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宗師三河劉

文物 趙傳 文玩 葫蘆 青果閱讀 2017-05-21

在燈光的照耀下,一副怡然悠閒地田園風光好似畫卷般展開,走馬燈一般的活靈活現。

景輝正吃驚著,聽到林子福的請求,便將蟈蟈葫蘆遞了過去。

“放在桌子上,放桌子上我再取。”雖然林子福現在十分激動,但是古玩行裡的規矩倒是沒忘記。

內行的藏家對容易損壞的瓷器、玉器、珠寶等古玩都不會手遞手傳看,而是要等對方將物品放置在固定物體上之後才拿取觀賞,萬一物品損壞,責任在誰一目瞭然。

蟈蟈葫蘆雖然是葫蘆器,沒有玉器那麼脆,但是林子福卻不敢大意,因為如果這物件和他所想一樣,那這件蟈蟈葫蘆足以當的起國寶的稱謂。

景輝聽罷將蟈蟈葫蘆放在桌子上,而後被林子福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走到燈光下。

強烈的燈光投在蟈蟈葫蘆之上,葫蘆的表體越發的通透,在葫蘆周圍的田園風光好似水墨丹青,涓涓細流,垂柳依依,屋舍儼然。

“嘰嘰嘰……嘰嘰嘰”

伴隨著蟈蟈悅耳的鳴叫,整幅畫好像活了一般,河水在流淌著,垂柳在清風的吹拂下搖擺,河中的老水牛愜意的在水中嬉戲。

這奇異的景象吸引了屋裡所有人的目光,景輝狠狠的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痛的呲牙咧嘴,原來不是做夢。

孟子涵與林韻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皆是以手掩口,兩雙美眸泛著驚色。

“宗師之作,宗師之作啊!想不到我林子福臨老竟然能夠看到一件宗師的作品,哈哈哈哈。”林子福狀若瘋癲,笑得酣暢淋漓。

笑罷之後,林子福將蟈蟈葫蘆放在桌子上的陰暗角落,那副田園風光消失不見,葫蘆再次恢復原來的模樣,暗紅色的表體再也無法看到裡面的蟈蟈。

“神乎其技啊!不愧為宗師之作。”林子福輕嘆,轉而問景輝,道:“這件蟈蟈葫蘆你真的是在那條花鳥街上買的?”

景輝點了點頭,道:“沒錯,賣我蟈蟈的是個紅臉漢子,花了我三百塊錢呢!”

“唉!我每天從那裡經過好幾趟竟然都沒發現,你小子第一次來就看到了,這運氣真是……”

林子福雖然有些遺憾,但畢竟活了一大把年紀,養氣的功夫不錯,神情很快便恢復平靜。

“爺爺,剛才那是不是靈異事件啊?真是太神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韻跑到林子福身旁撒嬌的問道。

林子福慈愛的拍了拍小丫頭的頭,說道:“這哪是什麼靈異事件,這可是我華夏先輩們的智慧結晶,只是這種神技如今已經失傳了,所以不被人所瞭解。”

“林老爺子那您就給我們講講這件蟈蟈葫蘆的由來吧!”剛才那一幕極大的觸動了景輝,讓他對古玩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那好吧!我就講講這蟈蟈葫蘆的由來”,見景輝三人如好奇寶寶一樣看著自己,林子福大為欣慰。

“蟈蟈葫蘆是蓄養鳴蟲的的最佳蟲具之一,在清朝時期最為盛行。

蟈蟈葫蘆以型制分為範制與本長兩種。範制即是把葫蘆的幼實納入事先制好的木模或石膏模裡,對其進行人為改造。

本長則是不加人工限制,天然長成的,形狀符合要求的葫蘆,這樣的葫蘆皮質好的更少,價格更貴。

範制蟈蟈葫蘆以形分類,可分為花模與素模,也稱花貨與光貨。花模圖案品種繁多,題材豐富,花紋則龍鳳麒麟,山水,人物,花鳥無所不有。素模葫蘆表皮光潔,形狀也很豐富多彩,端肩雞心、鬆脖雞心、棒子、油瓶、柳葉等。”

“那這件呢?這件是什麼樣的葫蘆?”林韻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件啊!”林子福看著桌子上的蟈蟈葫蘆,眼中充滿了喜愛之色,悠悠開口道:“喜養秋草鳴蟲的玩家,多對三河劉葫蘆喜愛有佳,而這件蟈蟈葫蘆就是三河劉的宗師之作。”

不等林韻開口詢問三河劉是誰,林子福就已經開口,道“三河劉,京東三河縣劉某所範的葫蘆,而且已知的三河劉葫蘆一律光素,從未見過帶花紋,而這件蟈蟈葫蘆象牙口,九動的高蒙芯,葫蘆表體上的田園風光惟有在燈光下才能顯現,此種神技當為無價之寶。”

一時間孟子涵與林韻一臉怪異的看著景輝,這人的運氣太好了吧?三百塊錢買個國寶,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景輝你有沒有出手的打算?如果你想賣,我願意以高價買下來。”林子福滿臉熱切的看著景輝,眼中迸發這期許。

這輪到景輝為難了,這本來就是他想買來送給林韻的禮物,只是原本以為太寒酸沒好意思拿出來,沒想到竟然是無價之寶,要說他沒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看著老爺子的表情,景輝不想讓他失望。

“老爺子這樣吧!這件東西我花了三百塊錢買來的,那就三百塊錢賣給你吧!”景輝面色坦然,但是心中難免肉痛了一下。

“這怎麼可以,這是屬於你的機緣,我不會奪取。這樣吧!我用三百萬的價格買下來你可如何?”林子福自然不會貪圖景輝的東西,但依然被景輝的話感動,暗道此子會做人。

“三百萬?”景輝驚呼了一聲。

“怎麼,嫌少?那就四百萬。”林子福知道景輝的震驚,故意調侃道。

景輝連忙擺了擺手,語氣懇切的說道:“不少了,不少了,我只是太震驚了,一個小小的蟈蟈葫蘆竟然能賣到三百萬。”

景輝確實心中這樣想的,三百塊買的東西,轉眼間成了三百萬,瞬間增了一萬倍。這讓景輝堅定了一個信念:他要踏足古玩界,憑藉著雙眼的神奇,怎能不混個風生水起。

林子福微微一嘆,說道:“說起來倒是我賺了你的便宜,像這種宗師之作無一不是無價的國寶,只是我無法拿出更多的錢給你,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能夠辦的都會給你辦。”

林韻好奇的看了自己爺爺一眼,她可知道爺爺是個十分嚴謹而且古板的人。當初爸爸求爺爺走後門,被爺爺狠狠的罵了一頓,那場景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沒想到爺爺竟然對景輝哥哥如此好。

“老爺子,我倒是真的有件事要求你。”景輝早已經打算進入古玩這一行,但是他是門外漢,如果沒有人指導,想要入門還不知猴年馬月,而林子福又是古玩收藏大師,自己能夠得到他的指導,必然會少走許多彎路。

“好,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我要是辦不成的事情,還有子涵的爺爺,他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林子福笑呵呵的說道。

“這又關我爺爺什麼事啊?”孟子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原本冰冷的表情蕩然無存,反而露出一絲小女生般的嬌羞。

“嘿嘿,子涵你別不信,如果我告訴你爺爺我這裡有一件三河劉的宗師之作,他明天就能從京城飛來你信不信?”林子福顯然對自己這個親家十分了解。

孟子涵的爺爺孟建國曾經是華夏國的領導核心人物之一,現在退下來了,對承載華夏國曆史的古玩情有獨鍾,其本人也是華夏古玩界的泰斗。

孟子涵沒有說話,顯然認同了林子福的說法,以爺爺對古玩的喜愛,沒準兒連夜趕來也是有可能的。

“景輝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林子福再次開口,得了景輝一個大便宜,景輝要是不提要求,他反而睡不著覺。

“那個,老爺子,我其實想進入古玩這一行,只是苦於沒有人教導,所以能不能請你平日裡教我一些古玩知識。”景輝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不瞭解古玩,但是也知道這行講究傳承有序,自己這樣做犯了忌諱。

林子福不僅沒有著鬧,反而眼睛一亮,看著景輝說道:“你是說你想進入古玩行當?”

“是”,景輝硬著頭皮答應,而後連忙說道:“您老要是沒時間那就算了。”

“好,好,好”,林子福開懷大笑,對於景輝的為人老爺子一清二楚,人品不壞,行事穩重,而且這運氣也是逆天。這樣的人如果能夠古玩行當,自己也是善莫大焉。

“景輝哥哥如果你想學習古玩知識,那你乾脆拜我爺爺為師好了。”林韻在一旁起鬨道,小丫頭巴不得能天天見到景輝。

這句話說道林子福的心坎兒裡去了,他雖然在古玩界成名已久,但是並未有傳承衣缽的弟子,眼看年紀一天大過一天,也該找個弟子了。

而且老爺子對景輝感官確實不錯,聽到林韻的建議,心裡也有了這個意思。越看景輝越是滿意,這可是一塊璞玉啊,只要用心雕琢,必然是一塊美玉。

“景輝你的意思呢?”林子福問道。

“我?”景輝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的暈頭轉向,心思玲瓏的他怎能看不出林老爺子已經意動,立馬說道:“小子如果能夠拜在老爺子門下,必然會勤加學習,不給您老丟臉。”

“好,好好,想不到今日我林子福不僅見識了宗師之作,還收了個徒弟哈哈哈。”林子福心情舒坦,恨不得浮一大白好好慶祝這雙喜臨門。

夜已深,景輝離開景逸花園,拜師儀式安排在五天之後的好日子,那件蟈蟈葫蘆也留在了林子福的家中,按景輝自己的話來講,兩百萬的東西放在身上他不踏實。

打車回到出租屋,景輝在昏暗的樓道中看到一個黑影躺在自己的房間門口,一股濃重的酒氣充斥在空氣之中。

第五章死黨趙傳

“醒醒,醒醒趙傳,你怎麼醉成這樣?”景輝一進樓道看到的醉鬼竟然是自己的死黨趙傳。

趙傳和景輝兩人是發小,按趙傳的話來講,那可是一起光屁股蛋子的友誼。

只是趙傳學習成績不好,高中畢業後便開始打工,後來隨景輝來中川市發展,說是兩人有個照應。

景輝大二的時候,趙傳開始倒騰古玩,其實也就是些工藝品,好東西也沒幾件。但就是這樣,趙傳從擺攤一步步發展起來,開了古玩店,資產也有兩三百萬。

趙傳曾經不止一次讓景輝來自己的古玩店工作,做個二老闆,但是景輝好歹上了四年大學不能白上,所以就拒絕。

只是,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趙傳如此落魄的模樣,看著爛醉如泥的死黨,景輝只好把他扶進屋裡。

把趙傳扔到床上,景輝又到門口將趙傳吐的一灘汙穢之物清理乾淨,不然等明天一早,房東準得來攔門大罵。

折騰了一宿,終於將事情收拾好,景輝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天剛矇矇亮,睡眼惺忪的景輝掙開朦朧的雙眼,就看到趙傳坐在一旁吸著煙,愁眉緊鎖。

“你醒了”,見景輝醒來,趙傳臉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昨天怎麼喝那麼多酒,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景輝知道趙傳是個什麼德性,除非逼的迫不得已,否則不會他不會露出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小輝,我栽了個大跟頭,我現在一無所有了。”說著說著,趙傳抱頭痛哭起來,巨大的壓力幾乎將他壓垮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古董店呢?”景輝大吃一驚,看著這個哭的像小孩似的發小,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沒了,都沒了,我現在一分錢都沒了。”趙傳搖頭,然後在景輝的勸解下,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講了出來。

趙傳的古董店開在中川市的古玩城裡,由於位置好和趙傳的一張巧嘴,生意倒也不錯。

一個星期之前,老張來找他說是有一個好物件,自己一個人吃不下,所以想和趙傳一起將其拿下。

老張算得上是趙傳的引路人,當初趙傳還在古玩城擺攤兒的時候,老張就已經在古玩城開古董店,所以時不時的指點他一下,趙傳開古董店的時候,老張還幫了他一把。

趙傳不疑有他,跟著老張到了他的店裡,看到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手裡緊緊的攥著一個鼓鼓的蛇皮袋子。

聽那個漢子說自己在刨地的時候挖出來一件玉鼎,所以拿到老張店裡想要賣幾個錢。

趙傳當時就有些奇怪,這人一看就沒有多少見識,老張完全可以將價格壓低買下來,但是出於對老張的信任,趙傳沒有多說。

那玉鼎高半尺,直徑大約有十寸,底下三足,因為常埋底下,所以表面有些黑色,玉鼎的花紋之中還沾著泥土。

當時那漢子一口咬定五百萬,而玉鼎老張看了也沒什麼問題,戰國玉鼎,至少能賣八百萬,他們也有不少賺頭。

最後趙傳將自己的古玩店抵押給銀行貸了一百萬,自己也還有一百萬的積蓄,老張掏了三百萬,最終將玉鼎拿了下來。

但是還不等他沾沾自喜的時候,卻親眼看到那漢子與老張一起去了一家飯店,心有不好預感的趙傳跟了上去,結果看到的聽到的,卻讓他震驚。

趙傳清清楚楚的聽見老張叫那人二叔,兩個人竟然是親戚,那個自己一直叫師父的人竟然給自己下套。

他雖然心中極度憤怒,但還是忍下來聽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老張不顧情誼跟他玩仙人跳。

原來那老張當初指點趙傳只是閒來無事,沒想到趙傳憑藉自己的打拼竟然混的風生水起,還開了古董店,生意越來越好,這讓他眼紅不已。而且幾天之前他因為打眼收了一件唐代的銅鏡,交了五十萬的學費,為了填補這個空缺,他將主意打到了趙傳的身上。

那玉鼎是他特意從一個賣高仿古董的販子手裡買的,還特意買在地裡一個星期。那漢子是他二叔,確實是莊稼人,被他從村裡拉來,自導自演這樣一場戲。

憤怒的趙傳想要衝上去和老張理論,但是這幾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知道又如何?老張算計了這麼久,自然不會承認。

心情不好的趙傳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最後迷迷糊糊的轉到景輝這邊,之後的一切景輝也一清二楚。

“那個老張真不是東西”,景輝一拳狠狠的砸在沙發上。

“人心隔肚皮,我還是太幼稚了,我以為只要自己好心對待他,他必然也會好意照應我,沒想到到頭來竟然將我推入萬劫不復之地。”趙傳一臉陰狠,對景輝說道:“借我兩百塊錢。”

“你想幹什麼?”景輝問道。

“我去買汽油,跟那傢伙同歸於盡,他毀了我的一切,我也不讓他好過。”此時趙傳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眼睛赤紅。

叮咚!

景輝的手機響起短信的提示音,看著手機短信上那一串數字,景輝笑了。

“還是不是兄弟啊?我都要尋死了,你也不過來勸勸我,太不仗義了。”看景輝笑得越來越開心,趙傳坐不住了。

景輝鄙視的看著趙傳說道:“就你?從小就暈血怕死的人也敢去和對方同歸於盡?那你去吧,我不攔你,放心明年我會給你燒紙的,你父母也由我來照顧。”

“靠,你狠。”趙傳氣得咬牙切齒,不過心情卻好了許多。

“想不想報仇雪恨?”景輝不想趙傳這樣落魄下去,決定幫他一把。

“怎麼不想,可是我現在沒錢沒勢,幹不過那狗孃養的。”趙傳滿臉的無奈,古董店抵押給了銀行,他連唯一的資本都沒有了。

“不管怎麼樣,先把抵押古玩店的貸款還給銀行,其餘的我們慢慢來。你先看看這個。”說著,景輝將手機扔了過去。

趙傳結果手機一看,銀行短信那一個三字後面一連串的零,頓時大驚,一把拉住景輝的胳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搶銀行啦?怪不得你昨天晚上沒在呢。我說兄弟啊,我們雖然窮了些,但是還不至於鋌而走險啊!不過好不容易搶個銀行,怎麼才三百萬啊?”

“你個二貨,我要是搶劫了銀行,銀行還能給我發短信送錢?”,景輝徹底被趙傳打敗了,這人的智商也難怪老張要騙他。

“我去,不是吧?你中彩票了,不然怎麼能夠有這麼多錢?”趙傳見景輝不似說謊,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嘿嘿,這可比中彩票還要過癮。”景輝想想這幾日的經歷,彷彿好像做夢一樣,但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接下來,景輝給趙傳講述了自己救人住院,買蟈蟈葫蘆,拜林子福為師的經過,聽的趙傳如痴如醉。不過自己雙瞳的祕密被他隱瞞下來,不是他信不過找出去,只是這個祕密太過驚世駭俗,景輝這輩子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我去,你竟然拜了林子福為師,天啊,你的運氣好到爆啊!還有那蟈蟈葫蘆,三河劉的名號我也聽說過,那可是大名鼎鼎,沒想到他的蟈蟈葫蘆竟然能賣三百萬,你畫三百塊買的,這運氣,這運氣……”趙傳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只是不斷的拍著景輝的肩膀。

“好了,我知道你高興,也不用這麼用力吧!”景輝把趙傳的手掌拍了下去,說道:“走,哥請你吃早餐,然後去銀行將你的貸款還清,至於老張騙你的仇,我們好好合計一下,一步步來。”

“景輝謝謝你”,趙傳真誠的說道,眼中閃著淚花。

“都是兄弟說這個幹嘛!你該不會感動的要哭吧?”景輝笑嘻嘻的說道,心中卻對趙傳走出陰影鬆了口氣,他真怕自己的兄弟會一蹶不振。

“屁啊,我眼裡剛才進沙子了,你這裡不能再住了,你看那窗戶,往屋裡吹沙子。”趙傳揉了揉眼睛,淚花不見,但眼瞳上依然泛著血絲。

兩人出了門,路邊的拐角有個賣早點的小攤,包子餛飩油條都還不錯,景輝要了兩籠包子兩碗糝湯,與趙傳一頓風雲殘卷。

而後兩人到銀行將趙傳的貸款還上,古董店再次回到趙傳的手中。

“景輝,咱商量個事兒吧?”收回古董店之後,趙傳的心情已經雨過天晴,再次恢復那嘻嘻哈哈的模樣。

“有話說,有屁放”,看到趙傳那賤笑的模樣,景輝就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了。

“你看這古董店是你贖回來的,按理說應該有你接管……”還不等趙傳把話說完,景輝就急了,道:“你少打我主意,我才不去當古董店二老闆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看如今古玩店有你的一份,就算你入股了,二老闆的位置你是跑不掉了。而且你不是拜林子福為師嘛,咱店裡沒有鑑定師坐鎮,你要是學有所成沒事兒在店裡坐坐,我也能放心的收兩件老物件。”

趙傳說的話句句在理,景輝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景輝問道。

“哼,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找老張算賬了。”趙傳眼中閃爍著復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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