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瑪莎拉蒂 文化 法醫秦明 2018-12-16

今天是老秦新書《天譴者》全面連載的第9期。

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今天文末有個有趣的小投票,記得來參加喲~)

上期連載中,法醫小組遇到了一個非常狠毒的凶手。在那個下雨的夜裡,有人站在富二代的床頭,用錘子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十一次,究竟是什麼樣的動機,才會讓人下此狠手?

每天的評論區都是一個開拓思路的好地方,大家根據僅有的線索,跟著法醫小組一起探案,小編每天過留言都樂在其中~

昨天大家對凶手的動機猜測了一番,都覺得如果凶手只是為財,下這麼狠的手似乎說不過去。既然不為財,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有說為情,有說有糾紛……

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但真相到底如何?趕緊進入咱們今天的連載吧!

#天譴者連載#

-第9期-

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1 心中有鬼的人,才會見到不該見到的東西……|天譴者

2 死在河邊的女人,全身的衣服卻被蹊蹺地丟在一百多米外|天譴者

3 幾百輛三輪車裡,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究竟是哪一輛?|天譴者

4牡丹花的花海之下,黑暗處到底埋著什麼?|天譴者

5他上半身被燒成了焦炭,下半身卻毫髮無傷?|天譴者

6燒掉半個身體的真相,竟然藏在屍體的耳朵裡|天譴者 燒掉半個身體的真相,竟然藏在屍體的耳朵裡

7再往前一步,法醫小組就團滅了……|天譴者 再往前一步,法醫小組就團滅了……

8深夜十二點,有人用錘子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十一次|天譴者 深夜十二點,有人用錘子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十一次

2.

現場勘查和屍體檢驗情況到這裡基本就介紹完畢了,大家思考的在思考,做筆記的在做筆記,會場恢復了平靜。

我看見程子硯像是有問題要提,但是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我鼓勵道:“小程有問題嗎?你說說看。”

程子硯臉一紅,說:“哦,我聽陳處長說,一開始對這起案子的偵破工作信心滿滿,是因為有完整的監控錄像?”

榮支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是這樣的。這案子我們開始認為肯定好破,一來是我們在現場提取到了關鍵手印,可以甄別犯罪分子。二來是因為這個別墅區是汀棠市最豪華的別墅區,有著完善的監控和安保。四周的圍牆很高,而且有鐵絲網作為保護。整個別墅區只有一個大門,大門口有保安執勤,小區內有保安巡邏。大門口全方位二十四小時監控。所以,我認為這案子肯定沒問題了。”

“結果呢?”程子硯接著問。

“結果很奇怪。”榮支隊搖了搖頭,說,“當天晚上進出小區的車輛,我們按照監控錄像逐一進行了排查,全部都是小區內的住戶,並沒有外來車輛。而且外來車輛進入小區都是要進行登記並且通知業主的,也確認了沒有登記信息。對於行人和兩輪車,我們甚至都逐一進行了排查,因為這種小區的業主都開車,走路和騎車的很少,所以也都查完了,並沒有誰有作案嫌疑。”

“從大門走的,全部排除了?”大寶說,“難道是飛進來的?哦,是不是翻牆的啊?”

榮支隊說:“我剛才說了,這種圍牆是不可能翻越的,而且圍牆每個拐點都有監控,我們並沒有發現有人翻越圍牆。”

“那就奇了怪了。”林濤詫異道。

“確定小區沒有其他出入口了?”我追問道。

“沒有。”榮支隊堅定地說。

現場又重新回到了靜默狀態,大家都在思考還有什麼可能性既能讓凶手出入小區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

“大門口的監控能看得見每輛車開進來時,車輛裡面坐人的情況嗎?”我問。

榮支隊搖搖頭,說:“因為角度的問題,副駕駛都看不清楚。比如死者開著他的斯馬特進小區,副駕駛有沒有坐人我們就不知道。”

“這麼有錢的人,就開斯馬特?”我問。

“他有三輛車:一輛瑪莎拉蒂、一輛豐田霸道、一輛斯瑪特,他老婆開寶馬。”榮支隊說,“他在不同的時候開不同的車,每輛車又有各自的特長。比如,他去公司,車不好停,所以上下班都開斯瑪特,斯瑪特是兩座車,隨便哪裡都可以停。如果談生意,就開瑪莎拉蒂。”

“土豪的生活我們不懂。”大寶羨慕地說。

“那有沒有可能,是凶手乘坐小區住戶的車,混入小區的呢?”我問。

“別開玩笑了。”榮支隊笑著說,“住汀棠市最豪華別墅區的土豪,拉一個搶劫犯進小區打劫別人?”

“這就要說一說案件性質的問題了。”我盯著大屏幕上的照片說。

照片上,是現場主臥室的概貌照。從櫃子裡被翻出來的衣物、被褥都成疊地摞在屍體上面,有的摞在床上和地上。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站起來說:“首先,我想先說一下入室搶劫殺人案的特徵。這種案件,基本上只有兩種表現方式。第一種,就是凶手以小偷盜竊的姿態進入室內,在盜竊的過程中,因為主人的驚醒而殺人,這是盜竊轉化為搶劫殺人案的特徵。第二種,凶手直接持凶器進入現場,威逼被害人,迫使被害人交出財物,然後殺人滅口,這是直接搶劫殺人案的特徵。可是,這種翻入室內,趁被害人在睡覺,直接打死人,再搜找財物的行為,還真是罕見。這種行為,冒險程度大,獲取大量回報的可能小。其次,我們再看作案工具。盜竊轉化搶劫案件中,可能有銳器,也可能有螺絲刀之類的便於盜竊的工具。在直接搶劫殺人案中,為了及時控制被害人,一般都是銳器或者火器。這種只帶著一個錘子就上來殺人、搶劫的,也是極為罕見的。錘子,是多見於尋仇報復,或激情殺人中使用的工具。”

“可能是犯罪分子心智不健全?所以才和我們想象中的不一致?”榮支隊來了興趣。在他看來,叫我們來變換一下思路的辦法,開始奏效了。

我接著說:“是不是心智不健全呢?我們再來看看現場情況。現場這些被翻亂的東西,有些衣物、被褥,甚至都沒有被打開,還是疊好的狀態,一摞一摞地堆在那裡。在我看來,凶手不是在找錢,只是為了把東西拿出來而拿出來。那麼這個行為指向的心理,就是偽裝。凶手為了偽裝一個被翻得很亂的現場,而把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一個會偽裝的犯罪分子,會是心智不全嗎?同時,我們看見壓在屍體上的被褥和衣物上都沒有黏附大量的血跡,這說明凶手在殺人之後,沒有立即翻找財物,而是在現場要麼休息,要麼觀望了一會兒,直到血跡乾涸了,才把東西翻出來。我們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我們是這個搶劫殺人犯,在殺完人之後,肯定是立即要翻動東西,尋找財物,好立即離開現場。而從這起案件的表現來看,並不符合搶劫的心理。”

我看了一眼韓亮,說:“今早,我還在和韓亮談論一起信訪案件的問題。那起案件中,死者身邊有八千塊錢沒被拿走,而家屬堅稱死者是被搶劫殺害了。顯然,留下一大筆現金,並不是搶劫犯的心理,家屬的說辭是無稽之談。在這起案件中,我們也可以看到,凶手沒有在殺人後直接找財物,甚至連保險櫃都沒試試能不能弄開。這起案件說明的問題和那起信訪案件中的問題異曲同工。那起信訪案件不可能是搶劫殺人,而這起案件一樣,凶手是為了殺人,而不是為了劫財。”

“我贊同。”林濤插話道,“從現場佈局來看,死者家的別墅是在別墅區的中央,樓不是最高的,門臉裝潢也不是最好的。如果搶劫犯能夠進入別墅區,為什麼要選擇死者家呢?沒有任何理由啊。”

專案組的大家都不說話,但我看得出來,他們的眼睛裡面都閃爍著光芒。我也知道,我和林濤這一變換思路,似乎把大家的想象力都給打開了。

“如果是報復殺人,而且殺人之後還要精心偽裝,這案子可就有意思了。”榮支隊說。

“我看怎麼和‘死亡騎士’的案子一模一樣呢?”大寶說。

“當然,因為矛盾關係而導致的殺人,首先要考慮男女關係問題。”我說,“他的老婆孟建雲當然要作為重點調查對象。但是,我們即便知道凶手是為了謀人而不是謀財,也一樣解決不了凶手為什麼出入小區沒有留下影像的問題。”

“會不會是和鄰居發生了糾紛?鄰居殺人的?”有名偵查員說,“開始,我們覺得住在這裡的住戶是不可能劫財的,但是因為矛盾,可就不好說了。”

“這就需要你們調查了。”我說,“住戶並不多,逐個取手印來比對,也就一晚上的時間吧?”

“甚至,都要考慮是不是死者自己開著斯瑪特把凶手帶回了家,然後凶手跟著其他住戶的車混出去了。”林濤補充道,“在對鄰居進行調查的時候,也不能忘了這一點。”

“總之,圍繞因仇殺人這條線,我們要開展的工作還很多。”我伸了個懶腰,說,“你們辛苦,還要調查一晚上。我們明天上午對現場進行復勘,對屍體進行復檢,如果還有新的發現,我們再碰。畢竟有關鍵證據,我相信變變思路,一定會破。”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寶一組,林濤和陳詩羽一組,韓亮和程子硯一組,各自進行自己的工作。我和大寶以及趙永法醫趕赴殯儀館,對屍體進行復檢;林濤和陳詩羽去了現場看看勘查有沒有漏洞;而韓亮和程子硯則重新研究監控錄像。我特地囑咐程子硯要認真細緻,從程子硯來我們勘查組辦的第一起案件開始,我再也不敢小看圖偵這個專業了,圖偵也有圖偵自己的技巧,比我之前想象的只是看監控要厲害多了,掌握技巧的人,比生手的人發現線索的概率要大多了。

屍體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因為全顱崩裂,所以整個面部都是變形的。死者的顳部皮膚有兩處不短的挫裂創,一移動屍體,還有血液從顱腔內往外流。屍體已經經過了系統解剖,包括胸腹腔和盆腔、後背都已經打開檢驗過。我們這次屍體複核檢驗,只需要對重點部位,也就是頭部進行檢驗,其他部位則沒有再次檢驗的必要了。

我們沿著原來的切口打開了縫線,頭皮裡面的顱骨被趙永法醫勉強拼湊起來。顱骨的骨折線有多處截斷現象,說明頭部經受了多次打擊。

我把死者顱骨的碎骨片都清理出來,把盡是挫碎、損傷的腦組織也取了出來。腦幹部位都有明確的損傷,說明死者的死亡過程非常快。

死者頭皮的損傷主要集中於死者的右側面顱部,可以看到類圓形的皮下出血,說明趙永法醫判斷是圓形截面的圓錘推斷是正確的。我拿起手術刀,把死者右側有損傷的面部部分的汗毛刮乾淨。

“這是什麼?”我指著死者面部已經皮革樣化的損傷部位說。

人體在生活狀態下,雖然皮膚的水分在不斷地流失,但是人體也在不斷地補充水分,以保持動態平衡。但人體死亡後,攝取水分的能力喪失,血液循環停止,喪失的水分不能得到補充,水分從屍體皮膚較薄的部位或者有表皮剝脫處迅速蒸發,這部分的皮膚乾燥,顏色加深,質地變硬,這就是皮革樣化的形成機理。

雖然霍駿的頭部皮膚只有兩處挫裂創,但是其他部位因為被鈍器打擊,必然形成了表皮剝脫,所以在冷凍數天之後,這幾處表皮剝脫的位置開始乾燥、顏色加深,表皮剝脫部位的皮膚細節特徵開始慢慢展露出來。

“什麼?”趙永不明所以。

“損傷表面好像有紋路,很有規律,一條一條的,縱橫交錯,像是紡織品的紋路一樣。”大寶眯著眼睛邊看邊說。

“不是好像,是確定。”我從勘查箱裡拿出放大鏡,把損傷表面放大,說,“幾乎所有打擊點的表皮剝脫表面都有規則性的紋路,甚至這兩處挫裂創的邊緣也一樣可以看到。”

“規律性紋路,這能說明什麼?”趙永說。

“說明接觸面的形態。”我說。

“可是,所有的金屬工具,表面都是光滑的啊。”趙永說。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用金屬工具打擊人體,卻在皮膚上留下紋路的,還真是聞所未聞。可是這麼嚴重的、有規律形態的損傷,一不可能是非金屬工具造成的,二不可能是非規律制式工具形成的。那麼,為什麼會有紋路呢?

“會不會是用現場床單、枕巾等東西襯墊打擊形成的?”大寶說。

大寶的思路誘發了我們的想象。是啊,如果有東西襯墊,就可能把襯墊物的表面形態給印在皮膚上。不過,床單、枕巾之類的紡織品,質地是非常柔軟的,即便有很大的暴力擠壓,也不可能把柔軟的紋路給壓在皮膚之上。那,會不會是較硬的物體襯墊呢?又會是什麼較硬的物體呢?

我讓一名實習生打開了我的筆記本電腦,在一旁重新審視著現場的情況。從中心現場屍體周圍擺放的物體來看,並沒有任何一樣物體可以作為襯墊物,或者作為襯墊物的同時還能把自身紋路留存下來的。

“會不會是凶手自己帶來的,然後又帶走了?”趙永說,“可是,天氣又不好,下雨天又帶錘子,又要帶襯墊物的,還真是多此一舉啊。”

“下雨?”我叫了一聲,把身邊的大寶嚇了一大跳,“對啊!下雨!雨衣可不可以?”

“雨衣?嗯!雨衣很多都是尼龍加聚氯乙烯的材質。”趙永法醫說,“因為有尼龍的成分,所以質地會比普通紡織品要堅硬很多,那麼它的紋路被留下來確實是有可能的。”

下期預告:

法醫小組終於在屍體上發現了蛛絲馬跡,凶手竟然可能用雨衣作為襯墊工具?

為什麼視頻中卻沒有任何凶手的蹤跡?

敬請期待下期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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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小站的官方讀者群裡,大家突然討論起了每個成員的代表動物是什麼!

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凍過之後,屍體的頭皮上出現了異樣的花紋|天譴者

小編覺得十分有趣,所以想著如果以每個成員的動物形象開設個法醫小組小劇場,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感興趣呢?請投出你寶貴的一票,投票熱度高的話,這個小劇場就有可能誕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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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編輯團:排版-天空;審稿-包包;美編-菁藝畫;

本期題圖來源:《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豆瓣電影

本文系原創文章,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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