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臧臺城”考

青州城北的“臧臺城”,是姜齊第四代國君癸公慈母和第五代國君哀公不辰在位期間所營建的齊國的都城,仍稱營丘,即所謂“都城遷而名不改”。癸公慈母所築的癸公臺(即烽火臺、瞭望臺,今稱臧臺),馬陵臺、鳳凰臺(俗稱鳳凰嶺,實為齊都城)等一直流傳至今。兩代國君在營丘臧臺城維繫了半個世紀。之後,哀公不辰因“遭紀侯誣陷”而被周曆王用大鼎烹殺。第六代國君胡公姜靜繼位,迫於形勢,便將齊都營丘再次西遷至淄水以西原薄姑國之墟。

第四代國君癸公慈母為何要遷都?這是由於當時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伐紂滅商,姜太公立首功。“牧野戰役”後,周武王徵四方,伐東夷。彌水西畔青州蘇埠屯一帶的薄姑國被迫降服,次年,周武王將滅商興周的第一功臣、自己的岳父太公望分封於此地,把守周王室的東大門,“以藩屏周”。《史記·齊太公世家》:“武王封太公於齊,都營丘”。營丘,即伯益之都,在青州蘇埠屯及壽光南“益村”(亦稱益城)一帶。伯益是東夷部落聯盟首領,也是姜太公之祖,他為堯舜“典三禮”、“制五刑”且佐禹治水有功,受封呂地。《路史·國名紀因》載:“太公及東呂,呂即莒也”。莒為部落方國名,其址何在?據考古學家孫敬明先生考證:“殷商之前,莒在費縣祊水流域,當時莒之國都就在費縣境,其最有可能在祊河西岸。”(見孫敬明先生《考古發現與齊史類徵》)費縣,今屬臨沂地區,在臨沂城西北,蒙陰之南。在青州蘇埠屯的正南偏西,約有五百里。古代,祊、泗、淄、彌、濰流域為同一個部落大聯盟,其政治中心就在青州蘇埠屯一帶,伯益就是這一大聯盟的首領,史稱“四嶽”,四嶽又稱太嶽,掌管四方諸侯,相當於現在的國家總理。伯益賢達、有才能、得民心。禹欲禪位於伯益。禹死,伯益為禹舉行葬禮後,隱居青州“箕山之陰”,即蘇埠屯一帶的“伯益之都”,主動讓位於禹的兒子啟。《孟子》曰:“益讓帝禹之子啟,而避居箕山之陰”。傳說伯益隱居於此,並著《山海經》一書。西漢著名學者劉向雲:乃“唐虞之際”、“禹別九州,任土作貢;而益等類物善惡,著《山海經》”。後世將此地稱為伯益之都,它在“箕山之陰”。箕山,即今香山,在青州城東鄭母鎮與譚坊交界處。箕山之陰就是在箕山以北的蘇埠屯至壽光“益村”一帶。夏商之時,此地有伯益之都,稱“益邑”。有帝啟為伯益所立之祠廟。伯益死後,帝啟每年派人帶祭品來祭祀。《越絕書》載:“益死後,啟歲善犧牲以祠之”。《春秋·僖公十五年》雲:“己卯晦,震伯夷之廟。”《左傳·僖公十五年》雲:“(九月)己卯晦,震夷伯之廟。”震,即雷擊。伯益宗廟在春秋僖公十五年九月的最後一天遭雷擊致毀。伯益後人又將其重修。青州蘇埠屯一帶發掘出土全國最大的商墓群。“可與安陽殷墟王陵相比,推測是薄姑國君主之陵寢”(安作璋《山東通史》)。

郭沫若在《卜辭通纂》中雲:“齊,蓋殷時舊國,周人滅之,別立新國而仍其舊稱也。”在此出土有“ ”(古益字)字銘文之銅器。既有文獻記載,又有出土銘文佐證,可知“箕山之陰”的“伯益之都”就是伯益的隱居之處。伯益是姜太公之祖,這裡有姜太公先祖廟宇,是姜太公的故鄉。周王室封建親戚以藩屏周,東夷齊地離周王室最遠,武王徵四方,東夷齊地薄姑氏方國已被征伐,暫且歸降,但情不自願。此時,殘餘勢力還很強,戰爭遠沒有結束,困難重重。這裡是周王室的東大門,東、南之諸夷國都虎視眈眈,伺機侵犯。而東夷族素有尚武好戰不畏犧牲之精神,是最難啃的一塊硬骨頭,唯有文韜武略、威震天下的姜尚父能擔此重任,把守此門,藩屏王室。太公是東夷人,出生在彌河西畔,成長在彌河西畔。傳說姜太公當年入贅招婿之地就在青州北彌水以西的馬氏村,至今尚存。青州蘇埠屯一帶是他的故鄉,他對故鄉的地理環境,風俗人情、禮儀傳統非常熟悉。周王室“以夷治夷”的綏邊策略封太公於齊地是上上之策,太公是最佳人選。太公封齊後,肩負著東征萊夷和新建家園的雙重任務。

青州“臧臺城”考


青州“臧臺城”考


周初,東方反周的最大勢力就是盤踞在昌樂一帶的萊夷。王獻唐《山東古國考》載,殷末,萊夷主要居住在昌樂、安丘北部、今青州城區和臨朐的東部一帶。昌樂與蘇埠屯相距甚近,一在彌水東,一在彌水西,故有“營丘邊萊……萊侯來伐,與之爭營丘”之說。太公擊敗“萊侯來伐”立國後,數次征伐萊夷,最後將其打敗,迫使萊夷不得不離開其都城昌樂緣陵(營陵),東遷它地。太公奪取緣陵後,在此駐有重兵把守,成為齊國最東邊的軍事重鎮,緣陵成了齊國的“陪都”,姜太公親自鎮守這一週王室的東大門。緣陵作為陪都延續了150年,直到孝王、夷王之時,南夷、東夷等多國聯盟大舉侵犯齊國,史稱“廣伐東國”。1986年,陝西安康出土周孝王時期的“史密簋”銘文,記載了這一史實。孫敬明先生在《考古發現與齊史類徵》一書中雲:“西周初,姜尚都營丘(緣陵),夷王時遷離。”這個遷離的時間正是南夷、東夷多國聯盟大舉伐齊的時間。此時,齊國的君主正是齊癸公慈母。

“史密簋”銘文(李學勤先生與孫敬明先生考釋):“南夷、莒、虎、杞夷、舟夷、讙、不(邳)、惁(析)”等南夷、東夷諸國聯合對齊國大舉進攻。由於眾夷敵不斷聯合侵犯,迫使齊國不得不遷都。向何處遷?東南部和南部正有夷敵諸國在聯合進攻,東北部是紀國的領土。只有西北部是自己的領土,遂將都城移至西北部的臧臺一帶。癸公慈母是一位很有作為的國君,遷都後,他在鳳凰嶺築建了齊都城,並營築了癸公臺(烽火臺、瞭望臺)、馬陵臺等,加強軍備防禦設施。決心反敗為勝,奪回失去的領地。可是,第五代君主癸公之子哀公不辰卻是一個不爭氣的國君,就連東鄰紀國也欺負他。《詩經.齊風》記載:“哀公淫怠慢”、“思賢妃”。可知這是一個荒淫無恥的不肖之君。公元前867年因“遭紀侯誣陷”,致使哀公不辰被周曆王用大鼎烹殺。繼位的第六代國君胡公姜靜是哀公之弟。胡公更是一個不爭氣的國君,他看到,南面有“南夷集團”的侵犯,東面有紀國的騷擾,乾脆逃之夭夭,放棄了淄水以東的大片領土,越過淄水,把都城遷到了原薄姑國廢墟之地,即今博興縣境東南。如此,有大河阻擋,以免受其害。紀國趁機佔領了淄水以東的大片領土。從此,齊國的疆域由彌水流域退至淄水以西。把淄水以東的大片領土拱手讓給了紀國。自此以後,以淄水為界,淄水以西為齊國,淄水以東為紀國。臧臺之地成了紀國的領土。

青州“臧臺城”考


為何要遷都臧臺?其原因有七:

“南夷、東夷集團”“聯合伐齊”的諸夷敵國是在齊國的東南方向。故只能往西北撤退,離開都城撤退就是遷都,遷都即遷國,因為西周初期還是邦國時代。往西往北是自己國家的領土,東北是紀國的領土,所以只能往西北的臧臺一帶遷都。

遷都不能太遠,太遠會失去更多的領土。因為癸公慈母是一位有作為的國君,他仍想收復失地。故大修戰備工事,築烽火臺、瞭望臺,阻擊敵國的進攻,等待時機,奪回失去的領土。

臧臺一帶地理條件優越,周圍是一馬平川的沃野良田,北有豐盛的魚鹽資源,有雄厚的經濟基礎。

臧臺南側有一條自西而東的河流,可以阻擋敵人的進攻,戰略地勢優越,易守難攻。該河乾隆年建橋碑至今仍矗立在臧臺之巔。

古代建國都非常講究,必須要看風水,選擇龍脈風水寶地。臧臺前面這條彎曲的河流恰似一條巨龍盤踞在此地,故稱龍脈風水之地。

武王封太公於齊,都營丘。都城“營丘”是有定義的,不符合定義不能稱營丘。《爾雅·釋丘》雲:“水出前左為營丘”。臧臺齊都城在今楊家營村東側的鳳凰臺上,在城之前左恰有一條大河,自西南而東北流,該河流至今尚存,它就是流經東臺後村和西臺後村之間的這條河流。齊都的位置非常符合《爾雅》對營丘的定義。

癸公遷都,是從昌樂營陵這一陪都向西北遷移,西周中期,齊國與紀國已有很深的矛盾,故而才有紀煬侯誣陷齊哀公被周王烹殺之事。原來的齊都營丘伯益之都,在彌水西岸,紀國的都城紀臺就在彌水東岸,齊都營丘與紀都紀臺相距太近,所以,癸公遷都不能再遷到原來的伯益之都,只能再向西北,離紀國都城遠一點的臧臺地區比較合適,臧臺齊都仍稱營丘。後來,胡公從臧臺遷都薄姑廢墟後,齊都臧臺被遺棄,淪為紀國領土。

關於齊都臧臺城,《青州市志》載:“臧臺遺址,南北長約1500米,東西寬約1200米,總面積約180萬平方米……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東隊等……對臧臺遺址進行調查。遺址東南角、西北角各有一大型夯築臺基。東南角臺基人稱臧臺,高約15米,東西、南北各150米左右。西北角臺基人稱馬陵臺,南北約120米,東西約80米,高約六米,呈南高北低三層臺階狀。兩臺相距約1200米,中隔東西臺後村。兩臺均為三次分層夯築而成:一為始築,土質單純,未發現遺物;二為整修,時在戰國;三在重修,時在漢代。臧臺西北角出土大型石塊300餘,長、寬、高均60釐米左右,互相連接,為大型建築基礎。出土有大汶口文化時期的陶鼎足;龍山文化時期的籃紋陶罐、頂口沿;商周時期的鬲足、盔形器;春秋至漢代的豆、盆;還有大量筒瓦、板瓦、花紋鋪地磚、花紋壁磚等。迄今為國內五處較大範圍內出土素面半瓦當的遺址之一。其西北部鳳凰臺(西周齊都城)遺址,南北長300米,東西寬150米。……遺址中心部位有一城基,城牆南北長270~280米,東西寬170米,牆體寬9~13米,殘高2米左右。南牆有六米寬的城門缺口,牆內南半部有24000平方米的大型活動面,北部為大型夯築臺基鳳凰臺。……基礎以下為商周至龍山文化的地層。並有大型糧倉基礎。……出土文物有刮削器;龍山文化時期的陶鼎、陶鬹、三足盤;商周時期的素面陶鬲、盔型器、陶簋;春秋時的罐形豆、彩繪陶壺、彩繪陶豆、陶井圈等。”

臧臺、馬陵臺、鳳凰臺,三臺在一直線上,東南——西北方向,東南是臧臺,西北是鳳凰臺,中間是馬陵臺,臧臺齊都城(即鳳凰臺)與癸公臺(今稱臧臺)相距五里許。從齊都鳳凰臺通向臧臺、馬陵臺頂部的路只有一條,都在西北方向,並拾級而上,且有大型建築工事。最西北部的齊都鳳凰臺(當地人稱之為鳳凰嶺)方圓幾百米全是夯土層,越往周邊夯土層越淺,呈一中間高四周低的慢坡大嶺。其嶺被城牆所包圍。內部有大型建築遺址,這裡當是癸公慈母所築齊國的都城,名曰“營丘”。該都城的左前方正是自西南流向東北的一條河流,齊都的位置非常符合《爾雅》:“水出其前左為營丘”的定義,故臧臺齊都仍稱營丘。鳳凰臺齊都古城,東、西各有一條自南而北的天然河流,城南城北河流相通,四面繞水,是為護城河。城東南三裡許便是烽火臺瞭望臺(即臧臺)等大型建築遺址。烽火臺瞭望臺為何築在城東南部?這與當時的戰爭形勢有關。太公封齊150年後,四世君主齊癸公慈母之時,東南部的南夷、東夷等多國聯合對齊國大舉進攻,史稱“廣伐東國”。周孝王派大臣師俗、史密“東征”,協助齊國征伐南夷、東夷集團之“夷人侵擾”,師俗、史密左右夾擊,“伐長必”“獲百人”(李學勤先生史密簋”釋文)。由文獻資料與出土銘文得知,這是西周最大的一次南夷、東夷聯合廣伐東國的戰爭。由於眾夷敵不斷聯合侵犯,迫使齊國不得不遷都,遷都即遷國。遂將都城營丘由昌樂緣陵之陪都移至西北部的臧臺鳳凰嶺一帶,並在其東南部築建烽火臺瞭望臺(臧臺)。這就是將烽火臺瞭望臺築在齊都臧臺城東南部的原因。

胡公遷都薄姑廢墟後,齊都臧臺被遺棄,淪為紀國領土。在紀國的170餘年間,臧臺這一齊都之城是何名稱,已無從考證。但,公元前689年,齊滅紀,臧臺又成為齊國的城邑。該城邑歸屬齊國後,直至戰國時期名曰“城陽邑”。在鳳凰臺出土兩件戰國時期的陶器,其陶文曰:“城陽邑□裡”和“□縫子裡豆”。這與臨淄城出土戰國陶文相一致,其陶文曰:“左郭鄙城陽邑”。這裡的“郭”是指臨淄城,“左郭”是指臨淄城東,“鄙”是指臨淄城東齊國的地盤,“左郭鄙城陽邑”恰是臨淄城以東臧臺陶文的“城陽邑”。兩相佐證,可知,鳳凰臺齊都城在春秋末至戰國時期名曰“城陽邑”(詳見孫敬明《考古發現與齊史類徵》)。陶文標識為何稱“左郭鄙城陽邑”?這是因為春秋戰國時期齊國有兩個“城陽邑”,一個在臨淄城東,即臧臺城陽邑;另一個在臨淄城西,亦曰城陽邑,秦漢後易名為“畫邑”。為了區別兩個城陽邑,故以左右分之,左為東,右為西。不但有地理方位的區分,而且有離齊城臨淄遠近的區分,故加一“鄙”字,標明兩個城陽邑皆在離齊城臨淄較遠的齊國疆域內。故曰“左郭鄙城陽邑”和“右郭鄙城陽邑”,這種標識十分明確。

青州城北四十里孫板村周邊發現一商周至戰國時期的古文化遺址。出土大量陶器,如豆、壺、罐等完整器物。豆、壺陶器上的陶文有“城陽邑楚”、“城陽邑痦”、“城陽邑昲”等。孫板村在臧臺城以南十六裡,與其臧臺城出土的陶文“城陽邑□裡”,屬同一城區,皆在“城陽邑”範圍之內。由此可知,孫板村、口埠村、徐集村及其以北的所有村落都隸屬臧臺“城陽邑”管轄。

青州“臧臺城”考


戰國末,燕將樂毅伐齊,陷七十餘城,必有臧臺的城陽邑。西漢高祖六年,劉邦封長子劉肥為齊王,食七十三城,臧臺的城陽邑亦必在其中。文帝十六年,分齊為六國,設菑川國,菑川國領七縣,臧臺城陽邑是其中一縣。由於史載不明,考此七個縣邑是:西北部淄河東岸石槽村有“東安平邑”(見《漢書·地理志》、《晉書·地理志》),該村有大將田單墓和紀季墓。青州城北部段村有“薛邑”,有孟嘗君的墓冢“薛公丘”(見《史記·索隱》)。薛邑以東是臧臺“城陽邑”,有臧武仲墓冢。東部彌水流域有“劇縣”。公元前689年前稱“紀臺”,紀侯大去其國之後,易名為“劇”(見酈道元《水經注》),“劇”為菑川國都城。另有三縣難考其地,其中一縣名曰“樓鄉縣”。青州城北,南北馬蘭之間,舊有古老傳說,此地稱“魏家樓”,古有樓房,有駿馬百匹,南北有欄馬之處,故後有“馬欄村”之稱。此地曾出土漢大將印璽、漢磚、漢墓、石虎、灰坑、窯址等,尚有古村落遺址。疑此地當是“樓鄉縣”遺址。另有兩縣,未知其名,推測一縣應在青州城區至城北高柳村之間的北陽河流域,另一縣在今城北王母宮村一帶。吾先祖文楷考其曰:“菑川領縣七,五鳳中,王終古有罪,削四縣,但存劇、東安平、樓鄉。樓鄉不詳所在。”《山東古地名辭典》載:“漢置樓鄉縣,屬菑川國,後漢省,遺址在今青州市北境內,詳址待考。” 《晉書·地理志》載:西晉,樂安國領八縣,樂安東南邊的臧臺城陽邑,更名為“東朝陽縣”。西晉樂安國在今廣饒一帶,東漢稱千乘侯國,漢章帝於建初四年封其子伉為千乘貞王。永元七年(公元95年)改國名為“樂安”,西晉仍稱樂安國。西晉為何稱臧臺城為“東朝陽縣”?因為當時濟南的東北部也有一處朝陽邑,臧臺城是在東部,故稱“東朝陽縣”。東晉,五胡亂華,十六國紛爭,直至南北朝以降,臧臺“東朝陽縣城”逐漸淪為村落,唐宋已稱為臧臺村。宋代臧臺“泰山行宮”廟碑記雲:“重修其廟之由來遠矣,近漸傾圮,裡之善士……復修煥然……”清道光臧臺碑刻記:“臧臺莊,莊以臺名也。是臺也,或雲齊桓公牧馬之臺,或雲臧文仲牧野之臺,兩說皆誤……惟宋元祐間僧人海慧道院碑記雲:魯大夫臧武仲得罪奔齊,築臺於此,而死葬焉。其說近是……”由此可知,在唐宋之季,人們尚不知臧臺之名的來歷,更不知何時所築,或雲重修,或雲臧武仲所築,對於臧臺,眾說紛紜。

青州“臧臺城”考


▲臧臺一帶地理條件優越,周圍是一馬平川的沃野良田,北有豐盛的魚鹽資源,有雄厚的經濟基礎

臧臺城,在西周為“齊都”;春秋戰國曰“城陽邑”;西晉時期更名曰“東朝陽縣城”。臧臺之地,西周為齊國都城五十年,春秋至晉季達一千年為縣級城邑,可謂是青州城北西周至晉獨一無二著名的城池,這一被歷史遺忘的名城,理應載入青州史冊。

(文/孫鳳瑛 攝影/一 星 玉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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