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實故事,明朝萬曆年間,外國人眼中的中國

中國古代史 明神宗 利瑪竇 明朝 掌上觀文 2017-06-11

1582年,一位來自意大利名叫Matteo Ricci的耶穌會士來到中國澳門。此時明王朝對外國人封鎖很嚴,但是進貢的外國使節不受限制可以進入天朝,Matteo Ricci就以從西洋來進貢方物自鳴鐘、稜鏡等理由進入中國內地。中國有句俗話叫入鄉隨俗,Matteo Ricci一到中國,就取中文名:利瑪竇,字西泰,穿中國儒士衣服,學漢語說中國話。

這是真實故事,明朝萬曆年間,外國人眼中的中國

進入中國深入瞭解後,利瑪竇才發現中國自古自詡為天朝上國的封貢假象。二十一史上明明白白寫著,每年都會有各國使者帶著禮物前來中國朝貢,皇帝收了禮物以後,為表示大國風度,會回報給使節錢物超出很多倍,這就導致了所謂的外國使節,那些所謂的外國使節,根本不是奉國王之命前來進貢的,而是濫竽充數自己水貨來的,只要取得進入中國進貢的機會,意味著取得賺大錢發大財的機會,不管進貢什麼,皇帝都會龍顏大悅,賞賜外國使節更多禮物,以示天朝上國風度,來進貢的“使節”不需要進貢什麼奇珍異寶,只要有貨帶來就能賺錢。利瑪竇對天朝上國進貢體系譏笑一場,千百年來中國皇帝矇在鼓裡以為是外國在向中國納貢,其實是中國向外國納貢。

利瑪竇發現中國人一個生活細節,飯前飯後不洗手,因為中國人有一種餐桌工具接觸食物,兩根小棍子(筷子)輕巧而靈敏地把食物送入口中,無需用手接觸,洗手純屬瞎子戴眼鏡——多餘,西方人沒有這樣的工具,每次飲食西方人都要弄得湯湯水水灑落面前衣襟,為了免除這樣的油膩,西方人便在吃飯前脖子面前戴上一塊圍巾。利瑪竇此行中國目的就是傳播福音宣揚天主教的,一旦信徒領洗,必須洗手,如果入教以後領取聖餐(麵包),一雙手髒兮兮的拿著聖餐就啃,多不衛生。天主教的傳播,飯前飯後勤洗手這個細節牢牢紮根在中國人的日常生活中,富貴人家吃飯戴圍脖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種習慣。這一來紀念耶穌生日的聖誕節也傳到了中國。

利瑪竇還發現中國採用考試選拔人才的方式,跟西方一樣有三個學位等級。考取秀才功名的時候,等同於西方人獲得了學士學位。考取舉人頭銜的時候,等同於西方人獲得了碩士學位。博取進士及第的時候,等同於西方人獲得博士學位。按這個標準,本科生其實還只是秀才,研究生才算中了舉,博士生才算中進士。讀書是男人的事,女子被禁閉在家裡。在街上很少能看到女人晃悠,利瑪竇認為中國可能有位聖人想到一個絕妙主意,把這些女人統統關在家裡。一點不錯,社會上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與歐洲女人還有不同的是,中國女人腳小被認為是美的標誌,為了實現這個美的願望,從小就用布條緊緊裹住雙腳,以防長大,終其一生,直到進入墳墓,這塊布條都不會拿下來。

讓利瑪竇大為驚歎的是,在中國這樣一個人口眾多幅員遼闊物產豐富的國家,擁有裝備精良的陸戰隊與海戰隊,很容易通過暴力征服鄰國,但中國皇帝和人民從來沒有這麼做,他們知足常樂,不想侵佔他國。然而歐洲人卻大不相同,老想著侵佔別人的東西,所以他認為中國人很和善。而這一切恐怕得歸功於孔子仁義禮智信的儒家學說,利瑪竇便翻譯了孔子的《四書》寄回歐洲,孔子在16世紀出國了,受歐洲人讚譽為中國最偉大的哲學家。

這是真實故事,明朝萬曆年間,外國人眼中的中國

利瑪竇把中國的知識翻譯介紹到歐洲去,又把歐洲知識引進中國來。他畫出了《萬國全圖》,一冊全面介紹世界地理的的世界地圖。說天下共有五大洲。第一為亞細亞洲(Asia,亞洲),其中有百餘個國家,中國居其中之一。第二為歐羅巴洲(Europe,歐洲),其中有七十餘個國家,意大里亞(Italia,意大利)居其中之一。第三為利未亞洲,也有百餘個國家。第四為亞墨利加洲(America,美洲),地方更大,境土相連,分為南北二洲。最後為墨瓦臘泥加洲。中國人對利瑪竇的世界地圖不滿意,中國之所以稱為中國,就因為地處世界中間,中國應該居中才對,但地圖上卻偏東,利瑪竇只好稍微調整了一下,才獲中國人青睞。

這是真實故事,明朝萬曆年間,外國人眼中的中國

利瑪竇又和志同道合的明朝士大夫徐光啟合作翻譯了歐幾里得《幾何原本》,用拉丁字母給漢字注音,寫成《西字奇蹟》。中國漢字以前沒有拼音字母這種概念,《西字奇蹟》讓中國人嘗試著進口拉丁字母。

西方在天體運行這上面的研究成果遠遠超過中國。他們發明瞭望遠鏡。利瑪竇接觸到中國天體研究這塊的時候,中國人還處在天圓地方的矇昧中。中國鑄造的銅錢便根據這個原理而得,邊緣呈圓形輪廓,中間一個四方孔,表示天圓地方。

這是真實故事,明朝萬曆年間,外國人眼中的中國

利瑪竇憑著他的博學帶領他的同伴在紫禁城站穩腳跟,萬曆皇帝會見了他,不僅允許他們自由宣講福音,並御旨每四個月給他們發一次薪水,月薪八個金幣,利瑪竇感嘆這個待遇無論在中國或歐洲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利瑪竇深入觀察中國,在他快要去見上帝幾個月前用意大利文寫成《利瑪竇中國札記》(又名《基督教遠征中國史》)。他開啟了外國人取中文名的先例,後來傳教的耶穌會士都取中文名。法國耶穌會士Nicolas Trigault,中文名金尼閣,將《利瑪竇中國札記》手稿從中國澳門帶回羅馬,翻譯成拉丁文在歐洲刊行。為避免天主教在中國傳教事業的中斷,派了日耳曼國耶穌會士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中文名湯若望,接替金尼閣。

《利瑪竇中國札記》以外國人的眼光記錄了萬曆年間的中國,打包票向歐洲人確認他們在《馬可波羅遊記》上面看到的契丹就是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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