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播種生命的挺拔

美食 餛飩 酸菜 豬籠草 閱讀悅讀 2019-06-20

圖文/孫英傑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父親:播種生命的挺拔

六月,我以花的名義盛開著,思緒的纖繩拋開很遠,星星的囈語在夜空裡泛起漣漪。一些平凡的過往生根拔節。

我深知,沒有一片土地,能超越父親的肩膀,當生命的種子埋進故鄉的土地,豐盈了餘生,塵封已久的笑容燦爛在藍天下,活靈活現。

有些記憶無所謂刻骨銘心,卻總是在想起時滿滿的溫暖充盈著心扉。

父親:播種生命的挺拔

父親是個細膩的人,或者說是多才的。吹拉彈唱都會,還會做好吃的飯菜。遺憾的是姐妹眾多,唯有對美食的誘惑遺傳了下來,反而是父親鍾愛的二胡,口琴等被記憶坦然束之高閣,落滿灰塵。

第一次畫面清晰的包餛鈍,是一個下午,那年我八九歲。娘不在家,父親給我和奶奶包餛飩。父親的手胖乎乎的,娘說有福氣,叫肉包子手(可我始終不能理解有福氣的人為什麼那麼早離開我,卻從未問過娘)。酸菜油脂拉餡被父親剁的細細的,味道勾引著口水和我圍著案板打轉。光溜溜的麵糰子像大胖小子的屁股在案板上靜靜等待。

父親:播種生命的挺拔

父親擀麵皮擀的勻乎乎,跟孃的大氣是不一樣的,他把每一處都攤開仔細擀了,還一邊告訴我要領,還陪炕上的奶奶嘮著嗑,父親不急不躁,把每一個環節都銜接的恰到好處,我不記得當時的天氣和季節,我只知道以後的日子裡這片段無時無刻都在陪伴我現在的茫然和走過的酸楚。餛飩皮是三角形的,跟餃子不一樣,所以的大面積攤開用刀劃,不需要量尺劃線,父親拿刀走過的地方均勻的圖形已經乖巧的擺好姿勢,如一列列整齊的小士兵等待領導的檢閱。

終究還是不記得先包哪個角了,只是餛鈍的香味卻無窮無盡的回味於脣齒,至今再無超越,而我雖也嘗試做各種美食,卻從未想過要包餛鈍,這獨有的美好,應是我從內心都不想打破的吧。

父親:播種生命的挺拔

生活的最初,記下了就是原版,最樸實的愛蔥蘢了蝸居。長大後生活的疲憊,如釀酒一般醉在深沉的記憶裡。

時間把二八自行車後面長大的日子雕琢的越發清晰,浮出劃破的水面。冬天擋風雨,夏天遮陰涼的背影始終如山一樣挺拔,是一輩子都離不開的夢幻。

六月,我已花的名義盛開,看陽光沉入夜色,在麥浪稻海里滋養憧憬,轉身彷彿聽到嘩啦啦訊息,奏響夏花的絢麗。

父親:播種生命的挺拔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