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豪門婆婆催我閃婚,給我弟安排工作,那晚我發現他家瞞我個事'

不完美媽媽 小說 發現佩奇 服裝 大學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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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豪門婆婆催我閃婚,給我弟安排工作,那晚我發現他家瞞我個事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慢魚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北漂的這幾年裡,這句詩就像是張曉曉的寫真照。一年三百六五天,不是開會,就是上庭。就像漩渦裡的落葉,不停地轉呀,轉呀,轉呀。可又不敢停,停下就會被沖走,被淘汰。其它的葉子會迅速霸佔這個漩渦。

張曉曉渴望過“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日子,可是過不上,因為這種生活的前提是“我有一個房子”。經過幾年拼搏,在律師界也算小有名氣,掙著小几十萬的年薪,卻依然買不起房子。這就是帝都,可以包容每一縷自由上進的靈魂,卻難擠出一處安放肉身的空間。

時間正一點點向三十歲紅線邁進,父母催促返鄉相親的電話越來越頻繁。最後連一向友好,準時的“大姨媽”也開始罷工,彷彿對她毫無作為月月浪費的抗議。

最後張曉曉咬咬上嘴脣,狠狠心。拋下奮鬥多年的事業,收好行囊,返回家鄉。她以為落葉終於歸根,不再如陌上之塵四處漂泊。回去後才發現,在封閉、守舊,以從眾為榮的家鄉生活,就如同生活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裡,無自我、無價值。

家鄉靠的只有關係。

就像回去工作後爸爸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蜘蛛的強大,從不在於自己比其他昆蟲多出來的腳,而在於那張緊緻、細密的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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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律師,就是充門面。聽說我老婆都請了,我也不能比她差。出庭時,你們公司派三個律師,一定要在人數上碾壓她們。”

張曉曉無語地望著對面的當事人。短褲,拖鞋,二郎腿顫得桌上咖啡杯都隨之舞動,真的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回家半年,進了當地最著名的律師事務所,可經手的案子都是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小城市本來大案子就少,她這種新人空有一身本事,公司根本就不重用。

桌上手機半小時已經響了二十次。張曉曉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媽媽氣急敗壞的嘴臉。

這次相親原本定在明晚,男方臨時要出差,為了配合對方時間母親連問都不問她一下,便一口答應下來。只是電話通知了她:“晚上五點一品茶樓和男方見面。”二十九歲的老姑娘在家鄉小城市就像菜市場撤攤前的白菜,不管蔫不蔫都沒有講價的資本,只要不爛在手上就算不錯了。

雨中的出租車實在難打,招手攔了不下十次沒有一輛停下。呼嘯而過車身,只給張曉曉的西裝留下幾排不規則的泥點。口袋裡手機不厭其煩地唱著《越長大越孤單》,提醒著她,媽媽已經要出離憤怒了。

“蹬、蹬、蹬”穿著高跟鞋,頂著皮包,奔走在雨中。秋雨已經沒有了春的輕柔和夏的豪爽,陣陣秋風夾著雨水一直往人脖頸裡鑽。

張曉曉談完公事,來不及添衣服便匆匆趕往相親的茶樓。此刻被凍得嘴脣發紫,只能裹緊西裝加快腳步。

一路走過,家鄉的變化還真是挺大,沿途都是高樓大廈,小時候的平房已經無影無蹤。大廈上懸掛著“北京”、“曼哈頓廣場”、“洋人街”等代表著城市心態的廣告牌。小城市最喜歡用這些表面文章來標榜自己的國際化,卻絲毫不改變內在的封閉和落後。

來到茶樓門口已經比預定的相親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張曉曉用紙巾匆匆擦拭一下頭髮直接衝了進去。結果和裡面出來得男士撞了個滿懷,身體後傾,腳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更不幸的是,鞋跟崴斷了,真是“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

男士高大斯文,站在遠處一個勁地跟她道歉,卻絲毫都沒有要上前扶她一下的意思。張曉曉心裡暗暗自嘲:老女人果然是沒有吸引力,偶像劇裡的經典橋段,放到她身上算是白瞎了。看來還是女漢子比較適合她。

張曉曉扶著門框,以金雞獨立式站好,查看自己斷跟的鞋子。

“能去茶樓左手第二個雜貨店買支502膠嗎?”對著離他五米遠的肇事者說道。

男士滿口答應,五分鐘就買來了膠。張曉曉三下五除二弄好了鞋,在北京那幾年凡事都要親力親為,使其練就了十八般武藝。

穿上鞋,對著男士擺了擺手,示意可以走了。隨後連忙向二樓的包間跑去。

看到她,母親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轉過臉尷尬地陪著笑。

“張院長,讓您見笑了。這孩子領導讓臨時加班,時間匆忙,來不及收拾。您別介意,平時挺文靜的。”

張院長50歲左右,短髮,上嘴脣厚實。張曉曉記得大學心理課老師曾講過,上嘴脣豐滿的女人一般控制慾都比較強。

“曉曉呀,坐吧。我家小東臨時有事,提前走了。他聽我的,我們先聊聊。”

張曉曉手指不斷在茶樓玻璃窗上畫著圈,窗外的大樹正在與秋風爭奪著枯葉,路燈下的行人快步疾行地奔向自己溫暖的家。

旁邊的媽媽像一名爛白菜推銷員,殷勤全面地向買主介紹著自家的東西。兩人你言我語聊得異常興奮,張院長都已經在安排孫子的看護工作了。反倒是她這位當事人,沒有被批准一次完整的發言。

“下週一,小東晚上沒事,你們一起去看電影吧。”張院長用一個肯定句結束了這次讓雙方父母甚是滿意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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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晨”這四個字,本就讓上班族傷心欲絕、兵荒馬亂。如果旁邊再有個指手畫腳、不厭其煩告訴你看電影該穿什麼的媽媽,這個早晨就更加慘絕人寰。

那次見面後,媽媽便向家裡所有親朋好友宣佈:她閨女要做法院院長家的兒媳婦了。那些逢年過節必會詢問她有沒有男朋友的親友,此刻全部酸溜溜恭喜:你家真是燒高香了,這麼大歲數還能攀上這樣的親家。

張曉曉真是無語,為什麼兩個人都沒有真正見過面,他媽就能繪聲繪色描畫出年底就要結婚的場面。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剛進單位,就被領導叫到辦公室。李總的肚子挺得張揚,肉粉色襯衫納在深藍色褲腰裡,亮出皮帶扣上的鱷魚商標。每次見到這位領導,張曉曉都會想起小時候玩的不倒翁娃娃,頭和肚子構成了整個身體。

張總找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宣佈:之前由她負責的業主和開發商的經濟糾紛案,現在交由馬曉黎負責。

這是光明正大的搶劫呀。張曉曉已經收集全關於這個案子的所有資料。憑藉在北京打這類官司的經驗,她確信這個官司業主會贏。如果按照賠償的4%收取律師費,那將是一筆可觀的獎金。更重要的是這種業主贏開發商的官司,極易引起社會的關注,可以大大提升律師的知名度。

張總看著氣急敗壞的張曉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豐碩的肚子無聲地向她靠近了幾分。“曉曉,你也是在首都幹過的人,應該明白什麼樣的人才能算得上好律師吧。第一,和法院的領導沾親帶故,這種是最厲害的。其次,和咱公司的領導關係融洽,這是第二重要的。最後才是工作能力強。”說完張總抬起手臂,略顯費力地搭在她的肩上。

“你現在只能算是第三種,不過憑你的綜合能力是有可能變成第二種的。”

這畫面實在諷刺,一名資深律師正在遭受職場性騷擾。

張曉曉氣憤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舉到胸前時又猶豫了,最後端到嘴邊艱難地喝了一口。茶水吞嚥的過程異常艱難,就如同在吞嚥一口惡氣、一隻蒼蠅,噁心得要命。但最終還是被嚥下去了,嗓子這下舒服了,可五臟六腑開始漲得難受。

“我在北京從來都是靠專業實力贏得最佳律師的。”說完這句不鹹不淡的話,倉皇逃出領導辦公室,逃跑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這口惡氣折騰了張曉曉一整天,直到下班前夕手機上顯示出一個陌生電話。打電話的是那位未曾謀面的相親對象馬志東。開始對於這次相親張曉曉並沒有多大興趣,可此時想起張院長光燦燦的身份,彷彿看到了惡氣排放口。

見到坐在黑色奧迪A6中的馬志東時,張曉曉還真是被驚嚇到了,因為他就是茶樓門口把她鞋跟撞斷的男子。相親對象高大英俊且自帶金燦燦的光環,這下憋悶的心底終於開了一道窗,早上積存那些陰鬱發黴的東西,迅速消散了許多。本以為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誰知還沒過多久,馬志東的母親就可以催我兩閃婚,還用給弟弟找工作這事作為籌碼,讓父母同意了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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