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麥香時

小麥 發現佩奇 農村 不完美媽媽 李哥阿峰 2019-06-06

早上醒來,天氣悶熱的厲害,索性起床來到龍南路上溜達。龍南路是小縣城最寬的一條路,也是縣裡的形象工程,現在是早上六點鐘,陽光也是毒熱的厲害,路上車輛不算太多,寬闊的道路顯得格外敞亮,路邊人行道上晨練的人不少,三三兩兩的,他們頂著微微涼風和毒熱的陽光在努力的強健著自己的身體!

我漫無邊際的在人行道走著,受到晨練者步伐匆匆的感染,步子也不禁快了起來。說實話,雖然房子在縣城的繁華地段,臨著縣裡最寬敞的龍南路,路邊綠化成蔭,環境好,別人還大老遠從別處來這裡溜達,自己卻沒有養成這樣的好習慣,不得不說自己真是懶到家了。

步伐匆匆的走著,突然聞到了一股久違的香吻,很是熟悉就是想不起什麼香,像是停留在骨子深處的久違的味道,又像是小時候媽媽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有點陌生,我順著香味遠遠的望去,在路邊有一片莊稼,沉甸甸的低著頭:是麥子,麥子!我突然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加快腳步奔到地頭,一大片麥子已經被麥穗壓彎了頭,發出濃郁的麥香,又到一年收割麥子的季節了,我不由得想起小時候收割麥子的場景來。

收割:

麥子成熟的季節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爹是村裡的拖拉機手,所以每年我家收割麥子還是省不少勁的。一大早爹孃就拿著磨好的鐮刀到地裡乘著涼快收割麥子,我和哥被姐從土炕上拖起來匆匆往地裡趕,爹孃已經割了一大片麥子了,爹頭上的草帽擋住了毒辣的太陽,可遮不住古銅色的臉龐流淌的汗水,手裡的鐮刀飛舞著,麥子成堆成堆的躺在身後;娘割一會麥子,再整理一會成堆的麥子便於爹來捆。我們姐弟雖年齡不大,可窮人家的孩子個個幹農活都是好手,頭上太陽晒,身上汗水流,抓麥子的手被麥芒刺的生疼,就是不喊疼累。爹把割好的麥子捆好,一捆一捆的背到拖拉機上,到中午時分,一畝地的麥子終於割完,收成不錯!拖拉機車兜裝的老高,我們頂著烈日,狠狠地把那塊地甩在身後。

打場:

麥子收回家要攤在場上讓太陽暴晒,隔幾個小時就要用叉子將麥子翻過面來,讓麥子充分暴晒,便於脫粒。那時候沒有打場機器,在農村就是靠驢或者騾子拉石磙碾麥子,我家有拖拉機,直接把石磙固定在拖拉機後就可以,當然也是村裡羨慕的對象。

打場一般都是在中午進行,太陽毒辣氣溫高,便於麥粒更好的分離。這是個大活,娘會提前做好“硬飯”,還從村裡的小賣鋪買來啤酒,酒足飯飽之後,全家齊上陣,拿叉子的,拿掃帚的,拿簸箕的,人緣好的鄰居也會來幫忙。爹開著冒著黑煙的拖拉機拉著石磙在場上轉圈碾著麥子,麥子發出啪啪的聲響,我們就在樹蔭下乘涼,一會碾好了,爹把車停好,就坐到樹蔭下喝啤酒,我們“小工”一擁而上,叉子翻場的,掃帚掃場的,各有分工,場翻好了,又該爹上場了,爹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把拖拉機搖著火,像一位衝鋒陷陣的猛士一踏油門拖拉機衝進麥場,再倔強的麥粒也會在拖拉機的巨輪下和麥殼分離,甚至粉身碎骨。

收粒:

場碾好了,我們又迅速投入戰鬥,用叉子把麥杆叉到一旁,把麥粒收成堆,成堆後還需要揚場,就是藉助風的力量把麥粒和雜物分開,這個活可是技術活,弄不好會把麥粒揚到場外,或者麥粒和雜物根本分不開,這活非爹莫屬。爹看好風向,手握木鍬,像一位將軍審視了一下我們這些“小兵”,“開工”!爹手中木鍬鏟滿麥粒揚向空中,在風的吹擊下,雜物飄向遠處,沉甸甸的麥粒瞬間都落到近處,一鍬接著一鍬的揚,娘頭戴草帽手拿掃帚衝進“麥雨”,在麥粒堆上掃著未被揚淨的雜物。終於揚完了,娘急衝衝拿來早已準備好的鞭炮,這放鞭炮的活非我莫屬了,隨著鞭炮的聲響,全家人臉上笑容展開的如燦爛的花朵。

“在幹嘛呢?”突然有人在問,一下子把我從記憶深處拉回,我穩了穩情緒。“是不是好多年沒有種麥子了?想起了往事?”“是的,想來看看”!我尷尬的回答說!“我也是,也來這裡看看麥子!”我無言以對!

我在這個小縣城住了十多年了,由於老家地都是旱地,也懶得回家收拾,可七十多歲了的老爹老孃還在堅守著那些貧瘠的土地,守護著養活我們半輩子的土地。

“麥子該收了吧?”我自言自語的說,好久沒回老家了,明天就回老家,幫爹孃割麥子!

又到一年麥香時

這叫揚場,就是藉助風的力量把麥粒和雜物分開。

又到一年麥香時

好多年沒看到麥子了,看著沉甸甸的麥穗,聞著濃郁的麥香,勾起了小時候的回憶!

又到一年麥香時

麥子收割完後,就是這樣捆起來,一捆一捆的揹回家!

又到一年麥香時

大多農民就是靠驢拉車把麥子拉回家的!

又到一年麥香時

收割麥子是農活中的大事,需要全家老少都上陣,場面壯觀!

又到一年麥香時

遇到好的年景,麥子長得比人還高這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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