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油條二三事

豆漿 白粥 醬油 菠蘿 閒字芭蕉 2017-03-29

豆漿油條二三事

豆漿油條

小時候問母親大人我是從哪裡來的,十次有九次答曰是從街口的油條攤子上撿來的(那大約是買油條送的吧,就像有的寶寶是“充話費送的”),於是我從小對油條這種食物就有了一些微妙的感情。

和大部分人一樣,我偏愛剛出鍋的,炸的鬆、脆、黃、香的油條,最愛的是兩根在一起炸出來的那種。並排排靠在一起,從下油鍋的一剎那就決定了“葬於”同一個人的口腹,無論是泡在粥裡還是被直接幹吃,註定了生死相隨。如果不小心吃到單根的油條,看著它那瘦小的身板就覺得憔悴,定要找出另一個單根油條吃下去才覺得對得起這頓早餐。

北方人吃油條常配粥和豆漿,粥又分白粥、小米粥、大米粥。白粥是面水下鍋,有時打個雞蛋穗兒,口味淡而回甘;小米粥最養胃,不過感覺配煎餃或蒸包最好;大米粥甘甜綿密,不過總覺得大米是中晚餐的食物。曾被不少人問過北方人是不是不吃大米,其實長江以北自古就有稻米種植,一年一季或兩季,只是小麥等農作物的產量更高,所以似乎就留下了北方人不愛吃大米的印象。現代社會各地飲食文化互相滲透,物流運輸及其便捷,南方飯桌上常見包子大餅或北方飯桌上出現年糕米粉,實在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要說油條的絕配,那自然還是豆漿了。它倆一黃一白,一鹹一淡,一實一稀,一齊下肚既不會太飽又不會太空,虛實相補缺一不可,簡直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組合!炸得黃澄澄酥脆脆的油條浸到豆漿裡,霎時間都能聽到酥皮破裂的聲音似的,再用筷子助攻一下,“咵啦”一聲!半截油條斷在碗裡——再迅速撈上來——趁它還沒有被豆漿泡透、趁它的酥皮還保留著原始的酥脆,趁熱、趁香、趁年華,一口吃掉!濃郁的豆香裹著鹹香的油條,在咀嚼的過程中它們的口感也在不斷變化著,柔韌香軟、多汁膩滑……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從齒間漫至全身,整個清晨都明媚了!

但我不算個細緻人,吃頓早餐把湯水弄到衣服上是常有的事,恨不得學小朋友戴個圍兜才好。直到有一天我到上海的一個朋友家裡小住,發現了新的吃油條的方法(好像解鎖了某種了不起的技能)!豆漿油條二三事

上海的知名早餐店

她家裡有一把專門剪食物的大剪刀,買來油條後先把它們剪成四五釐米的小段,放在盤子裡再端上桌,配一小碟醬油或一小碟榨菜絲。後來在以舊上海為背景的懸疑神劇《紅色》裡,看到徐天媽媽也是這種剪油條的吃法。頗有意趣。

為了滿足上海人對豆漿油條的執念,有位大神在泰州路LV的邊上開了一家四百多平的高端油條店,油條6塊一根,燒餅25一隻,包子13塊2只方才起售,被稱為油條界的Herms。眾多踩著高跟鞋的上海姑娘為了一品美味可以等上兩小時,一副吃不到便不走的架勢。有興趣的朋友也可以去體驗一番。

豆漿油條固然十分登對,但和豆漿比,油條真算不得一種隨和的食物。近兩年我聽到不少義憤填膺的言論,都是關於油條的。

有道新式菜(有一說是粵菜也有一說是浙菜)叫“菠蘿油條蝦”。帶朋友去吃飯,敏感人看到這個名字就已經抓狂:“油條配菠蘿?還蝦?佐料要用醬油還是沙拉醬還是蔥薑蒜?!”真真不可思議,嘖嘖,出於好奇心點過兩次後再也不碰。另外就是關於煎餅果子放不放油條的爭辯了,講真,這和豆花鹹甜之爭一樣,不會有結論的。豆漿油條二三事

林俊杰&田馥甄

記得2004年,JJ林俊杰那年的專輯裡有一首歌就叫《豆漿油條》,據說是為了女神

我知道你和我就像是豆漿油條 / 要一起吃下去味道才會是最好

你需要我的傻笑 我需要你的擁抱 / 愛情就需要這樣 它才不會單調……

豆漿離不開油條 讓我愛你愛到老 / 愛情就需要這樣 它才幸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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