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你好夏至 立夏 月季 新銳散文 201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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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立夏來得有點猝不及防,連月季花瓣上的露水都沒有來得及變成水汽,夏天就從檯曆上走了出來。只是,這樣的夏,像一個並不真實的幻影。你瞧,這20度左右的溫度,讓我的心還留在那隻殘留著溫度的手上。

那是一雙把我從幼年牽到成年的手,是天生的一雙巧手,更是一對美玉,被歲月的河水沖刷得圓潤透亮。你看那掌心近乎透明的皮膚輕輕覆蓋著青色的血管,還有指根的紅暈,一如往昔。我摩挲著她泛黃的,厚實的,被修得整齊的指甲。她一動不動,是那麼的柔順,對我的騷擾沒有任何反應。突然,我覺得下一秒她會緊緊握住我的手指,使勁,使勁,再使勁。然而,她並沒有。今天的她有些太安靜了。我抬頭看向她的臉。她閉著眼,像是睡著。於是,我又用手去刮她的鼻樑,往日一樣。可她還是睡著,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呢?我有些著急,想要靠她再近些。三舅媽在身後拉住了我,用了要把我拉走的力氣。舅媽還說:“小敏,眼淚不可以落在她身上!”所以,我只能一隻手拉著她的手不放,直到有人跟我說,“放下吧,放下吧!”

誰知道,這一放下,立夏就變成了夏至。老話說,夏至有三候:“一候鹿角解;二候蟬始鳴;三候半夏生。”網絡查了一下,大體的意思就是,在炎熱的夏季,一些喜陰的生物開始出現,而陽性的生物卻開始衰退了。這種陰盛陽衰倒也符合今年夏至的氣溫,由於雨水多於往年,火熱的溫度遲遲未到。可能也是為著這不溫不火的氣溫,我的心緒還一直鬱結在她離世的那日,遲遲未動。從這個角度來說,唯心論也有一定的道理——心不動,世界就是靜止的。所以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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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立夏來得有點猝不及防,連月季花瓣上的露水都沒有來得及變成水汽,夏天就從檯曆上走了出來。只是,這樣的夏,像一個並不真實的幻影。你瞧,這20度左右的溫度,讓我的心還留在那隻殘留著溫度的手上。

那是一雙把我從幼年牽到成年的手,是天生的一雙巧手,更是一對美玉,被歲月的河水沖刷得圓潤透亮。你看那掌心近乎透明的皮膚輕輕覆蓋著青色的血管,還有指根的紅暈,一如往昔。我摩挲著她泛黃的,厚實的,被修得整齊的指甲。她一動不動,是那麼的柔順,對我的騷擾沒有任何反應。突然,我覺得下一秒她會緊緊握住我的手指,使勁,使勁,再使勁。然而,她並沒有。今天的她有些太安靜了。我抬頭看向她的臉。她閉著眼,像是睡著。於是,我又用手去刮她的鼻樑,往日一樣。可她還是睡著,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呢?我有些著急,想要靠她再近些。三舅媽在身後拉住了我,用了要把我拉走的力氣。舅媽還說:“小敏,眼淚不可以落在她身上!”所以,我只能一隻手拉著她的手不放,直到有人跟我說,“放下吧,放下吧!”

誰知道,這一放下,立夏就變成了夏至。老話說,夏至有三候:“一候鹿角解;二候蟬始鳴;三候半夏生。”網絡查了一下,大體的意思就是,在炎熱的夏季,一些喜陰的生物開始出現,而陽性的生物卻開始衰退了。這種陰盛陽衰倒也符合今年夏至的氣溫,由於雨水多於往年,火熱的溫度遲遲未到。可能也是為著這不溫不火的氣溫,我的心緒還一直鬱結在她離世的那日,遲遲未動。從這個角度來說,唯心論也有一定的道理——心不動,世界就是靜止的。所以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靜止的夏天沒了印象中的躁動。不,躁動還在,只是與我的心隔了層玻璃似的,看得見動靜,卻聽不見聲響,啞劇一般,不痛不癢。你看,窗外樹葉的顏色更綠了,把躁動的氣孔藏在濃厚的綠裡,中年人一樣的隱藏。樹蔭下的水泥路面從淺灰色變成了深灰色,增加了些沉穩的味道。它把表情凝固在被水打溼的縫隙裡,讓人捉摸不透。就連從這路面上壓過去的汽車輪胎聲都變輕變淺了,從轟轟聲變成是沙沙聲,生怕驚擾了旁人似的。其實,我知道,他們的內心都是躁動的,屬於夏天的躁動。但今年的夏天是靜止的,它們也有些無奈。

可是夏天應該是充滿了活力和想象力的,不應該是靜止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場景會讓人聯想到夏天,即便這個場景並不真的屬於夏天。所以,我想,問題應該出在我身上。我把自己封閉起來,放在一個玻璃罐裡,尋找著脆弱的安全感。我是被嚇到了,被死亡嚇到了。這不是我第一次經歷親人的離世,卻又是我第一次那麼接近死亡。不僅是生理的終止,更是一代人的消逝和一段歲月的泯滅,是鮮活的日子變成了塵封的記憶,是冰冷的永恆的開端。我害怕極了,彷彿世界末日一般。原來,我深信的來日方長真的會被一把爐火燒成灰燼,而我對此是那樣的無能為力。帶著這種恐懼的日子,萬事萬物於我,都是騰雲駕霧,像水中敲磬,如洞中鼓瑟。偶爾還會莫名挾裹著絲絲“嚐遍人間醍醐味,不言冷暖我自知”的悲情。這種悲情往往還能引發出我那些不能自己的眼淚。當然這些,都不屬於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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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立夏來得有點猝不及防,連月季花瓣上的露水都沒有來得及變成水汽,夏天就從檯曆上走了出來。只是,這樣的夏,像一個並不真實的幻影。你瞧,這20度左右的溫度,讓我的心還留在那隻殘留著溫度的手上。

那是一雙把我從幼年牽到成年的手,是天生的一雙巧手,更是一對美玉,被歲月的河水沖刷得圓潤透亮。你看那掌心近乎透明的皮膚輕輕覆蓋著青色的血管,還有指根的紅暈,一如往昔。我摩挲著她泛黃的,厚實的,被修得整齊的指甲。她一動不動,是那麼的柔順,對我的騷擾沒有任何反應。突然,我覺得下一秒她會緊緊握住我的手指,使勁,使勁,再使勁。然而,她並沒有。今天的她有些太安靜了。我抬頭看向她的臉。她閉著眼,像是睡著。於是,我又用手去刮她的鼻樑,往日一樣。可她還是睡著,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呢?我有些著急,想要靠她再近些。三舅媽在身後拉住了我,用了要把我拉走的力氣。舅媽還說:“小敏,眼淚不可以落在她身上!”所以,我只能一隻手拉著她的手不放,直到有人跟我說,“放下吧,放下吧!”

誰知道,這一放下,立夏就變成了夏至。老話說,夏至有三候:“一候鹿角解;二候蟬始鳴;三候半夏生。”網絡查了一下,大體的意思就是,在炎熱的夏季,一些喜陰的生物開始出現,而陽性的生物卻開始衰退了。這種陰盛陽衰倒也符合今年夏至的氣溫,由於雨水多於往年,火熱的溫度遲遲未到。可能也是為著這不溫不火的氣溫,我的心緒還一直鬱結在她離世的那日,遲遲未動。從這個角度來說,唯心論也有一定的道理——心不動,世界就是靜止的。所以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靜止的夏天沒了印象中的躁動。不,躁動還在,只是與我的心隔了層玻璃似的,看得見動靜,卻聽不見聲響,啞劇一般,不痛不癢。你看,窗外樹葉的顏色更綠了,把躁動的氣孔藏在濃厚的綠裡,中年人一樣的隱藏。樹蔭下的水泥路面從淺灰色變成了深灰色,增加了些沉穩的味道。它把表情凝固在被水打溼的縫隙裡,讓人捉摸不透。就連從這路面上壓過去的汽車輪胎聲都變輕變淺了,從轟轟聲變成是沙沙聲,生怕驚擾了旁人似的。其實,我知道,他們的內心都是躁動的,屬於夏天的躁動。但今年的夏天是靜止的,它們也有些無奈。

可是夏天應該是充滿了活力和想象力的,不應該是靜止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場景會讓人聯想到夏天,即便這個場景並不真的屬於夏天。所以,我想,問題應該出在我身上。我把自己封閉起來,放在一個玻璃罐裡,尋找著脆弱的安全感。我是被嚇到了,被死亡嚇到了。這不是我第一次經歷親人的離世,卻又是我第一次那麼接近死亡。不僅是生理的終止,更是一代人的消逝和一段歲月的泯滅,是鮮活的日子變成了塵封的記憶,是冰冷的永恆的開端。我害怕極了,彷彿世界末日一般。原來,我深信的來日方長真的會被一把爐火燒成灰燼,而我對此是那樣的無能為力。帶著這種恐懼的日子,萬事萬物於我,都是騰雲駕霧,像水中敲磬,如洞中鼓瑟。偶爾還會莫名挾裹著絲絲“嚐遍人間醍醐味,不言冷暖我自知”的悲情。這種悲情往往還能引發出我那些不能自己的眼淚。當然這些,都不屬於夏天。


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要說周邊還屬於夏天的,可能就只有一月前我在窗外剛種的薔薇了吧?新近打了兩朵花苞,嬌嬌柔柔的。在接連的大雨中,花苞被豆大的雨滴打得抬不起頭,彎下了腰,更有種嬌怯無力的脆弱姿態。我一度擔心它們熬不過這夏日的暴雨。然而,雨稍停些,花朵卻越發嬌豔,彷佛那雨只是為了沖刷掉它們綻放前的一切障礙。你瞧,綠萼中探出的金黃色的花瓣的光,被雨滴反射到了天上,竟然讓雲都誤以為見到了太陽。於是,雨歇了,天晴了,雲開了,真正的太陽都忍不住出來媲美了。這才是夏天應有的模樣,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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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立夏來得有點猝不及防,連月季花瓣上的露水都沒有來得及變成水汽,夏天就從檯曆上走了出來。只是,這樣的夏,像一個並不真實的幻影。你瞧,這20度左右的溫度,讓我的心還留在那隻殘留著溫度的手上。

那是一雙把我從幼年牽到成年的手,是天生的一雙巧手,更是一對美玉,被歲月的河水沖刷得圓潤透亮。你看那掌心近乎透明的皮膚輕輕覆蓋著青色的血管,還有指根的紅暈,一如往昔。我摩挲著她泛黃的,厚實的,被修得整齊的指甲。她一動不動,是那麼的柔順,對我的騷擾沒有任何反應。突然,我覺得下一秒她會緊緊握住我的手指,使勁,使勁,再使勁。然而,她並沒有。今天的她有些太安靜了。我抬頭看向她的臉。她閉著眼,像是睡著。於是,我又用手去刮她的鼻樑,往日一樣。可她還是睡著,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呢?我有些著急,想要靠她再近些。三舅媽在身後拉住了我,用了要把我拉走的力氣。舅媽還說:“小敏,眼淚不可以落在她身上!”所以,我只能一隻手拉著她的手不放,直到有人跟我說,“放下吧,放下吧!”

誰知道,這一放下,立夏就變成了夏至。老話說,夏至有三候:“一候鹿角解;二候蟬始鳴;三候半夏生。”網絡查了一下,大體的意思就是,在炎熱的夏季,一些喜陰的生物開始出現,而陽性的生物卻開始衰退了。這種陰盛陽衰倒也符合今年夏至的氣溫,由於雨水多於往年,火熱的溫度遲遲未到。可能也是為著這不溫不火的氣溫,我的心緒還一直鬱結在她離世的那日,遲遲未動。從這個角度來說,唯心論也有一定的道理——心不動,世界就是靜止的。所以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靜止的夏天沒了印象中的躁動。不,躁動還在,只是與我的心隔了層玻璃似的,看得見動靜,卻聽不見聲響,啞劇一般,不痛不癢。你看,窗外樹葉的顏色更綠了,把躁動的氣孔藏在濃厚的綠裡,中年人一樣的隱藏。樹蔭下的水泥路面從淺灰色變成了深灰色,增加了些沉穩的味道。它把表情凝固在被水打溼的縫隙裡,讓人捉摸不透。就連從這路面上壓過去的汽車輪胎聲都變輕變淺了,從轟轟聲變成是沙沙聲,生怕驚擾了旁人似的。其實,我知道,他們的內心都是躁動的,屬於夏天的躁動。但今年的夏天是靜止的,它們也有些無奈。

可是夏天應該是充滿了活力和想象力的,不應該是靜止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場景會讓人聯想到夏天,即便這個場景並不真的屬於夏天。所以,我想,問題應該出在我身上。我把自己封閉起來,放在一個玻璃罐裡,尋找著脆弱的安全感。我是被嚇到了,被死亡嚇到了。這不是我第一次經歷親人的離世,卻又是我第一次那麼接近死亡。不僅是生理的終止,更是一代人的消逝和一段歲月的泯滅,是鮮活的日子變成了塵封的記憶,是冰冷的永恆的開端。我害怕極了,彷彿世界末日一般。原來,我深信的來日方長真的會被一把爐火燒成灰燼,而我對此是那樣的無能為力。帶著這種恐懼的日子,萬事萬物於我,都是騰雲駕霧,像水中敲磬,如洞中鼓瑟。偶爾還會莫名挾裹著絲絲“嚐遍人間醍醐味,不言冷暖我自知”的悲情。這種悲情往往還能引發出我那些不能自己的眼淚。當然這些,都不屬於夏天。


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要說周邊還屬於夏天的,可能就只有一月前我在窗外剛種的薔薇了吧?新近打了兩朵花苞,嬌嬌柔柔的。在接連的大雨中,花苞被豆大的雨滴打得抬不起頭,彎下了腰,更有種嬌怯無力的脆弱姿態。我一度擔心它們熬不過這夏日的暴雨。然而,雨稍停些,花朵卻越發嬌豔,彷佛那雨只是為了沖刷掉它們綻放前的一切障礙。你瞧,綠萼中探出的金黃色的花瓣的光,被雨滴反射到了天上,竟然讓雲都誤以為見到了太陽。於是,雨歇了,天晴了,雲開了,真正的太陽都忍不住出來媲美了。這才是夏天應有的模樣,不是麼?


因為親人的離開,這個夏天,我眼裡的夏天,也就跟著靜止了

作者簡介:黃敏,工科女博士,在文山書海里不願回頭,靈感迸發時喜歡爬格子感動自己。雖無大成就,然初心不改,執著無悔。希望寫作,能讓生命充滿希望,綻放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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