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峰|潮汕鳳陽門人的經方之路

中醫 中藥 皮膚病 張仲景 中醫同程會 2017-05-22

第三十七期

徐曉峰|潮汕鳳陽門人的經方之路

徐曉峰|潮汕鳳陽門人的經方之路

徐曉峰

中醫執業醫師,中藥執業藥師。廣東省首批“傳統醫學確有專長人才證書”獲得者。鳳陽門(明朝宮廷醫學流派)傳承人。國際著名中醫經方大家胡希恕學術傳承人。廣東省中醫藥學會經方臨床專業委員會常務委員。世界中醫藥學會聯合會青年中醫培養工作委員會理事,傷寒雜病論傳承工作委員會常務委員。

醫學世家,祖上“正和堂”以鳳陽門外科(癰疽瘤癧)名滿潮汕。外祖父為潮汕著名傳統文化學者,且善“瘡瘍外科”。95年懸壺於故里,98年到南京中醫藥大學附屬二院侍診針刀名家施曉陽教授,並先後向田紀鈞先生等諸多針刀臨床家學習。2011春,投經方大家馮世綸教授門下,並擔任素有“經方黃埔一期”美稱的復興中醫網經方師承班負責人。並先後侍診嶺南經方大家黃仕沛先生,並同時有幸得到嶺南著名經方大家:北京中醫藥大學特聘專家,廣州中醫藥大學博士導師劉志龍教授無私指導。

擅長:

1、白疕,牛皮癬,癰疽瘤癧,流痰,疔,瘡,瘻。

2、風溼性,類風溼性關節炎,強直性脊椎炎,股骨頭壞死等風溼性疾病,頑固性頭暈,頭痛,面癱,三叉神經疼等各種神經痛。

3、中醫經方治療常見病,多發病,疑難雜症。

採訪筆記

跟徐曉峰大夫的採訪在他的家中進行,一個來自潮汕,紮根民間的中醫大夫,提起潮汕的醫學文化,讓他如此驕傲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他身上有很多潮汕品質,一股認真的勁頭,促使他不斷的思考臨證,繼承家學,然後接受系統西醫院校培訓。先是專於研習中醫藥治療風溼疼痛疾病,後來師承國際著名經方大家馮世綸教授,系統研習運用經方,最終成為一名全科醫生。

徐曉峰|潮汕鳳陽門人的經方之路

徐曉峰參加國際經方論壇

1、中醫之路 為了更好的學中醫而先學西醫

首先我是一個潮汕人,潮汕中醫氣氛比較濃,另外我是家傳中醫,已經記不清多少代了,能夠考證到的,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八代了。

我實際是西醫出生的,屬於西學中。當時我自己想學中醫,但是我爸爸和我們學校的教務處主任是同事,他們都讓我去學西醫。他們說西醫有一套比較規範的理論體系,無法自學,如果沒有去系統培訓,就無法掌握它,而中醫師承、自學都可以。

在進入學校之前,已經當了兩年的中醫學徒,從十多歲就開始到書店買有關中醫治療筋骨痛,風溼性疾病的書藉,九一年在學校期間,我買了一本北京中醫出版社的《當代名家臨證精華(痺證專輯)》,每天有事沒事我就看那本書。直到現在,這本書我還保存著。在我畢業後,我就想確定方向研究中醫風溼性疾病(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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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夫自制的外科用藥

西醫畢業後,我不想去醫院工作,就開診所,臨床上病人還是挺多的,基本上都是常見病,多發病。那時我感覺到這樣發展缺乏竟爭能力,所以98年便到南京中醫藥大學附屬二院進修小針刀,當時我老爸對我說:“你現在生意那麼好,每天忙的要死,你幹嘛還要跑去那麼遠出錢去學習。”我當時想的就是,我現在能治的病別人也能治,別人能治的病我也能治,沒多大的競爭力。想把疼痛作為切入點,以前也隨過南少林骨科流派學習過骨傷科,多少有點基礎,從此就走上了中醫之路。

2、結緣經方 從專科到全科中醫

徐大夫學習經方的初心是完善自己的風溼病治療體系,但是傷寒論體系沒有分科,他通過系統的學習,認真鑽研,經方給了他的中醫人生更多的機會,他不再只是一名專科醫生,而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全科醫生。

大學的時候,我的中醫老師說《傷寒論》是一本既可以作為入門的基礎書,也是一本登堂入室的一好書,是中醫的最高典藉,中醫的天書,但很多人都讀不懂,但是做一箇中醫,想成大家,真正能治好病的,必需要認真讀好這本書,歷代所有名醫,都研讀這本書。當時我就想我讀這本書就夠了,於是便買了一本湖北中醫藥學院的鄉村醫生培訓的教材,把《傷寒論》有方證的條文都收集在裡面,慢慢的我每天跟著讀,背誦,就在書買後不久,當時正好我感冒了,咽喉疼的幾乎說不了話,像火在燒,還發燒。我自己就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但沒有找出個一方是跟我的症狀是一樣的,於是我便去找我的中醫老師,他說,《傷寒雜病論》是研究傷寒的,你這是溫病,所以不適合用傷寒法,然後他就開一個溫病方給我喝,兩劑藥下去,病也就好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用小柴胡加石膏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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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曉峰與老師馮世綸在胡希恕胡老墓前

學了小針刀以後,開始重視痺症。臨床治療好多痺症,開的方效果都挺好,但是患者如果伴有感冒、咳嗽或者嘔吐,那我就沒法解決了,因為沒有內科基礎。所以我想學習一門比較權威的、有效的一整套理論來完善一個風溼病治療體系,這樣再複雜的病我也能治。於是,我就開始學習經方,期間接觸了很多中醫流派。

但是在臨床中,很多時侯,總是感覺套方會心有餘而力不足,直到接觸胡老的學術,參加馮世倫教授師承班,如釋頓悟,因為我是基層醫生,內科、內科、兒科之類的我都看。慢慢的,在臨床各科都有比較明顯的療效,於是我就不滿足於治療疼痛和風溼病,向全科發展。現在我的整個臨床體系,臨床治病,我不敢說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經方,還有,我這所有經方學術,百分之九十九來自於胡馮經方學術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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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曉峰跟診馮世綸教授

胡老對我最大的影響就是讓看病變得更簡單了。

整個學術界承認他的學術思想,比較接近張仲景。胡老認為不管是什麼病,都可以用六經理論來診斷治療,我臨床治病也是這麼做,我現在所有的病都是用經方,包括皮膚病、婦科病、兒科病,療效都比較滿意。

胡老認為:病位不外乎三個層次:表,裡,半表半里,表就是體表,是身體的表層—皮膚、肌腠、筋骨,裡是身體內部的大腸、小腸、胃等,半表半里是身體中的胸腹兩大腔間,所以不管什麼病,病位不超過三個,通過比較直觀的六經診斷,確定病位,再通過病人的症狀再歸類總結,應用與之適合的方子,疾病很快就治好了。胡老說,‘先辯六經後辯方證,辯方證是辯證的尖端’。

這套理論很適合我,我現在看病,一般就簡單的問幾句話,就能開方,而且療效比較滿意,很簡單,都是病人過來了,問他哪裡不舒服,然後我就問三兩句做鑑別,或者看舌頭把脈,我把脈很快,不超過20秒鐘。我不只靠脈象來診斷,我把張仲景的脈象作為辨別的方法,就是一個陽證一個陰證,一個表證一個裡證,所以就是表裡虛實。

張仲景他的脈證、病症,脈跟症狀兩個一起來,並不僅僅強調於脈,而是根據脈跟症狀來決定症候。打個比方一個病人過來看病,我通過脈象來看錶裡,表病脈浮緊,就是陽證;脈浮細,那就陰症。陰陽虛實,一目瞭然,所以病人陳述一下不適,我再問幾句鑑別,切一下脈,看一下舌頭,就可以開方了。

關於合方問題,胡老創造性的提出一個合方治重症、治疑難雜症,但是現在很多醫生說胡老說合方治疑難病,所以臨床隨便一個疾病,就合上好幾個方子,其實胡老強調合方不是隨便合一個方,很多疾病我們一個方,或者一,兩個藥已經達到治療效果了,我們何必用更多的藥呢?當然,碰到有些疑難病,也可以合方,但是不要過分強調合方。我老是強調治病就像在打仗,打槍你靶點要準確,才高效。用藥太多,方向變了,藥力要往哪走?沒有一個指向,反而影響療效。我的臨床用藥一般都七八味,偶爾有一兩個方子十味左右的,或者兩、三味,三四味都有。

3、成長於潮汕 不一樣的地域色彩

《傷寒論》桂枝湯證裡面有幾句話,你用普通話不好精準的表達,而潮汕的老年人看了以後就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傷寒論》裡的語言跟潮汕話基本表達是一致的。

徐曉峰潮汕話解釋傷寒部分詞語

比如射干麻黃湯,裡面提到的痰鳴音就像是水雞聲,現在很多專家無法解釋什麼是水雞,而我們潮汕現在還是叫水雞,就是叫田雞,就是大的青蛙,青蛙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和哮喘病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再比如“項背強几几”,潮汕話讀作“dede”,其實就是描述人的後頸及後背那種不自然的感覺,活動受影響的那種感覺。

潮汕歷來天高皇帝遠,所以,古文化等生活民俗保存相對完整,對我學習中醫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中醫理論是一個哲學思想,來自於我們日常生活和大自然的規律。我們學習中醫,這是我們日常所用的理論,所以我們可以學好中醫,我們能在中醫中得到昇華,可以很好地切入到精華之處。

4、家學淵源 神祕的鳳陽門派

徐曉峰大夫家傳中醫竟然可以追溯到東漢末年,其開宗立派的創始人為董奉,後世人說東漢末年有“建安三神醫”,即華佗,董奉,張仲景。

董奉便是福建長樂人,和如今的潮汕地區很近,到了明代,董奉醫學的傳人隨朱元璋征戰,明朝元年,朱元章把這些高人聚在一起,成立一個門派,親自命名“鳳陽門”,並任命大將軍徐達為第一代掌門人。明朝滅亡後,清政府為鎮壓反清復明勢力,屠殺明朝官方,鳳陽門人準備逃往臺灣,故在沿途在潮汕地區,福建地區與臺灣地區,把這個獨特的醫學體系傳承下來。

鳳陽門可以說是有別於傳統中醫體系的一個流派,這個流派不僅僅是一個科,內外婦兒科都有,現在我潮汕還有很多,比方說我們隔村有一個婦科的,專治婦女產後諸疾。不管你是什麼疾病,所有發生在婦女生產一百天之內的疾病他都能治。用的是傳下來的方子和自己製作的藥散,到目前為止他還在傳承,名滿南粵與東南亞等國家。

到現在為止,遇到很多醫院沒有辦法處理的疑難疾病,還經常有很多人說,要是能找到鳳陽門傳人就好了。現在潮汕地區上點年紀的人,對鳳陽門醫學都很熟悉。對於傳承,各人不一,有的能繼承整個流派,有的就繼承一兩個方,就像我們這邊某某家裡就有一個方,只要你是這個病,這個方子你吃下去就肯定行愈,就像婦科是一家一個流派,骨傷科也是一家一個流派,眼科也是一樣。

我們家傳下來的就是各種急慢性骨髓炎、各種淋巴結核,骨結核,各種壞死如糖尿病足壞死,各種傷口久不癒合,銀屑病以及各種外科感染,疑難雜症。這些傳下來的藥我現在還在做。我開始也不想幹,總是認為外科感染還是西醫最好,用手術刀一搞就可以了。有些疾病確實在西醫療效還可以,如外傷出血,但是病人見多了,才明白,像骨結核、骨髓炎、銀屑病,牛皮癬這些疾病,西醫是沒有辦法治療的,最後不是癱瘓了,就是截肢了。

後來我才重新關注我們家這個傳承鳳陽門醫學,傳承是很困難的,由於政治等諸多原因,我爸沒有傳承下來,改行做兒科,我通過我奶奶,我爸零散的記憶,蒐集起來,再根據我們家留下來的記載,反覆考證,到全國多個地方民間醫生學習,再回家反覆試驗,才最終完成復原家傳絕技。

古醫書的記載,潮汕地區叫畫冊,非常神祕不會讓人看。是用手繪的圖,病在哪個位置,先用墨水畫出一個人形圖案,然後用硃砂筆點出患病部位,並在圖的一側,記載這是什麼病,原因以及治療。其中的中醫術語還是很傳統的流派用語,很難理解考證,這也是我為什麼去學中醫的動力。我學過西醫,我想把傳統和現代結合起來,用現在的診斷比較理性、比較直觀的方法,來解釋古代的每一個病例,把它總結起來並記錄下來,有利於傳承。我現在已經復原一大半技術了。

徐曉峰|潮汕鳳陽門人的經方之路

徐大夫用蟲藥的時候,為了更方便服用,會加上膠囊

這些畫冊傳下來的方子,我用來治療骨髓炎、骨結核比較多,還有隻要沒有轉移的體表腫瘤,我們治療方法簡單高效。外用內服,這是一套獨特的醫學體系,心法,不只是某一個方而已。跟我們現在學的中醫是完全不一樣的,在潮汕民間有這樣一句話,青草用得著(用對了),不用三二葉(不需二三葉子就能治好了),所以一位草藥氣死名醫是真的,不只是傳說。

鳳陽流派有一個特色,它沒有很大的理論體系,但是有很豐富完整的臨床體系,用藥不會很多很複雜。但這種民間醫學幾乎可以直接告訴你他這個病能治或者不能治,治癒率特別高。現在的中醫有一個缺陷,就是不可重複性。比如說感冒了這個人吃這個方可以,拿這個方給下一個人就不一定能用,但是鳳陽人這個方我不管你什麼原因只要是這個病就可以治療,而且很高效,這是很有特色的,而且它可以達到規範化。

醫學是博大精深的,它的流派還可以更細分,就像文化一樣繽紛多彩。鳳陽流派就是醫學體系一個更為細分的分支,還原了這麼多鳳陽門民間祕方,它對世人的價值不言而喻。

5、成功的青年中醫 談青年中醫如何快速成長

徐大夫還是世界中醫藥學會聯合會青年中醫培養工作委員會的理事,青年中醫如何快速成長呢?

我能有今天的技術與療效,這得益於我處理過大量的病人,經驗積累。所以中醫是不可能一步上天,一定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然後你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現在中醫各個流派互相否定,我認為每個中醫流派的形成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有他的療效。按照胡老說的,我不是不相信時方,只是我經方更加熟悉而已。作為後學者,不要輕薄其他門派,但是我們必須術業有專攻。今天學少林拳,明天學武當太極,永遠成不了高手。我們做學術,你學得太雜,你永遠看到每個學術流派的表面。所以你要做學術你就認準一個流派,一頭扎進去,你就能得到他的真正的底蘊,神祕的經法。

現場採訪 · 對話徐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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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曉峰對話中醫同城

半夏:能舉一個您典型的醫案嗎?

徐曉峰:我在一四年十二月北京中醫藥大學學術報告廳參加全國經方演講比賽,一個患病好幾個月了的風溼性關節炎,經多家大型醫院專家治療無效,按他自己的描述,就是很痛,好像又一隻狗咬住他一樣不放開,每天晚上都那樣痛。當時我聽到他這個描述,我的大腦就形成一段文字,在中醫古代疼痛書籍裡面的,就有一個這樣白虎歷節,就是很痛,就象被老虎咬到一樣,但是病人他沒被老虎咬過不知道被老虎咬是什麼樣的感覺,所以他就形容好像狗咬住的那種感覺。就是典型的風溼性關節炎。那個病人跟我說他疼了好幾個月了。病人只服我十二劑中藥到現在都沒有復發。

半夏:那你現在鍼灸、小針刀臨床上還會運用嗎?

徐曉峰:敷藥,膏藥、中醫藥、小針刀,正骨手法我都學過。小針刀,不可置否對治療脊部疼痛、腰椎疼痛病、骨性關節炎療效挺好的。但是有一個現象,很多病人一聽到要扎針他就怕,我做小針刀特色跟別人不一樣,不打麻藥,也沒那麼痛。我現在用小針刀治頸椎病一般一到二次就好同,腰椎病也大概治療兩次。

半夏:老師你在炮製中藥的過程中有什麼心得?

徐曉峰:傳統的炮製藥是一個很巨大的工程,他有很多的講究,所以說你必須要遵守傳統的方法。我們現在有機器可以打粉之類的,但是一些傳統的做法他是不行的,必須用陶瓷的必須用石頭;實在不行的話必須用銅的,鐵的不鏽鋼的堅決不行,一般都是要陶瓷的,古法最多都是用銅器。我們銀屑病的藥膏,全部用我們的提純法,它濃度是比較高,特高濃。

徐曉峰|潮汕鳳陽門人的經方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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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夫的自制丸藥

半夏:你怎麼提純呢?那價格呢?

徐曉峰:用古法來提純,浸泡;然後用香油來提純,濃縮。這個藥膏治療銀屑病確實很有特色和高效。銀屑病,只要三個月之內沒有用過激素,或用過激素者停止應用三到四個月時間,同時沒有重大疾病(如癌證晚期,肝腎招能衰竭,愛滋病),而且能注意飲食的,基本我們都可以治癒。藥膏收費每盒一百元,內服中藥根據用藥情況決定。

半夏:那療程呢,從最短到最長?

徐曉峰:看個人不同情況,如果你只有一兩個小皮損,而且沒有用過激素的,病程不是很長的,擦藥時間半個月就可以了。如果是皮損是全身泛發的,而且病程長10年20年的,就擦藥時間需要要長一些,大概就三到四個月左右,一定要注意飲食,同時配合內服中藥,增強療效,減少復發。

半夏:飲食注意什麼?

徐曉峰:辛辣的,不能喝酒,一切中醫所說的發物都要停止,這是很典型的。

半夏:那十天半個月的擦的藥需要多少錢?

徐曉峰:我們這個藥一盒是8克,100塊。還有如果是剛得病的你擦上3,5天就好了,有一個女的整個頭上都是他擦了三天完全正常。我這個藥膏除了治銀屑病之外,不管什麼皮膚病只要你是皮膚脫屑、滲出,這一個藥膏就很高效,潰瘍病,頑固潰瘍我們有專用藥液。去腐生肌療效特別好。

徐曉峰|潮汕鳳陽門人的經方之路

徐大夫自制的藥膏與膏藥貼

半夏:你現在寫文章發表在哪裡呢?

徐曉峰:網上有,我從來不會去關注我發表過的東西。那已經成過去,我就關注我以後的、未來的。我現在還年輕,很多出版社都約我去寫稿。但是我就一句話,我現在還是在學習的時間,是沉澱的時間,所以我認為我現在應該把時間放在學習上,思考上,不是在總結上,我還達不到那個總結的階段。我現在還是在沉澱的時間,所以很少寫文章,更多的是去思考。我的思考方式跟別人不一樣,我就是從不同時期從某個點,通過我的大腦,把每個方,跟我以前我當20幾年的醫生每個時期不同的病症,分析它的規律。我這個方、這個病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我在分析他的規律。

比方說,當時我在大學當時那個病人得什麼病有多嚴重,最後治好了或者沒治好,那都是用西醫的,那如果我現在用經方我應該用什麼方,我這樣思考,可能是我的思維接受過西醫系統的理論培訓,所以我養成一個習慣就是比較、有數字化。我學習中醫就是數字化處理的過程,跟人家不一樣,所以我骨子裡頭是西醫的。我覺得經方不要用中醫那套來學習,把它變得很空泛,其實中醫是看得到摸得著的,所以我用這個方法學習中醫,感覺到好簡單,實用。

半夏:也不是說用西醫,而是說用那種嚴密的邏輯思維?

徐曉峰:還有他有個規律性,還有一個經方,學術界有一句話是不懂的人學經方反而更快。你老是用其他的理論來解釋經方是錯誤的,它是一個獨特的系統性,你用別的門派來解釋他永遠研究不了。你只有用張仲景的思想來解釋張仲景的用方精神,所以我跟人家不一樣,現在能背《傷寒論》的人很多,但能用《傷寒論》方子的人很少。很多人倒背如流,他看到病人來不知道從何下手,所以我認為能背《傷寒論》的肯定有它的作用,但是如果從背誦到熟讀,精讀,我認為精讀更加重要。

我們讀《傷寒論》不是要去套方,我們通過反覆的學習,思考張仲景處理疾病的那種思想、那種用藥的規律,把他提取出來;把他的診療、用藥規律提取出來之後,那時候你就是張仲景。所以你沒有必要去記方,但診斷思想,用藥規律你一定要記牢,病因病機是這樣的,要怎麼用藥。你不需刻意去套方,你開出來的方,你會驚訝的發現你跟張仲景開的方一模一樣,這完全可以做到的,所以我們不要完全為了背誦而背誦,背誦是為了能加深理解它的思想,學習張仲景的辯證用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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