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一中,我的母校我的家

長沙 楊小凱 樟樹 城市記憶CityMemory 2019-05-08


長沙一中,我的母校我的家

長沙一中校門 魏鷗供圖

文/魏鷗

長沙市一中,既是我的母校也是我的家。我的父母在這裡相識相愛,並工作至退休。我的舅舅、姨媽、妹妹、堂兄、表弟也都在這裡就讀、畢業。

我在這裡出生、成長、工作。天天出入在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校園,自然有著比一般校友和教工子弟更深的感情,一種極其樸素的、與生俱來的血肉相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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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鷗供圖

任時光荏苒歲月匆匆,那些細碎的甚至不值一提的往事,都給我留下了溫馨的回憶。

現在的生活區——小時候是初中部

小時候,一中校園還分高中部(現在的教學區)、初中部(現在的生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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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是已故著名經濟學家楊小凱(原名楊曦光)於1963年的寫生習作,畫的是當時的一中初中部校園

記得當時初中部的校門不像現在這樣開放,還是那種老式的窄窄的拱形門洞。一進門不遠就立著一塊高約五六米的標語牌(70年代末就已拆除),那上面的巨幅毛主席像還是我爸爸一手繪製的,很多一中畢業的老校友都還記得當年在下面仰頭觀看爸爸畫畫的情景。

進門的左邊,就是現在食堂和學生宿舍那一塊,原來是一片很大的水塘,塘面上浮滿了水葫蘆。水塘的東面,是兩棟二層樓的木質的教學樓(及現在的宿舍六棟、八棟那一塊),當時我們去上課時,踩著樓梯都嘎吱作響。我記得一次在樓道打掃衛生時,一位同學踩踏了一塊腐朽的木板,一條腿整個都陷進去了,樓下的同學突然看見一隻腳從天花板上露出來都嚇了一大跳,膽小的女生更是尖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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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宿舍區入口

大門的右邊,也是一棟二層的教學樓(現在的停車坪),後面是校辦工廠,現在的宿舍樓一、三、五、七、九棟的地方當時是一片操坪。

現在的教學區——小時候是高中部

高中部與現在的教學區也是大相徑庭。大門的左邊即現在的滴翠廊這一塊原來是一間體操房,供我們下雨時在室內上體育課用,後來改成了小賣部。過去一點是當時的醫務室,再往南一點是學校的花房,養著許多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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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翠廊 圖源/長沙一中官網

現在的保衛科辦公室和收發室這一塊原來是兩間小平房,文革中這裡設有民兵指揮部和工宣隊,民兵指揮部的人經常在這裡抓人打人,我們細時候不懂事還爬在窗口看過熱鬧。

現在的逸夫樓這塊原來是一棟橢圓形的迴廊式二層小樓,當時作辦公使用,一樓設有圖書室。大門的右邊即現在臨街的操場這一線是學校食堂,再往北是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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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夫教學樓 魏鷗供圖

現在的體育館那塊原來是三棟二層的教職工宿舍樓。現在辦公樓的地方原來是學校的禮堂,小時候我們經常在這裡觀看學校文藝宣傳隊的演出。現在的圖書館、科藝樓原來也只是一棟二層的科學館,我們上實驗課就在這裡。

散居在學校周邊的軍鞋廠宿舍

六、七十年代,學校還沒有集中的宿舍樓,老師們都是散居在校園裡和學校周邊。最初我們住在校外的軍鞋廠宿舍,就是現在的清水塘社區服務中心那一塊,那也是一棟二層的小樓,沿著狹窄、陡峭的木樓梯上二樓,我家住在最北面的那兩間,隔壁是王猷廉、李潔規老師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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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清水塘社區服務中心

記得媽媽跟我說過我就出生在這裡,當時是冬天,非常寒冷。那時候又沒有空調、烤火爐等取暖設備,他們用一根繩子連著我的搖籃,每到半夜我哭鬧的時候,就扯動繩子拉動搖籃,這樣我就隨著搖籃的搖晃又慢慢睡著了,他們也省得頻繁起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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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塘社區服務中心對面的字畫店

小樓的對面及現在的馬路旁的字畫店這一線,原來也有兩個獨立的小院,我記得楊春雲、唐樹凡、潘鐸、湯念慈、江天嶽、由傑、丁慶元、餘桂英等好多老教師都住在那裡。

搬到瓦屋街,玩在學校花園

上小學時,我們搬到了馬路斜對面的瓦屋街。這是一個呈凹字型的平房院子,西邊緊鄰著還有兩個小院,都一字排開坐落在現在的教學區第一教學樓的位置。院子的中央有一口水井和幾棵泡桐樹,夏天炎熱時,我和幾個小夥伴就常常打井水沖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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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學生手繪製作的海報地圖

暑假時,每到夜晚家家戶戶都搬著竹鋪子、涼蓆等到院子裡歇涼。當時每家既沒有電扇、空調等避暑設備,也沒有電視機、錄音機等娛樂設備,大人們都在院子裡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喝茶聊天。我們小孩更是纏著長輩們給我們講故事,其樂融融,好不和諧,不像現在住在宿舍樓,鐵門一鎖老死不相往來。

我家廚房的北牆就緊靠著校園,我爸媽去學校上課時只要從廚房的窗戶跨過就到了校內,根本不要走大門了。當時牆內是一片花園,園內有桃樹、梨樹、枇杷樹、酸棗樹、樟樹、梧桐、泡桐等很多樹木,這裡也就成了一中子弟們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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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經常在這裡玩“躲摸子”、“工兵捉強盜”、打彈弓戰、泥巴戰,“樟樹粒粒槍戰”(將樟樹粒塞進一節竹筒的兩頭,用筷子頂住一頭向前推送,另一頭的樟樹粒受到擠壓就被髮送出去)。也經常爬樹摘酸棗吃,還有一種不知什麼樹的果實,它的葉子彎彎的像盛水的瓜瓢,上面結著小小的黑色果實,我們稱作“瓢羹粒粒”,摘回來洗乾淨炒熟,吃起來很香、很脆。

老房子沒有衛生間,每天排隊倒痰盂

那個時候的老房子都沒有衛生間,要上廁所必須跑到街上的公共廁所,就是現在“利君粉館”旁邊的那個公廁。長沙人當時都把廁所稱作“5號”,上廁所就叫上“5號”。

當時晚上停電的時候較多,而且公廁的燈老是壞的,每到晚上幾個小夥伴總是邀著一起去上“5號”,每人都帶著一個自制的“小桔燈”用來照明。這小燈是用裝搽臉油的小鐵盒滴滿蠟燭製成的,其實跟“桔”沒半點關係,我們只是套用冰心的《小桔燈》這樣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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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君粉館”及旁邊的那個公廁

而半夜要想上“5號”就只能坐痰盂,第二天早上家家戶戶都要去公廁倒痰盂,人多得都要排隊。大清早一大群人端著痰盂、馬桶排在公廁外,還互相寒暄、調侃:“恰噶早飯冒囉!”、“恰噶噠咧!”、“哎喲!嗯南家又來親自蹲點囉?”

這畫面,現在想來都甚是好笑。那時媽媽叫我去倒痰盂,我也是老大不願意,一是怕臭,二是怕被同學看見不好意思。

防空洞裡的童年囧事

一中還有一個好玩的地方就是學校的防空洞。那個年代為響應中央“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為人民”的號召,幾乎每個單位都要挖防空洞,一中也不例外,許多學生也都參與了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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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戰備荒 宣傳畫 圖源網絡

就在學校田徑場主席臺的後面,當時有兩個防空洞的出氣口(現在已被封掉了),我們一幫子弟經常從那裡爬進去,順著梯子下到防空洞裡面。因為下面沒有燈,黑咕隆通的,我們每人都拿著一張“油毛氈”,把它捲起來點燃當火把用。

當時長沙市的防空洞已修得非常好了,地底下四通八達,而且非常寬敞,並排行駛兩輛小車都沒有問題。我們還發現可能是通往省委、省軍區的道路,那邊倒是燈火輝煌,但有解放軍和民兵把守,所以沒敢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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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圖源網絡僅供參考,非文中所提防空洞)

記得有一次我和“維寶”、“四寶”、“河馬”四個人沿著坑道四處亂竄,竄到了烈士公園裡的一個出口,臨出去的那一段“爛泥跨水”的非常泥濘,搭幫“四寶”和“河馬”穿了他們爸爸的長筒套鞋。於是他們揹著我和“維寶”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出口走,沒想到快出去時“四寶”揹著我突然一腳踩空,踩到了一個坑裡,一下子泥水就漫到了他膝蓋那裡。幸虧還沒有摔倒,我雖然在他背上,但雙腳還是踏進了泥裡,頓時一雙皮鞋灌滿了黃泥。

上去以後,雖然是冬天,也只得在自來水龍頭下衝了好久才沖洗乾淨,兩條腿都凍得發木了,回去之後怕被爸媽罵還不敢做聲。

教室裡看電視,見證女排首奪世界盃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絕大多數的家庭都還沒有電視機,每到週末,學校都會在當時科學館的梯形教室裡播放電視。每到星期六的晚上,梯形教室裡總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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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底來的人的劇照 圖源網絡

記得當時中央臺開播了中國第一部引進的美國科幻電視系列片《大西洋底來的人》,每個星期只播放一集,我們一幫子弟更是早早就去搶佔位置了。劇中的兩位男女主人公麥克和伊麗莎白成了大家的偶像,男孩子們都幻想能以麥克獨特的海豚式泳姿在水中自由的游來游去,麥克穿戴的蛤蟆鏡、喇叭褲更是風靡一時,成為當時社會上流行的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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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排首奪世界盃冠軍

在這裡我們還看過“豐田杯”足球賽、世界盃足球賽亞洲區預選賽、“NBA”的籃球賽,以及中國女排首奪世界盃等許多的比賽和曾經都風靡一時的電視劇《排球女將》、《加里森敢死隊》、《武松》等等。看比賽時教室裡是人聲鼎沸,叫好聲、嘆息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小鹿純子的“晴空霹靂”、“幻影旋風”,“酋長”的飛刀,武松的醉拳……更是讓我們如痴如醉。

難忘師恩——我的初中老師

一中的名師很多,教過我的老師也不少。

剛進入初一時我分在2班,班主任是郭立人老師,一位漂亮端莊、和藹可親的女老師。記得簽到領書時,我剛剛寫下我的名字:魏鷗,旁邊就有同學起鬨說:“啊吔,咯裡有個叫餵雞的”,故意把鷗說成雞,還連著叫了好幾聲“餵雞!餵雞!”。我有點惱怒,隨口就罵了一句髒話,郭老師聽了也沒有發火,依舊笑眯眯地對我說:“注意喲,不要說髒話。”同時也對那位同學說:“也要注意啊,以後不要拿同學的名字開玩笑。”說得我們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教英語的楊春雲老師是一位快要退休的老教師。她脾氣很好,說話總是慢慢的,柔柔的,無論我們怎樣調皮,她也沒對我們說過一句重話。那時候我們還小,有時上課興奮了,大家七嘴八舌,有點過於喧譁了,楊老師總是不急不惱,並不呵斥我們,只是暫時停止講課,微笑著望著我們,等我們安靜下來,她再繼續講課。

教數學的黃蓮娟老師是我家的鄰居。她是常德人,上課時總喜歡操著一口濃重的的“德語”讓我們上臺默寫公式、演算題目,做錯了,她是要“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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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歷史的王平老師,花白的頭髮,總是穿著一身深藍色或者軍綠色的幹部服,腳蹬一雙懶布鞋,衣服上永遠有擦不掉的粉筆灰印。他的課讓我這個文史愛好者很是喜愛。

初三時,我轉到了六班,班主任是郭惠賢老師。郭老師是一位中年女教師,比較嚴厲,對我們的缺點錯誤會毫不猶豫地指出並嚴肅地批評,因此很多同學都有點怕她,但其實她並不是隨便亂罵人的。

有一天晚上,我們在教室自習,當時郭老師家就住在我們教室對面,可能是看到比較晚了,我們教室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已不記得是誰搞了個惡作劇,把一把掃帚放在虛掩的門上,郭老師一推門,掃帚掉下來正好砸在她頭上,我們當時嚇得要死,都不敢出聲,但郭老師並沒有罵我們,只是對我們說:“很晚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教我們化學的是老教師戴迪凡。戴老師個子不高,圓圓胖胖的臉上總是笑眯眯的,鼻樑上架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鏡片足有一指頭厚,我們私底下猜沒有1000度也只怕有800度。戴老師講課非常投入,經常講得手舞足蹈,繪聲繪色。

化學課經常要做一些小實驗,但戴老師因高度近視,像往容器裡倒溶液這樣都有些困難,因此他就經常喊化學課代表陳斌上講臺幫忙,總是叫:“陳斌,上來”,久而久之,只要戴老師一進教室,我們就學著他叫到:“陳斌,上去”。

教地理的李浭老師,就是上面提到的陳斌同學的媽媽,也是一位慈眉善目脾氣很好的老師,她課講得生動有趣,聲音清亮,一口普通話說得很標準,很悅耳。但李老師有個小“毛病”,上課喜歡“拖堂”,幾乎每節課她都要拖那麼幾分鐘才下課。有時拖久了,大家難免不耐煩,就開始起鬨了,李老師倒也不惱,趕緊笑著宣佈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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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校田徑運動會 圖源/長沙一中往事

教體育的陸劍鋒老師,是我們進初三時剛從井巷中學調進一中的。他是福建人,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皮膚黝黑,瘦得像根竹竿。別看他瘦,但是手勁極大,上課時當你沒按他的要求完成某項動作時,他總是笑眯眯的對我們說:“我們握個手吧?”一握手,他猛一使勁,你會感到一陣劇痛襲來,感覺整個手腕都要斷了似的。

我們開始都不知深淺,絕大多數的男同學都中過他這一招,後來大家都學乖了,看見他伸出手就趕緊溜了。陸老師口才也極好,特別會講故事。有時遇到下雨,我們不能在室外活動,他就會在教室裡給我們講故事,主要是講一些運動員的逸事和他看過的一些內部電影故事。他講得有聲有色,模仿人物活靈活現,我們自然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難忘師恩——我的高中老師

進入高中後,我的班主任是教物理的應易書老師。應老師個子不高,但長得很帥,有點像老牌電影明星趙丹。一進課堂,應老師總是精神抖擻,聲音洪亮,說話中氣十足。他的課感情充沛,富有激情,又生動有趣,帶入感很強,是當時物理組的頭牌。

高一下學期,因生病住院,原來教我們數學的曾仲德老師換成了餘澤平老師。餘老師當時任教導主任,工作非常繁忙,因此他也只教我們一個班。餘老師長得很有喜感,圓圓胖胖的身材,臉上總是笑眯眯的,像個笑面佛。

他上課很有幽默感,表情也非常豐富。課堂上,每當我們解題不出或是答錯他的問題時,他就作“捶胸頓足”、“痛苦萬分”狀,好像在說:“哦得了囉,鬼崽子還冒搞得清唉!”搞得我們都忍俊不禁。本來餘老師只是臨時代課一個學期,但同學們都捨不得他走,因此他又續教了我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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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第二排為當時的校領導和體育老師。左三為餘澤平老師 圖源/長沙一中往事

高三文理分科後,我分到了文科班九班,班主任是胡雙珠老師。胡老師接我們班時,剛剛送走她帶了三年的八四屆的5班,她和5班同學的感情很深,在我們面前經常提到5班的同學怎麼怎麼樣,讓我們很是嫉妒。

胡老師很善於跟學生交流溝通,經常找同學談心,瞭解情況,我們都親切地稱呼她——“胡大媽”。說來也巧,胡老師先後當過我堂兄、我、我妹妹三個人的班主任,這點非常難得。她帶我堂兄魏敏三年,他於84年考入清華大學,帶我妹妹肖榕三年,她於91年保送進入中國人民大學。後來我還跟胡老師開玩笑說:“都怪你喃家囉,只帶我一年,害我冒考起名牌大學。”

一中六年教過我的還有盧禮華、雷實玲、李浩田、盛得福、張振初、黃明湘、楊中琦、歐陽崇清、曾仲德、凌麗莊、李英、蘭六義、樑瑞欣、賀建文、婁建文、熊偉、吳太甫、樑建純、吳楚炎等,他們都是優秀的老師。

是他們教給我各方面的知識,陪伴我度過那難忘的青蔥歲月,我將永遠難忘師恩。

那些令人敬仰的一中老前輩

還有幾位老教師不得不提,他們雖然沒有教過我,但都是令人敬仰的老前輩。

一位是曠璧城老校長,這是一位慈祥的老娭毑,個子很矮小,可能一米五都不到,但精神矍鑠,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終身未嫁,把一生都獻給了偉大的教育事業,學校就是她的家,學生就是她的子女。

曠娭毑解放前跟我外婆一起就讀、畢業於周南女中,後又一起考到北京上大學,她考入清華大學,我外婆考入北平師範大學。1935年還一起參加過“一二九”愛國學生運動。回湖南後又都在教育界工作,我外婆在行素中學(即七中,現在的一中開福中學)任校長時,她在長沙清華中學任校長,後來清華中學與省立一中合併後她任一中副校長。

曠娭毑就住在我們所住的瓦屋街小院對面的一個小院,那裡面還住著孫淑性、吳楚炎等老教師,小時候,外婆經常帶我到她家去玩。後來搬到宿舍樓後,她又住在我家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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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璧城(1912—2001)傑出的教育家

一位是江天嶽老師。江老師教生物,是當時生物組的老前輩,我讀初二時還跟隨他帶領的生物興趣小組去廬山參加過生物夏令營活動。江老師為人非常風趣幽默,喜歡開玩笑,講笑話。他有5個子女,一大家子總是充滿歡聲笑語,讓人好不羨慕。我爸爸和江老師的關係很好,經常在一起聊天。

一是體育特級教師柯中快老師。柯老師沒有教過我,但他是我忘年的乒乓球球友。當時柯老師已經退休,他經常在學校乒乓球室打球,他和劉中江老師、謝紹安老師組成的一中老年乒乓球隊在長沙市拿過冠軍。我當時也很喜歡打球,所以經常找他們切磋,我對柯老師總是負多贏少。

當時柯老師的兒子也經常過來打球,他使用一種獨特的打法,即直拍橫打。我認為他可能是我所知道的世界上最早使用直拍橫打的人,比現在的國乒總教頭劉國樑使用的時間要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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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鷗供圖

匆匆的歲月真是不留情啊!一眨眼我們這輩人也到了知天命的時候了!

一中,教我如何不愛你,半個世紀以來,在一中校園裡度過的青蔥歲月,依然縈繞流連在心底腦海。

一中,教我如何不愛你!半個世紀以來,我幾乎沒有離開過你,我的後半生也仍將依偎在你的懷抱裡,與你不離不棄,同喜同樂,並努力為你獻出我的綿薄之力。

END

  • 本文由城市記憶CityMemory獨家發佈,作者 | 魏鷗,為長沙一中85屆校友,現為一中教師。
  • 本文編輯 | 城小憶(微信號:chengshijiyiwh),文中小標題及圖片為編者所加,未註明出處圖片均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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