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計算機課，這位老師的滔滔不絕的講演，她的在品格方面沒什麼讓人看得出的修養（當然還不至於淪為“小人”），她的讓我感到的表層的圓滑，讓我瞧不起這段時間。
“你說你坐在第一排我該管還是不管呢？”
“——我嗎？”
“啊。”
“老師，我學英語又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所以不用管。”
老師一呆，不過依然用那種淡定、就像生活裡都是陽光一樣的口吻說：“不是你說你這都已經是第四次了……如果別的同學都像你這樣兒學英語，行嗎？……我要是不管，那別的同學會怎麼看我啊？……人都是互相尊重的知道嗎？（有點語重心長）……”
“那我以後上您的課做到最後一排學英語可以嗎？”
她一聽有些急似的，“你這是跟我談條件呢還是提要求？”
“——既不是談條件也不是提要求。跟您商量啊？”我認真地說。
“跟我商量？！你這是商量嗎？……”
“那您上課的時候看到有其他的同學學英語了嗎？”
“你看誰不在學英語？”
“我說上課的時候——”
“現在已經是上課了吧？打鈴了吧？”
“你還沒開始講課，講課的時候你看到有其他同學在學英語嗎？”
我忘了她又轉到什麼話題了，我的記錄順序有點亂。她又要帶我找導員了呢……有時一想，有那麼一瞬也會覺得不至於對待她那樣。
現在，文末我來補綴，現在大概是兩年以後。我對人的要求如此苛刻，而我絲毫不感到有什麼稱得上苛刻。現在我想，曾經對一個人顯露一方面的涉及人品上的著實可怪之處傾以整體否定，——畢竟可敬的人不會藏汙納垢，可鄙的人容許自身攜帶那些缺點，這樣定性的某個缺點代表整體已經被感染，將好不了哪去，——除了相對宏大的抉擇依然保留獨立的可愛。我將它擴充概括，仍然代表一類人，少數人，我怕人們若已經顯露出某個具體弊病，多的是全身都糟糕，深入到心魂，骨髓和靈識被矇蔽，這是變壞的代價。
我當然不願意人們停在安全、繼續有利可圖的地帶，斟酌這裡的言辭，做出圓滑妥協的定位。
那個有利可圖，只是愚昧的認知罷了。
上計算機課，這位老師的滔滔不絕的講演，她的在品格方面沒什麼讓人看得出的修養（當然還不至於淪為“小人”），她的讓我感到的表層的圓滑，讓我瞧不起這段時間。
“你說你坐在第一排我該管還是不管呢？”
“——我嗎？”
“啊。”
“老師，我學英語又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所以不用管。”
老師一呆，不過依然用那種淡定、就像生活裡都是陽光一樣的口吻說：“不是你說你這都已經是第四次了……如果別的同學都像你這樣兒學英語，行嗎？……我要是不管，那別的同學會怎麼看我啊？……人都是互相尊重的知道嗎？（有點語重心長）……”
“那我以後上您的課做到最後一排學英語可以嗎？”
她一聽有些急似的，“你這是跟我談條件呢還是提要求？”
“——既不是談條件也不是提要求。跟您商量啊？”我認真地說。
“跟我商量？！你這是商量嗎？……”
“那您上課的時候看到有其他的同學學英語了嗎？”
“你看誰不在學英語？”
“我說上課的時候——”
“現在已經是上課了吧？打鈴了吧？”
“你還沒開始講課，講課的時候你看到有其他同學在學英語嗎？”
我忘了她又轉到什麼話題了，我的記錄順序有點亂。她又要帶我找導員了呢……有時一想，有那麼一瞬也會覺得不至於對待她那樣。
現在，文末我來補綴，現在大概是兩年以後。我對人的要求如此苛刻，而我絲毫不感到有什麼稱得上苛刻。現在我想，曾經對一個人顯露一方面的涉及人品上的著實可怪之處傾以整體否定，——畢竟可敬的人不會藏汙納垢，可鄙的人容許自身攜帶那些缺點，這樣定性的某個缺點代表整體已經被感染，將好不了哪去，——除了相對宏大的抉擇依然保留獨立的可愛。我將它擴充概括，仍然代表一類人，少數人，我怕人們若已經顯露出某個具體弊病，多的是全身都糟糕，深入到心魂，骨髓和靈識被矇蔽，這是變壞的代價。
我當然不願意人們停在安全、繼續有利可圖的地帶，斟酌這裡的言辭，做出圓滑妥協的定位。
那個有利可圖，只是愚昧的認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