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當張果老:閒臥空山不計年


兩當張果老:閒臥空山不計年


張果老是我國道教中八大仙之一,有關八仙的神話故事,數百年來在我國和東南亞、日本、朝鮮、越南及西方各國廣為流傳,張果俗稱張果老,唐代武則天、玄宗時人,新舊《唐書》中均有文字記述。他是八仙中最年邁的仙翁,名“張果”,因在八仙中年事最高,人們尊稱其為“張果老”,他倒騎紙驢走南闖北的形象可謂深入人心,頗有喜劇色彩。張果老,他是一位在全唐詩留存下作品的詩人,同時他又是道教音樂 的鼻祖,他曾演唱的道曲被後世發展成現今的“關中道情,湖北漁歌,山東漁歌,隴東道情”流傳至今。

張果老是兩當人,此身份真實可信,在《全唐詩·第二十四冊卷八百六十》載有張果《題登真洞》詩一首:

修成金骨練歸真,

洞鎖遺蹤不計春。

野草漫隨青嶺秀,

閒花長對白雲新。

風搖翠筱敲寒玉,

水激丹砂走素鱗。

自是神仙多變異,

肯教蹤跡掩紅塵。

詩後附一小傳:“張果,兩當人。先隱中條山,後於鸑鷟山登真洞往來。天后召之不起,明皇以禮致之,肩輿入宮,銀青光祿大夫,賜號通玄先生,未幾還山”。

12月10日中午,記者從兩當縣城出發沿316國道到靈官峽尋訪張果老修仙的蹤跡。著名作家杜鵬程曾入選中學語文教材的短篇小說《夜走靈官峽》讓它聞名天下。還記得杜作家這樣描寫他所見的靈官峽:“這山峽,天晴的日子,也成天不見太陽;順著彎曲的運輸便道走去,隨便你什麼時候仰面看,只能看見巴掌大的一塊天。”作家筆下“發電機、捲揚機、混凝土攪拌機和空氣壓縮機的吼聲,震盪山谷”的成渝施工景象早已化作歷史的煙雲,如今冬日的靈官峽倒顯得悽清幽絕,有些“埃塵所不能過,霧露所不能沾”的意味。

記者所去的鸑鷟山“張果老登真洞”就位於靈官峽內東側。

從車窗裡看鸑鷟山,它蜿蜓連綿,奇鬆遍野。

這松樹不尋常,是姿態極其美觀的白皮松。


兩當張果老:閒臥空山不計年


同行的隴南學者張忠說,以鸑鷟山為軸心生長著目前國內和世界罕見的面積最大、數量最多的白皮松天然林,平均樹齡在20到30年間。

在當地還有一則美妙動人的故事:相傳何仙姑慕名前來拜訪張果老,在登真洞前的無塵溪流沐浴後,正在塗脂抹粉,忽然狂風乍起,風捲脂粉,騰空飄揚,上與白雲融合,下與山霧攪拌,霎時,竟染白了漫山遍野的青松樹杆,成了現在的白皮松。這時張果老前來迎接,只見何仙姑烏髮高綰,玉顏如桃,師兄師妹以禮相見,互致問候之後進了洞府,庵堂內賓主坐定。侍童獻上清茶,兄妹一邊品味,一邊應時寒暄,聊侃功煉。何仙姑環顧四壁,忽發現了幀水墨山景,遂脫口吟道:“一張舊畫,鳥不叫,人不笑,樹不搖”。張果老心頭一怔,想到先前曾和董真人下了一盤象棋,即時口占下聯:“半局殘棋,炮無煙,馬無鞍,車無輪”。

坡陡彎急的山間公路讓人感到陣陣昏眩,沒有等記者定下神來,採訪車在公路南側“張果老洞”的旅遊標誌前停下來。


兩當張果老:閒臥空山不計年


工作人員打開了鏽跡斑斑的門鎖,一進山門,就要攀登一條數百級長滿青苔、陡峭直上的石階。石階盡頭就是隔絕紅塵、遺世獨立的“張果老洞”。

登真洞由三洞一閣相嵌而成,疊連成軸。其中二洞與三洞皆幽深莫測,內塑果老倚榻,八仙聚會與董真人造訪等群塑,形象逼真,談笑風趣,各具姿態,意趣盎然。

張忠說,左側的洞叫“石鼓洞”,據說雨水充足的時節,洞頂就會有滴水滴下,發出“咚咚”像擊鼓一樣的聲音,故稱石鼓洞,滴水也就形成了記者現在看到的這方澄澈見底的清泉。石鼓洞塑有八仙的群像,無甚可觀。

我比較感興趣的是右側的“無量祖師洞”, 洞中張果老倚榻側臥,睡眼惺忪,頗有“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的自得。

據歷史記載曾經有兩位皇帝請他入宮講道,一位是武則天,她聽說張果是個隱居的老道,民間喚為張果老,名氣極大,他有“長年祕術或神仙術”,為了祈求長生,曾多次派使者奉迎,均被張果老予以婉拒;還有一位是唐玄宗,開元二十一年,派臣裴晤專程來請,見他已齒落髮稀,皓首駝背。張果老在裴晤前佯裝氣絕而死,裴晤焚香啟請再三表明玄宗求道之誠意,聞言張果老才漸漸甦醒,後來玄宗又派中書舍人徐嶠持書迎接,並賜號通玄先生,張果老進京拜見玄宗時,瞬間變得烏鬢皓齒,勝似壯年,見此情景玄宗十分高興,一心要把玉真公主嫁給他,而張果老揖手相謝,不久他便辭謝玄宗返還登真洞,繼續過著喂鹿養鶴,騎驢遊山的仙道生活。

唐玄宗對張果在民間的傳聞不太相信,曾叫善算夭壽善惡的邢和璞給張算命,邢卻懵然不知張的甲子,又有道師“夜光”善視鬼,玄宗令他看張果,他卻問:“張果在哪?”居然對面而看不見。細細想來,不能排除張果老聯合邢和璞、“夜光”一起矇騙玄宗的可能。


兩當張果老:閒臥空山不計年


兩當張果老:閒臥空山不計年


自此,張果老的傳奇故事也在老百姓的口齒之間流轉不絕。

張忠介紹說,當地文物部門在清理和考證登真洞的過程中,專家在不同的土層中發現了唐宋以來的瓦當、三彩佛像部分面部殘片和宋幣三枚,三彩佛像面部純屬唐代佛像的特徵,額寬面豐,耳廓重大,這在唐宋兩代也是少見的。登真洞原石碑較多,遺憾的是破四舊中把珍貴的文物都損毀了,近年來蒐集和保存的殘碑有6塊,除一塊為中統三年重修“三清閣”記事碑外,其餘均為名人墨客的詩碑。

這些都可以說明登真洞在道教文化史上的重要和張果老當時受到社會與道教階層尊崇的程度。(文/圖 劉小雷;摘自武文宣新浪博客)

監製 | 李海兵 責編 | 楊志博 編輯 | 王永良

來源;甘肅省隴南市兩當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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