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未婚妻離奇死在家中,我崩潰報警才發現:家裡偷偷生活著第三人

冰箱 陳洋 小說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9
小說:未婚妻離奇死在家中,我崩潰報警才發現:家裡偷偷生活著第三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北大瓜

1

安城的十二月,寒風凌冽,殘存的枯葉打著旋兒從乾巴巴的樹枝上落與地面。

陳洋兩隻手提滿了東西,風塵僕僕地走在小區裡,他用肩膀夾著電話對那頭應道:“我已經進小區了,晚上吃火鍋行嗎?你下班了嗎?”

電話裡傳來雜亂的聲音,讓他幾乎聽不清對面人說了什麼。

陳洋就著雜音勉強又跟電話裡的人說了幾句,眼見到了十號樓的樓梯口才掛斷電話。

他提著東西上樓,一直走到203門前才喘了口氣,費力地騰出隻手掏出鑰匙。

就在他剛要把鑰匙捅進門鎖時,眼前的門卻忽然開了。

他的未婚妻張曼曼,穿著藕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衣靠在門上,眼睛裡像含了一汪清泉,水波瀲灩。她白皙的手指,繞上披在肩頭微卷的栗色髮絲,面含春色,欲語還羞地看著陳洋。

陳洋驚訝極了,“你不是……不是加班嗎?”

“傻瓜,”張曼曼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人家給你個驚喜不行嗎?”

“行行行,怎麼不行!”

陳洋被她看得口舌發乾,他喉結滑動嚥了下口水,進門匆匆丟下手裡的東西便撲了上去。

室內一時春光大好,蜂狂蝶亂。

等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陳洋攬著張曼曼躺在床上,嘴裡還輕輕地哼著一首歌。

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輕吻了一下陳洋的下巴,“聽出來我彈得是什麼了嗎?”

陳洋捉住她的手指咬了一口,“《歡樂頌》。”

兩人就這樣一直鬧到了天黑之時才疲倦地停下來,閉上眼靜,靜靜躺在床上休息。

隨著天邊最後一絲陽光落下,一臉饜足的陳洋忽然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身來。

他低頭看了看腰間纏繞著的白皙手臂,原本溫和老實的眉眼斂起來,整個人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痞意。

他伸手把搭在額頭上的細碎前發向後梳去,等手再落下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換了一個感覺。

他習慣性地向床頭櫃第二節抽屜裡面摸去,摸到煙和打火機之後,隨手就叼在嘴裡點燃,深深吸一口氣後又衝著閉眼小憩的張曼曼臉上吐去。

張曼曼被他惡劣的行為嗆醒,她咳了兩聲,睜開眼只見“陳洋”叼著煙挑起一側眉角,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海立?”

“嗯哼。”趙海立叼著煙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跟陳洋夠可以的啊,大白天的。”

陳曼曼聞言朝他翻了個白眼,嗔道:“討厭!”

聲音軟綿綿的,再配上她眼角的緋色,毫無威懾之力。

“討……厭……”趙海立拖長了音調學她說話,又吸了一大口煙,手下發力按著張曼曼就哺進她嘴裡,嗆得她止不住得咳。

“咳咳咳……”張曼曼氣得重重地拍了他一巴掌,起身撿起扔在床下的真絲睡裙便往浴室走去,留下身後還坐在床上的趙海立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

2

陳洋自己不抽菸,可是醒來的時候卻聞到了周身濃烈的煙味。

他摸過手機看了一下日期,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整整“沉睡”了一天半。

陳洋從沒有失去身體控制權這麼長時間,他皺著眉頭暗暗思索,手卻習慣性地打開了手機備忘錄,上面寫道:Surprise。

落尾未署名,陳洋卻知道是誰寫的——藏在他體內的“兄弟”,第二人格趙海立。

畢竟,為了防止人格交替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兩人每隔幾日會便會像這樣使用手機備忘錄交流。

“見鬼的Surprise。”

陳洋嗤了一聲後,便起身去尋張曼曼。

明明是大好的週末,張曼曼卻並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裡。

空蕩蕩的客廳裡,不知何時擺上了一臺碩大的冷凍冰櫃,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趙海立和張曼曼買的,上面鐵鏈環繞,用一把四位密碼鎖緊緊地拴著。

陳洋上前碰了碰鏈子,又撥弄了幾下密碼鎖,才百無聊賴地打開手機給陳曼曼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但是內裡卻有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作響,充斥雜音。

陳洋皺著眉頭聽了幾秒,實在受不住那吵得他頭疼的電流聲,把手機挪開就準備掛斷。

就在他即將按斷的時候,冰櫃裡卻模模糊糊傳來了悠長的《歡樂頌》曲調。

那是張曼曼的手機鈴聲。

陳洋準備掛斷電話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他驚訝地抬起眼皮,望向面前的冰櫃。

冰櫃內抑揚頓挫的曲調逐漸變得剛勁有力,演奏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而隨著這個高潮部分一同來的,還有一條送進他手機的郵件提醒。

手機通知直接將這個郵件的內容顯示了出來,上面只有四個數字:1748。

1748?

一起死吧?

這……這難道是暗示,還是面前四位密碼鎖的密碼?

陳洋的雙手發軟,手機一個拿不穩跌落下來,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腳背,蝕骨的劇痛。

可陳洋卻顧不得那麼多,他就像一個患了帕金森的病人一般,伸出劇烈顫抖的雙手,來回扯動冰櫃上的密碼鎖,幾經失敗之後才終於輸對了密碼。

他奮力拽下緊緊纏繞著的鎖鏈,打開冰櫃門向內望去,一時之間只覺周身冰冷,心臟驟停。

偌大的冰櫃內,昨日還嬌笑著與他耳鬢廝磨的張曼曼,現下卻被分成數塊,塗著粉色甲油的手還緊緊握著手機,猶如鬼魅魔爪一般。

她的頭顱被擺在了正上方,眉間和睫毛上還帶著冰渣,半眯著昔日靈動的大眼睛,眼皮微微下垂,微張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訝異,看著陳洋。

陳洋頭腦發矇,他猛地捂住嘴,彎腰大聲乾嘔了幾下便跪倒在地。

往日佳人一顰一笑還在眼前,他淚水鼻涕糊了一臉,心也痛得無法呼吸。

“趙!海!立!”

陳洋終於知道備忘錄的“Surprise”是什麼意思了,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念出住在他體內惡魔的名字,聲聲淒厲如同杜鵑泣血。

他嘶吼著捶打自己的頭,想把體內的惡魔捶出來。

陳洋的情緒過於激動,片刻之後,因為承受不住重擊而嗡嗡作響的頭也直直聳拉下去,彎曲的脖頸猶如垂死的枯樹。

他就這樣垂首,原地不動地過了幾分鐘之後,忽然抬起頭來,帶著驚訝的神色看了看自己的手。

溫和老實的眉眼斂起來,透著股狷狂的痞。

趙海立在原地,怔愣看了一會兒,不由地納悶自己怎麼白天就出來了。

畢竟,陳洋長大能穩住情緒平靜之後,他便固定在夜間出現了。

趙海立慢慢起身,心下嘀咕陳洋是不是碰見什麼讓他情緒激動的事情了,視線卻猛地看到了冰櫃裡面。

他的瞳孔一陣緊縮,整個人猶如浸了冰水,抑制不住地發抖。

“曼……曼?”

趙海立不敢置信地喃喃,叫出聲,看向冰櫃裡面他這輩子最愛女人的屍塊。

“是誰,是誰?!”

他神經質地抓著頭髮不斷質問,眼珠飄忽不定,餘光卻瞥見了扔在地上的手機。

趙海立幾乎在看到手機的瞬間就撲了過去,他抖著嘴脣打開手機備忘錄,妄圖從中找到陳洋可能會留下的線索,結果打開之後就看見了上面寫著的“Surprise”。

他彷彿能看見陳洋帶著滿臉的惡意,逐字輸入的樣子。

“Surprise?我去你媽的Surprise!”

趙海立怒吼著把手機向冰櫃狠狠砸去,脆弱的手機保護殼撞到冰櫃堅硬的表面上摔得四分五裂,飛濺起的塑料碎片劃傷了他的眼角。

“陳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趙海立抓著頭髮,大喊大叫,眼角傷口處的血液先是凝珠,而後匯成股沿著他的臉側慢慢往下淌,好似血淚一般,襯得他整個人面目猙獰,卻又脆弱不堪。

在他歇斯底里的過程中,張曼曼的頭顱始終靜靜地立在冰櫃正上方。

她結著冰碴的眼睫微微下垂,目光沿著下垂的眼瞼縫隙盯著趙海立,脣邊還凝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3

趙海立是陳洋共用一個身體的“兄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現了。

剛開始他出現的時間並不固定,幾乎只在陳洋情緒過於激動的時候出現。

後來等陳洋長大之後,基本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趙海立也就慢慢與他固定,日夜交替使用身體。

陳洋本來有個雙胞胎妹妹,但是在母親腹中便死了。

於是他的父母把一切責任都怪罪於陳洋,有意無意地總是在話語裡埋怨他搶營養害死了胞妹。

時間久了,陳洋愈發不愛說話,性子變得孤僻又內向。

而小孩子們對於不合群的異類總是排斥的,所以陳洋的沉默寡言也引發了班裡同學的排擠和欺負。

陳洋小時候一直是個逆來順受的孩子,父母埋怨他害死妹妹,他聽著;班裡的壞孩子見他沉默寡言總是欺他、辱他,他忍著。

他把一切都歸於是自己的錯,同時心裡還殘存著小小的希望:如果有個兄弟姐妹就好了,這樣爸爸媽媽不會傷心他害死妹妹了,這樣他被欺負的時候就有手足相護,替他報仇了。

陳洋一直默默幻想著、祈禱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願望成真,趙海立就這樣出現了。

趙海立第一次出現的那日,小陳洋早上醒來驚駭地發現左邊半個手臂被人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

那些文字緊緊疊在一起,凌亂不堪,字體也有大有小,卻都是同一個內容:你好。

小陳洋害怕極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父母的房間裡求助,說有壞人在他身上留了字。

他父母仔細辨別之下,發現字體是由右手執筆寫在左邊的,便認為是陳洋想引起他們注意搞得花樣,並沒有當一回事。

直到有一天,瘦弱的陳洋因不小心撞到了班裡最蠻橫的壞孩子,被那小胖子騎在身上毆打,正抱著頭蜷縮在地上恍然無助時,他的“兄弟”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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