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中邪,居然是小鬼作祟

天眼 豆腐 故事 人間奇談 2017-06-18

這種情況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候也見過,於是我雙手屈指,放到天門穴上,屏氣凝神,將氣匯於天門穴之上,天門穴一陣跳動,知道時間到了,我瞬間眨眼,同時大喝一聲:“天立地,形鬆意充,外敬內靜,心澄貌恭,一念不起,神注天空。天門開!”

雙手移除,眼神剎那間明朗!

開天眼也是必練的一門課,師傅為了檢驗我的開天眼程度,從小就過一段時間拉著我到夜裡的路上。過幾條街就是所謂的黃泉路,是鬼魂必經之路,所以那裡有不少形形色色的鬼。

少女中邪,居然是小鬼作祟

記得第一次開天眼的時候沒把自己嚇死,空無一人的黃泉路上佈滿了鬼,朝一個方向走去。他們的死態各種各樣,老人還好,剩下的人不是眼睛沒了,就是腸子拖在地上,嚇得我沒暈過去。路旁邊還有吐著長長舌頭的鬼差,師傅吃了什麼東西,和鬼差攀談,鬼差往我這邊看了看,點了點頭。他眼神過來的時候,總感覺被什麼東西掃射了一番,嚇得我寒氣直往上冒,想想現在還有陰影。

開天眼我早過了元嬰期,用手摸天門穴明顯比平常人開闊許多,這也是我從小苦練的結果啊!師傅說開天眼不能隨便開,你開了天眼,也就意味著你和鬼界真正的相通了,這時候有些厲害的鬼想利用你,簡直易如反掌。我的天眼只能看見一般的鬼妖,還沒有那個級別。

只見房間裡頓時氤氳出了一團團的黑氣,濃濃的黑氣包裹著那孩子,在她的背後有一個虛幻的人影操縱著女孩的手。

我一驚,原來是頭髮做的怪。這時保姆進來,瞧見籃子裡有專門做針線的剪子,我迅速過去拿起剪子,用嘴咬破了中指,將血抹在了剪刀的刃上,直直衝了過去。

一接觸那黑影,黑影吃痛的尖叫了一聲,一下鑽進女孩的身體裡。女孩的眼神一下變了,瞳孔都散了半邊,我心念,不好,再不下手這女孩撐不了多久!只見她惡狠狠的向我撲過來,嘴裡面發出似貓的叫聲,刺耳詭異。

“臭道士,勿要擋我!”

畢竟她是個女孩,力氣再怎麼大也不可能把我怎麼樣。沒想到,她把我一推,竟然硬生生的退了三步。這鬼好生厲害!我吞了吞口水,就不信制服不了你。

我幾步上前,她得意的一笑,把剪子從我手裡扔了出去,同時猛撲過來。

少女中邪,居然是小鬼作祟

這下完了,我被她撲的倒在地上,她的手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壓的我動彈不得!

肺裡沒了空氣,急速的大喘,這下玩完了。我手奮力摸了一摸,摸到了剪子,一把送了過去,看小爺不把你弄死我不信吳!

“你休要掙扎,不然我們倆玉石俱焚,對誰呢沒有好處!”女鬼聽後一愣,趁著時候,趕緊下手。

女鬼趴在我的身上,她穿著白色的裙子,從我這個角度看下來,可以看見她白皙修長的脖子,還有隱隱約約的山峰……我回了回神,仔細發現她的身體上已經有了屍斑。

我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她用力一至,同時我趁她不注意,腳下一絆,她就磕在了地上。

那女鬼大叫:“狡猾的道士!”

我才不管它喊什麼,立馬又將剪子上抹了血,輕輕在她頭皮上一點,黑影從她身子裡竄了出來,又附回了頭髮裡。我三下五除二的把她餘數不多的頭髮剪了個乾淨,女孩也不動了。

她的身上還有屍斑,屍斑不除,遲早要化成鬼。我狠狠心,用剪刀劃了更多血出來,把她身上的衣服一扯,‘嘶’的一聲,就看見了她光滑的後背。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原來妙齡少女的身體還真如書中一般美好。

但這時候不是討論這些的問題,我已滿手是血,一把將手放於屍斑位置,開始用我的精血給她按壓起來。

女孩疼的開始呻吟,我坐在她的腿上不讓她亂動。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感覺到屁股底下是柔軟的觸感,手上劃過她的肌膚,沒有一處不是細膩光滑,讓人慾罷不能。

我裝作咳嗽兩聲,發現他們夫婦早就已經出去了,還好沒人看見。翻了兩下她的衣服,為了確保每處的屍斑都消失,只能看不該看的地方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念……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著,小心翼翼的打開她的扣子,一個,兩個,最後襯衫全被我解開。我閉著眼,用手打開她的衣服,看不看?我咬咬牙,救人要緊!

於是我下定決心睜眼,剎那間體內的氣體翻騰,一下不穩了。白皙的胴體玲瓏有致,如玉年齡山峰卻傲然聳立,一點紅梅在玉體上綻放,她赤身裸體,卻給我不可褻玩焉的既視感。我快速合上她的衣服,幸虧前面沒長。

我起身,抱起那孩子就放在了床上。女孩安靜了我才仔細瞧見她的模樣,有些暫時的失神。白皙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可人的小嘴,不妖不豔,美不勝收。夫妻倆聽見我沒了動靜,開門快速跑過來看孩子情況。

婦人見她滿身是血,嚇壞了,我搖頭讓她不要擔心。女孩抽咽著,還在夢裡,有些不穩定,說著夢話。

踱步過去,試著問她這段時間對她頭髮做了什麼,她沉默了好一會,吞吞吐吐的說自己去接了頭髮,後來便沉沉睡去。

我轉身拿起落在地上的頭髮,這不是真人的頭髮嗎?看來現在商家為了做生意,什麼時候都能做出來,頭髮屬陰,也最為靈性,落髮後可能存著主人的記憶。

探靈指只探靈魂,實物要用到另一種禁術,這種奇怪的禁術自然是師傅研究出來的,借物還靈。

這個本是陰陽師的邪術,用於詛咒,多來害人。師傅將它改過,抓住鬼魂靈魂尚且不易,何況徹底制服。有了它,可以讓鬼在不知不覺中說出事實,用來審訊靈魂。

看見女孩我想起剛才的事,就覺得氣血攻心,急忙轉過頭。打了個招呼,就跑到房內的玄關處。

我從懷裡拿出紙紮小人和符紙,將符紙貼在小人的腦門上,閉眼唸咒語:“天地皆有靈,萬物寄陰魂,入!”手指一指,只見黑影一溜煙的就進了小人的身體裡。

少女中邪,居然是小鬼作祟

黑影進入後,小人開始動了動身體,掙扎了幾番,就不動了。成了!你真是廢了我好大的力氣。

我沉聲問它:你是誰?為何要加害於人?和趙蓁蓁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時候,鬼一般都被壓縮在這小人中,沒有意識,是最好審問的時機,免得一不留神它就從這裡面跑了。

它安靜了許多,平靜道來:“我叫餘倩,趙蓁蓁的爸爸趙巖是我生前的戀人,她媽媽劉嫣嫣是我的好朋友,後來……”女鬼說道這兒,突然驚醒了一般,快速的掙扎起來,想從我手裡逃脫。我在空中畫了咒,點在硃砂符紙上,它這才安生。看來,已經到了接近它死因的事情,不然不會這般掙脫。

沒想到它這麼快就醒了,借物還靈還沒發揮作用,可不能就這樣跑了。雖然身體被制服,女鬼顯然是已經恢復了意識,估計在這裡面困不了多久。它咬牙切齒的看向我對面,發現那裡有趙蓁蓁一家三口的合照。

“劉嫣嫣!你不得好死!你不就家裡有錢一點嗎?趙巖就非要屁顛屁顛的跟在你的後頭,狗男女,呸!要不是老孃不小心出了車禍,一輩子不會放過你們!”女鬼情緒十分狂躁,說出了以前他們的關係。看來又是好朋友之間的三角戀,這種劇情原來在現實中還真有。

劉嫣嫣應該就是那婦人,趙巖就是中年男人。

我把符紙的符印加深,讓她再也動彈不得。“行了,你現在在我手上,還怎麼害人?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女鬼詭異的一笑,嘲笑我:“少在這給我說大道理,不過就是一個才出世的小道士,我還能怕了你不成。放心,你也有你自己的孽緣,只不過時候未到。你沒有你師傅的本事就別妄想制服我,快點放了我,我要纏的他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對她的話我並不放在心上,只不過我實在有點理解不了,為什麼兩個女人關係很好,當碰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感覺就是前世今生的宿敵,巴不得怎麼整死對方。

我問她為什麼附在了頭髮上,女鬼聽到這個,反應更加激烈。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在老孃死後剪了我的頭髮,想起來我的頭髮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我生前是最愛我的頭髮了。死後老孃勢必不能就這樣走了,於是就附在了頭髮上,誰知道被接上死人頭髮。”

我也不再囉嗦,以我的道行確實壓不了多久,說不定問一問趙蓁蓁的父母有所收穫。我用咒把女鬼的嘴巴封上,把她放到乾坤袋裡,一下世界就安靜了。

雖餘倩的魂魄寄住在頭髮裡,但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控制了趙蓁蓁。怎麼就這麼的剛好,她就遇到了趙蓁蓁呢?

我覺得事有蹊蹺,便問她是否有人將你招來,招魂之時是否有意識。

女鬼思考了一會,說好像是有人喚她,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頭髮裡。

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先找個法子探女鬼的記憶吧。我和中年夫妻約定三日之後再相見,到時候如果能找出真相固然好,如若不能女孩也相安無事。

回了有緣齋,我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了出來,是趙巖掉出來的道士名片。先問問他,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三日後,夫妻倆邀我到偏廳坐下。

我跟夫妻倆說女鬼已經捉住,他們激動萬分的感謝我,說不久一定會去有緣齋好好答謝我。我說先不必高興太早,因為女鬼捉住了,但是發現和他們有關係。

他們一聽女鬼和他們有關係,臉色都刷的變白了。我嘆一聲有因就有果,什麼東西都不是憑空出現的。

劉嫣嫣表現的十分急切,一直問我女鬼的下落。而趙巖沒有一般人該有的害怕,反而多了一絲緊張,並不想知道女鬼情況。難道趙巖已經知道女鬼是誰了?看來女鬼說的不一定扯謊。

我坐了個端正,嚴肅認真的說這個女鬼雖然不是什麼厲鬼,但絕對不是一般道士可以對付的了,得趕緊解決。

劉嫣嫣認同,快速的點頭:“好好好,小師傅你說怎麼辦,只要能收了鬼,不再纏我女兒蓁蓁,怎麼樣都行。”

“好,你們做好準備,我現在將它放出來,有什麼話你們就當面說罷。”說完我將乾坤袋拿了出來,掏出紙紮小人,解了女鬼上的封口。

“劉嫣嫣,趙巖,你們還認識我嗎?”女鬼陰沉沉的開了口,可能想用紙紮小人的身體走過去,但被我治著。

兩人聽後,不可思議的盯著小人看。劉嫣嫣反應過來,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問:“你是餘倩?”趙巖也發現了,一臉驚恐:“你真的來了,真的來了?”他好像有些不知所措,躲躲閃閃。

“趙巖,是你吧,是你把我找過來的吧。”女鬼盯著趙巖,好像知道什麼,我放開了她的身子,任由她走在桌子上。女鬼得了自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趙巖他們走去,一點一點的吞噬掉趙巖的淡定。

趙巖顯得有些舉足無措,開始向後退去。小小紙紮人,在桌子上行走不說,還會開口說話,估計別人看見了這也是一個奇聞。

趙巖嘴上說著不可能,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後。女鬼突然猙獰著跳到他的膝蓋上,臉上的表情變為更為詭異的神情。

“不用騙我!我知道是你把我找來的!”女鬼的聲音瞬間拔高,又出現了極為熟悉的貓叫聲,整個女鬼都變了,分辨不出來是誰。房間裡陡然下降了好幾個溫度,趙巖的瞳孔一縮。

“是我把你找來的!”趙巖閉眼,緩緩的跪了下來,他抱著頭,顯得十分痛苦,“是我的罪過。”

趙巖把他怎麼找到道士,道士如何做法統統說了出來,他痛哭流涕:“本想讓餘倩和我回來說上幾句話,道士說靈魂在我女兒身上不會太久,對她沒有壞處的,誰成想……都是被那邪道所騙,我的罪過啊!”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這個女孩兒的父親,就是聽信邪道所言,想要用頭髮借屍還魂,將自己當初喜歡的人召喚回來,以寄相思。

三日前,我通過名片找到了那名道士,逼迫他說出實話,是否為趙巖做法。起初他還不承認,後來我讓餘倩幻化,嚇的他全都倒了出來。

所以這次我也用他罪孽感,逼迫趙巖說出實話。

紙紮小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劉嫣嫣也哭的不能自已,她忽然跪到紙紮小人面前。

“餘倩,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罪任何人。當初有個男人在追我,知道你是我的敵人,就開車過去嚇嚇你,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把你撞死了。這一切都因為我,不要牽扯到蓁蓁身上。”劉嫣嫣如釋重負的倒在地上,淚流滿面。

少女中邪,居然是小鬼作祟

真相是如此的蒼白,因為情愛,所以害死了一個年輕的生命,自己也因為這份過錯背了一輩子,用悔恨懲罰自己,不得安寧,下了地獄以後,也不能善終,用痛苦洗刷前世的罪責。

這時紙紮人哄的一聲燃燒起來,不好,借物還靈已經失效了!餘倩被放出,她身上帶血,五指鋒利,直直向劉嫣嫣走去。我急忙拿出銅錢線,投向餘倩,銅錢線自動纏到了她的身上。

“道士,你快放了我,不然連你一起殺了。”餘倩執意報仇,我勸道:“他們自有定數。”

“我才不要他們在地獄裡受苦,現在就要殺了他們全家!”餘倩快速飛向劉嫣嫣,我纏進了銅錢線。

“你本可投胎,既然這般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我拿出符紙和桃木劍,撒上露水,朝餘倩刺去。

她被桃木劍刺的身上冒了煙,痛苦的想逃脫,可是被銅錢線擋著。我把符紙拍在罐子底,朝餘倩照去。

“收!”只見她化為一撮煙,收進了罐子。

女鬼已收,留下夢一場。

我給他們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拂袖離去。

只要我去辦過事情的人,除了登門謝禮,沒有人再光顧有緣齋,我也樂得清閒。

沒想到,那天救的女孩趙蓁蓁,來到了有緣齋。

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條紋連衣裙,頭上紮了一個馬尾,臉上的笑容明豔動人。

趙蓁蓁看見我好像有些驚訝,大步走過來,盯著我,臉挨的離我很近。她的呼吸急促,我甚至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獨特的香味。

“你是不是救我的吳乞?”

我一愣,她不會知道了什麼吧?但是那天她昏迷了,我也是為了救你啊。

我向後退了退,尷尬的稱是。

她非常驚奇,說她昏迷那天夢見了我。

我去,不會夢見我吃她豆腐了吧!我小心翼翼看著她的表情,等著她突然撲過來掐著我的脖子。

趙蓁蓁坐在旁邊的木椅上,擺弄著案几上的茶杯。她把腿放在另一隻上,修長白皙的大腿很是扎眼。

“我聽我父母說,是你救了我。你知道嗎?昏迷那天,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我和一個男人,穿著古代的婚服結婚了,你說奇不奇怪?我進來一看,發現那個男人就是你!”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我和她素未謀面,卻與她夢裡相見,還一眼認出了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你救我以後,我每天都做這個夢。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很有緣。”趙蓁蓁巧若笑兮,直直看著我。

我心裡突然想起餘倩對我說的孽緣,覺得十分詭異。

此時她又說每天夢見我,此事蹊蹺。我給她說修煉不宜,不能替她解釋了,就匆匆將她請了出去。

心裡的怪異感卻遲遲散不去,不禁駭然,這對修行極為不利,還是泡手指冷靜一下。

第五章 養鬼

古人云:犀角不敢燒,燃之有異香,異香沾衣帶,人能於鬼通。

我背手站在窗戶前,凝視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玻璃上全是雨,模糊了來來往往的人影。

河伯他老人家的心情還真是琢磨不定,說下就下。

降雨由河伯管是師傅告訴我的,每個天氣,節氣都有人掌管。他們各司其職,不受人間的限制,到了時間就出來下個雨掛個風。有一次,記得我開了天眼,發現穿著玄衣的男人乘風而去,十分神奇。問師傅,他說他是掌風使,你能見到他還挺幸運的。想想也是,風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去無蹤。那天他師傅事出門沒有帶傘,前面豔陽天,回來劈頭蓋臉一陣雨。他說河伯老頭又沒教養又沒規矩,全憑心情降雨。

下雨之後,塵世間表面被沖洗乾淨,地底骯髒的東西卻被洗刷出來,充斥在人間。隱隱聞到泥土的味道,有些不自然。人說,下雨泥土是清香的。但我從小聞見的泥土帶著一種奇臭,像是燒爛的符紙加上腐屍的氣味。師傅說泥土歷經萬年,它容納百川,把不好的東西都埋在了底下,我聞見的就是它萬年的味道。

難過的皺了皺鼻子,點上三足香爐的沉香才驅散一些。煙霧繚繞,緩緩上升,無影無形。

師傅走了很久,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留。自小,師傅對我探靈指,開天眼的督促就沒斷過。除此之外,背咒語,畫符紙簡直算是小兒科,對付常見的靈異事情我是能應付過去的。探靈指雖未到家,但形成習慣以後是每天必備的功課。估計師傅是覺著我長大了,能自己拿主意,就實現他閒雲野鶴的悠閒生活去了。

我什麼能把探靈指練到極致,師傅什麼時候就能回來看我了吧。

我抬頭,一個女人沒有徵兆的站在我面前,身上全是雨,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呆呆的盯著我點香。

“有什麼需要,可以隨便看。”我用手散了散香,發現她已經在木椅上坐下了。

“我叫樑菲,我老公有外遇了,不管我和兒子,我勸他,他每次都敷衍我,女人的直覺很準,他絕對有外遇了。”她涼涼開口,不時的撫摸手裡的戒指。

“後來我發現,他每天在一段時間都會消失不見,喚他他又出現了。那天,我睡到半夜醒來,竟然發現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在和他苟合,就在我的旁邊!我看的十分清楚,剛想叫他,那女人就突然不見了!”她十分激動,甩著頭,手抓著桌角,完全忽視我的存在,自顧自的說話。“那天晚上我嚇壞了,沒膽量再質問我老公。第二天,我假裝睡著了,不一會就聽見脫衣服的聲音,我睜眼一看,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就和他糾纏,但是不知道怎麼了我卻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她說完就沒了聲音,一臉呆滯的盯著遠處的沉香,房間裡恢復了沉默,她又如死一般的沉靜。

我剛想說話,她輕輕的將頭扭過來,用充滿寒意的眼神望著我,那眼神像是失了魂魄,猶如無底深淵。“你說,他是不是和女鬼好上了?我問他,他總說看錯了,是我做的夢。我想喊他,身子又動彈不了。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這兒來了。你會幫我吧?吳乞師傅。”

我頭疼的揉揉太陽穴,這個情況有點棘手啊。她問那個女鬼就那麼厲害?我沒有答話,只是說跟她去看看。

房子很大,我隨處轉了轉,發現房中的陰氣很重。點點頭說,房中確實有鬼。

樑菲很生氣,說就知道有女鬼。她給我感覺更多的是怨念,相愛一場,被一個女鬼破了現狀。

這時聽見一個男人喚了聲菲菲,就從樓上急匆匆的跑下來。他看見樑菲,急忙拿上一塊毛巾,摟在他懷裡輕輕擦拭著。

樑菲掙脫他,向我說,這就是她老公,李弘。

李弘才發現我的存在,問:“這位是?”他很消瘦,氣色很不好,最重要的是他額上那一團隱隱的黑氣。顯然和樑菲生活了很久,陽氣不足。

“我是吳乞,是你老婆找來的,道士。”他聽後,臉色一變,說他家沒鬼,讓我趕緊走。

樑菲啪的打了李弘一個耳光,身體開始顫抖,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哭喊著指著他:“李弘,你說實話吧。你就是養了鬼,和一個女鬼私通。”

李弘急切的抱住樑菲:“菲菲,你不能聽道士胡說,我真沒有,真沒有!”

樑菲叫我趕緊把女鬼找出來,和李弘當面對質。

我嘆一聲不用找了,樑菲有些疑惑。

“因為,你自己就是鬼。”

我睜眼盯著樑菲,她胸口扎著刀子,從那不停的冒著血。

起初,她無聲無息的進了有緣齋,就看出來她是鬼。這就是我一點不疑惑她知道我的名字的原因,她的不知道為什麼走到有緣齋,也是因為這裡有和鬼的一種溝通。只不過她什麼都不知道,本來開口想問你不知道你已經死了嗎?愣是想想,說了她也不信,不如就看看她老公是怎麼看見她的。

樑菲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我在說什麼,我反聲問李弘:“在哪兒?”

李弘嚇一跳,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問祭臺在哪兒?帶我去吧。”李弘露出你怎麼知道的神情,無聲的笑了笑,問就不能讓他和樑菲這麼過完一輩子嗎?見我態度堅決,認命的向前走去。

他帶我走到了房間的拐角處,那裡有一間上鎖的房間。他打開房間門,說就在裡面。

不由思索的打開門,裡面擺著祭臺,香火不斷,上面的遺照赫然就是樑菲。祭臺旁邊有副棺材,我走過去,緩緩打開了棺材,發現裡面躺著的就是樑菲。

咣噹一聲,樑菲已經暈倒在地,李弘急忙接住,見樑菲一臉憔悴,對我大喊:“臭道士,我家的事情要你管嗎?”說罷直直衝過來,我一把握住他的拳頭,動彈不得。

我涼涼的對他說再這樣下去時日不多,她不能投胎,你也不能安生。李弘有些猶豫,痛苦的鬆開了手。

“你看吧,我就是在這給她設的香火臺,想她能過好一點。”

見到樑菲的屍體保存這麼完好,我心中一驚,以為李弘是用了招魂之術和樑菲相處,沒想到還另有隱情。我催動體內真氣,雙指點在樑菲的頭上,喝道:“探靈指,探前世今生,探鬼魂妖魔。現!”

記憶從指尖勃勃傳進大腦,漸漸看見了一些片段。

樑菲和李弘去度假,路遇歹徒,歹徒先打暈李弘,又搶樑菲的戒指,樑菲死活不給,歹徒上去就一刀子,插到了她胸口上。等李弘發現時,樑菲已經死了,李弘抱著樑菲的屍體大哭,卻不捨樑菲。後來他在房子裡設了祭臺,把她的屍體用藥暫時封住。

其實和李弘在一起的一直是樑菲,看出來李弘很愛樑菲,對她言聽計從,還不時的給她驚喜。我嘆了一聲,自古有白蛇許仙,七仙女和董永,人妖鬼三界,互不打擾,也不能交涉過深。因為情愛寧要打破規矩,成雙偕老,對兩人都沒有好處。

探靈人最忌諱的就是情愛,本就乾的是逆反道規的事。它會擾亂修行者的心思,從而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而我發現,李弘在睡覺之前,都會點一種香。睡覺之前必點,樑菲也將點香成了習慣。

有一種犀牛叫通天犀,有白色象線一樣貫通首尾。通天犀點燃,姝有異香,沾衣帶,可以與鬼通。

少女中邪,居然是小鬼作祟

古書裡也有相關的記載:“嶠旋於武昌。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出,奇形怪狀。其夜夢人謂之曰:“與君幽明道別,同意相照也!”意思就是說古人用犀牛角製成香,燃燒以後可以與親人相見,以寄相思之苦。

而得真通天犀角三寸以上,刻以為魚,而銜之以入水,水常為人開。這種更是霸道,能夠通陰間之事,不過師傅說這個只在書上記載過,他自己也沒有見過。

無論哪一種,已經犯了禁。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我說出他們要承受的後果,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有可能,這樣我還能省不少的力氣。我無奈的再次揉了揉太陽穴,隨著樑菲的記憶找到了他們的臥房,在臥房的櫃子上,發現一個小小的香爐,香爐慢慢的溢出獨特的香味,很淡。你甚至感受不到它的流通,這個和藏香倒有些相似。

怪不得他們可以保持這麼長時間的見面,多虧了這個通天犀角。通天犀角極為稀少,市面上也沒有賣這個的。這個法子很少人知道,師傅說有這種法子的必定是道行高深又精通禁術之人,如果見到誰用這個法子,立即要與他說。按師傅話來說,我要是知道那人是誰,也奈何不了他?

但我鼻子早已開了竅,靈敏的很,犀角香沾在他的身上,我卻沒有聞出來,這又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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