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日報:“國學熱”背後的冷思考

國學 語文 詩歌 漢字聽寫大會 人民網 2017-04-01
南方日報:“國學熱”背後的冷思考

學習國學的小書童。 陳帆 攝

大部分的學生在經歷高考之後,便任網絡的洪流,將從中小學語文中學到的詩詞歌賦變成丟失的泡影,偶爾朋友圈裡出現了唯美的句子,讚歎之後輕點收藏,就再難去打開,去欣賞……而身在中文系中的我有所不同,我們需要專心學習中國的文學史,學習不同時期不同人物以及不同的代表作品。縱觀整個中國文學史,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唐詩宋詞,尤其是宋詞,對詞作的喜愛可算是深入骨髓。

前段時間,《中國詩詞大會第二季》這個節目大熱。其實它與近幾年來的《中國漢字聽寫大會》《中國成語大會》以及《中國謎語大會》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是之所以比另外3個節目更火爆更受歡迎的原因,在我看來,大概是因為以下緣由:人們在平常生活中,漢字不會寫可以去查,成語少用一兩個不會影響自己的表達。有時候成語用得多了反而會給人“孔乙己”那樣文縐縐的形象,謎語更是要到某些特定環境下,才會引發的熱度或思考。而詩詞在日常表達中,卻起著不容小覷的作用,它展現出一個人言談的深度,更會讓人有飽讀詩書的形象。

《中國詩詞大會》吸引觀眾之處,還在於勾起了“無數國人的學習記憶”。在不少觀眾的記憶深處,都會對詩詞有或深或淺的印象。當他們跟隨著節目中的參賽者一起答題時,共鳴之情溢於言表。在這個過程中,如若答對,心中範起小小的成就感,喃喃一句“我竟然還沒忘”。節目的熱播,正是契合了當下社會人群知識面的寬度與廣度。

回望歷史,“國學”一詞,古已有之。“國學”在中國古代,指的是國家一級的學校,與漢代的“太學”相當。唐代貞元中,李勃隱居讀書於廬山白鹿洞,至南唐時,在其遺址建學館,以授生徒,號為“廬山國學”。到宋代,又改稱“白鹿洞書院”,這時的“國學”實為藏書與講學之所。清末民初把“國學”同諸多“外學”相提並論。

真正把“國學”同諸多“外學”相提並論,即作為一門統攬中國學術的概念提出來,則是在西學東漸、我國社會和學術文化處於空前轉型的清末民初。《漢書·藝文志》對國學有一個基本的分類,將其分為六個部分。這六部分構成了國學的前身。

現如今,社會上如何定義“國學”呢?這在學術界存在著若干不同的觀點。章太炎先生稱國學為“一國固有之學術”,吳宓先生稱之為“中國學術的總體”,張岱年先生界定為“中國學術的簡稱”,曹伯韓先生認為,國學的範圍是指西學輸入以前中國原有的全部學術。還有一個與之相關聯的說法:錢穆先生曾經分析中國的傳統文化為人統、事統和學統,亦即為人、做事、治學的三大傳統。

及至目前,汕頭大學王富仁教授提出了“新國學”概念。他認為:“新國學倡導中華文化的整體觀念,各種文化的對立不要看得那麼重,每個部分都是不可缺少的”,它視中國文化為一個結構整體,是包括中國古代學術和中國現當代學術在內的中國學術的總稱。

當今國際社會,不同文化林立。美國的“個人英雄主義”大舉佔據電影文化市場,韓國的“韓流”文化深刻影響著生活的方方面面,還有不少痴迷於日本動漫的青少年,這都不同程度的對國學的傳承造成了影響。

“國學熱”的出現不是偶然。在國際方面,由於科技的發展出現了某些消極的作用,為了解決科技發展帶來的負面影響,迴歸人文關懷,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人本思想,引起國際學術界的重視。孔子學院的創建,正是適應了這種思潮的要求。在國內,隨著中國國際地位的日益提升,民族意識更為強烈,從傳統文化中去尋求解決現實問題的方法,成為對下一代傳承和教育的重要指向。所以“國學熱”的興起,是歷史的必然。

“國學熱”的興起,是好事;在“國學熱”興起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見解和爭議,也是好事。如果能在科學思想指導下,開展國學的爭鳴,聽見延續的聲音,這對中華文化的發展,毫無疑問會起到推進作用。(竇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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