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一個過氣的數學天才進入了大眾的視線。
他是付雲皓,之所以說他過氣,是因為他18歲時,就曾連續摘得兩屆IMO(國際數學奧林匹格競賽)滿分金牌,保送北大數學科學學院,可因為在北大就讀期間,沉迷於網絡遊戲而在學業上掛科,最終導致無法順利畢業。之後,他在一個師範學院當起了數學老師,從此無緣高等數學的學術研究。
前不久一個過氣的數學天才進入了大眾的視線。
他是付雲皓,之所以說他過氣,是因為他18歲時,就曾連續摘得兩屆IMO(國際數學奧林匹格競賽)滿分金牌,保送北大數學科學學院,可因為在北大就讀期間,沉迷於網絡遊戲而在學業上掛科,最終導致無法順利畢業。之後,他在一個師範學院當起了數學老師,從此無緣高等數學的學術研究。
《人物》雜誌盯住了這個擁有一手好牌卻打爛了的天才,他身上的話題確實很多:比如少年得志,比如傷仲永,比如天才墜落......這個專訪的作者吳同學是個北大畢業的實習記者,文筆老練,對人物的刻畫除了記錄了其人生軌跡,親友、老師、學生的評價敘述使得人物的畫面感極強,只是配圖幾乎全是黑白顏色的照片,照片中的付雲皓體態臃腫,神情落寞。而看似客觀,不偏不倚地字裡行間,還是顯而意見地透露著作者的輕視和嘲譏:這麼一個奧數天才,也只能當了一個師範老師而已。
前不久一個過氣的數學天才進入了大眾的視線。
他是付雲皓,之所以說他過氣,是因為他18歲時,就曾連續摘得兩屆IMO(國際數學奧林匹格競賽)滿分金牌,保送北大數學科學學院,可因為在北大就讀期間,沉迷於網絡遊戲而在學業上掛科,最終導致無法順利畢業。之後,他在一個師範學院當起了數學老師,從此無緣高等數學的學術研究。
《人物》雜誌盯住了這個擁有一手好牌卻打爛了的天才,他身上的話題確實很多:比如少年得志,比如傷仲永,比如天才墜落......這個專訪的作者吳同學是個北大畢業的實習記者,文筆老練,對人物的刻畫除了記錄了其人生軌跡,親友、老師、學生的評價敘述使得人物的畫面感極強,只是配圖幾乎全是黑白顏色的照片,照片中的付雲皓體態臃腫,神情落寞。而看似客觀,不偏不倚地字裡行間,還是顯而意見地透露著作者的輕視和嘲譏:這麼一個奧數天才,也只能當了一個師範老師而已。
教師是太陽下最光輝的職業?
前兩天恰逢母校杭州師範大學110年校慶典禮,史上最牛掰校友馬雲學長也為母校致辭。有一段話說得很是鏗鏘:“中國教育的一個問題是,成績不好的人才會讀師範學校,中國應該鼓勵最優秀的人才進入師範,讓老師真正成為最受尊敬、待遇最好的職業。讓“尊師重教”這幾個字不是寫在書上,在寫紙上,而是真正寫在每個人的心裡。”
從小我們總能看到老師身上披戴著的光環,“園丁”,“太陽底下最光輝的事業”、“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於是便覺得那真是世界上最神氣的職業。以至於小學時我,有一天晚上碰上在路邊攤吃夜宵的老師,竟也吃驚得說不出話來——老師居然在這樣的地方吃飯!
小時候我聽過無數關於老師的故事,最老的老師是“孔子”,是個大聖人;鬼谷子天縱奇才,門下有龐涓、孫臏一縱英才;歐洲數學史的幾大分支,皆是自高斯一眾弟子一脈相承.....
所謂“名師高徒”啊,若放在今天,想必這三人都要被人好好嘲笑一番了——明明可以靠才華,偏偏要當“教書匠”。
各家之言下,你站誰的隊
一邊是一個實習記者的一家之言,一邊是貴為馬雲的真知灼見。人人都可對於這個記者的觀點口誅筆伐,對馬爸爸的說話拍手稱快,可拍著胸口問問自己,你到底站誰的隊呢?
付雲皓是不是墜落我們姑且不說,吳記者的論調是不是客觀公正我們也不論,但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這樣的一種價值觀是多麼的主流。即便付老師之後跳將出來力圖強調自己對現在的這份職業多少知足,即便看完專訪的每個人都對這個記者的論調嗤之以鼻,但我們無法無視,也無法撇開這種不以為然的輕視。
當年我之所以上了師範,是因為我想去的專業分數不夠,退而求其次選了師範;
也有同學上師範,是因為學師範比較便宜,獎學金也高;
我有同事不當老師了,因為教師這份職業不僅活多錢少,而且做久了覺得個人格局太小;
我有朋友擇偶的時候,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要找個清貧而瑣碎的老師;
我曾經諮詢旅遊時,顧問結結巴巴地跟我說,如果是老師,團費要多交300塊......
這些,算不算這個社會對教師這個職業隱隱懷有的惡意?
我拿什麼眼光來看待你,老師?
天才當了老師是墜落,那麼庸人當老師算是崛起了?
不知道如果以後吳記者會不會趨之若鶩地去買天價的學區房;
也不知道如果以後他的孩子碰上了付老師教他數學,吳記者會作何感想;
更不知道如果付老師又有一次機會能夠再選一次人生路,他是否真的還會當一名師範老師呢?
有的時候,與其說選擇,更多的是一種造化吧。
一個人的選擇真的有其無奈和不得已,可一個社會、一個群體的選擇卻總會習慣性地綿延擴散。
主流的言論與主流的價值觀有的時候並不那麼一致,而我們身在其中,最終又會被誰裹挾呢!
其中的道理,我覺得我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