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李利軍
“剛才還在開會，一會就看到他發了跑步的朋友圈。”張自力不知道老闆哪兒來的精力，大晚上加班結束後，還跑了5公里。
作為馬上消費金融創始人兼CEO的趙國慶，是圈內有名的“勞模”，將2014年才組建的創業公司做到了行業前列。在目前披露的2019年上半年財報中，以淨利潤排名的話，馬上消費金融排名第三，已超過了多家老牌機構。
趙國慶曾以“苦行僧”、“工作狂”、“偏執狂”稱呼自己。用他的話來說，“苦行僧”就是說很艱苦，很節約。“工作狂”是每週工作7天，工作120個小時。“偏執狂”就是堅持自我價值觀。
作者 | 李利軍
“剛才還在開會，一會就看到他發了跑步的朋友圈。”張自力不知道老闆哪兒來的精力，大晚上加班結束後，還跑了5公里。
作為馬上消費金融創始人兼CEO的趙國慶，是圈內有名的“勞模”，將2014年才組建的創業公司做到了行業前列。在目前披露的2019年上半年財報中，以淨利潤排名的話，馬上消費金融排名第三，已超過了多家老牌機構。
趙國慶曾以“苦行僧”、“工作狂”、“偏執狂”稱呼自己。用他的話來說，“苦行僧”就是說很艱苦，很節約。“工作狂”是每週工作7天，工作120個小時。“偏執狂”就是堅持自我價值觀。
不過，在工作之餘，公司內部和同行都知道，老趙喜歡跑步，外地出差都會備一雙運動鞋。
另一位創業團隊的CEO說，跑步是釋放壓力的好運動，也能提供深度思考的獨處時間。他能理解趙的這項愛好。
高速增長的消金行業，需要創業者拼盡體力，而在2018年以來陡變的宏觀環境，考驗著從業者的判斷力。深度思考能力尤為重要。
平安證券的一份報告中稱，2018年三季度中美貿易爭端持續升級，將對國內經濟帶來長期風險影響；國內經濟增長已然持續承壓，而防控金融風險、結構性去槓桿政策在重塑金融市場格局的同時，也令風險加速暴露，信用環境收緊，國內經濟增長面臨更大不確定性。
儘管為持牌機構，但消費金融公司經營的是銀行之外的次級客群，面臨尋求資金，也要跟隨政策導向，還要兼顧利率上限等因素，這是“帶著鐐銬在跳舞”。
而在風險暴露下，次級人群的信貸業務更易受到衝擊。正在高速奔跑的趙國慶，壓力迎面而來。2018年同期，他在一次記者見面會上，提出了消費金融行業應謹慎樂觀的基調，在規模擴張的同時，強調加強風險管控。
他當時為馬上制定了客群上移、警惕共債、重視場景、加碼技術等策略，為可能到來的風險惡化做好準備。
站在當下回頭看過去的三個季度，宏觀經濟承壓形勢持續、金融強監管趨於常態、P2P網貸、私募等暴雷持續上演，這些都導致了信用收縮，直接影響了消費信貸行業的規模與質量，也印證了趙的判斷。
近期在一次溝通會上，趙國慶再次分享了他的思考，這次他對行業的認識變“謹慎樂觀”為“謹慎”，稱要堅持馬上消費金融不唯規模與利潤。
他提出，對於普惠金融的實踐，要從“普惠”向“惠普”的轉變，即從金融可得性向實現金融定價普惠性轉變，通過科技創新手段降低邊際服務成本，從而持續降低貸款利率。
顯然這一論斷是政策引導與市場考量的結果——消費驅動戰略既要刺激用戶敢借貸消費，又要幫助他們降低成本；宏觀風險暴露需要為用戶“減負”，才可持續培育市場，而不是一味追求客單利潤。與此同時，信貸經營風險的本質不會變，這樣只有通過技術提升才能保證服務質量。
而從一個更高的角度看，新時代下的個人信貸市場特徵愈發清晰。趙的這次深度思考，會是行業長遠走勢的風向標嗎？
創業者的憂患意識
想要了解趙國慶的這些論斷，還要看他所處的位置。
與傳統銀行等金融機構的一把手相比，持牌消金一方面要有政策敏感度，另一方面，對於像馬上金融這樣的創業型企業，還需有商場如戰場的鬥志與謀略。
可以說，趙所在的創業賽道，既要有金融行業的風險經營能力，又要有互聯網公司創業者的狼性。
在消費金融這場市場中，持牌機構目前有24家。環伺這24家消費金融公司大致可以分為三類，即銀行系、外資系、產業系，但是以銀行系佔據絕大多數。
其中，銀行系以中銀、中郵、杭銀、中原消金為代表。他們背靠傳統銀行，算是出生就含金鑰匙。
不過在實際運營中，中銀、中郵等消金公司還是在銀行體系內，儘管有獨立的公司，但更像是一個銀行的部門。當然，他們資金、資源豐富便捷，是馬上金融等平臺所不具備的。
也正因如此，與這些同業競賽，不論馬上消費金融資質如何，首要做的便是拼盡全力，更何況還是個後來者。趙自己就是個“工作狂”，每天工作17個小時，每週工作7天。出差都不佔用工作時間，大家早上開工前還有晚上回家後，是趙國慶出差旅程的“最佳”選擇。
他這樣做，也提升了整個公司的效率。曾在馬上工作的員工王新維稱，當時在外跑銀行找資金跟打仗一樣。他曾在外資機構工作，根本受不了如此快的節奏，也沒有想到，一家持牌金融機構可以這樣拼。
“誰能誰上。”一位內部員工稱。
上下齊心，直面市場。雖有牌照護體，但能看得出來，他們的憂患意識更強一些。
正是因為這樣的公司文化與氛圍，趙在思考公司戰略上，才會提早，也有深度。
近幾年經濟下行中風險上升，他們較早地提出了經營對策。如去年三季度提出的客群上移戰略，在加強了與銀行合作的同時，儘量避開了共債風險。截至6月底，馬上金融不良率同比下降0.73個百分點。
有些同業機構遲遲才認清形勢，做出決斷，導致近期線下風險爆發，直接影響了業績。
再比如，信貸週期下行需要加大貸後工作。馬上堅持自己組建這塊業務團隊，雖然成本會高一些，但他們認為長遠看更為經濟與划算。
期間監管展開“掃黑除惡”，盯上了催收行業亂象。馬上消費金融積極擁護政策，一方面自信於團隊合規，另一方面“手裡有糧心中不慌”，顯得從容；而部分平臺，正因缺少貸後團隊而放大了風險敞口。這是能力閉環建設帶來的意外收穫。
行業處於激烈變革期
經濟下行的大環境下，大批用戶收入和負債之間的動態平衡惡化。由於非銀金融機構服務的客群收入較不穩定，在經濟下行時期更為脆弱。
消費金融行業的拐點論再次興起。不論怎樣，優化定價、讓利客戶，正在成為行業的主流聲音。但這中間，還要區別平臺是主動還是被動為之。
馬上消費金融董事會此前專門對此有研討，主動降低息費，更有利於從政策層面，落實普惠金融。
趙國慶認為，現階段普惠金融要實現從“普惠”向“惠普”的轉變，即從金融可得性向實現金融定價普惠性轉變，通過科技創新手段降低邊際服務成本，從而持續降低貸款利率。
馬上金融主動降低息費讓利用戶。截至2019年6月底，息費同比下降下降19.03%。
普惠金融是新時代下金融行業發展的主流趨勢，並被多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中，2018年《政府工作報告》指出，支持金融機構擴展普惠金融業務。面向個人信貸的消費金融，更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
不過，需要認識到，這一行業近年來良莠不齊。一些非持牌機構以投機心態進入消費信貸領域，以高利息、砍頭息更是擾亂了行業原有的秩序。比如，炒高了獲客成本，搶佔了低成本的資金，推高了用戶的借貸成本，甚至是以套路貸將行業“汙名化”。
與此同時，在經濟下行週期，P2P網貸、私募基金暴雷等事件頻出，也在提醒從者業，正規的健康的信用市場，還需要時間修復。
這些投射到消費金融行業，表現為風險管理、融資、貸後管理成本全面不斷上升，金融機構尤其是規範持牌金融機構的盈利空間被壓縮。
正是在多重因素之下，趙國慶認為，惠普導向下的消費金融不能一味追求規模、利潤，而是要以豐富產品，科技驅動，創新業務實現經營增長，帶領行業迴歸消金本源。
也正是如此，在客群上移的同時，馬上金融的服務還在下沉，目前已延伸至三四線城市和縣鎮、農村地區，廣泛覆蓋信用記錄缺失、傳統金融服務盲區的農村消費群體，累計為超過500萬的信用白戶建立了信用記錄。
可以說，不僅僅是經濟下行導致了行業要讓利用戶，長年的信用積累，也讓馬上消費金融可以將風險定價優化。
抓住科技驅動本質
說到風險定價，不得不提的是經營風險的能力。這中間，消費金融行業是走過彎路的。
2009年，經國務院同意，選擇北京、天津、上海和成都四個城市開展消費金融公司試點；同年7月，銀監會發布第一版的《消費金融公司試點管理辦法》。到2019年，這一辦法已頒佈10年。
10年間，一些消金公司因為漠視風險付出了慘痛教訓，還有一些平臺，淪為通道業務，對外部以協議兜底方式，不再認真經營風險。
在趙國慶看來，這些都是危險的。他在創辦馬上消費金融之初就認識到，消費金融經營風險的本質沒有變，除此之外，要運用技術驅動，掌握信貸的核心科技。
作為一家創立之初僅有3億股本金的創業公司，馬上消費金融出人意料地組建了一支來自於金融、互聯網、科創領域的包括了900多人的研發團隊和逾百人的大數據團隊在內的龐大科研隊伍。
在新搬入的清華同方大廈，馬上消費金融北京區的技術人員一整層也坐不下，還佔用了另一層的工位。
從直觀上看，這根本不是一家傳統的金融機構，另一個獎項更是突顯了他們的不同。
在中國銀保監會組織的“2018年度銀行業信息科技風險管理課題研究”評選中，馬上消費金融申報的兩項課題：“DevOps-IPaaS在消費金融系統中的實踐”、“基於深度學習的人臉識別技術在信用風險防控領域的應用”，獲得非銀行機構一類成果獎。
在今年年初，中共中央組織部辦公廳公佈的第四批國家“萬人計劃”入選人員名單，趙國慶入選“萬人計劃”科技創業領軍人才，成為唯一一位也是首位入選國家領軍人才的持牌消費金融機構負責人。
目前馬上金融自研的脣語識別技術應用於反欺詐活體應用場景， 能在用戶通過率提升30%的前提下，實現100%有效防禦用戶讀錯2~3個數字的活體攻擊，經優化後識別通過率達到96.67%以上，識別速度從原來5s提升到3s以內。
正因為有如此實力，金融科技能力輸出，也成為其一大業務。
今年以來，馬上金融聚焦開放平臺，在雲平臺、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生物識別五大技術持續創新，重點佈局金融科技與零售科技兩大領域，其業務結構是“自營+開放平臺+金融雲”。趙國慶談到，希望未來三塊業務能比重佔比系4:4:2。
趙國慶認為，未來消費金融機構比拼的業務核心競爭力，將集中在信用風險管理能力與風險定價能力。
小結
上行週期有泡沫，下行週期見功夫。如今消費金融行業面臨調整，但整體紅利期還在繼續。
2018年8月，銀保監會曾發佈《關於進一步做好信貸工作提升服務實體經濟質效的通知》，釋放了鼓勵消費金融發展的政策信號。
消費金融的創業者也要擁抱變化，他們如奔跑在路上，難的時候除了咬咬牙，也要注意調整節奏、呼吸。
在這個過程中，深度思考是一個創業者的必備素質，表現在一家創業公司緊張有序的日常。張自力和他的同事們自覺加班，適應節奏，當然，也加入到了跑步的行列。
馬上消費金融在趙國慶的帶領下，已順勢走出了漂亮的開局。他對行業的預見，能否持續幫助公司走在正確路線，還有待時間的檢驗。
*文中部分人名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