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走近卡夫卡的文學世界

文學 卡夫卡 藝術 文化 零點以西 2017-04-15

走近卡夫卡的文學世界要比想象難得許多,可我已經開始了。這套《卡夫卡文集》共四部,其中有它的兩部長篇《城堡》《訴訟》,一部中短篇小說集,另一部是書信隨筆,這是我所能找到的他所有文字的中文譯本。以前只讀了他的幾篇中短篇,感覺是除了難懂便還是難懂。也是以上原因讓我止步於此。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我知道自己很難停止閱讀,而在我著迷的作家及作品中一次又一次出現卡夫卡的名字,這就更讓我無法理解自己,難道是自己閱讀能力太差,還是閱讀角度存在嚴重問題,還是其它我沒能意識到的相當主觀的原因呢。被無數偉大作家尊為先驅和導師級的人物,而對我卻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又開始試著去閱讀卡夫卡的作品,《變形記》,《突然的散步》,《萬里長城建造時》。

村上先生的小說是我極端迷戀的作品,在他的長篇《1Q84》的第一頁便巧妙地推出了卡夫卡。

“雅納切克在一九二六年創作了這支小型交響樂,開篇的主題是為某次運動會譜寫的開場鼓號曲,青豆想象著一九二六年的捷克斯洛伐克,第一次世界大戰終止,人們終於從哈布斯堡王朝的長期統治下解放出來,在咖啡館裡暢飲比爾森啤酒,製造冷酷而現實的機關槍,心情享受著造仿中歐的短暫和平,兩年前,弗蘭茨?卡夫卡在失意中辭世。過不了多久希特勒就會從某個角落竄出來,吞噬這個小巧而美麗的國度,但當時誰也不知道即將面臨的滅頂之災。”

在眾多村上先生的作品中我窺見他在不停地把自己喜愛的作家推介給讀者,其中恐怕只有卡夫卡,在接近他的作品時我屢屢失敗。

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是一部無需任何人評價的偉大作品,而作者對卡夫卡的喜愛又一次讓我吃驚,他在給《佩德羅巴拉莫》的書序中寫到:認識胡安?魯爾福就如同認識卡夫卡一樣,無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標誌,沒有他就不會有我的《百年孤獨》。

我是這樣理解馬爾克斯的,首先他把對胡安的尊敬舉到了一個相當高的位置,胡安魯爾福,墨西哥的偉大作家,南美魔幻現實主義文學的先驅,《百年孤獨》卻是魔幻現實主義文學是不可或缺的最傑出的代表。看來馬爾克斯一定是在胡安的文學中獲得了意想不到的創作靈感,當這位偉大的哥倫比亞作家啜飲著上等的龍舌蘭酒,背倚著因《百年孤獨》而堆積起柔軟而厚重的讚譽,眯著眼睛欣賞同自己如手足兄弟的胡安時,突然,又一個曾經深深影響和打動他的人,小巧的卡夫卡出現了。於是馬爾克斯寫下了這句話:認識胡安魯爾福就象認識卡夫卡一樣,無疑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重要標誌。

《2666》,羅伯託波拉尼奧的巨大遺作,這位智利作家以超級市場的方式,組織了來自多個國家,多種門類的上乘貨源,精心裝修打造一翻,所有商品各從其類紛紛上架。來自加勒比深海的紅螺、鮭魚,來自歐洲的藝術珍品,古巴的朗姆酒、雪茄煙,阿弗洛狄忒與玫瑰,斯大林的武斷驕橫,墨西哥的毒品,美國的妓女,社會學家的稀有文獻,讓我又一次心驚的是,在一個角落,我居然又看到了卡夫卡,“不止是他的中短篇,不止是《變形記》,也不是《一次戰爭的描述》,而是更偉大的《城堡》和《訴訟》”。這是他僅存的兩部長篇小說,也曾經深深吸引我卻又讓我無數次卻步。我想,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再猶豫了,因為我確認那些視卡夫卡為先驅的我深愛著的作家們,他們的選擇是沒錯的。可能錯的是我的視角或是當卡夫卡選擇這個世界以後,世界沒能給他一絲一毫讓他感覺愉快的東西。

也許走近《城堡》和《訴訟》的道路仍是若有若無,曲曲折折,但我相信繞過幾座暗鬱的山巒,我定會見到那個世界的美景,一路上的疲憊艱辛都不足掛記。這裡會有一個你從沒企及的天與地,如同上帝又一次變一切混沌為可見天日。

1924年41歲的卡夫卡辭世,給其執友留下遺囑,全文如下:

最親愛的馬克斯,我最後的請求是:我遺物裡(就是書箱裡,衣櫃裡,寫字檯裡和辦公室裡或可能放東西的你能想到的任何地方)凡屬日記本,手稿,來往信件,各種草稿請勿閱讀並一點不乘全部焚燬。

死後多年,恐怕他也不會想到,因好友沒尊重他的遺囑卻給世界留下了如此巨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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