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阿拉姜色》:愛是縱然分離,也甘願為你繼續旅程

阿拉姜色 拉薩 藏族 服裝 布達拉宮 瞬間收集者 2019-06-10

這一生,我們都會愛人,也會被愛。深愛時說過無數痴傻的話,比如,要非你莫屬,要永遠相伴,要一起到老。其實我們都知道,相遇即是緣分,相愛太難,相伴到老更是難求。這就是我喜歡《阿拉姜色》這部電影的原因。從頭到尾無一個愛字,卻始終踐行愛的真諦。


阿拉姜色,不是一種顏色,而是一首在藏區廣為傳唱的祝酒歌,意思是“請你乾了這杯美酒”。廣袤的藏區大地,身披塵土和星光的旅人,他們交換著酒杯,即興而唱,已是最溢於言表的喜悅。電影《阿拉姜色》是一部關於幾個普通藏人的朝聖之路的故事。路途是單調艱難的,而幾個藏人之間,卻產生了生與死的羈絆。片中兩次出現“阿拉姜色”。第一次是朝聖路上,羅爾基和俄瑪圍著火堆,將石頭當做酒杯,相互勸酒;第二次是羅爾基即將抵達拉薩,為諾爾吾沐浴理髮時哼起。

「影」《阿拉姜色》:愛是縱然分離,也甘願為你繼續旅程

海報

01 我要去拉薩

俄瑪要去拉薩。凌晨時的夢魘讓她心情低落。白天從鎮上醫院出來後,便和丈夫羅爾基說了這一打算。她話不多,卻很堅定。出發前,俄瑪回了趟孃家,兒子諾爾吾執拗地不肯親近她。但不管怎麼樣,拉薩是一定要去的。

「影」《阿拉姜色》:愛是縱然分離,也甘願為你繼續旅程

俄瑪口中的去拉薩,不是乘車,而是磕長頭的方式。念六字真言,三步一叩首,磕等身長頭。一路風餐露宿,朝行夕止,直至抵達拉薩。註定是一條艱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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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基終究放心不下,尤其是得知俄瑪疾病加重後,又勸不動她回家,只能自己跟著上路。半途遇到諾爾吾,沉默的諾爾吾也決定跟隨媽媽。和前夫所生的兒子,對羅爾基始終懷有戒備。旅途雖苦,好歹相互照料。夜間,架起帳篷,點燃柴火,哼著“阿拉姜色”,卻也有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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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要讓我看見你的眼淚

“不要讓我看見你的眼淚”是俄瑪臨終前對羅爾基說的話。重疾發作,俄瑪倒在了朝聖的路途上。垂危之際,說出了去拉薩的原因,是前夫在世時的約定。眼看快要實現了,自己卻又倒下,怎麼甘願呢。俄瑪希望羅爾基能帶著諾爾吾去一趟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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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基,一個看似粗糙的康巴漢子,抹乾淚,恍恍惚惚地處理完俄瑪的後事。

揹負著妻子和她的前夫共同的遺願,羅爾基帶著諾爾吾繼續剩下的路程。沒有血緣關係還存有嫌隙的兩人,因為所愛之人的執念,一起朝著拉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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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翻過這個山頭就到拉薩了

頭髮長長了,衣服磨爛了,松木板也舊了。一路走來,終於,快到拉薩了。諾爾吾一口氣翻過山頭,遠遠地看著布達拉宮,臉上露出了從未流露過的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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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基停下腳步,架起帳篷,歇息幾天。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羅爾基一邊給諾爾吾洗頭,一邊哼起了“阿拉姜色”他說,要洗得乾乾淨淨,等待幾天後的吉祥日子去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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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爾吾乖巧地任由羅爾基剪髮,聽他絮絮叨叨,頭髮不能落在別人可能踩到的地方,於是將細碎的頭髮一一撿起。

04 阿拉姜色 阿拉姜色

故事到此為止。畫面就定格在諾爾吾的手上,他捻著斷落的頭髮,膝蓋上放著父母親的合照。

「影」《阿拉姜色》:愛是縱然分離,也甘願為你繼續旅程

照片被羅爾基撕成兩半,貼在寺廟牆上。他愛俄瑪,答應幫她完成前夫的遺願。同時,看到她和前夫笑意盈盈的照片,又有著難抑的嫉妒和佔有慾。男人的深情和怨念,人性的偉大和侷促,全體現在一張合照上,多可愛的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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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爾吾又偷偷從寺廟牆上揭下照片,拼湊回來。他看著父母照片,坦然地思念他們,一方面是完成了遺願後的驕傲與釋然,更重要的是他知曉羅爾基會理解他。不吭聲卻遵從羅爾基所說的話,兩人之間已經悄無聲息地建立了情感。

這是一個承上啟下的鏡頭。不用點明一切,兩人因俄瑪而產生聯繫,因履行承諾而相伴同行,也會因這段朝聖之路而彼此羈絆。

Fin 愛是即便我們註定分離,也願意為你走完餘下的路程

不同於其他西藏題材的電影,《阿拉姜色》似乎並不強調信仰。相反,它很平靜,甚至連生命原有的苦難和病痛,都輕描淡寫一帶而過。儘管如此,人物之間深沉隱忍的愛,而透露出另一種偉大。

「影」《阿拉姜色》:愛是縱然分離,也甘願為你繼續旅程

阿拉姜色,請你乾了這杯美酒,一句普通祝酒詞,沒有過分熱烈,有的是滿懷的真摯和未說出口的含蓄。分明聽得出背後所掩飾的無常,於是就有了相伴即是緣分的感恩心,以及不論命運如何發展,相信一切都會向著圓滿的達觀姿態。

生命的離去就在一剎那,而存於心間的愛與承諾卻無法磨滅。說不出在乎,只能相伴左右;講不出分離,只能勸你不要落淚;見不得你和他人的合影,卻執意揹負著你倆的願望走完剩下的路。愛這個字,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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