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人的年夜飯桌:四缽八碟,最忘不了外婆的一缽臘豆腐

豆腐 吃在四海八方 豆漿 大豆 豆豉 今日女報 2019-02-15

吃,是過年的重頭戲。當美好的食材遇到用心的人,就成為了魂牽夢縈的年味。

如今,年快過完了,人們已裝好行囊,收起眷戀,回到拼搏之地,但那份獨“家”的味道,是否讓你意猶未盡?

來看看他們滿是回憶的美味故事吧。

常德人的年夜飯桌:四缽八碟,最忘不了外婆的一缽臘豆腐

文、圖:今日女報/鳳網首席記者 李立

對我來說,最正宗的年味,是年夜飯桌上,90歲的外婆藍伯仙端上來的那一缽臘豆腐。

我的家鄉在常德桃源,常德人好缽子菜,尤其到了年節等重要時日,待客的席面上更是少不了燉缽爐子——缽需四個,象徵著一年四季;盤需八碟,加起來十二個菜,象徵著一年十二個月。

缽子裡燉的菜,大多以葷菜為主,以前基本上是雞鴨魚牛羊肉,而現在物資豐足,缽子裡便開始燉起龜鱉蝦蟹參翅等稀罕物事。

但在我外婆家,有一個缽子裡的“內容”,幾十年來雷打不動——便是那一缽臘豆腐。

常德人的年夜飯桌:四缽八碟,最忘不了外婆的一缽臘豆腐

黃豆應該是中國南方農村裡最神奇的作物之一。年近九旬的外公周弼成在兒女後輩們的勸說下,放下農具“不事稼穡”多年,但依然“頑固”地保留了兩塊自留地,用來種植黃豆。

豆類蛋白質的作用巨大。嫩黃豆可以清炒或者炒肉來吃,老黃豆用來燉母雞,陳黃豆油炸,黑黃豆黴豆豉、做豆腐乳。到了臘月,黃豆更是最為重要的食材——要磨成豆漿、做成豆腐腦、擂成豆渣、打成豆腐。

兒時放寒假,我早早回到外婆家,幫著用清水刷淨了石磨後,看外婆喂料,外公推磨。兩老八十多年的默契,就像磨盤上下那兩塊厚青石餅一樣令人踏實而安心。沉悶的聲響間,雪白的豆漿便沿著石磨鏨出的紋路緩緩流下。

黃豆磨成豆漿後,加水煮熟,然後被舀進吊在屋樑上的包袱皮裡——這是一個過濾器,將豆漿與豆渣分離。豆漿要再次進鍋煮,然後添加一定量的食用石膏粉,也就是“點滷”,直至成為豆腐。

常德人的年夜飯桌:四缽八碟,最忘不了外婆的一缽臘豆腐

對於養育了6個子女的外公外婆來說,在難得有肉吃的年代,豆腐是廉價而又珍貴的佳餚。一桌桌豆腐打出來,兒女們再饞,一時也吃不完。吃不完的豆腐抹上鹽,稍稍風乾,再放上灶臺煙燻,使得豆腐表面呈現金黃色,幹度適中,富有彈性,便成了臘豆腐。

臘豆腐的口感和風味,與新鮮豆腐又有不同。臘豆腐洗淨切片,在鍋裡略煎後,和肥臘肉在鍋裡煮得香氣四溢,出鍋盛缽,配上蔥青蒜白椒紅,炭火爐子將臘豆腐燉出氤氳升騰的霧氣,這鮮嫩豆香與柴火熏製的味道,這煙火氣息滿滿的世俗人間,又有幾個經年在外的遊子能夠抵擋得住?

常德人的年夜飯桌:四缽八碟,最忘不了外婆的一缽臘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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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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