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從哪裡來?泰興男子憑曾祖父家書找到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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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天之樹,必有其根;懷山之水,必有其源。”“你是誰?從哪裡來?”看似簡單的話,有時真的很難說清楚。至少在過去的40年裡,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泰興中年男子王魁的心頭。好的是,曾祖父上世紀30年代留下的一封家書,幫他解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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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天之樹,必有其根;懷山之水,必有其源。”“你是誰?從哪裡來?”看似簡單的話,有時真的很難說清楚。至少在過去的40年裡,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泰興中年男子王魁的心頭。好的是,曾祖父上世紀30年代留下的一封家書,幫他解答了這個問題。

我是誰,從哪裡來?泰興男子憑曾祖父家書找到祖籍……

王魁和族人在祖屋前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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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天之樹,必有其根;懷山之水,必有其源。”“你是誰?從哪裡來?”看似簡單的話,有時真的很難說清楚。至少在過去的40年裡,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泰興中年男子王魁的心頭。好的是,曾祖父上世紀30年代留下的一封家書,幫他解答了這個問題。

我是誰,從哪裡來?泰興男子憑曾祖父家書找到祖籍……

王魁和族人在祖屋前合影


我是誰,從哪裡來?泰興男子憑曾祖父家書找到祖籍……

王魁曾祖父寫給老家的信

“老家”是縈繞在心頭的思念

 1970年出生的王魁是泰興黃橋人,在泰州工作,兒女雙全,生活美滿。在他的心底,卻埋藏著一個“祖籍”情結。他知道祖籍安徽,但具體在哪裡不知道。他非常希望能為自己和孩子們找到“老家”。

 “小時候,就聽大人講,我們是從安徽來到黃橋,但具體是安徽哪裡,我就不知道了。”王魁說,那時,在他家床後頭的大方臺上,放著兩個篾箱,大約90公分高,有搭扣,貯放棉被衣物。上面有用毛筆寫的四個字:皖歙西村。後面兩個字好認,但前面兩個字,對於幼時的他,真是難為了。好在有新華字典,弄清了讀音,卻弄不懂這四個字聯起來是什麼意思。

 有幾次,長輩們提到了安徽,王魁知道“皖”是安徽的簡稱。他們提到上世紀60年代,四爺爺曾回過安徽老家。在吃飯的時候,父親偶爾也會提起安徽,還會提起在黃橋鎮東大街開的茶葉店。茶葉店有高高的櫃檯,有高腳凳,還有兩個跑來跑去的夥計。在家裡的兩門櫥上,貼著一張發黃的紙,上面有曾祖父的筆跡:元德恆昭懋,熙綸集大成,純光敦玉彩,培秀秉時英,仕進臨臺輔,文化照國寶,孫謀如燕翼,祖武定能繩。父親告訴王魁,這是排行。 

 “隨著年齡增大,‘老家’成了縈繞在我心頭的思念,一心想要找到它。”王魁說,2008年,他把尋祖的帖子在網上發出,很快得到了迴應。一個叫王木徽的年輕人在網上告訴他,西村應該就是他們那裡,安徽省歙縣杞梓里鎮西村。2008年的最後一天,就著元旦假期,王魁和父親、母親、大姑媽、堂叔以及遠房堂叔、遠房堂姑媽、遠房堂姑父一行八人,踏上了去往西村的尋根之旅。

珍藏了88年的家書揭祕身世

 王魁的曾祖父叫王德寬,是安徽歙縣杞梓里鎮西村人,這裡盛產茶葉。清朝時期,王德寬的父親王元水在親友的介紹下來到泰興黃橋。後來,王德寬和四個兒子一起開了片叫“震泰和”的茶葉店,並定居在黃橋,生活富足美滿。

 1946年前後,王德寬與他的三個兒子相繼離世,只留下四兒子活到了70多歲。人走了,物還在。正是由於祖輩們在短短的兩年內相繼離去,才讓他們的孩子更加珍惜那些遺留下來的物件。

 王魁說,這封信是1931年,曾祖父王德寬給安徽老家的侄兒去的一封信,信的主要內容是債務清單,告訴老家那邊的人,誰誰誰欠他多少銀兩,恐追討無憑據,以此信為憑。

 這封信保存在族人王木徽的父親王昭文手裡。王魁說,他們到達王木徽家中時,王昭文準備了晚宴,廚房裡冒著騰騰的熱氣。在吃飯間隙,王昭文拿出一個包裹,裡面包著一封家書,是他曾祖父寫給王昭文父親的。落款為“厚卿”。

 “對,對,爺爺的號就是‘厚卿’。”王魁的大姑媽看到信後,激動地說。曾祖父去世的時候,大姑媽差不多10歲,記得很清楚。

 這期間,鄰居送來《盤川王氏族譜》,這是王氏家族的家譜,修於1921年。王魁說,當年“破四舊”,這位王姓鄰居將家譜藏於牆壁內,才逃過一劫。族譜上記載,他的曾祖父王德寬生於1883年,生子四:恆鼎、恆煜、恆銘、恆順。送來家譜的鄰居還說,你們是王德寬的後人,一般人不給看的。王德寬當年對家譜有貢獻,書後有記載,是他出資幫助印刷的,因此才送來看。族人對家譜格外珍惜,在一旁看著,看完立馬收走。或者正是因為這份“小氣”,才讓這家譜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老家的祖屋仍在

 王木徽家有兩排樓房,一個大院子。王木徽介紹,家裡原來一共前後三進,這新建的樓房,是拆了原來前面兩進建的。後面一幢,是老早的房子。至於這幢老房子的年齡,那真的很老很老,磚木結構的,是有著馬頭牆的典型徽派建築,可以追溯到18世紀。

 王魁說,老房子已久無人住,可木頭臺階上卻清清爽爽,顯然精心打掃過。樓上有一些舊東西,比如,竹製的篩匾,它陳舊的樣子讓人懷念。樓上還有一間木板隔開的房屋。王昭文介紹,文革前,遠房堂叔、遠房姑媽的父親想回歙縣老家的,家裡也準備好了房屋,但終究未回。

 “站在自家祖屋裡,看著那些舊傢什,那種熟悉感與生俱來。”王魁說,那一刻,他感覺他就生活在西村裡,村頭的楓楊樹、潺潺不斷的溪水、馬頭牆上的青草,西村小學昏暮中淡黃的牆面……一切都是他熟悉的場景。祖屋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離家再遠,老家和老家的家人永遠為你留著一扇門。

 在西村的那些天,王魁還走訪了村裡的百歲老人王德根。王德根生於1910年,在他17歲那年,曾經到黃橋鎮去過,就宿在王魁祖上開的茶葉店裡。老人雖然年齡大了,但記憶非常好,在黃橋呆了半個月,對黃橋的繁榮至今念念不忘。

 “正是曾祖父的這封家書,讓我知道我是誰,從哪裡來。”王魁說,這之後,他去過黃山,但限於時間,未能去西村;王木徽一家人也來過黃橋。他和王木徽兄弟在QQ上仍時常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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