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戰爭時期因為何事使得傅作義渾身篩糠?

本文摘自:《林彪“一號政變”是真是假:往事不忍成歷史》,作者:閻明, 文化藝術出版社出版。

核心提示:事後,據傅作義本人講,那天晚上,他並沒走遠,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當時天氣很冷,他蜷縮在戰車裡,雖然裹著一件棉大衣,還是忍不住渾身篩糠,脊背上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解放戰爭時期因為何事使得傅作義渾身篩糠?

傅作義將軍

五縱副司令吳瑞林一直隨前衛師行動(我軍有一條不成文規定:凡有戰鬥,部隊副職要下到下一級指揮所協助指揮)。兩天前,五縱作為“東野”右路先頭部隊,從冀東三河出發,兩天奔襲200多公里,打了幾仗,殲敵一部,搶佔了昌平、沙河。12月13日到達紅山口附近一帶,接到“林、羅、劉”電報,命令部隊避開名勝古蹟,從萬壽山以西打開通道,迅速“搶佔豐臺”。開進中,部隊在紅山口遭遇敵人頑強阻擊。

紅山口是穿插豐臺的必經之路。此時的紅山口作為護衛北京的西北屏障,敵人已將它與頤和園聯成一體,構築成堅固的“園林陣地”。萬壽山上工事縱橫,昆明湖堤上佈滿了火炮陣地,頤和園成了敵人的大兵營。如果死打硬拼,損害頤和園名勝古蹟,無法向中央軍委和毛澤東交代(毛澤東明令:攻擊北平的部隊不準在故宮和頤和園的金鑾寶殿上拴戰馬)。

敵人好像也知道我們不敢攻打頤和園,園內的敵人見到我軍,打幾槍就縮回去,死頂大門不出來.但紅山口的敵人卻給我們的穿插任務帶來麻煩。如繞道而行,時間又不允許,我軍幾次進攻均告失利。

天上飄著小雪,吳瑞林冒著彈雨,一瘸一拐來到前衛39團指揮所(吳瑞林紅軍時期右腿負過重傷致殘,同志們戲稱吳瘸子),親自組織部隊實施強攻。團炮兵兩個連頂著敵人的炮火,在馱炮馬匹全部被打死的情況下,硬是人拉肩扛在前沿佔領了發射陣地,以準確有力的抵近射擊,配合我步兵迅速突破紅山口防線,奪取了青龍橋。隨後撇開頤和園,從西側長驅直入。

部隊插到田村附近天已全黑了。這時岔道上過來一支隊伍,兩支隊伍擠在一起,使原本並不寬敞的道路一下變得擁擠起來。為了不影響前進速度,縱隊命令跑步前進甩開他們。那支隊也跟著跑了起來;縱隊命令休息,讓他們先走,他們也跟著坐下,稀稀拉拉的,坐下來還有人抽菸,根本不像我軍的模樣。仔細一看,原來是國民黨的部隊。

那時北平地區大軍湧動,國共兩軍犬牙交錯,加上我們五縱是新組建的部隊,穿的是打下錦州後繳獲的國民黨服裝,遼西會戰就和兄弟部隊鬧過誤會,一縱把五縱當成了國軍打了。也難怪,五縱穿著一身國民黨黃蘿蔔皮,真假難辨,不打他打誰?直到雙方,吹起了衝鋒號,一聽號聲,才知道都是自己。雙方傷亡都不小。為此五縱司令萬毅給東野總部發報,要求停止前進,就地休整。

據筆者父親生前透露,當時東野指揮所籠罩在一片焦躁氣氛中。派去封堵廖耀湘西進兵團的兩個縱隊(五縱、六縱),黃永勝率六縱一路猛插猛打,為了搶時間到達指定位置,根本沒工夫架設電臺,已有十幾個小時和總部沒有了聯繫。林彪緊鎖眉頭,急得在作戰室裡來回轉悠。劉亞樓則跳著腳大罵:放跑了敵人,一定槍斃了黃永勝!此時,萬毅又不合時貽地發來電報要求休整,更使東野首長氣不打一處來。林彪還說了一句頗有戰場幽默的話:不怕一萬,就怕萬毅(一)。好在這兩個縱隊最後都出色完成了任務,總部也就沒再追究。

這會兒,國軍又把我們當成自己人了。我們不動聲色,突然衝鋒號響,敵保安2旅500多人便當了俘虜。

部隊插到北平西郊五棵松的鐵家墳(現在北京京西賓館附近),只見一個挺大的院落,裡面喊叫聲、發動機的轟鳴連成一片,刺眼的車燈晃地人睜不開眼睛。只見黑乎乎的一大片汽車、裝甲車向前蠕動。肯定是敵人!我軍將士迅速猛撲上去,與敵人展開了混戰。

前面兩輛卡車車輛被擊中著火,後面的裝甲車拱開殘車,發瘋般向我軍衝來,前衛班十幾名戰士躲閃不及,全部被撞倒、碾壓犧牲。

我們的戰士被激怒了,他們咆哮著向敵人撲去。憤怒的子彈向敵人傾瀉,成束的手榴彈塞進坦克履帶。一時間槍聲、爆炸聲、吶喊聲連成一片。經過激戰,30多輛戰車全部被炸癱。經俘虜交待,此地是傅作義”剿總”的前進指揮所,他們是負責掩護傅作義撤退的後衛營,傅作義剛走十分鐘,放在桌上的一盆餃子還在冒著熱氣。

事後,據傅作義本人講,那天晚上,他並沒走遠,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當時天氣很冷,他蜷縮在戰車裡,雖然裹著一件棉大衣,還是忍不住渾身篩糠,脊背上的冷汗浸透了衣衫。是為僥倖逃脫而慶幸?還是被我軍的勇武所震懾?我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當時如果活捉了傅作義,平津戰役的進程很可能是另外一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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