢麗,西安就難以成為享譽世界的歷史文化名城。“長安八水”不僅僅是西安歷史文化的載體、見證者,更是西安歷史文化的源泉。位於水資源匱乏的大西北,卻享有“八水繞長安”的福分,是西安的幸運。“長安八水”是西安人的母親河,是大自然賜給西安人的無價之寶。正因為如此,千百年來,人們一直在讚美“長安八水”。在“長安八水”越來越美麗的今天,為了感恩“長安八水”,使人們更加愛護“長安八水”,珍視“長安八水”,讓西安成為絲綢之路經濟帶中的一顆明珠,使西安在大西北建設中發揮更大作用,本報從今日起推出大型系列報道《蕩蕩八水萬古潤長安》。

蕩蕩八水萬古潤長安之滻河

澤被古都

“東郊風物正薰馨 素滻鳧鷖戲綠汀”

東出古城西安,遇到的第一條河,就是滻河。作為“長安八水”之一的滻河,對西安的影響深遠而重大,那是一條無價之寶的玉帶。


新石器文化的展示帶

滻河流域,自古就是一片迷人的沃土。

在滻河流域的民間傳說中,滻河水很大。滻河西岸雁塔區等駕坡街道馬騰空村82歲白姓老人告訴記者,傳說當年唐王李世民東征勝利歸來,到了滻河東岸,碰到滻河發大水,正當大家發愁無法渡過時,唐王騎的馬載著李世民騰空而起,飛過滻河,到了西岸,以後把西岸這邊唐王馬落地的地方叫馬騰空,把馬騰空西北邊當年文武大臣等待迎接唐王的地方叫等駕坡。

“過去滻河水大,水上能行船;河道也寬,東邊到了東三環。”這是滻河東岸灞橋區紅旗街道北殿村59歲李曉民兒時聽老人所說。此景他雖然沒有見到,但滻河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情況他仍記憶猶新:水清草茂,夏日夜幕降臨,一片蛙鳴。

早在6000年前,尚處於母系氏族公社的半坡人,就安家落戶在滻河東岸二級階地繁衍生息。1000年後,當半坡文化走向衰落時,滻河斜對岸、直線距離三四公里的米家崖聚落逐漸發展起來。由於特別適宜人類居住,滻河流域除此兩處外,滻河西畔長安區鳴犢鎮嘴頭村及滻河支流庫峪河西岸鳴犢鎮沈家村、楊灣村、長安區引鎮孫家崖村等地都有人類聚落定居。滻河簡直就是一條新石器文化的展示帶。

在這些先民遺址中,以嘴頭遺址最為典型,最易於看到人與水密不可分的關係。嘴頭先民定居在庫峪河與滻河交匯處的清涼原北頭,北臨滻河,相距約400米;西臨庫峪河,間距300米左右,屬於兩河的二級臺地。從後期人們建房、修公路斬出的崖壁上,可以清楚看到先民居住、生活留下的一坨坨長約3-7米,厚約1-3米灰黑色灰坑,根據考古勘探,其分佈範圍東西長約300米,南北寬約1000米。


中國用水器皿的發源地之一

2月22日,記者進入湯峪探源,走到湯峪鎮湯四村,距滻河源頭月亮石還有約1000米高差,地面就有積雪。車不能再行,記者步行了數公里,到水井溝口離開公路,上到號稱騾馬大路,實際只有一兩尺寬、崎嶇坎坷的古道,又勉強走了二三百米,來到草門樓,雪厚地滑,不敢再前行。向溝底看,溪水從雪下石縫中汩汩流出,再上不見水流。難道冬季,湯峪河從此以上就乾涸了?

居住在附近的湯四村李文富告訴記者,河水只是在草門樓附近潛入石頭下邊,上游地表還能看到水流。湯峪河常年不斷,就是冬季,結了冰,砸開冰層,下邊還是流水。水質非常好,他們一年四季都喝的湯峪河水。

遠古時期,半坡人、米家崖人等先民之所以定居滻河畔,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取水方便。半坡遺址出土兩種尖底瓶,一種是小的,高三四十釐米,一般上腹兩側有對稱的可繫繩的豎向橋形耳朵,用繩子吊起,空瓶時口朝下,當灌上半瓶左右的水,便自動口朝上。大尖底瓶高五六十釐米。有學者認為,聰明的半坡人使用尖底瓶到滻河取水,小尖底瓶用於從河中提水,大尖底瓶用於收集小尖底瓶提上來的水。由於河灘地不平,平底瓶放不穩,但是滻河灘沙多,大尖底瓶可以插入沙中,從而坐穩。據考古資料顯示,半坡類型遺址是尖底瓶最早出現的地方,以後在陝、晉、豫交界地區廣泛流行。米家崖人依然在使用尖底瓶。

隨著人類的發展,滻河及其支流給西安地域人提供水的方式越來越多。

根據《隋書》《讀史方輿紀要》等古籍,隋朝建立時,因漢長安城建都時間久,生產、生活汙水汙染地下水,井水苦鹹難飲,隋文帝將都城遷往漢長安城東南10公里的龍首原上,並在這座唐時改稱長安城的大興城建成的當年,即公元583年,就修建引水渠。因渠靠近龍首原而得名龍首渠,因引滻河之水,又稱滻水渠。滻河之水,從馬騰空東湧入龍首渠,源源不斷流進長安城。以後多次重修。龍首渠至清朝乾隆年間才逐漸廢棄。西安東關龍渠堡,就是因明代龍首渠從其北經過而得名。

新中國成立後,滻河再次成為西安城區的重要水源地。1954年建成的城市一期供水工程西安市自來水公司二水廠就位於滻河西岸的田家灣,為紡織城、胡家廟、灞橋鎮等城東一帶供水,最多時曾每日從滻河中取水12萬立方米。

蕩蕩八水萬古潤長安之滻河

半坡博物館展示的尖底瓶

5000年前中國就有了釀酒技術

已經掌握農耕技術的半坡人、米家崖人等先民,定居滻河畔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則是這裡有滻河的滋潤,旱災相對少,農業生產有保證。米家崖人的糧食有黍、大麥、薏米等多種。他們不僅糧食品種多,而且有富餘,可以用來製作中國史書上記載為“谷芽酒”的啤酒。在米家崖遺址的發現,以實物證實,中國早在5000年前的神農時期就有了釀酒技術,比《呂氏春秋》的說法早了1000年;同時,把大麥在中國出現的時間也向前推進了大約1000年。

隨著人類農業生產水平的提高,滻河灌溉的農田面積越來越大,灌溉次數越來越多。

隋唐時期,滻河不僅通過龍首渠給長安城內提供生活用水,也供沿途農田灌溉。《舊唐書》記載,公元837年,京城長安發生旱災,農田乾涸,面臨絕收。時為京兆尹的崔珙向皇帝唐文宗上奏摺,請求將龍首渠進入宮內的水減少九成,用以灌溉百姓的農田,被唐文宗採納。

嘴頭村77歲蕭買地告訴記者,以前河床高時,他們嘴頭村全部是水地。以前水稻就能打六七百斤,新中國成立後更高,達到八九百,乃至成千斤。鳴犢街道留公村村民告訴記者,他們村河灘地上1000多畝稻地,全用的滻河水澆灌。

1949年後,滻河灌溉的農田數量迅速增加。建於1957年,改建於1976年的幸福渠,引用庫峪河水,灌溉農田1.12萬畝。位於滻河支流荊峪溝的楊家溝水庫1961年竣工,為3.5萬畝農田灌溉提供水源。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大小不等的引用滻河水灌溉農田工程。

“湯泉常暖四時春”

滻河不僅從地面上直接滋潤長安,而且通過地下間接提供水源。滻水之水大量滲入地下,因此,其兩岸地下水特別豐富,成為修水井的最佳區域。

家住滻河東岸、擔任滻河西路保潔員的紅旗街辦高橋村徐先生告訴記者,過去滻河兩岸地下水淺,院子裡挖口井,人一彎腰就能用桶提水,頂大用根扁擔。後來人們撈沙子,水位才下降了。

西安市自來水公司二水廠目前主要通過深井取地下水,日供水量為六七萬立方米。

泉與河流往往互為源頭。留公村村民告訴記者,從他們村沿著滻河川道往上,隔一段就有一眼泉,有的相距僅1里路。泉水先流進潭裡,彙集的多了,就流進滻河。

滻河流域最有名的泉,是處於藍田縣湯峪鎮塘子街的湯峪溫泉。湯峪溫泉水溫達50度左右。古人云:“秦嶺久寒三尺雪,湯泉常暖四時春。”據《關中勝蹟圖志》《藍田縣誌》等記載,唐初有僧人來到湯峪,遇到下大雪。此僧人見地上雪融不積,便說:“此地必有溫泉”。人們掘開,果然有溫泉湧出,於是修建房屋,凡有病者來此沐浴後多痊癒。唐玄宗李隆基即位後,賜名大興湯院,明清兩朝都曾重修。

1953年,西北軍政委員會籌建湯峪療養院,1956年5月正式開業。後改為陝西省湯峪療養院。西部大開發以來,湯峪的溫泉沐浴業更加興旺,並帶動當地休閒旅遊業發展。

我國淡水漁業最早的發源地之一

6000年前,滻河裡的魚就成為半坡人重要食物之一。半坡人捕魚工具已非常先進,用的是帶石墜的漁網和骨制魚鉤、魚叉等漁具。其中魚鉤帶有倒刺,除了材質為骨頭,其形狀和我們今天的魚鉤基本一致。半坡的考古發現說明,滻河是我國淡水漁業最早的發源地之一。

荊峪溝流域流傳一個神話故事。傳說很久以前,共工將天撞塌,天水如瀑布向下傾注,人間一片汪洋。東海一對鯨魚,把77名百姓馱到了長安東側的小島白鹿原上。恰在此時,女媧將天洞補住,洪水突然退去,鯨魚被困在淤泥中。到了隋朝,皇上經過風水大師選擇,要將京城建在白鹿原上,鯨魚面臨滅頂之災。百姓為恩人鯨魚發愁,燒香叩頭,向玉皇大帝禱告。玉皇大帝聞訊,施法推倒了已建起來的城池,撥開數萬年沉積在鯨魚身上的泥土,給它們一股大水,把雄鯨魚送到了灞河裡,把雌鯨魚送到滻河裡,兩鯨魚最終相會,然後通過渭河、黃河,回到東海。鯨魚離開後留下的溝,人們稱其鯨魚溝,即荊峪溝。這個傳說,折射出滻河裡的魚歷史上曾對兩岸人民的生存發揮過重要作用。

李曉民告訴記者,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滻河裡魚還很多。

滻河不僅直接產魚,而且作為兩岸養魚池塘的水源地,為西安人工養魚產業發展作出了貢獻。1956年,當時的灞橋區十里鋪鄉紅光村和穆將王鄉神鹿坊村分別在滻河東西兩岸挖池養魚,共投放水花魚苗56萬尾,養殖水面各6畝,當年生產成魚300餘斤。

已成為城中河

滻河自古便為西安造就了許多美麗的景觀。龍首渠進入長安城後,在太極宮內有山水池、東海池、北海池、南海池等蓄水池,以防天旱斷水。這些蓄水池成了宮裡難得的水景,皇上及親眷常在此泛舟、遊玩。唐太宗李世民建大明宮時,通過龍首渠用滻河之水建了太液池等池。太液池成為唐代最重要的皇家池苑。興慶宮裡的龍池也是靠龍首渠引滻河水,由一小池而成為唐長安城內一重要景觀。

雖然龍首渠已不存在,但近一二十年,隨著西部大開發和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人們對河流認識的逐步提高,我市對生態環境保護和河流治理力度的逐步加大,連湯峪溝谷裡都修有防止汙染河流的排汙渠和汙水處理站,滻河水變清,滻河越來越美麗。滻河上游,天然山水令人心曠神怡;滻河中下游,綠水潺潺,野生蘆葦片片金黃,兩岸河堤栽植了赤色紅葉李、青色四季青等,五顏六色的色帶將滻河裝點得格外秀麗,不是江南,勝似江南,猶如進入公園,讓人賞心悅目。滻河不僅本身景色美麗,還為兩岸公園、小區水景供水。越來越多的人,被美麗的滻河所吸引,到滻河畔健身、休閒、遊玩,甚至居住到了滻河邊。那散落在滻河邊高低錯落、風格各異的現代建築,像一座座小山頭,使滻河有了現代化氣息,滻河已成為城中河。

記者在滻河兩岸採訪時看到,不僅兩岸的路上有保潔員打掃衛生,河道里也有保潔員撿拾飄落在水中的垃圾,他們就像保姆一樣照看著滻河。望著魚翔淺底,鳥點漣漪的滻河景象,不禁令人猜想,唐代詩人崔日用的詩句“東郊風物正薰馨,素滻鳧鷖戲綠汀”,是為今日滻河預先定製的。

蕩蕩八水萬古潤長安之滻河

滻河源頭湯峪

源遠流長

長而多水之河

滻河,像株迷人的美人蕉,根扎進灞河,花朵綻開在秦嶺之巔,修長的身體護衛在西安東方。其從未央區譚家街道歐亞三路東入灞河口,至藍田縣湯峪鎮月亮石南的秦嶺樑源頭,長達六七十公里,身材的確夠修長了。秦嶺北麓的湯峪、岱峪、庫峪和白鹿原的荊峪溝(即鯨魚溝)等等,就是它的片片花瓣。

從山裡頭一直流進灞河

滻河之名,至遲在漢武帝時期就已有。西漢辭賦家司馬相如在為漢武帝寫的《上林賦》中有“終始灞滻”一語。

雁塔區等駕坡街道馬騰空村78歲的閻正文說,滻河的意思就是長流不斷。它從山裡頭一直往下流進灞河。

根據我國最早的百科詞典《廣雅》,“滻滻”意為眾多,《史記》中,把滻河記為“產”。依據《詞源》,滻字右邊的“產”在西漢之前,就有生、生育、出生、出產、產業等含義。

總之,無論是民間傳說故事,還是詞典、一些人的看法,其意都比較相近,“滻河”的意思應該是長而多水之河。

保持低位姿態

滻河每年平均彙集的水高達1.7億立方米以上,可以灌滿1000個興慶湖。之所以能彙集到如此多的水,源於它具有謙卑的自然屬性。

滻河主流湯峪河源頭月亮石南的秦嶺樑海拔2197米。滻河不與山爭鋒,一再降低自己的地位,由於保持低位姿態,向北出了湯峪口後,在長安區魏寨村東南,發源於藍田縣小寨鎮紫雲山的岱峪河水投入它的懷抱;行到長安區鳴犢鎮東,發源於長安區楊莊街道大石窯南秦嶺樑的庫峪河,又投奔於它。離開長安區後,進入雁塔區,發源於東邊白鹿原的荊峪溝河等溪水,也紛紛加入它的大軍之中。就這樣,滻河將藍田、長安、雁塔、新城、灞橋等十多個鄉鎮、街道的760平方公里範圍內的大量降水納入懷中。

順應自然

關於滻河的形成,滻河流域有個民間傳說:很久以前,秦嶺北麓有位山神,受玉皇大帝之命,管理這一帶山水,他給自己的兒子起名“霸”,顯露自己永遠統治這個地方的意願。山下有戶農民,給自己的女兒取名“滻”,表達自己多子多孫的希望。滻每天放羊,經常與喜歡打獵的霸碰面,兩人漸漸產生愛情。山神發覺後,認為神只能與神結親,自己的兒子豈能娶凡人的女子為妻,堅決阻止,使用魔法將滻變成一股泉水,成了滻河。霸一氣之下用魔法將自己也變為泉水,成了灞河,向滻河流去,在今未央區譚家街道歐亞三路東與滻河相會,擁抱在一起,再不分離。

根據地質專家研究,大約在6億年前,西安尚為淺海,後來由於地殼運動,西安才上升為陸地。300萬年前,地殼進一步發生劇烈變化,西安南部頂起了東西向的秦嶺,並形成了南北向滻河斷層的地質構造。滻河順應自然,逐漸移走斷層中間的碎石,給自己開闢了一條通道。

流光溢彩

“難忘素滻間”

滻河,自古就是一條著名的河流,古籍中多有記載,僅寫到滻河的唐詩有近60首。在這些唐詩中,滻河充滿魅力。

“滻水林端素”

滻河之美,首先是它的水美。

“殘波青有石”。在有“溫八吟”之稱的唐代詩人溫庭筠筆下,滻河之水清澈,處處可見水在石上流的景色。

有“詩佛”之稱的王維善詠山水田園,“詩中有畫”。他吟詠道:“滻水林端素”。

所謂素,即白,因滻河水清,故別名“素滻”。西晉文壇三大家之一潘岳在《西征賦》 就有“玄灞素滻”之語。

大概是水美,“暮雲多繞水邊行”。這是以韻律馳聲的唐代詩人張喬在《城東寓居寄知己》一詩中的生動描寫。

雲都如此,晚唐著名詩人、成語“逢人說項”所指的項斯,“醉後情俱遠,難忘素滻間”,也就不足為奇了。

“宿鳥排花動”

由於滻河水美,滋潤得花木獻美,麗鳥來朝。

曾三次任相的宗楚客在《正月晦日侍宴滻水應制賦得長字》中描寫滻河初春之景:“寒盡梅猶白,風遲柳未黃。”

溫庭筠有詩云:“幽草綠無塵”,“鴨臥溪沙暖,鳩鳴社樹春。”

“落絮已隨流水去,啼鶯還傍夕陽來。草能緣岸侵羅薦,花不容枝蘸玉杯。”詩人吳融在《滻水席上獻座主侍郎》一詩中,借滻河美景,抒發他心中對晚唐動盪不安政局的淡淡哀愁。

最數馬戴《春日尋滻川王處士》一詩描寫得生動、細膩:“碧草徑微斷,白雲扉晚開。罷琴鬆韻發,鑑水月光來。宿鳥排花動,樵童澆竹回。與君同露坐,澗石拂青苔。”

“滻水送君君不還”

滻河不光春天景色優美,冬季也依然魅力無窮。

“水邊殘雪照亭臺,臺上風襟向雪開。”曾留寓長安多年的詩人趙嘏在《送王龜拾遺謝官後歸滻水山居》一詩中截取了滻河一隅景色。

滻河是由長安東去的必經之地。滻河西側的長樂坡,本名滻陂,通往唐長安城春明門,坡前有水館驛站。唐朝時期滻河不僅是人們遊玩之處,也是一迎餞留別之勝地。唐代宗時期,大將郭子儀趕走了吐蕃軍,然後率百官到滻河迎接逃難東去的唐代宗返回長安。溫庭筠則曾“渡滻送行人”。唐代三大詩人之一、被譽為“詩魔”的白居易則有“親友送我於滻水”的經歷。

許多提到滻河的唐詩,都是為送別親友而作的。有“詩豪”之稱的劉禹錫在《虎丘寺見元相公二年前題名愴然有詠》中的詩句“滻水送君君不還”情深意切。被後人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韓愈“送行過滻水,東望不轉目”詩句,生動、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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