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縱容西番僧成為亡國導火索

1288年,總制院改稱宣政院,擴大機構,於院使下設同知、副使、參議、僉院等各二人。

1311年,罷僧錄等司,凡僧人詞訟皆歸管民官決斷。

1331年,復於各省置廣教總管府十六所,掌管僧尼政事,由宣政院選僧俗官任達魯花赤、總管等職。

1334年,宣政院所轄吐蕃之地,分設三道宣慰司:吐蕃等處宣慰司都元帥府(又稱朵思麻宣慰司)、吐蕃等路宣慰司都元帥府(又稱朵甘思宣慰司)、烏思藏納裡速古魯孫三路宣慰司都元帥府(又稱烏思藏宣慰司)。宣慰司下轄安撫司、招討司、宣撫司和元帥府、萬戶府等。自宣慰使都元帥至萬戶等各級官員多以當地僧俗首領擔任,由帝師或宣政院薦舉,朝廷授職。

1342年,又附設崇教所,治理僧俗庶務。若遇地方蕃寇起事,則於其地設行宣院擔任討伐事宜,平息後則廢止。

由此可見,雖然元代在西藏所設宣政院機構,官員仍多以當地僧俗首領擔任。但西藏制度已經一定程度內地化,且忽必烈時期,更對西藏進行了編戶齊民,劃分十三萬戶,到了元武宗時代,又由都總管府達魯花赤總其財賦,徵收賦稅,控制程度不惟遠強於明朝冊封八大法王,即清朝的噶倫制度,亦無法比擬。

元朝縱容西番僧成為亡國導火索

喇嘛

然而實際上,元王朝對於雲南的控制,已經頗為吃力【鄯闡危如登天,大理險倍投海,計如漢武習戰,僅置益州;元祖親征,莫能全土。雄若世祖,駐蹕祗緣鄯闡,分裂餘區】。元所設樑王,實際只能控制昆明周遭一帶,雲南西北仍由大理段氏所控,設為總管府,而云南西南地區更是有大量獨立性極高的土司,不納賦稅,是以很快就有強大的麓川王國崛起。

則在地理上更加高遠巍峨的西藏,元王朝是如何做到控制力越來越強的呢?

按元之治理西藏,專任薩迦一派,與明分封各派互相牽制大不相同。而專任薩迦派,卻沒有尾大不掉之患者,蓋薩迦派地位之高,可以說是與孛兒只斤氏共治天下,成為元朝統治階級高層的一份子。

與許多人想象的不同。實際上,吐蕃帝國分裂後,藏人因為過去擴張失敗,武德衰頹,沉溺喇嘛教,把大量資金貢於佛寺,因此軍備廢弛,戰鬥力幾乎完全喪失,且佛寺林立,互相不服,導致力量難以凝聚,故唐之後,高原上的藏人實是不堪一擊,之所以中央王朝難以控馭,完全是因為地理上的緣故。

保持武德的藏人,反而是河湟、青海湖一帶的青唐一支,沈括《夢溪筆談》載【青堂羌,善鍛甲,鐵色青黑,瑩徹可鑑毛髮】,則青唐吐蕃的鍛造技術,確實可觀。青唐吐蕃雖然人口僅百萬上下,然而並未政教合一,世俗統治者把握權力,能有效調動戰爭資源,故而屢挫西夏李元昊。

後來青唐吐蕃內部不穩,又在西夏和北宋之間騎牆,被北宋王朝經過數十年苦戰消滅。而元的經略西藏,無非是讓道爾達上高原觀光,沒有發生什麼像樣戰鬥,薩迦派沒骨氣的大喇嘛們就舉眾投附。所以宋朝對藏族的征服,從軍事角度來說,含金量是比元朝高得多的。

薩迦派領袖八思巴一開始附蒙,確實是因為聽說蒙古人號稱“滅國四十”,於是高估了蒙古的軍事實力。但是蒙古能維持對西藏的控制,卻是因為給了薩迦派連他們自己都未曾想到的甜頭。

元朝縱容西番僧成為亡國導火索

八思巴

宣政院的行政長官是院使,帝師只是個名譽之職。但這絕不代表作為喇嘛首領的薩迦派帝師沒有權力,因為帝師的影響力,可至於整個元帝國,影響天子。

元朝重用藏傳佛教,以壓制道教和中原佛教,更通過喇嘛教的教義,來肯定他們統治地位的合法性,是以給予藏僧以極大特權。元朝皇帝對密宗僧人的濫賞,數目之巨,駭人心目。僅忽必烈對八思巴一人的賞賜,就令當時的漢人大臣感慨:國家財賦,半入西蕃。

元朝皇帝對藏僧賜物賜田,不計其數。據“虞集大護國仁王寺恆方碑”記載,這一處寺廟,就在大都城外擁有水地近三萬頃,陸地三萬五千傾,並佔有山林湖泊魚蕩竹場等二十九處;元文宗時代,川地的大承天護聖寺,一次就獲賜十六萬九千多頃土地為“永業”。

元代還有一個怪現象是喇嘛公開地蓄妓納妾。

如《元史·星吉傳》載:“有胡僧曰小住持者,服三品命,恃寵橫甚,數以事凌轢官府,星吉命掩捕之,得妻女樂十有八人。”又元世祖曾命楊璉真加為江南釋教總統,他竟然“受人獻美女寶物無算”。更有甚者,當時的西番和尚竟敢公開入民宅姦汙婦女,“泰定二年,西臺御史李昌言:‘曾經平涼府、靜、會、定西等州,見西番僧佩金字圓符,絡繹道途,馳騎累百,傳舍至不能容,則假館民舍,因迫逐男子,姦汙女婦。’”

這當然是元代統治者崇信喇嘛教,縱容番僧的結果。

未幾,其徒龔柯等與諸王妃爭道,拉妃墮車毆之,語侵上,事聞,亦釋不問,時宣政院方奉詔,言:‘毆西僧者斷其手,詈之者截其舌。’皇太子(帝母弟仁宗)。亟上言:“此法昔所未有。

按《元通鑑》記載,西藏喇嘛僧毆打諸王閤兒八刺的妃子忽禿赤的斤,也不受任何懲治,其囂張氣焰,可見一斑!當時更是有【毆西僧者斷其手,詈之者截其舌】的奇葩規定,也是讓人難以想象了。

喇嘛僧人濁亂天下、淫汙朝廷,沒有比元朝更嚴重的。喇嘛僧不但大量姦淫民間女子,甚至把算盤打到了貴族婦女身上。到了元順帝時代,西天僧又與西番僧迭相輪轉,出入禁中,夜宿宮闈,姦淫年輕美麗的公主和嬪妃。雖有女子畏縮難堪,二僧仍然淫媾不止。西域僧人有時還會藉著為貴族婦女受戒的名頭,將她們邀入府中,日夜淫樂。清代著名史學家趙翼評價說“元之天下,半亡於僧”。

元朝縱容西番僧成為亡國導火索

元朝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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