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讀者故事四則

村上春樹 王璐 日本動漫 奶茶 小平桑的四海江湖 2017-04-29

一、我是綠子,也是直子

“你說,我是象直子呢?還是象綠子?”一一問道。

“有點邏輯好麼,怎麼忽然就出現了這個問題!還真是服了你了!”K君皺了皺眉回答,“剛才還在大談特談什麼醫院科室主任的稀奇事。”

“呵呵,剛才那個事情談完了,邏輯從現在開始,你說,我象誰呢?”一一不依不饒,她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象兩瓣倒掛的月牙。

“你這個瘋丫頭,還能象誰呢,不就象你自己。”K君嘟噥著說。

“嗯,只能說你不太有文化,思考問題欠缺深度!”一一說道,“還說你喜歡村上君的小說,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學無術。”

“嗯,你要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誰叫你是學姐,還是傳說中的好學姐。”

“哼~~!”

一時皆無話語。

“不過,”K君說話了,“你和綠子還是有點像的。你們都貌似鄰家女孩,顯得簡單可愛。”

“還有呢?”

“只不過你可能比她瘋上了幾個層次,海賊王的最高層次。”K君賊笑。

“你看過海賊王麼?什麼叫海賊王的最高層次?”

“沒有看過。”

“哼~!”

“學姐,覺得你今天有些怪怪的呢!”K君搓了搓手,向手心呵了口氣。

“我最近睡不著覺,老是睡不著。一到晚上,很清醒,也不是興奮,就是清醒。”

“該不會是暗戀我了吧!”K君賊笑升級。

一一看了K君一眼,兩瓣倒掛的月牙已經不見。“如果真是暗戀你也不錯,反正你也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過,可惜不是。”話語似乎有些幽怨了。

“那是為什麼呢?”K君很關心了。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白日裡瘋瘋的鬧,到了晚上常常會莫名有點憂傷。以往睡眠好早早睡了,但現在失眠,於是很痛苦。”

“那~~真是,怎麼辦?”K君很擔心。

“有時候想,會不會要象直子一樣,去那麼個遠山封閉的醫院療養。”

“真想多了!”K君說道。

一一沒有再說話,轉過了身子,在前面走著。

“要真是暗戀你也不錯,失眠也有個頭緒兒,可現在這沒有頭緒的,不知道這失眠會不會象村上君的《眠》一樣,就一直這樣下去。”一一說。

“我也以為你真有些暗戀呢。看來,也~~不盡然,呵呵。不過放心吧,村上君是加工了生活的,你的失眠應該很快就會過去,多青春的學姐啊!”

(K君真的是很有謀略很會說話的一個娃啊!)

“確實,相比你這少年老成,書呆呆的傢伙,學姐確實青春燦爛,永遠十六歲。”一一的兩瓣月牙又上來了。

“嗯嗯,的確事實如此。”K君頓了一下,又說道:“青春燦爛無比的學姐,即便是回母校看看,也不要在這漫天飛雪的天氣裡呆在操場上太久吧,已經快一個小時了。”K君搓著手,猛烈誇張地朝手心呵了幾口氣。

“哈哈。”一一的兩瓣月牙眯了起來,“你這個呆子,笨學弟,不凍凍你不長進的。你看今天的雪,多麼象北海道的冬天啊!”

“可很冷啊,好學姐。”

“你聽!”

“聽什麼啊,我好冷的!”

“陶笛的聲音,《故鄉的原風景》,宗次郎的。”

“怎麼可能,放假學校一個人沒有,四周亦無人。”

“仔細聽。”

“嗯,真沒有啊!”

“必須用心聽。”

二人站立於一中的操場上。一中的操場上白茫茫的一片,漫天的雪花正從空中紛紛飄然而下,輕盈而渾厚,K君和一一的頭上、衣服上都落滿了雪花。

“可有聽見?”

“嗯。”

二、不是喜歡寂寞,只是不想失望罷了

王璐走進辦公室後,小北的眼睛就一直追隨著她。王璐也感覺到了小北的目光,但她並沒有迴應,只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打開電腦,收閱郵件,計劃......

“璐姐,吃早餐沒有?”小北問。

“吃了。”王璐並沒有抬眼。

“西街角有家粥店不錯,建議你可以到那裡去早餐。”

“哦,謝謝。”仍是禮貌的語音。

小北沒有再說話。他繼續經眼角不時看看王璐。王璐有著美麗的大眼睛長睫毛。她看著電腦,聚精會神。小北打開QQ,在工作群裡找到王璐。小北又一次加她。他對王璐說:“璐姐,看QQ。”這一次,王璐通過了他。

中午在員工食堂吃飯,小北又坐到王璐對面。王璐的餐盤裡是上海青、螞蟻上樹、蒸南瓜。小北的餐盤裡是豬腳、辣椒炒肉、大白菜。

“好清淡哦,璐姐,是保養吧?”

“不算,沒特別講究。”

“嗯,我說錯了,璐姐哪還需要保養哦。”

“也沒錯,大齡女需要保養的。”

“璐姐,給你介紹個男朋友?”

“好啊,什麼時候?”王璐抬頭看著小北,面帶揶揄的笑容。

“呵呵,我去物色下,物色下。”小北也眼帶笑容。

“呵呵。”王璐又低頭吃飯,不再發表言論。

“璐姐有讀村上春樹的書?”

“嗯,有讀。”

“喜歡?”

“嗯,是的。”

“看過他那些書?”

“《挪威森林》《舞舞舞》《尋羊冒險記》《再襲麵包店》,嗯,多數呢!”

“哇,璐姐是鐵粉呢!”小北衷心讚歎道。

“呵呵,你呢,也讀?”

“是啊。某次出於無聊,在閱讀花園讀了他的《且聽風吟》,他的處女座。初始也是看那本書薄,就信手閱讀,結果就在那呆了一個下午和一個傍晚,直到讀完。好輕柔的一本書,把我帶到那個年代那個美麗島國的青春柔美時光。”

“呵呵,你這麼評價倒也有意思!”王璐笑了,眼中似乎有些眼波流轉。

“後來又讀了他的《尋羊》《奇鳥》,都頗為驚豔啊,沒見有這麼輕吟的小說。”

“嗯,看來你也頗有研究,算是村民。”

“是啊,我都加有村上君的一些推廣公眾號”

“呵呵,我也有加。”

“是麼!”小北興奮地掏出ipone5,打開微信展現給王璐看。王璐笑了,嘴角流出一絲看見小孩的味道。“吃飯吧,小北。”

這個城市每天人潮洶湧,人來人往,霓虹變幻。城市的一角有著各種聲音和味道。霧霾有時候鎖住天空,有時候下暴雨,有時候天空晴朗,萬物照耀。

這樣又過了很多天。那天晚上,王璐加班很晚,下班的時候城市已經進入了深夜模式,王璐在電梯裡一個人下降。三十七層的電梯似乎很慢,慢慢地下著。電梯門開後,大堂也是空無一人。王璐穿過大堂走上了街道,街道人流稀疏。遠處傳來歌曲,不辨曲目但有些傷感的味道。王璐看見了小北,在夜幕華燈之下,小北似乎成熟了許多。王璐緩緩向他走去,小北的眼光迎接著她,她走到他的面前,微笑。然後他們第一次擁在了一起。

三、我是紫雲

會有種怪怪的感覺,似乎被觀察或受到了監視。那天走到陽臺,竟然在天空中看見了異樣。後來回到房間喝了杯水,撲通撲通的心才平靜下來。而這個夜晚是如此的安靜,彷彿時間和一切都靜止了。如果我不出去走走,還真是無法判斷:靜止了?還是如故?

我在車庫裡啟動了我的馬自達6,前燈閃耀,夜空被劃開了一道,彷彿某種通往未知神祕的大門開啟。車子駛上了街道,街道清冷。街燈黯然的默語於兩側,似乎有些溼漉漉的,是先前出現了一陣毛毛細雨。但這陣細雨無疑是迅捷的來了又走了。夜以它凜然的黑寂靜著,本不該如此寂靜的。

彷彿接受某種指引一般。車子從河西天元路駛上了河堤,之後一直向南。大約十五公里後右拐進了一個莫名的村落,然後在裡面左拐右拐的開著。我不理解我為何這樣開,只能說,確實受到了指引。今夜,無疑是一個懸疑待解的夜晚。

車在一處小院落處停下了。

是石灰斑駁的圍牆圍著的一座舊式農家院落,牆沿上有著殘損的黑瓦。門是兩扇腐蝕嚴重的木門,上面還有鐵環,自然也是腐蝕嚴重。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你就站在院落中間。月光此時忽然出現了,月色清冷。你頭髮花白,面容慈祥皎潔,微微笑的看著我。

“您是神仙?”我問。

你搖頭,目光益現笑容。於是我安詳。

“鬼?”我問。

“亦不是。”你回答。

“那天我在天空中看到了您。雖然非常震駭,但卻也覺著非常熟悉,故而沒有太多的驚慌。其實我也一直期盼一些奇怪的。”我說。

“嗯,你是個非常有想象力的孩子。喜歡讀科幻,又是女學霸,幹什麼事都有足夠的智商應付。”

“看來您頗為了解我。嗯。畢竟是神哦!”

“呵呵,如是的話,那你也就是神。”

“為何?”

“因為,我是~紫雲。不覺得我們像麼?”

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不過瞬間我就把這些情況用知識和邏輯串連貫了起來。其實以我胡小仙女的學識和心態,我是完全能接受這些的,只不過以往總是活得小資而平庸,突兀而起時還是有些震撼。

“您是未來的我?”

“是的。”微笑的你。

我完全放鬆下來了,每一寸肌肉和骨骼。

“您來僅僅就是為看我?看您?”我問。

“不是,我是來尋找一些問題的原因的。”

“那您找到了麼?”

“差不多吧。完了看著看著不捨離去。當年的我,也就是你,是多麼的優秀啊!”

我笑了,你也笑了。

“年輕時候的日子真是好啊,”你接著說,“看見你,每天和阿華談戀愛,湘江邊、小樹林。參加各類社團活動,去圖書館看紙質書,和爸爸媽媽團聚。真是美好的時光啊!”

我聽著你的聲音,是如此的入耳,無論是語音還是字句。於是我很舒悅。

“對了,為什麼選擇在這裡見我?”我問道。

“這裡,其實是我們曾祖父的家。”

“我們沒有見過曾祖父啊!”

“是啊,我說了我是為了找些原因,所以一直找到了曾祖父。”

我心裡升起一股巨大的寒氣,即便是曾祖父。

“我記得這個地方不是農家院落,這裡是片工廠區。”我問。

“是啊,這本就不真實。”

“你在找什麼原因呢?”

“未來之事,是不能告訴你的。”

我們交流之間,你似乎有些變化,如影子在水波中那般虛幻,似乎又年輕了許多,而笑容間,感覺有些看不見物質在我們之間波動。

“那,未來還有村上春樹的書嗎?”我問。

“這個,是有的。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的胡小仙女。”你我皆笑了。你即是我,我即是你,談到了這個問題,我們自然彼此會心一笑。

“親愛的,我要回去了。”你說。

“嗯,最後想問一下,你是多少歲的我?”

“一千六百四十二萬七千六百二十四歲。”

這次的震撼超過了前面所有震撼的總和!!

“這!!不會吧!!~~??”

“用不了多久,科技大爆炸時代就要來臨,超級人工智能出現,人類將永生。我們趕上了這班車。”

“那~~!!那~~!!?”

“別問了,未來不可說的,好好努力吧。”

“那~~!好吧!”

“請閉上眼睛。”你說。

我閉上眼睛。

“睜開吧。”一個聲音飄飄悠悠的傳來。

我睜開眼睛,客廳依舊。

四、“村上小站”咖啡館

不知何故,老木選擇在油菜花盛開的陽春三月開張了“村上小站”咖啡館。

第一撥客人是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毛頭蓬髮,喜歡眯著眼睛看人的男孩叫小蔣蔣;另一個英武挺拔,似乎是出自宗師授業,學有所成的男孩叫葉炎明。大眼睛,長頭髮的女孩則竟然叫從不知錯。

三人環桌而坐,女孩的面前是一杯奶茶,卷著圈的吸管插在杯子上面。兩個男孩的面前各是一杯咖啡。三人皆不語。從不知錯笑意盈盈,小蔣蔣面無表情,而葉炎明則似笑非笑。

“其實我是這麼想的:工作實在太忙,二位又一直在約我,不若就一起見個面咯。”女孩打破了不語。

“額,這個地方其實也還不錯。”小蔣蔣四處看了一番。

“嗯嗯,挺好的。”葉炎明接語。

“還好,我們不是雙胞胎。”小蔣蔣偏頭對葉炎明說,意味深長。

“您說的是《一九七三年的彈子球》”葉炎明說。

“呵呵,您很棒!”小蔣蔣笑了。

“謝謝,我師傅教的。”

“額!二位,我一直未有承諾什麼吧。小蔣蔣先生未免走得太遠,太奇怪。我真的是很誠懇的”女孩說“另外,您這樣用語譏諷,會讓女生覺得分文不值的。”

“呵呵,其實我們三人搞這麼個聚會還真挺不錯,陽春三月的日子,我們三人認識了。即便不適合抱著小熊一般咕嚕咕嚕打滾,但我們也可以成為朋友,三個人肩並肩一起跳,舞舞舞。”畢竟師出名門,葉炎明笑容可掬的圓著場。

“是啊,一席話,高下立分。”女孩說。

“呵呵,我開個玩笑而已。”小蔣蔣說道“其實我真覺得這咖啡館不錯,村上小站,無疑是和村上君有關的,裡面東瀛之味甚濃,菊花與刀,進門處還有個羊男。”

“嗯,所以我一眼就看上了這裡,今天才試營業,好在離我家近。”女孩言道。

“看來大家都喜歡村上君啊,我亦是。這些年,對村上君未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很是不平。”師出名門的葉炎明發表著觀點。

“其實這也沒什麼,諾貝爾文學獎全球一年只有一個。村上君也不是為諾獎而存在的。”女孩言道。

“那您看他是為什麼而存在的呢?”葉炎明彬彬有禮。

“額,為什麼一定要說為什麼而存在呢?存在是一種幸運的機會。村上君幸運地存在,並做了他自己最喜歡和最擅長的事業,而我們作為村民,也很幸運的存在,幸運的有了村上君。但是,不是為了誰而存在。”女孩回答。

“確實,我也很幸運。”葉炎明。

“這小夥,表現不錯!”小蔣蔣笑笑地傳給葉炎明一句。

“謝謝,主要是我師傅教得好。”

“你師傅是誰,幹什麼的?”女孩問道。

“他麼,一位大隱!”

“隱於終南山麼?”小蔣蔣笑問。

“不,雖不上終南山,但亦收五嶽魄,行蹤不定,行吟不止。除了村上君,不覺得別人比他更有意思!”

“不會吧!”小蔣蔣。

“有機會介紹認識下吧。”女孩說。

“好的。”

女孩開始吸杯中奶茶,褐黃色的奶茶通過吸管汩汩上行,通過她的雙脣,進入到女孩的世界中去。而兩位男孩分別端起咖啡,一乾而盡。

女孩停止了吸吮。“你們這是乾杯麼?”女孩問。

“哦,或是吧。”小蔣蔣回答,抹了抹嘴脣。而葉炎明,笑而不語,十足高徒風範。

此時,風中傳來了春日的氣息,油菜花的燦黃美麗似乎也摻雜在其中。

女孩說:“我們去郊野吧。”

“好!”

“好啊!”

於是皆起身,小蔣蔣一個箭步衝到吧檯買單,葉炎明跟了上去。

“我買。”葉炎明。

“不,我先。”小蔣蔣推開了葉,瀟瀟灑灑地付錢。

老木沒有接錢,問道:“都是村民?”

“額,嗯,算是。”

“女孩有點象青豆。”老木看著從不知錯。

“不會吧,真沒覺得。”女孩說。

老木笑了:“或許象吧!今天免單了。”

“哦,太客氣了,老闆也是村民?”

“是啊,我們都是。”

“還有誰?”

“幾位有趣的朋友。”

“既如此,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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