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我升起風馬 不為乞福 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 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轉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啊 不為修來生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 我飛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平安喜樂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自慚多情汙梵行,入山又恐誤傾城。

世間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倉央嘉措,六世達賴,他有著自由而空靈的個性,有著世人難及的文采,有著不畏世俗的叛逆大膽,以挑戰各種禮教、清規束縛為樂。這位聰明又浪漫,風流又多才的年輕人本應該過著優遊林下,出遊訪友,吟詩著文,不拘於禮法的生活。可惜命運之神沒有給他那樣的塵世生活,而是把他推上了險象環生的政治舞臺。而倉央嘉措也用自己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式的叛逆對命運的安排提出了震驚朝野的抗議。

在那樣宗教低俗作品請刪除的歲月,一個充滿了如此浪漫氣息的多情少年,顯然更應該是一個吟風嘯月的詩人,可惜的是命運的安排竟然讓他進入重重深宮,終日接觸的是深宮的寂寥和經幡的困擾,再也不能發揮所長,失去了最浪漫的心性,於是只好用重重荒誕乖戾的行為做無力的抗爭,最終淪為一場他根本不熟悉的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藏曆水豬年(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西藏納拉活域鬆(現西藏山南縣)地方的一個普通的家農民家中誕生了一名男嬰。斯時出現了多種瑞兆,預示著這是一個不同凡響的孩子,然而誰也不曾料想到莫測而多厄的命運伴會隨著他短促的一生。生於藏邊南部門域地區納臥宇鬆地方的鄔堅嶺。這名男嬰就是後來的六世達賴倉央嘉措(1683-1708),一位在西藏曆史上生平迷離,又極具才華,也最受爭議的一屆達賴喇嘛。

十七世紀的西藏正值多事之秋,政治、宗教鬥爭風雲變幻。五世達賴喇嘛在蒙古固始汗的支持下取得了宗教、政治上的優勢,並得到了當時中央政府--清政府的認可,被冊封為“西天大慈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五世達賴坐化之時正值布達拉宮擴修,為了能保證西藏安定的局面和布達拉宮的擴修工程順利進行,達賴要求對自己的圓寂密不發喪,隱藏十五年。執政第巴·桑結嘉措在執行政權,保管祕密的同時,也開始了祕密查訪五世達賴的轉世靈童的工作。不久,倉央嘉措作為五世達賴的轉世靈童的地位被認可,並於藏曆火牛年(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師從五世班禪羅桑益西剃度受戒,同年十月正式坐床布達拉宮。此時倉央嘉措已14歲。

與通常情況下,轉世靈童在五、六歲就已坐床成為活佛接受教育的情況不同,倉央嘉措已14歲的“高齡”才開始了作為一位法王的學習和生活。突然間遠離故鄉、親人;面對大量的經書和修行,身邊有的只是得道高僧(大多很老),以及第巴·桑結嘉措極其嚴格的、幾乎不可能達到的高要求;更何況他的童年及少年時光是在民間無拘無束地度過的,加之少年心性,又不太明白自己所處凶險(即便明白又能如何)和身負的重任,對桑結嘉措(偏第巴又是一個性情耿直,行事直率的人)的苦心更無法領會。倉央嘉措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即便是西藏最高統治者想必也不會是快樂的。如果身處平常年代,相信經過幾年的修行,倉央嘉措定能很好的擔當起自己的職責的,然而現實遠非如此。

其實,倉央並非是黃教的信徒,而是紅教的忠實信徒。這派教規並不禁止僧徒娶妻生子。但是,他後來卻被另一教派指認為靈童,而喇叭教是嚴厲禁止教眾娶妻生子接近女色的,跟中原的那些寺廟的規矩差不多吧。

而他被迎如宮中時也已經14歲了,並非是幼年入宮的。大家可以想象,一個14歲的放牛少年,在那樣廣闊的天地生活,肯定是非常向往自由的,但是,一進了宮裡,吃喝拉撒都由不得自己,一舉一動都要遵守清規戒律,是以,很難像那些入定的老僧一般從此六根清淨。

當時,那些草原民族的生活習性非常流動,而民間的婚戀愛情也沒有什麼禁忌,很多時候甚至有些放蕩。傳說中,倉央自小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情人,所以進宮後,他一直不甘心這種呆板的生活,常常偷偷溜出民間,混跡於“茶坊酒肆”,做出了許多違反教規的“風流韻事”。

再如當時藏族民間的愛情生活比較自由,所以,使倉央形成了愛情方面的自由思想。但是,後來他被指認為大賴喇叭,而大賴所屬格魯(黃教)教派則嚴禁僧徒結婚成家、接近婦女。何況身為大賴喇叭,就更要以身作則了。這便和他原來的思想認識產生了矛盾,使他難於接受這種極端禁慾主義的清規戒律,因此,他不顧來自各方的責難,衝破重重阻礙,變裝易名,經常於深夜前往拉薩城中,混跡於“茶坊酒肆”,做出了許多違反教規的“風流韻事”。

那時,教派之間的鬥爭非常激烈,倉央身在高位,卻行為不檢,自然正好給了政敵藉口,政敵抓了他的很多把柄,上告朝廷,使得年輕的倉央終於成了鬥爭的犧牲品。蒙古拉藏汗為了取得對西藏的統治地位,從政治、宗教、經濟上聯合起西藏的主要僧侶和貴族,與第巴·桑結嘉措展開了激烈的鬥爭。作為達賴的倉央嘉措自然在劫難逃了。從自身而言:倉央嘉措“行為不檢”,“觸犯清規”;在政治的角度:“先是達賴喇嘛身故,第巴匿其事,……又立假達賴以惑眾人。”使桑結嘉措處於極不利的局面。

藏曆火豬年(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桑結嘉措被拉藏汗派人毒死。失去保護的倉央嘉措也隨之被黜,拉藏汗藉以皇帝詔,將倉央嘉措解送北上,詔送京師。

至此,關於倉央嘉措的行事和命運有了不同的說法。

其一:倉央嘉搭在民間已形成了自由而空靈的個性,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年輕英俊、才華橫溢的倉央嘉措時常在夜深之時偷偷離開布達拉宮,到民間約會。其行徑放蕩不羈,不守戒律,使第巴大為惱火。從而也給拉藏汗找到口實。

其二:倉央嘉措在刻苦修行的同時,也寫了些詩歌以表達自己對修行的理解和觀想(他的詩歌從密宗角度出發,全能做出宗教上的解釋)。而拉藏汗出於政治目的卻利用這點(詩歌在寫作手法上多用借喻)大作文章,再另加上其它一些詩文,假說出自倉央嘉措之手,四處造謠。從而達到取得其“行為不檢”的罪證。

關於倉央嘉措被黜後的命運大致有兩種說法:在解送京師的途中,拉藏汗曾三次謀害其於途中,均被當地僧眾所救,行至青海湖(位於青海省海西藏族自治州)湖畔圓寂。一說病死,一說被殺,沒留下屍體,時年僅24 歲。另一種說法則是倉央嘉措行至青海湖後,於一個風雪夜失蹤。後半生周遊印度、尼泊爾、康藏、甘、青、蒙古等處,繼續宏揚佛法。

此外還另有一新的說法:六世達賴解送至內地後,軟禁於五台山,並在五臺山圓寂。

無論結局怎樣,倉央嘉措的命運都是悲慘的,是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

而他的那位民間情人,據說有一次,在他們幽會時被發現,被管理戒律的鐵棒喇叭祕密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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