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海最火的“弄堂小餛飩”又要搬家了?老闆這麼說

全上海最火的“弄堂小餛飩”又要搬家了?老闆這麼說

這些年的上海,“上年紀”的小店越來越“有味道”,新加入的“成員”也不斷帶來驚喜。在上海市商務委支持下,我們將帶大家走近小店、體驗小店,深入感受在魔都“逛馬路”的別樣魅力。

全上海最火的“弄堂小餛飩”又要搬家了?老闆這麼說

和記者聊之前,阿蹺接了個電話,聽著像是在講裝修相關的事情,“可能要搬個地方,所以先問問,打聽打聽。”

全上海最火的“弄堂小餛飩”又要搬家了?老闆這麼說

從靜安別墅角落裡的小攤頭,一直到如今威海路上的“正規軍”,阿蹺的小餛飩燒著燒著,燒出了全上海最火的一塊招牌——弄堂小餛飩食府。

店面不大,環境一般,老闆脾氣也就那樣,但無論是工作日的中午,還是週末一大早,飯點去店門口看看,隊伍可以排出去三五米遠。附近的居民、學生、白領把這裡當最常去的小食堂,還有外來遊客專門趕來“打卡”,嗦餛飩的時候,行李箱就擠在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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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他們的,無非就是真材實料、性價比高,還有濃濃的“小時候”、“老上海”味道。

阿蹺說,即使是弄堂裡出來的“柴爿小餛飩”,也希望能把它做的好一些,更好一些。

“弄堂小餛飩”可能又要挪地方

當時接下威海路714號的門面,阿蹺簽了6年的合同,到了明年年初,就要到期了。這回房東給他漲價了,平攤下來,每個月至少要多付大幾千的房租。

“我們不像外面的店,一碗餛飩賺多少多少,我們是跑量的”,阿蹺說,他僱傭的員工都是包吃包住,大廚一個月8000塊,洗碗工最低也有5000元。人工成本一直在漲,小餛飩還是8塊一碗,再要漲房租,阿蹺覺得有點“切伐消”。

猶豫之際,他開始研究起新的“開店方案”。

剛好有個陝西北路靠近延安路高架的店面想要出租,雖然該路段的“上街沿”比較窄,相對來說有點冷清,店面也要小一些,只有一層樓,但關鍵是價格便宜,比威海路漲價後的房租低了一半還不止。

關於客流的引流,阿蹺覺得“問題不大”,因為那裡距離老店大概也就300米,“走走5分鐘吧,大家應該可以接受。”

信心歸信心,琢磨還是要多琢磨,現在威海路上小吃店比較集中,又有學校、辦公樓,真的“搬場”,總歸會有風險。

不過反正目前老店的租約還能維持一陣,阿蹺打算做兩手準備:兩家店一起開著,若是生意過得去,身體吃得消,做兩家店也無妨;要是大家都覺得新店不錯,那就把老店關了,減少員工數量後專心做新店;要是不太順利的話,撤回老店也是條“退路”。

阿蹺說,牌子做出來不容易,就算年紀大了,還是想再拼一拼,搏一把。

30年店開在哪裡,隊伍排在哪裡,是有祕訣的

那邊廂老闆正在動腦筋,這邊廂店裡還是“人從眾”、忙忙忙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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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店名就叫“弄堂小餛飩”,招牌菜自然是一目瞭然。早上6點半到10點供應8塊錢一碗的小餛飩,下午3點半開始賣10元的砂鍋餛飩。皮薄餡多的小餛飩在開水裡翻滾,碗裡、砂鍋裡撒上紫菜蛋皮、榨菜香蔥,再來半顆滷蛋,兩者一“組合”,澆上骨頭湯,小餛飩就可以上桌了。阿姨用托盤一下子就能裝5碗,噔噔噔地爬樓梯上下端給吃客。

下午供應的炸豬排分量很足,比成年人的手掌還得大上一圈,裹上面包糠下鍋一炸,金黃香脆,切條裝盤,配上泰康辣醬油,就是上海人最喜歡的一道可口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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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市時段店裡只做麵條,這還是阿蹺搬到威海路後自己開發的新“品種”。無論湯麵或是拌麵,都是6塊錢一碗,澆頭另算。總的來說,店裡吃拌麵的佔大多數,光面盛碗,澆上蔥油,店員會給你先拌開,再加澆頭,9塊錢的大排、辣肉、獅子頭濃郁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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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點的可以點個4塊錢的炒素,再添2塊錢加塊素雞或是荷包蛋,可以吃得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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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麵條、下餛飩騰起的水霧後,是吃得腦門都是汗的顧客,是馬不停蹄包餛飩的上海阿姨,是捧著一臉盆炒素大聲喊著“當心當心”要去“補貨”的店員,是阿蹺一句熟練的“兩碗辣肉面,裡頭找位子先坐下來”——這,就是上海市井街頭的小吃店,最具煙火氣的一幅畫面。

從靜安別墅裡的小攤頭算起,阿蹺也開了30年左右的店,開到哪裡,隊伍就排到哪裡,歸根到底就兩個原因:味道好,價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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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天,價目表上最大的數字也就是個“10”,而在用料、製作上更是講究,比如小餛飩的皮子是買來後再“軋”一下的;餛飩餡不放其他蓋味佐料;包的時候要注意“捏空心”,捏重了就變“麵疙瘩”了;蛋皮用的是鴨蛋攤的,因為有些人雞蛋過敏;蔥油拌麵的蔥油得用蔥頭炸的才香;澆頭都是當天現做,根據時令再進行菜單微調……

阿蹺說,我們價格便宜,味道一定不能便宜。

堅持“只收現金,不送外賣”為了啥?

阿蹺今年61歲了,剛剛領了一年退休工資的他,精力、體力明顯大不如前,因此現在店裡主要扛大樑的是他的女兒、女婿,加上請來的員工,大概10個人左右。

不過呢,店裡還是一直沿襲之前的“規矩”,外賣是萬萬不送的,收錢是隻收現金的。

“弄堂小餛飩”是有生餛飩賣的,下午去買,阿姨會從冷櫃裡拿出來,或者洗手給你現包,裝在塑料盒裡,套上塑料袋,最後丟一包紫菜蛋皮調料包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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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外賣,那是從來沒考慮過。“麵條怎麼能送外賣呢?都脹開來了呀!還有的人哦,叫了跑腿來排隊,都要被我罵出去的。組撒吶?買回去了又伐好切,砸的是我的招牌!”

就連生餛飩,阿蹺也不建議回去隨便煮,“有的人一買買十盒,哪能會好切?我跟儂講,一定要一碗一碗下,一滾就盛出來,千萬不要加冷水。最後澆上去的骨頭湯,一定要達達滾才好,湯冷特了,撒都伐好切。”

阿蹺說,你買一盒生餛飩回去燒了吃,要是覺得和店裡差不多,之後還來買,那估計距離小餛飩的正確“打開”方式,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若是選擇堂吃,小餛飩端上了桌,把零錢給阿姨就行;點了拌麵,阿姨收了錢,還是丟在小小的餅乾箱裡。排隊等位的時候,一直能碰到不帶現金的年輕人捏著手機四處換錢的場景。

掃碼付賬大行其道的今天,就不能在店裡貼個二維碼嗎?

“我不喜歡聽那個到賬的提示音,都是電子的,麼撒意思”,阿蹺說,每天打烊之後打開餅乾盒子點點鈔票,那可是最有意思的一樁事情。

二維碼不裝,評價一定要看

這些電子產品、互聯網上的東西,阿蹺都不太會“玩”,倒是弄清楚點評網站怎麼看之後,他每天都要花時間研究一下。

比如最近網上有顧客提出阿姨一直咳嗽,總覺得心裡有點“咯噔”,阿蹺就馬上去提醒店裡的員工,“最近門口那個絮絮比較多,所以我讓他們覺得鼻子、嗓子不舒服的,那就早點帶個口罩。這些都是寶貴意見,一定要吸取的。”

大家如果去網上看看的話可以發現,評論裡除了講味道、講價格、講不收現金,也有講老闆、店員的。阿蹺說,他自己脾氣是改不了了,看不過去的總歸要多嘴兩句。

比方顧客點個辣肉再加辣醬,阿蹺就直接讓他去掉一個。有些顧客就不開心了,自己出錢怎麼還不讓點菜了?“不是不讓他點,你加這兩個澆頭,太鹹了呀!點多了又切伐光,浪費伐啦!”

又比方人家喜歡先吃麵,阿蹺忙著拌麵之餘還會轉過頭說幾句,讓他先吃澆頭。“其實拌麵麼,吃一會兒澆頭都落到最下頭了,先把面吃完,到後頭要鹹的。但有時候說法不對,人家容易心裡不舒服。”

阿蹺說,真跟顧客吵過嘴了他還挺後悔的,有時候晚上回去躺在床上還要自我“反省一下”,但早上起來碰到事情一“上頭”,又容易說話不好聽,“我要改是來不及了,現在只能從我女兒女婿這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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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蹺和他的女兒

讓女兒“接班”:待客態度有訣竅

女兒脾氣跟自己有點像,所以阿蹺常常要跟伊“汰汰腦子”:你們啊,其他不變,再把服務態度搞好了,這塊招牌總不會倒。

做餐飲辛苦,做小餐飲更辛苦,累了、怨了都是常有的事,但無論如何,有負面情緒也不能拿顧客當“出氣筒”。阿蹺說,等女兒再長進些,最好能積極點,和大家多交流交流、耍耍嘴皮子,添點麵條、多加點澆頭、接個電話留一碗餛飩,都是一句話的事,老客、熟客都是這樣來的。

因此,阿蹺基本上還是會每天從隔壁靜安別墅晃出來,給大家拌拌麵,下下餛飩,遇上熟悉的顧客也好吹吹牛,順便當當“監工”:拌麵的“手勢”對伐,骨頭湯是不是一直是燙的,顧客吃完了碗裡餛飩有沒有剩——若是剩得多,說明今天做的還不到位。

煞有介事,如今處於“半退休”狀態的阿蹺倒越來越像個“班主任”了。

阿蹺說,他們家的人麼,讀書都讀得都一般性,這家小店堅持到現在不容易,只要好好做,總能走出一條不錯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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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新聞晨報

編輯:陸雪苑、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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