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嶽霖——只要有你便足夠

張幼儀 徐志摩 金嶽霖 林徽因 詩歌 流淚的魚141314631 2019-06-21

第八章 初見伊人

“你,你,你,你說什麼……”張幼儀一怔,手中的筷子“啪”地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還沒聽明白嗎?我,徐志摩身邊有人照顧我了!”徐志摩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在開玩笑吧?”張幼儀望著徐志摩笑眯眯的一對眼睛,心裡五味雜陳。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的丈夫忽地換一副面孔,跟自己溫言軟語地說,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我是在逗你的,看看你的樣子,哈哈哈!

不料,徐志摩頓時認真了起來:“這有什麼可開玩笑的!愛了就是愛了,愛本身就是沒有對錯的!”

這話就像一把匕首,在張幼儀明知要毫無顧忌地刺向她,但是,她還在傻傻地幻想那只是自己的一種錯覺,那不是匕首,而是一個踏踏實實的擁抱的時候,心中突然猛地一疼,接下來,就是細細碎碎沒有止境的痛楚,如同抽大煙的人,渾身上下有千萬只螞蟻在到處亂竄,瘋狂撕咬,但她能做的,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皮肉被一點一點地吞噬,直至生命完結。

在她還低著頭,默默流淚的時候,丈夫突然又開腔了:“哦,差點忘了,反正都是自己家人,改天大家一起見個面,吃吃飯,拉拉家常。”

什麼?

張幼儀猛然抬起頭,雙目正好與徐志摩的眼神碰撞到一起,徐志摩的眼神中,是滿滿的幾乎快要流淌出來的欣喜,彷彿這個人的存在,是他修煉了幾輩子的時光,老天爺給他的福分;而張幼儀的目光中,有不解,有難捨,有哀怨,唯獨沒有的是同樣的歡喜。

說起這個人,徐志摩早就激動地停不下來了,他來來回回地踱步,邊踱步,邊嘴裡唸叨著什麼,儘管是頭一次見到丈夫如此的神態,不過,張幼儀還是能夠聽得出來,他說的,是寫給心中戀人的一首情詩,而這個能夠讓丈夫傾心不已的人,肯定不是自己。

詩歌中,丈夫用情至深,這種感情,無疑會讓人心醉,聽著聽著,張幼儀都恍然了,這首情詩也許真是寫給自己的呢?

志摩呀志摩,咱們也跟你詩裡描寫的那樣,在一起歡天喜地地生活,不好嗎?

不好!

這時候,已經痛快淋漓地抒發完自己心中如漫天捲起的沙塵暴那樣濃烈情感的徐志摩,發現不對勁了:張幼儀託著腮幫,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掛著一幅心滿意足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出手去,在張幼儀面前輕輕地比劃了幾下,張幼儀醒過神來,正欲說什麼,徐志摩又開腔了:“沒事啊,切!”

張幼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你的妻子啊,難道我出事了,你才開心嗎?

咱們倆結婚這麼些年來,你處處拋給我的冷眼就不說了,你用在別人身上花費的時間陪陪我,讓我開心一些,日子稍微過得有活力一些,也不行嗎?

遺憾的是,徐志摩沒有搭理她,夫妻二人之間的溝通本就少得可憐,徐志摩的知心話,體己話,她就更不要指望聽到了。

徐志摩匆匆向書房跑去,他要把這首偉大的情詩記錄下來,將自己與戀人之間的深情化為閃亮的文字。

書房裡,滿目可見的,是一摞一摞皺巴巴的稿紙,上面有黑色的、藍色的墨水,這無一不在向人們昭示著,當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時,愛確實可以像不絕的江水,肆意翻滾而來,觀者在感覺驚心動魄的同時,也一定會對二人羨慕不已,在接下來的歲月裡,這份愛,將會賦予詩人一股神奇的力量:從此以後,更多優美的文字,會從他的筆尖下鋪展開來,為讀者展示一個風流詩人心中那般火辣辣的情懷。

張幼儀呆坐了半晌,無奈地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正在這時,“叮鈴鈴”,張幼儀停住了腳步。

丈夫仍然在奮筆疾書,外面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對於寫作中的他來說,是沒有必要去關心的,他只需要再見心上人的時候,給她朗讀自己的新作就是了。

張幼儀沒有多想,走出房門。

是啊,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幾個朋友呢?

佇立在木柵欄前,她驚呆了:這是誰家的女子啊,這麼漂亮!

“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啊?”陌生女子率先發話了。

張幼儀迷惑了:“我是這裡主人的妻子,請問,你是誰啊?”

“妻子?”陌生女子一下子來了氣。

張幼儀點點頭。

“我是林徽因,這裡的主人是我的男朋友,你應該知道我吧?”陌生女子咄咄逼人地質問張幼儀。

金嶽霖——只要有你便足夠

林徽因

“嗯,他跟我提到過你。”張幼儀平靜地說。

“你愛他,我也愛他,咱們倆怎麼辦?”林徽因緊盯著張幼儀。

張幼儀幾乎說不出話來,林徽因昂起頭:“怎麼?就讓我一直站在這裡跟你說話?”

張幼儀只好伸手,把門打開,然後退在一旁,看著林徽因邁著款款的步伐走進來。

張幼儀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奪走自己丈夫的人,這樣的人,自己應該上前去質詢她,謾罵她,甚至抓住她的頭髮,撓他,踢她,可是,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林徽因太美了,如果她是男兒身,也會被她迷住的。

林徽因回過頭來,笑意盎然地看了張幼儀一眼,熟門熟路地進了房門。

張幼儀跟在她身後,也進了房間。

一前一後,在林徽因面前,張幼儀就像一個唯唯諾諾的跟班,是那麼的不起眼。

林徽因到來的消息,徐志摩剛剛知道,與見到張幼儀時的態度迥然不同,徐志摩以幾近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書房,咧著大嘴,又是讓座,又是招呼下人倒茶。

張幼儀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囁嚅道:“你們聊,我先回房間了。”

“別走!”徐志摩大喊道。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張幼儀明白,徐志摩要攤牌了。

談談也好,張幼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林徽因的對面。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