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我與作協不得不說的故事

70年,我與作協不得不說的故事

點擊關注“中國作家網”

權威文學資訊,深度作品解讀。

70年,我與作協不得不說的故事

記不起最早知道“中國作協”這幾個字是在什麼時候,也不再記得頭一次踏進中國作協大門是哪一年的哪一天。記憶中依稀有那麼一天,我下了火車,坐上三輪車,要找北京沙灘北街2號,那就是中國作協。

——範小青

如果把作家比喻成鳥兒,中國作協就是那片茂盛溫暖的樹林。七十年了,人活七十古來稀,而樹木在七十年則是壯年。中國作協像樹林一樣,每時每刻都以它的熱情迎接鳥兒入林,這些作家在這裡覓食、休養,獲得新的營養與激情再飛出樹林,以豐碩的創作成果來報答作協的培養與支持,也可以稱為鳥兒出山。

——關仁山

步步留痕 活力永存

文 | 範小青

70年,我與作協不得不說的故事

中國作協70年了。

寫文章紀念這個特殊的年頭、特殊的日子,敲下“中國作協”這幾個字,一下子,幾十年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湧到筆下。

時間過去了許多年,許多年中的許許多多,被歷史的浪濤淘汰,被歲月的風雨沖洗,留下的就是點點滴滴了。

記不起最早知道“中國作協”這幾個字是在什麼時候,也不再記得頭一次踏進中國作協大門是哪一年的哪一天。記憶中依稀有那麼一天,我下了火車,坐上三輪車,要找北京沙灘北街2號,那就是中國作協。

三輪車拖著我,找了很長的時間,最後還是找到了。

那時候的沙灘北街2號和後來的東土城路25號,是一直放在我們的心裡、心底深處的,就像是孃家,也像是母校,想起來就會倍覺暖和和溫馨。

中國作協是哪一年搬到東土城路的,我同樣不是太清楚。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一個夏天,我曾在那裡住了近兩個月,參加中國作協的一個研修班,不知為什麼沒有住在魯院,卻住到了作協二樓的招待所,每天上課,每天到食堂吃飯,人到中年,又重新適應了一段時間的集體生活,感受著中國作協大樓裡的那種平凡樸素而又充滿溫情的氣息。

許多年過去了,許多事情都已經淡出記憶,幸好還有許多的點點滴滴。

1985年成為中國作協會員,在以後的幾十年中,這些點點滴滴,始終將我和中國作協連接在一起,從沒斷過線,那是一種不知不覺的、自然而然的連線。

正是在這些不知不覺的日子裡,和中國作協的感情、對中國作協的關注和了解與日俱增著,漸漸的,就覺得中國作協就是一個親人,是一個親密的朋友,是一個永遠可以信賴的師長。

幾十年,初心未改。

幾十年,“中國作協”這幾個字一直都在心裡,天天都有審美的愉悅。

理由很簡單,中國作協每天都是新的。

中國作協每天都是新的,是因為時代和世界每天都是新的,也是因為中國作協的文學人的新思想、新舉措,對社會對世界的不斷更新的理解和感受。

在中國作協主辦的報刊上,同樣也記錄著我個人的寫作史、成長史,幾十年後回頭看,《文藝報》《人民文學》《中國作家》《小說選刊》等等,都真實、全面、及時地記錄著我這個普通的寫作者對於時代和社會變化的體會和感悟,翻動一頁頁散發著油墨清香的紙張,在普普通通的字裡行間,能夠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時代起伏的呼吸和跳動的脈搏。在中國作協的幫助下,自己在人生道路上走出的每一步,都通過這些報刊傳送出來,映照出來,讓我像對著鏡子一樣,明白無誤地看清自己前行的路、文學的路。

許多年來,常有人對我說,看到你在《文藝報》上的文章了,看到你在《人民文學》上的小說了,看到《小說選刊》選你的作品了,每每聽到這樣的話,真是格外自豪的。

我曾經寫過一篇《作協十樓》的文章,十樓的那個會議室裡,經常有中國作協為全國各地基層作家召開的研討會,研討對象中,自然不乏早已享譽文壇的名家大家,也有嶄露頭角的新人新作,還有更多最基層的作家,更多生活和工作在市、縣甚至鄉鎮的作家。所以,“作協十樓”對於基層作家來說,它是那麼的溫馨,那麼的給力,因為它本身就是一種熱愛,就是一種堅守,它就是為鼓勵和支持基層作家而立的。

感謝中國作協,在漫長的時間裡,持久地辛勤地陪伴和鼓勵著我們,帶領大家一起向前走,留下了值得回望的清晰的足跡。

今年,中國作協70歲了。

對於一個個人來說,七十年,大概已經走過了人生最精華的階段了,但是對一個從事著讓人永遠年輕的文學工作的機構來說,應該是剛剛步入最成熟而又最有活力的時期。70年的中國作協還很年輕,因為它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前行,它變化創新,同時,它又始終堅守著,堅守著文學人的理想和信念,堅守著物質社會裡的這一方精神家園。

在變化中堅守,在堅守中變化,中國作協活力永存。

七十年曆經風雨無懼無畏,七十年不忘初心再創輝煌。過去的七十年,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未來的日子,仍然一步一個腳印,步步留痕。

衷心祝願中國作協走出自己新時代的新風采。

鳥兒入林鳥兒出山

文 | 關仁山

70年,我與作協不得不說的故事

鳥兒在樹林裡棲息,成長。

花今天開了,明天就謝了。而樹林裡的樹,要過多少年才能成材。如果把作家比喻成鳥兒,中國作協就是那片茂盛溫暖的樹林。七十年了,人活七十古來稀,而樹木在七十年則是壯年。中國作協像樹林一樣,每時每刻都以它的熱情迎接鳥兒入林,這些作家在這裡覓食、休養,獲得新的營養與激情再飛出樹林,以豐碩的創作成果來報答作協的培養與支持,也可以稱為鳥兒出山。最美的鳥兒與最美的樹林相遇,永恆多一種可能,最好的作家與中國作協相遇,豐收與繁榮就會呈現在文壇。所以說,中國作協走過七十年可喜可賀。

走進歷史記憶,讓我想起自己是198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的。走進這個藝術殿堂之初,多麼激動與興奮。我的入會介紹人管樺老師說:藝術道路,就是人生的道路。同時叮囑我,人生有多寬闊,藝術就有多寬闊。這種寬闊取決於作家的內心,同時得力於作協的助力。現在回想起來,管老的話是把作家與作協的關係說透了。我們寫作,從生活中來,從世俗中來,讓作品感染讀者,並溫暖我們的世界。創作是對個體生命質量的體察,也是對民族祕史的探尋。作協在作品創作之初以及出版後,作用是極其重要的。沒有作家不渴望在這個平臺上一展身手。我引用梅特林的一句話:“我與你相知末深,因為你我未嘗同處寂靜之中。我特別有共鳴,在寂靜的樹林裡,一鳥鳴叫,百鳥朝鳳。

首次去中國作協,那時還在沙灘北街2號辦公,辦公樓房雖然簡陋,院裡樹木也不很多,但那是神聖的地方,我作為新會員對這個地方魂牽夢繞。朋友帶我參觀了作協創聯部,認識了關木琴老師。在這樣的環境中見到同姓的老師,那樣慈祥、和藹可親,鼓勵我入會後多寫好作品。隨後見到了在作協院裡辦公的《中國作家》雜誌楊志廣老師,並交了自己的一個短篇小說。儘管這篇稿件沒能發表,但幾年後我的中篇小說《大雪無鄉》在《中國作家》雜誌發表。楊志廣老師雖然離開了我們,但我對他始終懷著由衷的敬重與懷念。記得他當時跟我說了一些文學話題,作品要保持鮮活的生命力,需要生活和對生活獨特的理解。同時,文學也是純粹的一門技藝,優秀的文字能夠成功地發揚這一技藝特點,而平庸的文字往往會暴露這一特點。這些問題當時不太懂,但細細思考卻使我後來的創作受用無窮。

除了藝術上的啟迪,中國作協還通過組團採訪、作品研討、評獎等方式團結作家、鼓勵創作。現在習近平書記提倡作家藝術家“深入生活、紮根人民”,“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其實中國作協很早就提倡作家深入生活。我曾在故鄉唐山渤海灣漁村掛職副村長、在唐山唐海縣掛職副縣長,以及最近到河北雄安新區王家寨村體驗生活,都是中國作協、河北作協領導安排的。掛職的經歷對我創作幫助很大。

記得有一年的中國作協青創會在石家莊舉辦,我在會上做了深入生活認知生活的發言,當時河北“三駕馬車”中另外兩位老兄何申、談歌都做了發言。說到河北“三駕馬車”,我們三位作家對中國作家協會充滿深深的感激。1996年,我們三位作家發表了《年前年後》《大廠》《大雪無鄉》等中篇小說,被評論家雷達老師稱為“現實主義衝擊波”,研討會是中國作協《小說選刊》雜誌、河北省作協等單位主辦的。中國作協黨組書記翟泰豐出席並講話。在中國作協的助推下,人民文學出版社、百花文藝出版社相繼推出“三駕馬車”長篇小說叢書、中篇小說集。鐵凝主席在河北提出的“紮實生活、誠實寫作”理念,對我們河北作家隊伍的成長產生了深遠影響。

文學社團呼喚改革,激勵創作,服務會員,新時代對中國作家協會提出了更高要求。我在太行山、燕山體驗農民生活,創作了鄉村振興長篇小說《金谷銀山》《大地長歌》。在黨的十九大閉幕之際,中國作協創研部召集專家開了研討會。長篇小說《雄安雄安》的創作,又被中國作協列為重點扶持選題。這些年,我走進新生活,發現現實,獲得對新時代的總體把握與認知,進而思考文學如何反映現實。結合現在進行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活動,更加理解了作家的責任感與擔當。文學既是對今天個體生命的體察,也是對民族偉大復興的探索與記錄。

如何引導作家將時代生活上升為成熟的藝術想象,這方面中國作協又做了大量的工作。考察作家與時代的關係、使命、責任與擔當絕不能僅僅從姿態言論去談,而應從文學作品的本身內涵與意義入手去考察。換句話說,如何藝術地表達新時代?一是對時代的整體把握,站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高度上思考;二是對弱者的同情與愛護;三是對生命的人文關懷;四是對人民無私的愛;五是對藝術創新的不懈追求。

所以說,使命擔當與文學創作絕不能成為放棄藝術之美的理由。習近平書記說過,中國不乏史詩般的實踐,關鍵要有創作史詩的雄心。從“高原”到“高峰”怎麼攀?中國作協在行動,作為作家更應加倍努力,像鳥兒出山一樣飛向廣闊的天空。

來源 | 文藝報(2019年07月10日 第二版)

編輯 | 王雅馨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