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竟然吃了我的妹妹,我洗澡時妹妹前來索命

游泳 大學 故事 老說故事 2017-03-26

故事:我竟然吃了我的妹妹,我洗澡時妹妹前來索命

故事:我竟然吃了我的妹妹,我洗澡時妹妹前來索命

我自小就怕水,很怕。

每次在水邊,我總是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朝我走來。

離開了水域,便什麼都沒有。

我從小長到大,那個白色的身影也跟著從小長到大。我看不清她的面目,只知道是個女子,一身素縞,站在水裡,無言地望著我。

在我很小不知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個仙童,跟她說過兩回話,可是她卻沒有理我。後來我把這事告訴了我的奶奶,奶奶就不讓我去水邊了,也沒告訴我那是何物。

我漸漸長大,在村裡聽人說鬼說得多了,便也起了害怕之意。不過回想起我幼時見到的那團白影,只當是做夢一般,畢竟記憶遙遠。直到有一次——

我跟幾個小夥伴去水庫洗澡。因為游泳技術不行,我只得在岸邊的淺水裡做著各種狗刨式,而他們一個個從水庫的這頭探入別處去了,我卻只能在原地遠遠地聞著他們的歡呼聲。我在這處一人守著岸邊的衣物,有些無聊。

夏天的夕陽油彩般潑在這方水庫裡,使得整個水面看起來波光瀲灩,層紋沲蕩,風一來就追逐著散開。我只露出了一顆頭在水面,雙手在水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水草。在右手的又一次擺動時,忽而卻抓住了一物。

不是水草,不是魚類,不是衣物,而是,一隻人的手!

我還道是哪個調皮的同伴暗暗潛游過來逗我玩的,便也沒有在意。抓住那隻手時還晃了晃,邊笑邊逗:“哈哈,你個王八羔子還想嚇我呢!看我不把你拽出來……”說完,手上加力,想要把這人從水裡拖出來。

然而讓我心下一頓的是,那人也在用力,很大的力道,幾乎要把我拽到水裡去。

我登時被嚇壞了,恍然察覺這隻握住的手格外冰涼,冰涼得彷彿沒有一點人類的氣息。

我終於忍不住側過頭去一看,霎時臉色大變,被嚇得六神無主。只見在幽碧的水中仰躺了一團白色的人影,跟我差不多高,長得也與我極其相似,只不過面上蒼白,是那種長期被水浸泡過的白。她長長的頭髮散在水裡,如同荇草一般在不住搖擺著,就這麼無言地看著我。

我在家經常聽起大人們講的故事中說哪裡有鬼什麼的,當即第一反應就是我遇到鬼了!但是眼前的這個白色人影又極為熟悉,是那種來自嬰孩時期的熟悉,甚至更早……

我嚇得一下想甩開她的手,但是幾番用力都不成,反而被她抓得更緊,往更深的水底拖去。

“救命啊!”驚惶之下,我只能喊出了這麼一聲,另一隻手死死抓住岸邊的水草。可水草都被抓斷了,我整個人卻止不住地被她拖往水底沉去。更大的恐慌蔓延在心頭,大急之下我又連呼了兩聲救命,聲音方落,人已經被她拉到了水底,我也已經灌了好幾口水。

她一直安靜的眼眸忽而動了一下,裡面滿布興奮的光芒,又有著說不出的怨毒。她在水裡朝我說了一句話,帶著楚楚可憐以及無限哀怨,“哥哥,下來陪我!”

這句話是我有意識前聽到的。不過後來我被救起,大病了一場,又連連發燒,這些具體都不太記得了。依稀間在心中有塊害怕的地方,便是水,水中有一個白色的影子,要把我拉下水去。

後來,我再也沒有去過水邊。

本來家裡門前有一口井的,因為我的緣故也給封住了。

我家窮,上頭又有五個姐姐,聽說當年為了生我,爹媽是吃了不少苦頭。我這一出事,家人都嚇得面若土色。我奶奶為了給我求個平安,還吃齋唸佛地專門跑遠城的廟裡,去求了個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自此一直戴在我的身上。

2

長大後,我念完大學,被分配在外地工作。雖然工資待遇不高,但這是全家人拼了命給我弄來的。

在我還沒上初中時,大姐和二姐就綴學了,在家跟爸媽幹農活。後來相繼的三個姐姐都是這個下場,最小的兩個姐姐為了供我的學費,高中未唸完便外出打工,即使她們的成績在學校里名列前茅。

因為這點,我更覺不好意思,對不住她們。因此也在心裡咬牙發誓,等自己將來有一天出人頭地了,定不忘報答她們。

剛出來工作總是辛苦的,有時候加班要到深夜。離開了鄉下,城裡燈火通明,也沒有水塘池子什麼的,我倒漸漸忘記了兒童時期經常遇到的那團白影。加之工作忙碌,也沒多餘的心思去回憶這些,一下班回到住處,我匆匆洗了澡便上床睡覺了。

這天回來得更晚,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

上樓進房之後,我胡亂地脫了鞋子,把外套丟在客廳裡的沙發上,便去了浴室。

我實在是太累了,只想快點洗漱完早些上床補眠,明天七點鐘就要起床去公司,一般連早飯都來不及吃。浴室裡的水溫被我調到了最大,不消一會兒,便有層層白霧嫋娜在整個浴室裡,染在與馬桶洗漱池隔開的玻璃門上。

我最喜歡泡澡了,但自家浴室不大,閒暇之時我總會叫上兩個同事去泡溫泉什麼的。那裡人多,自然也就壯了膽量。自小時候那次之後,我雖然心裡面常常會想到那團白色的影子,但到底再沒見到過。

因此,雖然一樣忌水,但也不似先前喝個水都會發抖了。

我奶奶說是給我求的護身符好,有佛光護佑,我也不知道真假,因此一直戴在身上圖個心安。記得上初中時住宿在學校裡,去澡堂洗澡時,這玩意兒還被不少同學嘲笑過。但我是真害怕,也沒敢取下來。

直到進入社會工作,膽子也逐漸大了些,而且每回去泡溫泉時周圍都有不少人。我又怕同事們嘲諷的目光,因此取了下來。這一取,便成了個習慣,我已經習慣長時間不將那東西戴在身上了。

我摸了摸光滑的胸膛,閉著眼睛享受這熱水的沖洗,只感覺全身舒散,恨不得立馬就爬到床上去。

把頭洗乾淨後,熱水淌過我的面頰,整個浴室中已是白霧氤氳,視線模糊。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穿過面前的玻璃門定在那方洗漱臺上,忽而全身一僵,瞬間定住了。

在那繚繞著白色霧氣的鏡子裡面,隱約間,似乎有個人影。

白色的人影,披著長髮,高高瘦瘦。我瞬間瞪大了眼睛,心底裡的記憶翻騰,那道隱藏在腦海裡多年的身影,又如同冤魂厲鬼般飄了上來。我心中重重咯噔一聲,寒意頓生,花灑中的水不斷地灑在我的身上,我毫無知覺。

在不斷翻滾的霧氣中,鏡子裡那團白色的身影,彷彿朝我近了幾分。

不,不!多年前那種溺斃水中不得呼吸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我驚恐地搖頭,想逃卻雙腳無力,彷彿失去了知覺一般。只有心底裡有一個聲音在不斷響起:不,別過來……

那團白色的人影似乎又近了兩分,彷彿要走出鏡子,卻始終走不出的感覺。

她在那端無言地望著我,面容越來越清晰。

依然是蒼白得詭異的面色,長著一張跟我極其相似的臉,披著水草般的長髮,忽而緩緩地啟脣:“哥哥,你來陪我吧!”

語言形態不似那次的惡毒,有的只是無邊的幽怨,卻更為弔詭。

3

記憶的閘門一下打開,我猛然驚覺,這是她第二次叫我哥哥了。可是我在家裡最小,沒有妹妹,這點是很能肯定的。而耳邊依然傳來她幽魅般的聲音:“哥哥,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孤獨啊!你也把我忘了,家人也把我忘了,誰都把我忘了……”

我只感覺全身都是剋制不住的哆嗦,說出來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我……我……並沒有……妹……妹妹……”

說著我不由伸手擦了一下玻璃門上的水氣,本來是想著沒有這些水氣她可能會消失的,沒想到這樣一擦,鏡中的人卻更加清晰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身讓人心惴的白。

只不過,對面的那面鏡子卻彷彿變成了水面,將裡面的人影晃了晃,恍若起了褶皺一般。

我嚇得不敢言,然而在這一刻,又發現了一個更為駭人的事實——浴室裡的下水道不知何時被堵住了,而花灑上飄下來的水也成了傾盆大雨,只是流了一會兒便蓋住了我的雙腳,漸漸地往身上漫來。

我彷彿被丟在一個密閉著的玻璃水缸裡面,周圍不斷升上來的水,無情地將我一點點吞沒。

我終於感覺到了徹骨的害怕,用力去開門,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眼中望上外面的鏡子時,裡面的人影已經消失了,而陪伴著我的只有這不斷漲起來的溫水。我感覺自己像是要瘋掉了一般,又用身子撞了幾下眼前的玻璃門,可它依然紋風不動。

水已經蔓延到了我的雙手處,我急急掃了四周一眼,見還有一個拖把,想要去抓起來砸門。可是手剛脫離水面時,卻被另外一隻手拉住,那隻手是熟悉的冰冷。

我駭得猛然低下了頭,一望之下不由大驚失色——不知何時,鏡子中的那個“人”已經潛入到了這邊的水裡。

她蹲在水中,面色詭白,任由一頭長髮漂浮在水面,用力拉著我的手仰望著我,眼中帶著祈求的神色,“哥哥,我求求你陪陪我!”

“不,我不是你哥哥……”我只感覺心臟的跳動都要停止了,靜默片刻後,呼吸跟著凌亂,一疊聲搖頭,“我不是你哥哥,你找錯人了……”

她笑了笑,混合著多種神態的笑容,奇蹟般粘合在臉上,怎麼看怎麼瘮人。她的眼神更加可憐,“你怎麼會不是我哥哥呢?難道你忘了嗎?我們小時候在一個地方住過的……”

她說完這話,是無限傷情,“我們在母親的身體裡面,本來是龍鳳胎。因為家裡窮營養跟不上,你與我在裡面搶食,我搶不過你。你把營養都吸收了之後,甚至開始來吸收我的營養,導致我生下來的時候,才兩斤多重……”

“哥哥,你在母親的身體裡,幾乎是把我給吃了,你知道嗎?”她說到這裡,眼珠一動,是更多的悲色,“後來我出生之後,如果拿去醫院的話是還能救活的。但是家裡實在太窮了,又得了你這個兒子,因此對我的生死絲毫不在意。”

她說著,眼底依稀有了淚光,滿是無助,“可是我不想死啊!我一直苦苦地支撐著,即便被冷落,也想要活下去。可後來奶奶說我是養不活的,與其這樣耗著看我痛苦,不如讓我早些安樂。再後來,她在全家人的默許下,把我丟到了深山中的池塘裡,謊稱是拿去送人了!”

“我們一母同胞,難道這些你都感覺不到嗎?”她說完,忽而用力把我拽到了水中,我下意識地掙扎著,心情還沉浸在她的話中沒回過神來。

她又繼續說道:“我們本來就該一起的,哪有理由你好好活著,讓我一個人去受苦。如果當初是我在母體中吸食了你的營養,你生出時如同我一樣,恐怕他們傾家蕩產也會救你吧!

“哥哥,我覺得自己好不甘心,我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去……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已經習慣了跟你一起。我想把你帶走,可是後來奶奶去給你求了護身符,我接近不了你。現在,也是老天要把你送到我的身邊……”

“我們本就該一起的……”她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我只感覺自己的手臂要被她扯下來,周邊的水已經漫到了我的胸口處。而她手上的力道卻依然不減,我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知道有一股深深的絕望和恐慌籠罩在心頭,彷彿四面八方湧過來的水,是那忘川之水,我已經下了黃泉,在奈何橋邊。

就好像是童年時期,那種一點點被拽入水中的感覺。

水已經升到了我的喉嚨,下巴,鼻子,直到蓋過頭頂,不能呼吸。

臨死前,我看到水中的白影緩緩地抱住了我,朝我笑了。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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