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故事:西施不聽范蠡計,貿然千金失子嗣'

范蠡 西施 歷史 勾踐 太湖 施禮 黃金 無聊看歷史 2019-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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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故事:西施不聽范蠡計,貿然千金失子嗣

越國滅掉吳國後,越王勾踐置酒文臺之上,大宴群臣,歡慶滅吳之功。在一片歡悅的氣氛中,越國大夫范蠡發現越王勾踐是個心胸狹窄、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小人,於是,他託詞向勾踐辭行。勾踐哪肯答應,流淚道:“你走了,叫我靠誰?你留下,我可與你平分越國江山。”又威脅范蠡說,真要走了,將殺戮范蠡的家人!誰知范蠡軟硬不吃,執意離開了勾踐,乘扁舟出入三江五湖之中,去向不明。

勾踐畢竟念范蠡復國有功,不但沒有殺戮范蠡家人,還賜封他髮妻百里之地,並令工匠鑄了一尊范蠡的金像,置之案右,就像范蠡仍同自己在朝夕論政一樣。

那麼,范蠡上哪裡去了呢?范蠡去太湖找西施去了!

原來,范蠡早就察覺到勾踐是個反目無情的傢伙,在越兵攻打下館娃宮時,他就伺機掩護西施先離開了館娃宮,並與西施暗下訂立計劃:一旦自己離開勾踐,就立即去太湖中的三山島與喬裝隱居在那裡的西施會面。爾後他們隱名改姓,棄政從商。

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范蠡與西施有了三個兒子:大兒大男,二兒中男,三兒小男。一家人齊心合力,初在東海之濱治產業,後又在齊國經商,積蓄數十萬。只因齊侯知范蠡有才能,要聘他為相,范蠡不從,推說“久受尊名不祥”,盡散家財於親友鄰里,離開了齊國轉移到太湖之濱從商,並改號為陶朱公,在太湖邊一個小鎮上安頓了下來。

誰料這時范蠡家中出了件大事:范蠡二兒中男因犯罪被楚國拘囚,並將處以死刑!噩耗傳來,如雷擊頂,西施更是肝腸寸斷,哭成個淚人一般。當年這個回眸一笑醉三軍的絕色美女,如今已是四十開外的女人了,儘管這二十多年舒心安逸的生活使她風韻猶存,但是經受如此沉重的打擊,她明顯憔悴多了。她哀求丈夫道: “朱公,快想想辦法.救救中男吧!”

“爹,快想辦法救救二弟吧!”大男也忍不住一再向父親懇求。

范蠡深思良久,最後決定不惜萬貫家財救出中男。他先奮筆疾書,給在楚國當楚王幕僚的好友莊生寫了一封密信,然後打開地窖,搬出一車黃金。沉吟道:“救兒之事,看來非莊生兄不可了。”

“不!”西施忽然想起了什麼,驚慌地站了起來,她抓住范蠡的手,“你不能去楚國!”范蠡點點頭,他心明如鏡:自己是斷斷不能去楚國的。因為這裡還有一段故事。范蠡本是楚國人,當年,只因楚王暴虐凶殘,嫉賢妒能,胸有大志的范蠡一氣之下,同好友文種一起投奔了越國。為此,楚王對范蠡恨之入骨。范蠡如果重返楚國,楚王能放過他嗎?

那麼,總得有人去楚國呀!誰去呢?“爹,我去!”大男忍不住了,等不得父親指令,站出來請命。

“對,此事只有讓大男去了。”西施點頭表示同意。大男自幼與父親共患難、治產業,經歷不凡;且大男生性機敏,善處世事。范蠡凝視大男良久,竟搖頭道:“此事我看還是讓小男去最合適……”

“讓小男去?”西施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她驚奇地望著范蠡。

“對,此事非小男莫屬!”范蠡果斷地說道。

這一決定,使西施與大男頗為驚訝。西施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范蠡的手道:“朱公,這可萬萬使不得。小男才十六歲,這麼大的事讓他去,辦不成的呀!”

大男也急了:“爹,還是讓我去吧!這千兩黃金、人命關天的大事,小男難以承擔的呀!”

“不!”范蠡再次果斷地說,“此事只有小男去才救得了中男!”西施與大男還想說什麼,范蠡已拂袖轉身進了內屋。

第二天,當范蠡醒來時,發現小男正沮喪地站在身邊。他不由有些生氣,埋怨道:“小男,天都亮了怎麼還不啟程呢?”小男撅著嘴,不滿地道:“爹,你還讓我走呢,媽早讓大哥去了!”

“什麼!”范蠡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奔出書房,來到大院,但見大院中空空落落,昨晚備下的馬車黃金早已不見了蹤影。他急了,跺腳喊道:“夷光!夷光!”

西施聞聲急忙趕來:“朱公。”

“大男呢?”

西施不敢正視范蠡,低頭訥訥道:“我想來想去,想了一夜,覺得還是讓大男去合適。所以,我就……”

范蠡聞言抱怨道:“你好糊塗呀!”

西施委屈地哭起來。范蠡上前扶住西施說:“夷光,你這樣做的結果,大有可能是適得其反,我估計大男救不了中男呀!”

卻說大男奉母命押上黃金車輛,懷揣密信,披星戴月,一路風塵僕僕來到楚國,終於見到莊生,呈上了密信。

這位楚王幕僚,與范蠡同齡,當年他倆風華正茂,意氣相投,結為至交。范蠡因懷才不遇而投奔越國,臨走曾勸莊生與他同往。無奈人各有志,莊生婉言拒絕。但莊生極重義氣,幾十年來,雖與范蠡政見大相徑庭,卻從不對范蠡有何偏見,一向十分敬重范蠡。

莊生讀罷范蠡親書密信,不吱一聲,坐在那裡,閉目做沉思狀。一邊的大男急了,忙上前施禮道:“莊公,家父令侄兒帶來千兩黃金,還求莊公笑納不棄,在楚王面前多多周旋。”

莊生仍是閉目無語,少頃,他微啟雙目,向大男揮手道:“此事我明白了,你且去下處休息,靜候迴音就是。”大男還欲說什麼,莊生已面露煩躁之色,道:“去吧,不必多言了。”

大男回到住處,望著一車沉甸甸的黃金,心疼不已。他想:這莊老頭究竟有何能耐?會在楚王面前力諫相勸嗎?他有這回天之力嗎?他要有能力救回中男的一條命倒也罷了,要是不成,這可是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到時候白丟了這一車黃金呀!

大男想了一夜,最後決意自己暗下活動,憑藉自己當年做生意時結識的幾個楚國貴族,請他們幫忙疏通王府內臣。

第二天,大男扮成楚國人的模樣,懷揣碎金,去私下活動了。他暗訪了幾個文武官員,重金賄賂請求他們伺機上諫楚王。

再說莊生是個冷麵熱心的人,對於范蠡此託他早已放在心上。范蠡很瞭解莊生,他送來千兩黃金,特別在信中說這是委託莊生在楚王面前周旋的費用。

作為一個幕僚,莊生深知楚王秉性:楚王乃是剛愎自用之人,一旦認準的事,輕易不肯改變。但楚王又篤信天象神教,一向信奉天命。所以,莊生抓住楚王這個弱點,決定用神教之說促使楚王開恩大赦。

莊生救人心切,當即上朝參見楚王。他對楚王道:“啟稟大王,臣有要事相告。”莊生是楚王的得意幕僚,幾十年跟隨楚王,忠心耿耿,且足智多謀,深受楚王信任。楚王見莊生神情凝重,忙問道:“愛卿有何要事只管稟報就是。”

於是,莊生將話引入正題:“昨夜一更時許,臣坐觀星象,見天王星座位置不正,似預示有災異在近日降臨。如大王在近日內施行恩德,災異禍事即可消除。”

楚王向來篤信莊生的話,此番話當然深信不疑。一陣驚慌之後,又忙問莊生:“依愛卿之見,寡人當施何恩德方能消除災異呢?”

莊生早有所料,不慌不忙答道:“此事臣不敢妄議,還由大王定奪。不過若施恩德的話,只能在芸芸眾生中尋求機緣了。”

楚王想,這幾年來,楚國可以說是國泰民安。要在芸芸眾生中施德開恩,只有對現今囚拘的罪犯開恩。於是,他徵詢莊生意見。莊生一聽正中下懷,忙拱手稱:“大王英明,唯此舉莫屬。”楚王大喜,當即令手下封閉了宮中的三錢之府。

三錢之府乃宮中掌處刑事的機關,楚王突然下令予以封閉,暗示楚王將有大赦罪犯之意,一班文武大臣哪個不知這規矩?所以,當三錢之府封閉之後,曾受過大男賄賂的官員紛紛向大男通風報信,說他弟弟中男近日將獲釋無疑。大男聽了不由心花怒放,又取出黃金珠寶.一一謝過那些官員。

是夜,大男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高興之餘,不免又為那押放在莊生處的一車黃金惋惜懊惱。中男之所以能夠得救,完全是那幾個朋友在楚王面前周旋說情,那莊生老頭沒起什麼作用。懊惱之餘,不由埋怨起了父親。父親一向精明,這回卻將此等人命關天的大事繫於這敷衍了事的老滑頭身上,要不是自己另外設法營救,中男這回必死無疑了。最後,大男決定巧言面陳莊生,從莊生那裡索回黃金。他認為:既然中男已經得救,這車黃金就不必白送莊生了。到時候連車帶人一起還家,豈不是人財兩保了嗎?

翌日天明,大男興沖沖地直奔莊府。見到莊生,尚未落座,就劈頭笑道:“莊公,您也許意想不到,我弟他得救了呀!”

莊生的眉尖跳了一下,只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大男絲毫未察覺到莊生那細微的表情,繼續侃侃而談。莊生耐著性子聽完後,向大男冷冷一笑,令人推出那車原封未動的黃金,道:“範大公子的意思,老朽都已明白。這車黃金老朽不敢收納,還請公子帶回,交還給你家父吧。”大男還想假意客套一番,莊生已託身上不適,退進了內室。

大男回到住處後,只等兄弟一獲釋,就雙雙返家。

大男在下榻處左等右等,整整等了四天,仍沒見一個人來。他慌了,料事不妙,急忙找到那幾個朋友,一問方知中男已於前天午時三刻被楚王開刀問斬,丟了性命!

這消息無疑如焦雷擊頂,打得大男呆若木雞,茫然不知所措。他怎麼也猜不透楚王為何又突然變卦,為什麼這麼快就處死了中男呢?

原來,這是莊生讓楚王改變了初衷。那天大男的一番話,極大地刺傷了莊生的自尊心,他認為自己上當受了騙,受到了範家父子的侮辱。所以,一怒之下,他再次面見楚王,告以外面居然紛傳楚王將大赦囚犯的言論。楚王因被人察覺他未施行的意圖而惱羞成怒,當即下令立即處治死刑囚犯,以示君王的尊嚴神聖。

半月後,范蠡和西施終於盼回了大男。可是,大男帶回來的除了那車黃金外,還有一具裝有中男屍首的靈柩。

西施當即昏死了過去。唯有范蠡鎮定自若,似乎早有思想準備。

事後,范蠡對西施說:“我早預料結果如此。因為大男與我共患難、治產業,惜財如命。而小男從小沒吃過苦,不知財產貴重。所以,這件事只能讓小男去辦,才能如期完成。”

西施聞言,悲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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