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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鍋這種老手藝,筆者小時候在農村經常能看到,每次遇見倒鍋的,總是靠前去看上半天,熔融的液態鋁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十分神奇。十幾年後,有幸再次遇見倒鍋,製作工藝和十幾年前所見到的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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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樁生意中,鋁製品就是硬通貨幣。客戶帶來的鋁製易拉罐——用於製作炊具的原料。倒鍋所使用的原料五花八門,只要是鋁製品,統統可以使用,放到坩堝內,瞬間化為液態鋁,熔化完畢後,鑄造師傅會對液態鋁稱重,不夠用的話師傅會補寫鋁塊進去進行鑄造,多退少補,多餘的鋁可以摺合成手工費。少的話就要出錢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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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拉罐在坩堝內溶化,由於易拉罐包裝上含有油漆成分,熔化時會起火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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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村民帶來的鋁製材料,使用久的鋁鍋及鋁錠。鑄造師傅會用鐵錘把鍋敲碎,投入坩堝熔化,筆者曾經見過有人用鋁製發動機缸頭、活塞用來倒鍋,一個缸頭可以做好幾件炊具,經久耐用,用完剩下的液態鋁,冷卻後,客戶會帶回家,以備下次使用,或者賣給鑄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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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鍋師傅正在拆解一個鋁製打氣筒,準備放入坩堝內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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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製液態鋁過程中,筆者看到倒鍋師傅向坩堝內加入這種不明物質,師傅解釋說這是一種硬質鋁合金,可以增強鑄造炊具的機械強度,增大耐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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摻入硬鋁合金,筆者小時候沒有見過這道工序,好奇那在手裡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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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鍋所使用的模具,這是三口不同規格的鍋,倒鍋師傅按照客戶要求現場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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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造模具,很顯然這是一個大盆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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鋁盆模具的上半部分,與下半部分扣在一起,從中間的澆鑄口倒如液態鋁,即可做成鋁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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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的鋁盆,冷卻後,師傅用剪刀減去鑄造毛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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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使用銼刀修整鋁盆邊緣,使之光滑不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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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鑄造完一個產品,師傅都會檢查模具,損傷的地方及時修補。圖中倒鍋師傅正在用自制“耐燒泥”修補模具殘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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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石墨粉、錫粉的混合膏狀物塗抹修補過的位置,這就是模具呈現暗灰色的原因,石墨可以起到脫模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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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畢後的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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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造師傅將上下模具合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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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造師傅抽上一支菸,頂著火焰,等待火候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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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成熟,用鐵鉗夾起坩堝,準備澆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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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態鋁從模具澆鑄口倒入到模具中,這次製作的是一個鋁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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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態鋁倒滿整個模具後,在鋁液還未完全凝固時,師傅使用自制工具整平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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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態鋁凝固後,抬起模具上範,一口嶄新的鋁鍋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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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鑄繼續,這套模具呈扁平莊,你知道這次做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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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蒸籠板,這次鑄造沒有成功,鑄件上出現了斷點,師傅準備回爐重造,客戶說沒關係,可以用。奇怪的是,兩位藝人只帶了這一套蒸籠板模具,只能澆鑄出同一種規格的產品,想要小一點的蒸籠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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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客戶要求,鑄造師傅使用鑿子將蒸籠板截去幾圈,就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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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號的蒸籠板就出來了,截去的部分成了廢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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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角料再次進入坩堝中熔化,用於下一次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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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的蒸籠板,與之前做好的鍋剛好配套使用,蒸籠板上的缺口,反而成了優勢,客戶說,剛好可以在熬飯的時候放進一把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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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單生意做成後,藝人使用桿秤計算坩堝內鋁液重量,扣除手工費後,多出的部分用勺子盛出來,冷卻成鋁錠,還給客戶,所以鋁錠就成了倒鍋生意中的硬通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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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村民正在檢查鑄造好的鍋蓋。如今,人民生活越來越富裕,商場中玲琅滿目的精緻炊具受人青睞,倒鍋這種手藝越來越少見,記得小時候,筆者家裡使用的也是這種鋁製炊具,你的家裡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