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也就是所稱的“儒生”這些名字雖然沒有在先秦的古籍中出名,但到了秦朝時期,他們已經出現在國家的方方面面中了,比如“焚書坑儒”我們猜測大概是“ 始皇之上泰 山 ,中阪遇暴風雨 ,休於大樹下 。諸儒 生既絀,不得與用於封事之禮 ,聞始皇遇風雨 ,則譏之 。” 始皇帝跟儒生真是冤家啊(不過據說焚書坑儒其實是焚書坑術,秦始皇其實並沒有這麼幹)

中國的儒,是一種很難描述的學問和精神,儒學作為一種學說,儒家作為一個階層,儒教作為一種信仰,而儒生則是儒的學習者,儒的弟子,不管他們是學童還是宰相,他們也稱之為文人。

作為古代中國的信仰之所在,文人們在歷史上創造了無數的故事,他們的精神和氣節也隨著歷史的發展而發展,形成了由站著,再到跪著,最後成為歌頌吾皇聖明的代表人物,這個過程不僅惹人唏噓。

從拔劍砍人到吾皇聖明,為何從漢朝到清朝,文人們卻跪了下來

仗劍天下,風骨無雙

漢朝時候的文人們,那是佩劍的,概是因為前輩們的影響,秦至春秋戰國,那些讀書人其實更多的是各國的貴族,他們秉承著周制,禮、樂、射、御、書、數的傳承,個個都是可以驚天地的人物,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一個國家改革,揮手就能上陣殺敵,這是文人們的一個光輝的時代。

佩劍的目的是什麼呢?劍是兵器中的君子,而文人作為國人中的君子,自然是要佩劍的,但他們在那個時候佩劍可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殺人的。

漢朝和匈奴對峙,黃老學說盛行,黃老講究的是無為之治,不要和外國發生戰爭,大家清靜無為,休養生息就行了,然而,正是文人們嗷嗷叫著要和匈奴人血戰到底,要復仇雪恥,要拋頭顱灑熱血,所謂的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就是儒家學派的一種思想,那大意就是,你敢冒犯我,我就打你,甚至是你不冒犯我,我還要打你,我當然是講理的,但我要先打服了你,再和你講道理。

比如著名人物班超,他家裡人是很不了得的,他的父親班彪就是一個著名的文人,然而這個儒生公然在《後漢書。南匈奴列傳》宣稱,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皆為臣妾。他的兄弟班固,隨大將軍竇憲率軍北伐匈奴,班固隨軍出征,大敗北單于後撰下著名的《封燕然山銘》,而班超更猛,帶著36人就敢在出使國裡斬殺匈奴使者,後來又不斷立下軍功,這些都是儒生們提劍砍人的典範。

更有人跑到了國外對著一國國王直接拔劍說:王負漢罪,天子遣我來誅王,當更立前太子質在漢者。漢兵方至,毋敢動,動,滅國矣!”大意是說,國王陛下你冒犯了我大漢,皇帝讓我來砍了你,漢軍馬上就來,你們不要動乖乖的讓我砍,否則動了就滅你們的國。

欽佩啊,當文人們都能下馬下詩造史,上馬就能四處砍人,威震域外,怎生了得?那時候的文人,都是暴力狂啊。

漢之後的時代,文人們依然狂暴,有小兒破敵的謝安,還有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以7000破50萬的陳慶之,直到唐朝,文人們的往事都是我們所熟知的,李白輕舟仗劍,杜甫登高攬天,王昌齡負雪戍邊,文人們大都對戰爭有著狂熱的嚮往,熱血和邊塞永遠是文人們嚮往之處。

從拔劍砍人到吾皇聖明,為何從漢朝到清朝,文人們卻跪了下來

風骨漸重,武功為次

只是宋朝,風氣開始轉向,儘管如此,還有進士柳開帶兵和遼國死磕,還有章粢吊打五十萬西夏精兵,還有辛棄疾率隊組團跑到金軍大營裡狙殺叛徒,還有陸游擊殺蒙古而從軍的往事。

然而宋,卻是文人們的尚武之精神下降的根源,朱熹等人將儒家搞成了另外一種形狀,實在是一種悲哀。

明代的文人們,雖然武力值下降了,但是風骨還在,所謂儒家之道被他們讀的死死的,儘管也出現了總制三邊,公也身搏戰的王越,騎馬射箭無不精通的聖人王陽明,進士出身,打了倭寇打蒙古,親手殺過百人的譚綸,但大多數的文人在前期奉行罵的就是你的原則,將武勇改為口刀,直指皇帝,可憐的皇帝被罵哭者有,被其的大呼小叫的有,最絕的就是海瑞,把聰明的嘉靖罵的狗血噴頭還無可奈何,這也是文人風骨還未消失的明證。

從拔劍砍人到吾皇聖明,為何從漢朝到清朝,文人們卻跪了下來

風骨漸無,忠君為奴

但到了明末清朝時期,文人們的風骨也就隨之而去了,出現了著名的“水太涼”的錢謙益,有投降成風的明朝大臣,又有身為漢人自己剃了頭換了滿人的衣服,卻被滿漢官員鄙視的孫之獬,直到我大清以文字獄和剃髮易服將文人們的腿打斷,他們就只會跪著喊“吾皇聖明”了。

比如辮子戲上憂國憂民,力鬥奸臣和珅的紀曉嵐,實際上,為了清朝加強思想統治而尊乾隆之命,編寫了《四庫全書》,這是一次系統性的對文字的清查和對文化的清洗,在不斷的銷燬、刪改書籍中。凡是不利於清朝的,一概銷燬,據統計,在他的手中,被銷燬,刪除的古籍有2600多種,佔《四庫全書》編成總書的1/3。魯迅、唐弢等人曾將其評價為一部閹割中國文化的集大成之作。除此之外,這人好色無能,不值一提。

還有那千古一帝手下著名的赤膽忠心朱國治,實際上不僅是個酷吏,還是個貪汙犯,他一手製造了致死著名文人金聖嘆的哭廟案,還製造了江南江南奏銷案,人稱朱白地,吳三桂將他處死,康熙則為他建了廟宇,然而,這廟很快就被人扒了。

清朝末年的國難,一些著名的文人開始想要改變,救國,但這些人實則是為了清朝統治者之萬世,而並非身體力行為國而戰,著名的如譚嗣同,康有為等人,竟然提出了中美合邦的笑話,還有譚嗣同曾給老師歐陽中鵠寫信,“試為今之時勢籌之,已割之地不必論矣。益當盡賣新疆於俄羅斯,盡賣西藏於英吉利,以償清二萬萬之欠款。以二境方數萬裡之大,我之力終不能守,徒為我之累贅,而賣之則不止值二萬萬,仍可多取值為變法之用,兼請英俄保護中國十年。”這算是什麼?無知還是別的什麼?

從漢至清,中國的文人儒士們,經歷了一個從站直了到歸下了的過程,經歷一個從可以先提刀砍人再講道理到高呼吾皇聖明只會講道理的過程。

直到清朝行將滅亡,國人中的有識之士終於再度因為尚武,為國,身先民眾的精神,眾多的仁人志士剖頭顱灑熱血,時至今日,中國終於又再度站立在了世界強國之巔。

從拔劍砍人到吾皇聖明,為何從漢朝到清朝,文人們卻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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