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故事

邊疆故事

(本文配圖皆來自網絡)

文/函谷靈寶 編輯/木子

我在雅魯藏布江畔,聽到的最感人的故事: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在雅魯藏布江畔的一個小學的一個班裡,來自內地支教的年輕女子楊老師一下子面對一個難題,全班來自許多牧區的孩子有三十多個名字都是扎西。最後楊老師給孩子按照楊姓重新起了名字,孩子們給未婚的楊老師也叫媽媽。

現在雅魯藏布江畔有許多成年藏族男女的身份證上用的都是楊老師當年給他們起的名字。河南鄭州師範學院的學生們正在步楊老師的後塵,還有許多別的內地人沿著楊老師的足跡,續寫援藏的新篇章。河南電視臺紀錄片工作室正在紀錄他們的故事。

當年進新疆的少男少女們的卡車一進入茫茫的戈壁灘,特別是哪些姑娘們就開始放聲歌唱,沒黑沒夜地唱,昏天昏地地唱。嗓子唱啞了,歇歇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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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來自北京上海等城市的年輕男女們唱了幾天後,看著還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他們沉默了 ,一個個都沉默了。車子又行走了十來天,車廂裡漸漸有了啜泣,又慢慢演變成了哭聲。

到了新疆以後,他們一路來疆的感情經歷又重複了一遍,不過次序正相反:他們初來新疆,肯定是沒有少哭,沒有少咬著嘴脣流著眼淚,後來慢慢堅強了,用肩膀承受一切,用沉默抵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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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這些當年的少男少女們,特別是那些現在成了大媽們,又開始沒黑沒白地唱,又開始昏天昏地地唱。在家裡唱,在公園裡唱,在廣場舞裡唱。唱的兒女見他們趕緊笑著附和,唱的孫子女們一見他們要麼趕快捂耳朵,要麼趕快往遠處躲。

他們的一生,從歌聲開始,又結於歌聲,首尾相連。他們的一生不是功德圓滿嗎?他們的一生不值得豔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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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靈寶:本名王寶寅,河南靈寶市人,著名紀錄片製作人, 專欄作家,代表作《酒仙》《黑娃》《鳳凰峪語》《起訴東京》等。

函谷靈寶:本名王寶寅,河南靈寶市人,著名紀錄片製作人, 專欄作家,代表作《酒仙》《黑娃》《鳳凰峪語》《起訴東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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