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中國傳統文化中有真自由,復興中國傳統文化就是復興真自由

唯有中國傳統文化中有真自由,復興中國傳統文化就是復興真自由



在人類文明史中,曾經出現兩種獨立和自由,以及有關這些獨立和自由的觀念。一種是相對的、有條件的獨立和自由,一種是絕對的、無條件的獨立和自由。相對的、有條件的自由是假自由,絕對的、無條件的自由才是真自由。

進化論者會想當然地認為絕對的、無條件的自由觀一定出現在相對的、有條件的自由觀之後,因為前者比後者高級啊。事實恰恰相反,絕對的自由觀遠遠早於相對自由觀。

先進的絕對自由觀出現在哪裡?答案可能讓很多人措手不及,是中國。落後的相對自由觀出現在哪裡?答案同樣讓很多人措手不及,是西歐。

絕對自由觀出現在什麼時候?答案是和中國文明同時產生,中國文明一開始就是絕對自由的。中國文明產生在什麼時候?答案是《易經》產生的時候。《易經》產生在什麼時候?產生在伏羲時代。伏羲時代在什麼時候?伏羲時代在神農時代之前。神農時代是什麼時代?是一個農業產生的時代。農業產生在什麼時候?10000年之前。所以,絕對自由觀的出現時間至少在10000年之前。

相對自由觀出現在什麼時候?答案是歐洲近代化開始的時候。歐洲的近代在什麼時候開始?答案是歐洲近代哲學出現時開始,最遠不會超過文藝復興的出現。西歐現代哲學出現的時間是17世紀初,文藝復興的開始時間是13世紀。所以,相對自由觀的出現時間不會早於13世紀。

也就是說,絕對自由在中國出現至少8700年後,另外一種自由才在這個世界上出現,而且是一種相對的假自由。

為什麼說自《易經》以來中國的自由是絕對自由?因為這是心性的自由。何謂心性自由?就是人意識自己心性的獨立存在,認為自己是一個心性存在,自己只服從自己內心所發出的指令,只會按自己內心的喜好去生活,而不會去服從心性之外的任何東西。

為何說心性自由從《易經》始?因為《易經》認為外界環境的變化和干擾是不重要的、無所謂的,一個人堅持自己內心的“貞正”才是最重要的。決定一個前途最終吉凶的不是外在環境,而是一個人人心是否“貞正”。而“貞正”是每個人內心本有的東西,都能感覺體悟得到,人性本貞。

這就是《易經》卦辭中反覆出現的“貞凶”、“貞吉”。無論占筮的結果是凶是吉,當事人都應該努力做到內心的“貞正”,按照內心的“貞正”去做事。只要你“貞”了,如果是凶,就會逢凶化吉,如果是吉就能讓吉更長久。

這意味著在《易經》時代,中國人不僅已經意識到人的心性的獨立性,而且還認為,人應該順應和服從自己的心性、內心去生活,而且人唯一要服從的只是自己的內心。

然而,自公元前3500年以後,中國的《易經》時代結束了,心性自由的時代結束了,絕對自由的時代結束了。為什麼?因為從此以後,中國屢屢遭遇外來文化的侵擾,這些文化都否認心性的獨立性,否認心性自由,而倡導或強迫人去服從自己心性之外的某種東西。這些所要服從的心性之外的東西統稱“外物”、“物”,那些外來文化也可統稱外物文化。

這些外來文化主要有四種。第一種是服從神和祭祀儀式的九黎文化;第二種是服從皇帝權威的法家文化;第三種是服從涅槃和修煉的佛教文化;第四種是服從財產和科學真理的西方現代文化。

唯有中國傳統文化中有真自由,復興中國傳統文化就是復興真自由




先說第一種,服從神和對神的祭祀儀式的九黎文化。這種文化傳入中國的時間最早,大約開始於公元前3500年。但真正傳入中國文化的核心區域,即以豫東和魯西為中心的黃淮平原,並與中國心性自由的文化發生嚴重衝突,則是1000年以後的事。

九黎文化的核心特徵是崇拜神、服從神,並要對神舉行繁雜的祭祀儀式。這與當時古兩河、古埃及的多神教文化高度相似,應該是多神教文化東傳的結果。蚩尤是九黎族的一個首領,黃帝-蚩尤大戰實質是兩種文化、文明的衝突。九黎文化破壞心性自由,要求人們服從神,服從祭祀。而中國所固有的《易經》文化、心性文化則堅決反擊。要捍衛心性自由,必須抗擊九黎文化,反對神,反對祭祀。

文獻記載中的“五帝時代”實質上就是一個抗擊、改造九黎文化的時代,與考古學中的龍山文化對應,時間大約在公元前2600年至公元前2100年。

這種抗擊和改造,是在一武一文兩條戰線上展開。武的戰線就是戰爭驅逐,把九黎族趕出中國文化的核心區。這個過程開端就是“黃帝-蚩尤”大戰。事實上,對九黎族的武力驅逐,零零星星幾乎貫穿在整個五帝時代。直至舜時,還發生了“遷三苗於三危”的事。

一個流行很久的觀點,把黃帝看成中國文明的始祖,把黃帝時代當成中國歷史的起點,這是不正確的。黃帝不是中華文明的開創者,而只是捍衛者。到黃帝時代,中國文明的歷史已經很古老了,但是卻遭遇外來文化的衝擊。

文的戰線就是對九黎族的多神教文化進行改造和排除。改造的工具和武器就是《易經》思想,心性自由的思想。所以,這種改造也就是把多神教《易經》化、心性化。這個過程中的突出事件就是發生在顓頊時代的“絕地天通”。

“絕地天通”實質上是“絕人神通”、對神“立憲”,把神趕到天上,“敬鬼神而遠之”。改造後的神就成了“天道”,或者叫“天帝”、“上帝”、“天”、“老天爺”。它不被允許在人間存在,不被允許有自己的神像和神廟,也不被允許干預人間的事情,而只能遠遠地躲在天上窺視人間。

更重要的是,它也不能有自己的意志,而只能以老百姓的意志為自己的意志。此即《春秋》中多次出現的“民者,神之主也”,以及尚書中的“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這樣以來,真正的權威依然是民自己,上帝、神反而成了民的服從者。

除了對神的改造,還有對祭祀儀式的改造,“禮”就是這種改造的產物。“禮”字的字形含“礻”,說明含有祭祀的元素。《說文解字》說,“禮,履也,所以事神而致福也”。

但“履”音同“律”。“律”的原意是“音律”,在《易經》時代是用“數”和“律”來表達“道”的,數、律就是道。用“道”字替代“數”、“律”來表達道的概念,是春秋以後的事。所以,“禮”字的另一個來源就是《易經》的道,而且這是禮的主要成分。也正是在這個意義上,《禮記》說,“禮者,理也”,禮就是道理。

經過“五帝時代”這兩條戰線上的抗擊和改造,中國基本上趕走和廢除了九黎文化,捍衛和維護了《易經》文化和心性自由。儘管神和祭祀的遺留還在,但是他們已經不是人們生活的主導和主宰,主導和主宰人們生活的,依然是人民自己,人民自己的心性、內心。

唯有中國傳統文化中有真自由,復興中國傳統文化就是復興真自由




第二種破壞心性自由外物文化是法家文化。

法家文化認為最高的權威就是法律,而這個法律似乎又有兩個來源。第一個來源是所謂的“道”,即司馬遷說的“法家本於黃老”。第二個來源是則是君王的意志。但是,在實際應用中,君王的權威又是凌駕在道之上的。君王的權威又來源於什麼?來源於武力。所以,法家的最終、最高權威不是別的,而是武力。

具體來說,法家文化有三個主要特徵。第一、君王是最高的權威,整個國家都是君王家的私產,君王對國家的管理是高度集權的,當然也是專制的;第二、君王有無限擴大地盤的衝動,所以富國強兵、侵土滅國是法家君王的基本國策;第三、老百姓必須無條件地服從君王,服從君王的法律,心性自由被徹底否定。

在全球文明史中,法家文化最先在波斯帝國成熟,此前的亞述帝國則出現了雛形。而且,法家文化在波斯帝國出現後,迅速向其他地區傳播。希臘、印度都出現了法家文化。中國的法家文化應該也是來自波斯帝國。

法家文化在全球傳播導致了兩個結果。一是製造了世界範圍的“禮崩樂壞”。“禮崩樂壞”不僅在中國發生,而且也在古兩河、古埃及發生,在希臘發生,在印度發生。最慘的是古兩河和古埃及,此後這大文明徹底消失。二是,以波斯帝國為模板的集權專制的大帝國紛紛在各地出現:取波斯而代之的亞歷山大帝國(前330年)、印度的孔雀帝國(前324年)、中國的秦帝國(前221年)。

法家文化傳入中國後,為捍衛心性的獨立和自由,中國人也在一文一武兩條戰線上進行抗擊和改造。文的戰線就是儒家的崛起,武的戰線就是農民起義。

儒家之所以在春秋時期出現,原因不是別的,就是捍衛固有的心性自由傳統,抗擊法家。需要強調的是,法家文化在中國出現時,是一種政治形態,是實踐的,而非學術的、思想的。主要的法家人物不是別人,正是那些受法家文化吸引和影響的國君們。所以,儒家抗擊法家的主要鬥爭形式就是遊說君王,勸說他們放棄法家新思想,迴歸固有的傳統。孔孟都是此方面的佼佼者,“明知不可而為之”。

孔孟思想的核心就是強調和捍衛心性的獨立和自由,捍衛人的絕對自由。

一般認為,“仁”和“禮”是孔子最重視的。“仁”不是別的?而是人的心性所固有的功能和特徵,很接近於《易經》中的“貞”,或者是用當時的語言去解讀“貞”。

禮是什麼?子曰:“禮雲禮雲,玉帛云乎哉?樂雲樂雲,鐘鼓云乎哉?”禮不是外在的規定,而是本於心的,是源於內心的感受和判斷。服從禮不是服從任何的外在權威,而是服從自己的內心,讓自己做到“心安”。

孟子之所以堅定地說“性善”,也是意在捍衛心性的絕對獨立和絕對自由,捍衛人的絕對自由。

如果承認人性有絲毫的不善,那麼如果讓人只去服從自己的內心、心性,那麼就一定會出現惡的結果。這就給外在權威的存在提供理由,而允許任何心性之外的外在權威存在,心性自由必然會遭到破壞,迷信和暴政必然產生。

農民起義和儒家學說在秦以後的中國實際上是一回事,都是反法家專制。強大的秦國為何在同一中國後短短14年就崩潰了。原因很簡單,中國老百姓的固有傳統和習慣是心性自由、絕對自由,這和秦賴以強大的法家專制高度不相容。

說到這裡,需要再次強調的是,心性自由在10000年前的伏羲時代就已經在中國出現。即便是到了秦朝,也已經有8000年以上的歷史。心性自由早已滲透到每一箇中國人的骨髓裡了,並且一代一代地傳承著。所以,儒家思想的精髓並不僅僅侷限在那些號稱儒家的人身上,不僅僅侷限在儒家的經典文獻中,而是堅實地存在於每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心裡。每個傳統的中國人都是儒家。

所以,農民起義也是儒家們的反抗,反抗法家專制,捍衛心性自由。每一個起義者都是天然儒家,每一位農民領袖也都是天然大儒。從陳勝到毛澤東,概莫能外。不管他們意識沒意識到,承不承認。

秦以後,農民起義和“儒法之爭”也成了中國歷史的永恆主題。同時,在這兩者的夾擊下,中國的法家專制也被改造了,心性化了。儘管遭到某種程度的曲解和篡改,以孔孟為中心的儒家思想最終成為支撐君王和政府存在的理論基礎。最高權威依然是心性,而非心性之外的任何東西。心性自由基本得到維持和延續。

唯有中國傳統文化中有真自由,復興中國傳統文化就是復興真自由



第三種破壞心性自由的外物文化是佛教。

佛教的問題是,設定一個心性所本無的涅槃的狀態,佛的狀態,然後又想象和虛構了很多修煉的方法,說通過這種修煉就可實現涅槃和成佛。

中國固有的心性自由傳統認為,心性的本善功能是天然就有,自然生長的,無需刻意的修煉。孟子的“性善”論、“四端之心”說、“義內”說都是在表達這一主旨。性善論上面談到了,這裡對“四端之心”說、“義內”略作解釋。

“仁義禮智”有兩層含義。一層含義是個人的,是一個人有道德的外在表現。另一層含義是宏觀的、社會的,是一個社會有和平有序的表現。一個人看起來“仁義禮智”,他就是一位有德的君子。一個社會看起來“仁義禮智”,就是一個太平盛世。

孟子認為,“仁義禮智”的根本在人心之中,是從人心中發端的。也就是說,“仁義禮智”都是人心所本有,人性所本有。所以,無論一個人想成為有德之君子,還是整個社會要成太平盛世,其要訣就是順應每個人本心、本性。這是“四端之心”說,要義還是維護心性自由。

“義內”說認為,一切知識、道理的來源不在人心之外,而在人心之內。不存在任何外在於人心的“真理”。“義內”說徹底否定了心性之外的任何知識權威,其核心依然是維護心性自由。

後來的大乘佛教,尤其是大乘有宗,也是大談心性、佛性,給人的感覺,宋明的心性學彷彿來自佛教。實則不然,佛教所談的心性、佛性都是心性所本無。它要把這些人心所無的東西強壓到心性之中。之所以如此,他們認為人的自然的心性是有缺陷的,不可信賴。

所以,佛教實際上和法家一樣,都是認為心性本來都是有缺陷的,都是惡的。不同的是,法家主張,糾正人性的惡,需要外在的專制強權。而佛教認為,糾正人性的惡,不能靠外在的強權,而只能靠每個人自己的修煉。所以,在這個意義上,佛教也是反法家的。

中國人之所以對佛教感興趣,也是看中它反法家的一面。漢武帝之後,儘管儒家成了官方理論,但是這時的儒家已經法家化了。所以,現在有人批評儒家是皇帝統治集團的幫凶。但是,一定要清楚,這時的儒家是法家化的儒家。

也就是說,儒家在與法家的對抗中,已經力不從心了。所以,就拉佛教做一個幫手,來共同抗擊法家。儒釋道的共同之處就是都反法家。佛教幫助中國人重新找回對心性獨立的認識和自信。

禪宗之所以在中國能夠成為佛家的主流,原因就在於,它把原來佛教認為心性所本無的東西看成是心性所本有。佛性是人生而有之,就看你悟不悟。悟了你就立馬是佛。所以,禪宗也徹底否定了修煉。

事實上,禪宗是徹底反佛教的,信奉禪宗的和尚都是穿著僧袍的儒家,而且是孔孟派的原始儒家。佛為人心本有,事實上是孟子“性善”說、“四端之心”說、“義內”說的翻版。禪宗更多地是用佛教的語言表達出來的孟子學說。

然而,禪宗和孔孟儒學之間還是有一個本質差別。在孔孟眼裡,心性是自然的東西,每個人都可體悟到自己的心性,也可通過行為去觀察別人的心性,但是心性並非一個實體,而是無形的。孔子壓根就不怎麼專門談“心性”,孟子提出性善說,也是以真實經驗的角度出發,沒有任何的玄想和預設成分。

但禪宗卻為心性預設了一個狀態,就是佛性。佛性是一個先驗實體。儘管承認佛性是人心所本有,但是,佛性這個實體事實上並不存在。所以,禪宗對人的心性的認知就不是自然,是假的。把一個假的東西硬生生地安在人心上,當然會破壞心性自由。

所以,到了宋以後,宋明理學應運而生。宋朝儒學的主要目標就是打碎禪宗的“假心性”,迴歸人的真心性,從而解除禪宗對心性自由的約束。

毫不奇怪的是,作為宋明理學的“創始人”,“北宋五子”都是易學家,他們反擊佛教的武器依然是《易經》。他們用源自《易經》的“義理”替代“佛性”,重新解讀和支撐心性。所以,宋明的學問叫“理”學,又叫“心性學”。“理”和“心性”是一體兩面:心性就是能夠產生“義理”的心性,“義理”就是來自心性的“義理”。

宋代理學可用三個字概括,“性即理”;明代理學也可能用三個字概括,“心即理”。宋明儒家之所以用“理”來詮釋心性,根本意圖依然在堅守中國《易經》以來的固有傳統,就是維護心性的獨立和自由。既然人的心性是“理”,那麼人要過合理的生活,不是服從任何別的東西,只需服從自己的心性。

唯有中國傳統文化中有真自由,復興中國傳統文化就是復興真自由




第四種破壞心性自由的文化是西方現代文化,自鴉片戰爭,尤其是新文化運動以後傳入中國。

對現代文化,目前中國,當然也是世界,存在的最大誤解是,認為現代文化是自由的。甚至說,在人類文明中,只有現代文化才是自由的。然而,如果站在中國傳統的心性自由的角度看,現代文化講的自由是相對的、有條件的,是假的。

現代文化講自由,不是針對人的心性,而是針對權利的。重要權利有兩個,一個是財產權,一個是政治參與權,主要是選舉權。參與政治主要還是確保自己財產,所以,最終最重要的權利只有一個,就是財產權。

他們認為,有了以財產權為主的各類權利,人就是自由的。人要自由,也就是爭取權利。總之,權利和自由是等價的。

在中國心性自由的傳統看來,西方現代文化犯了很幼稚的錯誤。因為只有心性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將自由掛在任何外物之上,允許有凌駕在心性之上的任何權威,心性必然會遭到這個外物的奴役,而失去自由。

現代西方人之所以犯這樣的錯誤,根本原因在於,他們的認識水平尚未達到能夠認清心性的程度,沒有意識到人的心性的獨立性,沒有意識到人是一個心性存在,沒有體驗過心性獨立和心性自由。

中國的心性傳統早就明白,如果你將自由託付給自己心性之外的任何外物,允許你自己的心性服從任何的外物,允許任何外物凌駕在心性之上,這些外物都一定會破壞心性的自由,奴役心性。

現代的中國跟隨西方,將自己的自由託付財產權,託付給財產,問題已經集聚的很嚴重了。每個人的財產權都大幅增加了,然而人們的總體自由感不僅沒有相應增加,反而下降了。人們變得越來越壓抑,越來越無奈,越來越盲從,越來越忙碌,越來越恐懼,越來越冷漠。我們經常聽到的抱怨是“人不如狗”,而現在的年輕人也的確喜歡用狗形容自己,譬如上班狗、留學狗、單身狗。

問題就在於,我們因西化、現代化而相信、迷信財產即自由,而偏離了傳統的心性即自由,這導致財產壓迫心性的局面的出現。

財產壓迫心性具體表現在四個方面。

第一,我們追求某項財產,並非出於本有的心性需求,而是受到誘惑、誘導,出於攀比和炫耀的目的。這樣我們的忙碌實際上都是不是真正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做給人看。生活成了作秀和擺拍,人也成了財產的奴隸。

第二,當我們獲取某些財產權時,會犧牲掉另外一些財產權,而且犧牲掉的財產權可能更重要。最典型就是生態破壞,在消費品越來越多,越來越好時,我們的空氣和水卻越來越髒。

第三,獲取財產會犧牲掉我們的閒暇,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屬於我們自己了,而是被我們已經購買的和將要購買的財產綁定了、預定了。這和賣身為奴有何本質區別。

第四,人人都以財產為重,不把自己的心性當回事,也當然不會把別人的心性當回事。人人都財產化了,工具化了。冷漠是自然的,欺騙也是順理成章的。

除信奉權利外,西方現代文化的另一個信奉是科學真理。象佛教預設一個佛性存在一樣,現代科學也預設一個科學真理在。不同的是,佛性存在心性之內,而科學真理則存在於“客觀世界”。也象佛性一樣,科學真理並不存在。對科學真理的迷信,和對財產的信奉一起,也造成了對心性獨立性的否認,和對心性自由的極大破壞。

毫無疑問,中國必須象抗擊和改造信奉神和祭祀的九黎文化一樣,象抗擊和改造崇尚武力和君王的法家文化一樣,象抗擊和改造信奉佛性和修煉的佛教一樣,來抗擊和改在當前的這種信奉權利和真理的西方現代文化。

這種抗擊和改造同樣也會在文武兩條戰線上展開。在武的戰線上,中國已經勝利了,這就是從鴉片戰爭開始,到新中國建立之後的一系列的反侵略戰爭。

然而文的戰線目前已經沒有正式啟動,相信很快就要啟動了。迴歸傳統、迴歸儒家的勢頭不是正在興起嗎?武器嘛,依然是以《易經》為核心的儒家思想,當然,我們需要用現代的語言重新解讀一下。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